第177章 太君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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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如临大赫般抬眼看向他,急问:“什么事?”

唐泽彥:“就是在不知道对方有多可怕或多变态的情况下,不要随意用不恰当的词去形容。”

队长白痴般眨了眨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自己应该是得罪他了,可是自己真的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得罪他了。

想到这,看向唐泽彥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感激。

正想开口道谢,却见唐泽彥揽着兰沐星往大门处走去,既然迈出大门之际,竟回过来冲着他又是那调皮的眨眼,吓得他当即将所有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至此,队长对唐泽彥的印象:唐探长是一个能力很强的好人,可就是有点不正常。

离开派出所回到宾馆,兰沐星认真的收拾着行李,她打算明天一早就离开这座城市往下一站出发。

房门象征性的敲了两声,还等她开口说请进,一个颀长的身影就很自觉的刷卡闪了进来。

兰沐星只是懒懒的抬了下眼帘,淡淡的问:“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这么快?”

唐泽彥很自然的往她的床铺上一躺:“我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一个手机,几张卡的事儿。只要不把你落下,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见他说的这么肉麻,兰沐星百忙之中抽空白了他一眼:“既然你的都收拾好了,那就不会过来帮我一下啊?”

唐泽彥剑眉微微皱起,神情有点不自在的说:“我过来其实是想让你帮我忙的。”

兰沐星手一停,不解:“你要我帮你什么?”

唐泽彥俊脸一红,竟露出几分害羞:“我难受,很胀。”

兰沐星想了想:“哪里?”

唐泽彥扭捏了起来:“头头。”

兰沐星默了一会儿:“那你要怎么帮你呢?”

听到这话,唐泽彥的双眼嚯的一亮,亮过了头:“都可以,呃,实在不行摸摸也行?”

“你确定只要摸摸就行?别的不要?”如果不是这声音太过阴瘆,唐泽彥绝对会忙不迭的点头。

全身神经一秒间紧绷,全部的血液奔向大脑令他做出了此生最神速的反应,双手往床的两边平放摊开呈大字型,嘴里轻喃着:“嗯,如果你愿意的话,揉一下效果当然会更好,哎,这太阳穴都胀痛了一上午,可能是这两天没睡好的缘故吧。”

兰沐星磨好的拳擦好的掌硬是停在半空,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太阳空?他所说的头头难道不是……

难道是她想偏了……

想到第二个可能性后,她的脸轰得一声疾速窜红。

“咦?你不是说要帮我吗?怎么没动静啊。”唐泽彥眯缝着眼睛先发制人的埋怨起来。

兰沐星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哦、哦、我去找瓶风油精来帮你揉揉,头痛用它蛮有效果的。”

见她弯腰在行李箱中翻找着,唐泽彥悄悄的擦了擦汗,又喘了口气,心虚的开口:“不用了,你就帮我随意揉两下让我睡着就行了。”

翻了半天的兰沐星听到这话也只能作罢,转身走向他坐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按住他两边的太阳穴轻轻的揉捏着。

唐泽彥透过眼缝偷偷打量着她,哇,从这个角度看她更有感觉啊,好丰满……想着想着一只手竟鬼使神差的探了进去……

“啪!”一声响而不重的巴掌落到了他的脸上,兰沐星愤懑的瞪了他一眼:“不要脸!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唐泽彥一怔,然后定定的看着她,眸光潋滟,双方僵持数秒,他面色忧郁,薄唇微动:“多少跟我一样大的同学好友们的孩子早就不粘人,而我的孩子居然还在粘手!而造成这一切就是因为我太要脸了!”

那哀婉的眼神、那哀怨的口气、再看看那横陈的姿态,不懂的人还以为她对他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呢!

虽然他现在的小模样确实挺勾人犯罪,但她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她是有原则的!

蓦然回想起他刚刚所说的话,别人的孩子早就不粘人,而我孩子还在粘手……兰沐星怔愣三秒,竟然懂了!

“流氓!”

