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幸运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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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成明烛来看果果,带来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及玩具。进门时,她看到老人只是坐在床上发呆,一动不动。那时她还以为果果又去医院玩了,可是等了很久果果都没有回来,她只好自己去医院找。结果果果没有找到,她却从病人口中听到了女童尸体的事情,虽然那些病人们说警方鉴定的结果不是果果,但她还是像有心灵感应般,浑身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听到这,兰沐星的嘴角也不由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个心灵感应未免也太迟钝了吧?

另外,果果消失了至少两个月,而这里离市区不过个把小时的事情……果果一年到底能见到几次妈妈?

兰沐星撇了撇嘴,不由露出一抺嫌恶的表情。

唐泽彥剑眉微微一拧,伸手想拉起她,却被她阻止:“请你听我说!”她跪在地上,昂着脸看向唐泽彥,眼底有水光:“我知道我这样子很自私,也知道你们会瞧不起我,但是你们知道我的苦衷吗?我当时忍受了多大的屈辱才生下她,我又是欺骗了多少周围的人赚钱养她,我甚至……”

“早知道这样,你倒不如当时不生下她。”兰沐星小声嘀咕着。

成明烛愣了愣,咬了半晌嘴唇:“我知道这样对果果不公平,但是……在医生告诉我果果只有一个心房与心室的那一刻起,我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我知道……”

“你知道果果注定迟早都会死,所以你将重心完全倾向了自己的新家,你觉得你可以没有果果,但不能再没有了新的家!”唐泽彥冷冷的接下了成明烛的话,眼底满是讥诮。

“你明明有能力给她做手术的,只是你不愿意罢了。在我看来,你对她的爱还远不如那个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老人!”兰沐星说完别过脸,不想再看到成明烛脸上的那份楚楚可怜。

在她看来,其不值的可怜!

成明烛流下两行清泪:“我知道我欠了果果,但是我真的不能……”

“果果是被人谋杀的!”唐泽彥脸色微愠。

“我知道。”成明烛冲着唐泽彥磕了一个响头,“所以,我感谢你全力破案,也感谢你们拼尽全力要替我还果果一个公道。我替果果谢谢你们!”说完,她起了身,低着头却一步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在她抬脚迈出病房的那一刻,兰沐星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果果与老人终于还她清静了。

唐泽彥将成明烛用过的茶杯直接扔进了垃圾筒,微愠:“真不知道究竟是谁欠了谁?”

兰沐星嘴一撇:“反正果果没有欠她,那位养她长大的老人也没有欠她!”

愣了半晌的郑警官终于回神:“刚刚她说,那老太婆说,下雨天,果果去给医院的阿姨送伞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那个阿姨是谁啊?现在老太婆疯了,我们要怎么问呢?”

唐泽彥拉过方才成明烛坐过的椅子坐下,双手交叉轻抵眉心:“还记得那个护士沈洁所说的话吗?她本来是约好9月14早上请果果吃蛋糕的,可是果果没来,那么再结合果果奶奶所说的话,不难推测出果果出事的那晚是9月13号。你查下看看9月13号晚上有没有下雨。”

郑斌的眼神闪了闪,似乎发现了自己与唐泽彥之间的差距,他微阖着眼从衣服里掏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下,然后把手机递给唐泽彥。

手机上的页面清楚的记载着:9月13日晚,瓢泼大雨……

正沉默着,一名警员走了进来。

“郑队,果果的奶奶死了,经检查是一氧化碳中毒身亡。她将自己的房门全部锁死,然后在里面升起了大量的木炭……”

兰沐星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嗡嗡作响,老人的内心一定是确定了那具尸体就是果是的,从而断了果果会回家的念想,于是她决定去陪果果,那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却一手带大的小女孩……喉咙一哽,这一切到底是谁欠了谁啊?!

唐泽彥在沉默过后挥手让那名警员离开,他伸手抺了一把自己的脸,说:“找沈洁护士进来问点话吧。”

兰沐星点了点头后故意弄松自己脚上的绷带,然后伸手按下床边的按钮。

不一会儿,护士沈洁抱着病历本走了进来,她与那名之前在楼梯口打电话的护士是对班休息的,今天恰好是她值日班。

兰沐星伸出被解开绷带的左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刚实在是痒的难受就解开了点,现在反倒绑不回去了。”

沈洁看了眼的左脚,放下病历本动作娴熟的帮她重新绑回去,边绑边说:“现在愈合的时候是有点痒,但你必须忍住不要去动它。幸好现在是我在,要是让霍医生看到了,肯定又要骂人了。”

兰沐星顺着话题问:“霍医生平日对你们很凶?经常骂人?”