嗔骂一句,双手撑着床沿准备爬下床,突然觉得腰间蓦紧,等回神已被他带入怀中。

“别动,我就抱一会。”唐泽彥闭着眼睛喃喃着。

兰沐星虽然没有吃过肉,但好歹蒙当年室友的恩泽,多少也是看过肉,听过雅蠛蝶的,怎么会不知道此时乱动会产生什么后果。

于是她在打了激灵后,急忙关闭所有感知器官,不听,不想,不看,不动,更不乱蹭!

然而即使她如此的心如止水,即使两人之间隔着几层布料,但她还是能清楚的感受从他胸膛上散发出来温热,暖暖的、温温的、很舒服很舒服……被这个萌生的羞耻念头吓了一跳,她赶忙在心里默念着:我也就躺一会,就躺一会,一会……

过了好一会儿,唐泽彥揽在她腰间的手轻轻的按上她的背,一边轻抚着一边沙哑隐忍的轻问:“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及微弱的呼吸声。

他动了动喉咙,又一次小心的问:“可以吗?”

咦,还是没有回答,甚至可以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唐泽彥剑眉微微一拧,适才发现她的呼吸有点不对劲,在这种心跳加速的气氛下发出如此均匀的呼吸声?

一手轻揽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猛得一个反身将她反压身下,让床头灯适宜的照在她的脸上。

果然,那里没有娇羞,没有扭捏,没有小鹿受惊般的眼睛,甚至没有一丝绯红,有的只有一双紧闭的眼睛,一张微微开启的嘴巴以及淌挂在嘴边的一行若隐若现的晶莹液体!

唐泽彥的嘴角猛的一抽,一脸的灰败。

盯了她半晌,他沮丧的吹了几口气,双手放开转身从床头抽了两张面巾纸拭去她嘴角的口水,然后很不厚道的将她那张不忍直视的睡脸拍向另一边,拉起被子小心的替她盖好。最后一脸郁闷的倚靠在她的身侧,拿起摇控器打开电视,将音量调低些后就一直双眼呆滞的盯着屏幕。

电视里到底都播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此时好难受,上下都难受,心更难受,这丫头怎么可以在这么完美的气氛下给他睡着呢!怎么可以!

她绝对上故意的,他拒绝原谅她!

想到这,他负气的伸手将兰沐星被拍向一边的脸给板了过来,然后俯身在她红润的嘴唇上用力的一嗟,停滞数秒才放开。

看着她,他心里权衡着。

如果真要动手,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真动了手,会不会显得有点卑鄙啊,还有她醒来以后不乐意怎么办?打不她是一回事,会不会就此在她的内心标签上一道小人的标志……想了想他掏出烟深吸一口,努力的压抑着心底的澎湃。

还是忍忍吧,反正她都已经答应要嫁给自己了……他是正人君子,不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他一边用力的吸着烟一边努力的告诫自己克制、克制、克制……

最后他冲进了卫生间。

当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时,兰沐星微皱着眉睁开眼睛,是谁把她的窗户给开了?

视线落在窗前,一道颀长的身影伫立于晨辉中,晨阳仿佛替他渡上一层灿黄的外衣,宛若天神让人久久移不开眼。

看是感觉到身后的声响,唐泽彥慢慢的自窗前转回身。逆光使得他眼眶下的黑影显得格外的醒目。

兰沐星一怔,问:“你昨天又没睡好?”

唐泽彥苦苦一笑:“你知道了?”

兰沐星伸手指了指他的脸,略酸的说:“谁让你没事把皮肤保养的这么好,稍一熬夜那两个眼睛就出卖你了。呵,这乍一看还真的挺像国宝,白脸黑眼。”说完竟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笑声回荡在洒满晨辉的房间内。

唐泽彥一呆,怒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变的这么憔悴,不心疼就算了,还还好意思说还好意思笑。”

兰沐星蓦地的止住笑,眨巴着两只刚睡醒的眼睛:“因为我?把话给我说清楚,别一大早的就乱扣屎盆子。”

唐泽彥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狠狠的抽了一下:“你一个女孩子家一大早醒来说话还不能再难听点?”

兰沐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能啊,你确定你要听?”

唐泽彥感觉太阳穴连抽两下,咬牙:“不要。”

兰沐星:“那你还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因为我,我怎么着你了?”一大早刚睡醒就被人扣帽子让她觉得有点不爽。

唐泽彥用一种难以启齿的眼睛看着她,半晌:“你昨晚睡觉时是不是做梦了?梦到了抗战?”

兰沐星一怔,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杀了好几个鬼子呢。”顿了一下,先是倏地睁大眼,然后又危险的眯起:“难道你一个晚上都在这里没走?”甚至……他昨晚也睡在这张床上?!

唐泽彥幽怨的瞟了她一眼:“我是想走啊,可是你不让啊。”

兰沐星:“……你放屁!”言语虽然粗俗却毫无威慑力。

她的心在颤抖,难道自己昨晚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不会吧,她怎么不记得,怎么没有感觉?

如果没做,他干嘛要用这么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想到这,她悄悄掀开被子一角,心虚的往里使劲偷瞄着。

就在她努力寻找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一道幽幽的男声:“昨晚在被窝里放屁的人是你不是我,而且你还抱着我的大腿太君太君的喊了一晚。”

像被人点了穴般,兰沐星浑身僵住,他刚刚所说的那个人应该不是她吧?还是说他在编故事?

怯怯的抬眼看他,却瞧见他一脸的纠结,似有不舍,又似有嫌弃,仿佛此时的她对他而言就是一块鸡肋。

次奥,没脸了……

兰沐星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

见她像一只蜗牛般躲了起来,唐泽彥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哼,小样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即将前戏的时候给我睡着!

轻咳了一声,他有些犹豫不绝的说:“嗯,被子不要再蒙的那么紧,这样…这样不利于空气流通。”

话音刚落,被子里的人明显的一抖,下一秒,一个枕头疾速的朝他飞来,兰沐星探出脑袋横眉竖眼的吼道:“你给老娘我滚出去!”

房门外,唐泽彥抱住自己不断颤抖的双肩,有些痛苦的靠着房门蹲了下来,终于,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他的口中逸出。

她太可爱了,居然还爬起来拼命抖动被子,意图让气味消散……她怎么可以这么好骗!

抖到一半,兰沐星突然觉得不对,明明等下就要退房了,她还管它有没有气味啊!悻悻的将被子往床上一丢,嘴巴微抿,都怪那个浑蛋,要不然她也不会被气成这样。

想到昨晚睡得太突然,行李都没有整完,她于是急忙从床上蹦了下来,套上拖鞋准备继续收拾。

当她打开衣柜时,里面竟然是空的,瞟了一眼站立在地面上的行李箱,下意识的往上一提,很沉。

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房间似乎有昨晚有些不一样,床头柜上原本七零八落的护肤品和毛巾等物此时全都不见了,散落在门边的三双鞋只剩下一双,丢在电脑桌上的雨伞和充电器等物也不见了。

原来,他已经都替她收拾好了。

看着站立在地面上的两个行李箱及一个手提包和背包时,她原来紧抿的嘴唇不自觉的变柔和,最后微微向上,弯起一个幸福的弧度。

打开房门,他已不再门外。

心想他应该是回到自己房间整理了吧。打开他的房门,里面除了一个已经整理好的小行李箱及一个提包外,没有看到他人。

咦,他去哪了?

在他的房间里等了两三分钟后,她决定把自己的行李也搬过来,让前台会把自己的那间给退了,这样到时离开的时候有节省一些时间。

在他的房间里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房门才被人从外面打开。

他提着三个袋子走了进来,身上微湿。

“外面又下雨了,我们确定今天就离开吗?”