沈洁想了想:“他一般是不骂人,但也不怎么与人亲近,属于面瘫型的。”

见兰沐星与沈洁聊上了,唐泽彥借机插话:“你们都说果果懂事,都很喜欢果果,听说下雨的时候她还会来给你们送伞,是真的吗?”

话题一下子从霍医生处转到果果身上,沈洁显然是愣了一会,点头:“是啊,有时候下雨了,果果就会给我们值班的医护人员送伞,她真的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我们平时都没有白痴她。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活还是死了……”

唐泽彥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在心里回答,当然是死了。那个被挖出来的尸体就是果果!但他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觉得必须必要让这些曾经疼爱过果果的人知道这个残忍的真相。

趁着沈洁有点难过,唐泽彥冷不丁的又抛出一个问题:“你还记得9月13日那天林医生有没有手术吗?”

沈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认真想了想,摇头:“没有。因为我生日前一晚还要值班,所以心情不是很好,那天加上没有病人要打针,也没有医生要做手术,又是大雨,气温有点儿低,于是我就在门诊室里睡着了,一睡醒来就是天亮。”

顿了一下,她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了,那天晚上本来是有个剖腹手术要做的,但是患者家属却嫌我们条件差,临时转了院,所以手术没有做成。那晚查完房,快十点的时候我裹着外衣经过走廊的时候,发现果果还抱着她的那只兔子站在楼梯口等着。我说林医生今晚没有手术,我也不会下班,让她先回去不要再等了,她临走时我特意强调了一遍让她明天早上过来找我,我给她吃蛋糕,她当时还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沈姐姐……”

沈洁的话还没说完,唐泽彥便起身走出病房。

沈洁吓了一跳,顿时闭了嘴。

兰沐星将视线从唐泽彥的背影处收回,微惶的问:“你刚刚说果果那个时候抱着个兔子,什么样的兔子?”

沈洁偏头想了想,然后用手比划一下:“一只比我手掌大一些,少了一只眼睛的玩偶兔子,仔细一想,有点瘆人的兔子,我以前还跟她说过把这只独眼兔子丢了,等我休假时到市里给她买一个新的。”

林医生被郑斌请到了公安局,她双手放在桌上,一直在摸着指甲,眼神飘忽,显得心思重重。

郑斌的手指在桌上轻弹,看了一眼记在笔记本里唐泽彥所写下需要问的问题后,他问:“9月13号晚上,九点到十点半,你在哪儿?”

林医生:“时间都过了这么久,哪还记得?”

郑斌挑眉:“不可能吧?”

林医生抬眼:“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记得9月13号晚上你在做什么吗?”

郑斌嘴角微微一勾,略有不悦的说:“最近你应该经常在医院里看到我和高燕吧?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在调查你们的工作情况,准确点说,我们警方一直在怀疑你们院方。其实我们还有一组人,他们一直在暗中调查着你和小瑶的关系。”

听到小瑶这两个字,林医生的目光突然聚焦。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忘记了9月13号晚上我都做了什么事情,不过你是不可能忘记的,因为那天是你女儿的生日。我从沈护士那得知,你女儿的生日跟她的只相差一天!”

林医生低下头:“是,没错,那天的确是我女儿的生日,既然你们知道了这些,那么你们应该也知道了那天我并没有陪我的女儿过生日,因为我忙。如果不是听到沈洁说明天是她的生日,我甚至都忘了那天是我女儿的生日。”

林医生的心思很密,问到这里郑斌有点卡壳了。

无奈之下,他按下了放置在一旁的手机扩音键,里面传出一道温润却微沉的声音:“就算你忘记了给女儿过生日,但也一定记得是因为什么事忘记的吧?别搪塞是做手术,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当时并没有给任何病人做过手术!”

原来郑斌的手机一直开启着微信视频通话,唐泽彥与兰沐星坐在病房里看审讯直播。

林医生一呆:“对不起,我想不赶来了。”

唐泽彥微微皱眉,话锋一转:“你们院长突然要在后院里建凉亭,你一定吓了一跳吧?”

林医生看向郑斌:“与你视频通话的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斌淡淡一笑:“你不用管他什么意思,如实回答就是了。”

唐泽彥:“听工程队的人说,当时还出面阻止过他们开工。当他们说是院长要他们开工的时候,你还吓了一跳。你之所以被吓了一跳,我想应该是你知道那下面埋着什么,对吧?”

林医生:“警察先生,能不能请你的朋友不要胡乱猜测!你们也说了,是院长突然要建凉亭的,却没有开会说明过此事。没得到通知,我怎么可能让工程队随便开工?”