“走吧,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玩的了。而且,我有种感觉,如果今天不走的话,我们又要被留下好几天。”兰沐星关掉电视走向他。

“为什么?”唐泽彥一面将袋子里的东西往外拿,一边柔声问道。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

唐泽彥抬眼看了她一眼,不再细问。

半年多来的相处,他已然知道她拥有一种常人无法比拟的超强第六感,她的直觉甚至可以说是预言。

想了想,他说:“好吧,等你把这些面吃完了我们就出发。我本来是想连续几天的阴雨天路面会比较滑,出行多少会有些不便,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今天吧。”

兰沐星接过他递来的打包碗,打开。

才吃了几口,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她放下筷子仔细的看着打包碗,这个打包碗很普通很平民,最多也就是加价一元的东西,而且这面的味道也不对。

见她停下篌子,唐泽彥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兰沐星有些狐疑的摇了摇头:“不是不合,而是太合了。你买的这面多少钱一碗?”

唐泽彥:“不贵,三十。”

三十一碗面还叫不贵,但此时兰沐星还真觉得一点都不贵,甚至她还敢店家脑子有病,赔钱的生意居然也做!

“三十元的面怎么可能会放这么多虾和蛏,甚至还有干贝。人家老板不挣钱?”这虾分明都是新鲜的明虾,半个多月前才听老娘大人抱怨一斤五六十,更别提干贝了。

“这些食材都是我自己在菜市场里买的,那面馆老板只是给我加工一下就收了我一百元,他还不挣钱?”唐泽彥颇为无奈的夹起一只大虾,认真的用手剥着。

一只被剥得坑坟洼洼的虾仁落到了兰沐星的碗中。

兰沐星从碗中抬起头:“你说这些食材全是你自己买的?”

唐泽彥:“除了调料,葱和生姜,就连面都是我自己买的。”

兰沐星:“他收了你一百元?”

唐泽彥:“是啊。说真的,我觉得虾的数量有点不对哦,虽然没数,但是凭着我的眼力来判断好像少了点。”他的口气有点郁闷。

兰沐星被呛着,接过他递来开水顺过气后,瞪眼:“像你这么肥的猪,人家不宰你宰谁?”就是煮一锅面就被收了一百元,而且食材还全是自己买的。他不是猪是什么?!

唐泽彥挑了下剑眉,有点点委屈:“我这么做还是担心店家用的食材不够新鲜吗?对你,我只想给最好的。”

“咻!”的一声,一条长长的面条的卡在了喉咙,靠,她一时惊吓竟忘了要咀嚼,直接全根吸入。

“咳、咳、咳……”她慌忙抽过一张面巾纸捂住口鼻。

唐泽彥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若有所思的想,他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心里话,她的反应甚至这么激烈吗?

难道是因为他平时里的情话说的太少了,她对他缺乏免疫力?

想到这个可能性后,他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一天一句情话,坚不可摧!

退房时,外面正下着淅沥的小雨,虽然不大,却足以淋成落汤鸡。

让兰沐星站在酒店大门口先等着,唐泽彥独自一人去提车。

倚靠在酒店大门的石狮上,兰沐星注视着他的背影,突然间觉得这样的生活已经挺很幸福了,呵呵,跟聪明人过日子,就是省心。什么事都不要自己操心,总会有一个人事先替自己打点好。

看着眼前那片灰蒙蒙的天,她想,这辈子就他吧。

正想着,突然左测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喊声,兰沐星猛得浑身血液一冷,下意识的往声源处望去。

远远的,一个黑色人影朝着自己的方向狂奔而来,看身影应该是个男人,待他稍近一些后,她竟暗松了一口气,不是他。

那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青壮年,他正一边惊恐的高叫着,一边奋力的往这边奔来。

酒店大门的两名保安很快窜了出来,张开双手示意他不要再往酒店的方向靠近,然后那个男人像是发了疯般一个劲的往前冲。

撞开一名保安后,男人有点蒙方向了,嘴里念喃着:“电话、打电话……”当看到站在酒店门口的兰沐星右手正握着手机,他便一下窜了过来,伸手就往她的手臂上探去。

等两名保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兰沐星一开始也没有料到这个男人会向自己冲过来,等她回神时对方一只黑漆漆的手已经碰触到自己的手臂,在他即将夺向手机的那一刹,兰沐星一个侧闪,接着便是一个凌厉的扫腿直接将人摞倒在地,最后趁男人挣扎起身之时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令人动弹不得。