郑斌不以为然的说:“既然院长没有事先通知,那为什么别的医生护士没有意见,就你有意见呢?”

林医生听后,冷冷一笑:“警察先生,你能问这种问题就只能说明你自身没有集体感。”

郑斌脸倏地一沉:“你……”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说法合情合理。

唐泽彥在视频中暗示郑斌不要急躁。

唐泽彥:“好吧,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们已经确认了那具尸体的身份,她就是果果!”

林医生脸色一白:“你说什么?”

唐泽彥:“你是惊讶死去的确是果果还是惊讶我们的鉴定?”

林医生眼神飘忽了一下,有些艰涩的说:“果果那么可爱,我当然不愿意相信真的是她。”

唐泽彥轻笑出声:“你在说谎吧,你一定是在惊讶你明明换过果果奶奶压在枕头下的头发,明明不可能用DNA检测确认尸体的身份,可最终还是被我们给确认了?”

林医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证据?”

唐泽彥肯定的说:“当然是有了。你是在听了沈洁说果果奶奶有收集一些果果的头发,于是你害怕了,所以你悄悄的用自己女儿的头发调换了果果的头发。你这么做虽然很高明,但却忽略了两点,第一这些天是阴雨天,路滑的同时也容易留下脚印,我在果果家里发现多出一双不属于警方成员的脚印,所以我产生了怀疑。第二,除了头发外,指甲、头屑、口水等都是可以进行DNA鉴定的。”

至于知道那个假样本的头发其实是林医生女儿的,这还得归功于兰沐星,正是她昨天从林医生办公室垃圾筒里捡来的那几根头发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林医生愣了三秒,然后往椅子上一靠:“我曾经帮果果奶奶打扫房间,那天洗枕套的时候发现了那个包着果果头发的红包。当时我不知道是为了给果果压惊用的,就把纸包给打开了,结果一阵吹过,把那几根头发给吹散了,怕果果奶奶责怪,我就悄悄的把红色塞回去,后来越想越觉得自责,于是决定用自己女儿的头发冒充。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掉包,那么我无话可说。我认!”

她突然抬起头,迎向郑斌的目光:“果果是和我女儿一样大,甚至比我女儿还乖巧懂事,我非常喜欢她,怎么可能害死她?”

唐泽彥哈的一声笑出了声:“林医生,你还真能诡辩!”

林医生回了一声冷笑:“我只是说事实!难道你们警察就凭这样,就认定了果果的死与我有关?”

唐泽彥揉了揉了眉心,略显无奈的说:“既然这样,那我们来聊聊小瑶吧。小瑶一直说那个被挖出来的尸体是果果的,并且口口声声的说果果死了,因此还受了惊吓出了事,甚至死前还很惊慌,恰好,果果的失踪时间与尸体的死亡时间惊人的吻合!所以我觉得我们有理由相信小瑶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林医生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说:“警察同志,小瑶是孕妇,有严重的产前忧郁症,外加平日就喜欢疑神疑鬼,听说院里发现了小孩的尸体,能联想到是果果也不足为奇啊!”

唐泽彥居然还能再次笑出声,看着他,兰沐星不由佩服起他的好修养,这要是她,早就气得不知道把手机摔哪去了!

唐泽彥淡笑的说:“林医生,如果没有掌握些证据,我们怎么会轻易请你来这里?小郑,把证据给她看看吧。”

郑斌‘啪’的一声把一张死亡鉴定书拍到了桌上。

林医生抬眼瞧了瞧,紧抿嘴唇。

“这是小瑶的死亡鉴定,我请了我们的法医和市里的几位权威妇产医生开会后一致认为,从楼上摔下的小瑶已经达了剖腹产的时候,且也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你却选择了让奄奄一息的小瑶自然生产,最后侧切取婴导致母子双亡。你这是蓄意谋杀!就因为小瑶知道是你杀死的果果,对不对!你要灭口可以,但怎么也不能对一个胎儿下手啊!”高燕越说越气,最后竟有些口无遮拦。

她还年轻,虽然有些娇气,有些清高,但却至少还保留有做人最起码的良知。

林医生拍桌而起,大吼道:“果果不是我杀!不是我!究竟要我说多少遍?”似乎是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她又重新坐了下来,一手撑着太阳穴,疲倦的说着:“当时因为小瑶的肚子受到了受创,我本来也打算采用剖腹产的,可是我发现小瑶的宫口已经开了五指,而且孩子已经滑向**,头都出来了一半,卡在了鼻子处,很可能随时都会窒息死亡。这个情况很特殊,我只能采用侧切才能救她,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成功。你们不能因为她的意外死亡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不服。这最多只能算是一场医疗事故,而非蓄意谋杀!”