突如其来的逆转让奔赴前来的两名保安僵住,呆呆的看向她。

她练过?!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向她。

一时间,她成了焦点。

兰沐星俏脸微红,忤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心巴望着那个家伙早点回来。

仿佛听到她的召唤一般,一辆黑色宾利在眼前停下,唐泽彥黑着脸从车上下来疾步往这边走来:“发生了什么事?”

锐利的目光落在兰沐星那印有污黑手印的手臂上,一抺寒光从眼底划过,他不过才离开几分钟时间,居然就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他想抢我的手机!”兰沐星颇为不悦的加重一点脚力。哼,一开始见这家伙不要命的朝自己冲来,还以为他在垂诞自己的美貌呢,靠,到最近居然是为了她的手机!不可原谅!

后背上传来疼痛感让男人嚎叫出声,同时也清醒了不少。

“我没有抢你手机的意思,我只是、想借你的手机打一下电话,我……”

“你骗谁啊,借手机有你这么借的吗?我们都看得很清楚,你刚刚分明是想抢!”一名保安愤愤不平道。

男人哀嚎一声,叫道:“我真的不是抢,我只是想打电话报警,对啊,我是要报警的……”

保安:“你要报警,好啊!你不报我还想报呢!”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下报警电话。

电话刚接通,兰沐星脚下的男人不知哪来力气,竟一把挣开了她的压制,窜到保安面前一把夺过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急促而忙乱的说:“警察同志,我看到死人,呃,对对对,是死人……”

男人的这番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直到他将手机还给那名保安时,那名保安还没回过神。

直到这时,唐泽彥才从妒火与愤怒中冷静下来,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名浑身脏兮兮的男人。

“你是一名管道维修工?”

男人一愣,然后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唐泽彥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接着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刚刚报警说死人了?在哪?”

维修工脸上的肌肉猛得一颤,极度惊恐的回头指了指此时所处的酒店:“就在它与前面那几座居民楼的地下管道里。”

见他伸手所指的酒店就是自己此前住的,兰沐星与其他同样退房等车的宾客一样,后背噌的一下全是冷汗。

“你别胡说,这、这怎么可能!”保安的声音有点颤抖,但为了维护酒店的形象,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声训斥。

维修工急急的摇头,过度的惊恐让他不禁结巴起来:“我没胡说,我是真的看到了,我…我…甚至还跟它握…握了手!”

话刚说完,他将右手往衣服上使劲的擦蹭着,反反复复。很显然,他就是用这只手跟对方握的。

看着他那似乎想将右手擦下一层皮的举动,兰沐星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刚刚好像也是用这只手碰自己手臂的,那个手印……

“啊!”积极打电话报警的那名保安突然一声尖叫,将手中的手机给抛了出去。

唐泽彥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幕过敏反应,没有出声。

上前将兰沐星身边的行李搬放到小车的后备箱中,只剩下一个装衣服的。走到她面前一手拉起她的手,一手拉过那个剩余的行李箱往前台走去:“给我开一间钟点房!”

“算了,晚一点换也没什么事。”兰沐星很小声的说。

唐泽彥以同样小的声音回她:“晚一点,你在哪换?车里?我是不介意……”

“滚!”她只是不想再进这家酒店罢了,总觉得没好事。

唐泽彥微笑的捏了捏她的脸,温柔的说:“没事,有我在。你把衣服换完我们就走。”

倚靠在椅子上,唐泽彥对准备要去洗澡换衣服的她说:“换下的那件衣服就直接丢到垃圾筒里吧,回头我再给你买一件。”

兰沐星:“……会不会太可惜了,毕竟只是弄脏了。”

唐泽彥反问:“就算洗干净了,你还会穿吗?留着徒增心理阴影,倒不如直接丢了。快点吧,我在这等你。”

兰沐星点了点头,走进浴室。

很快,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就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他俩来大门时,大门居然比刚刚人还多,大部分是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两辆警车停靠着,车顶上的红蓝爆闪灯还在不停的闪烁着。

唐泽彥一手将兰沐星紧紧的揽在怀中,一手拉着行李箱在涌堵的人群中前进。

就在他带着兰沐星好不容易挤出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圈,准备大迈步的走向自己的爱车时,身后传来一阵兴奋的叫喊声:“唐探长!原来你还在这里啊!”

唐泽彥身形一僵,冲着兰沐星丢下一句:“你说的很对,我们确实应该先离开后换衣服的。”

慢慢的扭过头,扯出一抺牵强的笑:“我正准备离开了。”

年轻的队长一个箭步窜了上来,挤开兰沐星后紧紧握住唐泽彥的手,满脸期待:“能够再次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唐泽彥:“不好意思,我已经退房了。”

年轻的队长挠了挠后脑勺:“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在我嫂子家开的宾馆住几天,费用我出。”

唐泽彥挑了挑眉:“可是我老婆已经厌倦了这里,想现在就离开。抱歉,让一下好吗?”

说完,挤开队长打开车门钻了进来,然后冲着兰沐星招手。

队长抢在兰沐星之前,抵住车门:“唐探长,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今天你是走不了了。”

唐泽彥俊脸微肃:“你什么意思?”

队长摆了摆手:“你别误会,我想说的是连续几天阴雨导致雾气浓重,高速的能见度极低到现在都没有放行。”

唐泽彥眯了眯眼,有些阴侧的问:“真的,没骗我?”

队长反后退了一步:“你都没看我们本地的天气预报吗?不信的话你可以查可以问啊。”

睨了他一眼,唐泽彥征询的看向兰沐星,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兰沐星扁了扁嘴,无可奈何的说:“既然天意要留我们,我们只能再留下来几天吧,虽然没什么好玩的,但至少这里的海鲜还蛮好吃的。”

队长一听,顿时乐开了花,端着几分谄媚的笑凑近她:“既然没什么好玩的,那就和我一起破案吧。刺激又有趣!”

“去!”唐泽彥直接啐了他一口。

这家伙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主意吧,什么叫再次遇见,分明就是有备而来,两辆警车一前一后的紧挨着他的车!

有点郁闷,有点生气,有点无奈……唐泽彥抬眼看了下与自己作对的阴沉大气层,叹了一口气,轻捏着眉心:“说吧,你都从那个维修工的嘴里问出了什么?到底是哪里又死了人?”

其实他真的这一段时间里不想再参与任何案件,他只想好好的和兰沐星逛吃逛吃逛吃……

队长的眼睛一亮,屁股一挪准备坐到他身旁的副驾驶座娓娓道来,结果却换来一记白眼。

“下去!别弄脏了我老婆的专座,要坐坐后面去。”

队长脸色一黑,僵着笑从车上爬下来踱到后排,悻悻的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那名维修工姓李,今年三十一,从事该行十二年,经验丰富。据他本人的说法,他今天上午接到物业的电话,要求他前来维护酒店与小区之前空置地的地下管道。当他下到管道深处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腐臭味,于是他用头顶的照灯在漆黑狭窄的管道内查看,结果却看到了让他毛骨悚然的景象。”

“什么景象?”坐到唐泽彥身旁的兰沐星忍不住好奇的问。

“他看到在不远处的管道和墙壁的夹缝中,一只干枯的手赫然指着他,他当时尖叫了一声,然后想到兴许只是一个模型,于是他又壮着胆子往前挪到几十公分,然后伸手去握那只干枯的手以证实是真的不是假的,结果……”队长顿了一下,有点头皮发麻的往下说:“他说结果他居然摸到了一股真实的腊肉感。于是他吓坏了,就出现了你们之前所看到那种疯狂举动。”

听到队长的转诉,在想像着当时的场景,兰沐星也霍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没准那名维修工在逃跑的时候一直都有种那只手紧追其后的恐怖感吧,外加那个管道狭窄、漆黑……换成她,没准她就直接晕过去了。

正想着,坐在后排的队长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还让我跟你说……”

话没说完队长就看到唐泽彥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想开口说别误会,眼角瞟到前方一脸惊骇的兰沐星,恍然,原来他吓到她了。

过了一会,兰沐星缓过神,冲着队长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哦,我刚刚一时想的太投入了,你说那名维修工想跟我说什么?”

队长避开唐泽彥阴沉的目光,低声的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刚刚在假想。哦,他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说他不是故意要弄脏你的衣服,只是一时吓坏了。”

“没事的。你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反倒是我不问青红皂白就摞倒他,并那么用力的踩过他。”

似乎不想再听两人的废话,被晾一旁的唐泽彥颇为不爽的问:“那个干尸挖出来了吗?”

------题外话------

俺终于又万更了……

像是知道兰沐星在想什么一般,唐泽彥微笑从椅子上起身,很是熟络的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我这不叫小心眼,相反我这是为了他好,他这次得罪的幸好只是我这个外人,假如他跟他的上级也这么说话呢?”

队长的后背一凉,冷汗倏地淌下,对啊,要是那天被说的不是唐泽彥而是上面下派的隐性高官呢?那他估计早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队长的虎躯狠狠的抖三抖,从头皮凉到脚底,天啊,自己到底还是不经意间得罪了这位富家侦探。

可是话说回来,这位富家侦探的心眼除了多以外会不会也小了点?然而这一次就是打死他,他都不敢再把心里话随便的说出口。

兰沐星的嘴巴张了张,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唐泽彥,他几天来对队长的所有刻意的针对,居然只是为了报复对方说他长得招摇?太小心眼了吧!他这个心眼对得起身高吗?!

唐泽彥面色一脸,一本正经:“不认识。”

队长声线微抖的接话:“那是不是我在哪里无意间得罪您了?”要不然你干嘛这么整我啊,弄得我几天来寝食不安。

唐泽彥脸上的笑容越深:“前日不冤近日无仇!”

傻傻的问:“什么不恰当的词?”

唐泽彥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招、摇!”

他堕落了!

唐泽彥一脸气定神闲的头靠在椅子的后背上,咯咯轻笑着:“你想多了,我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那笑容落入队长的眼中简直比见了鬼还可怕,队长仿佛受了刺激一般,整个人掉了起来,指着他颤抖的指控着:“那你为什么要……”

唐泽彥眨了眨眼,眼底尽是无辜:“我怎么了?”

兰沐星怔忡,目光不解的看向唐泽彥,他这几天是发哪门子的神经,居然对一个男人如此‘恶心’,难道……心头一凛,一道警铃在心底响起,她将目光转落到队长身上,上下打量着,以一种看待情敌的眼神打量着。

呃,他长是并不怎么出众嘛,小眼睛,满脸的坑洼,额头又偏突,唐泽彥怎么就对他兴致勃勃呢?想了想:“泽彥,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跟队长认识了?”要不然的话,你该如何解释自己这几天来的变态行径?

队长愤怒了:“你为什么要对我笑得这么变态!”

笑得毛孔悚然,笑得他三餐不思,笑得他夜不能昧,笑得他快要被惊吓成神经病人!

他不想搞…基…可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位富家探长笑起真的好好看,甚至可以说比女人还好看……啊啊啊啊……

该案确定结案后队长站了起来走到唐泽彥的面前,很是感激的伸出手:“唐探长,多谢你的帮忙。”

唐泽彥没有伸手,只是坐在椅子上微抬起脸看向他,嘴角噙着一抺暧昧不明的笑:“你还跟我这么客气。”

队长的脸倏地两颊绯红,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极不自在的眼珠子四处乱转,最后求助的目光落在唐泽彥正牌女友兰沐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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