几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包括唐泽彥。

唐泽彥愣愣的眨了两下眼睛,这个林医生果然擅长诡辩,说的一套一套的,而且都还很专业,想要找出话里的破绽就必须找到比她更专业的才行!

看向兰沐星,问:“如果一个婴儿滑向**,头都出来了一半,却不幸卡在了鼻子处,这种情况真的只能用侧切吗?还有,这种情况下婴儿会坚持多久?”

兰沐星幽幽的白了他一眼,极没好气的说:“我又没生过,我怎么知道?!还有,你一个大男人用如此淡定的语气跟女生说‘**’二字,不觉得难为情吗?”

下一秒,两人的脸同时爆红。

次奥,居然忘了手机还在接通着……

郑斌带着高燕走出审讯室:“林医生,你再好好想想,13号那天晚上你究竟在哪儿!”

在隔壁的会议室里,郑斌双脚搭到茶几上,很是无力的看向手机中的唐泽彥:“现在怎么办?被我们这么一问,原来嫌疑最大的林医生居然完全要被洗白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左测的监视器,同时也将手机摄像头转向那里。

监视器里,林医生依旧坐在那儿,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不知道定在了哪里,看不出到底是呆滞还是盘算。

“怎么办?难道真的不是林医生?我们弄错了?”

唐泽彥通过摄像头定定的看着监视器里的林医生,然后对着郑斌说:“我还是觉得她的可能性最大!她一直不说13号那天晚上她到底在做什么,一定是想隐瞒什么事情,一件比自己女儿过生日更重要的事情!我想我们有必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一件什么事!”

郑斌:“怎么弄清楚?还要等多久才会有结果?”原本他是说三天结案的,可现在都两个三天了,却越弄越乱!

唐泽彥想了想说:“等下我跟你一起去一趟交通局,你让他们通过道路监视器查一查当晚出现在那条路上的所有汽车!”

郑斌伸了个懒腰,有些不情愿的说:“我去医院的时候就观察过了,那条路上根本就没有摄像头!去也是白跑一趟!”

唐泽彥不满的皱了皱眉:“我知道,可是前一条路的十字路口有。那是到医院的必经之路,虽然车辆众多,机会渺茫,但我们至少也要试一试,有时,一件案件的侦破就取决于这渺茫的一线希望!”

郑斌努了努嘴,半晌后点头:“好的。那么林医生这一边呢,怎么处理?”

唐泽彥摆了摆手,示意郑斌先放了她。

挂断手机后,唐泽彥侧脸看向兰沐星:“我先出去一趟,你等下把那保温瓶里的鸡汤喝完后自己先睡,不要等我了!”

兰沐星点了点头:“知道了,你路上开车小心一点。”

唐泽彥双眼放光,俊脸凑了过来:“既然你这么担心我,那要不要考虑给我一个fortunatekiss?”

兰沐星眨了眨眼后又眨了眨眼:“英语还是法语?”……呃,很抱歉,她没有听懂!

唐泽彥嘴角一抽:“你的英语到底过了几级?”

兰沐星先是伸出四根手指,然后中途折下一只,最后想了想,又折下一只,剩下一个V字手,弱弱的说:“B级!”

唐泽彥表情一僵,愣愣的问:“你不是本科毕业吗?本科的要求不是四六级吗?怎么会是B级?”B级是英语基础较薄弱的大专生考的,难度相当于初三至高中的英语水平,低于A级。但无论是A还是B,都是大专生考的!

兰沐星又眨了眨眼:“你刚刚不是问我英语到底过了几级吗?又不是问我毕业证书上填的是几级……我的英语到底只过了B级……”

唐泽彥明白了,她的毕业证书上所写的不过是个数字,而非真实能力:“……你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她的英语四级证书上清楚写着:成绩合格!

兰沐星绞了绞衣角,扭捏的说:“没花多少。”

“是吗?”

“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你刚刚说的到底是啥意思?”

唐泽彥蓦地又将俊脸凑近:“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兰沐星一把推开他:“爱说不说!”这家伙最近好像有点越来越过分了……

唐泽彥倒也不恼,捞过放在床沿的外套就往外走:“既然你不想听,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喂,喂,回来啦…”体内的好奇因子最终战胜所谓的矜持。

带着一抺奸计得逞的笑,唐泽彥故作正经的踱了回来,微微弯下腰配合着她的高度。

坐在床上的兰沐星狠狠的瞪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在上面啐上一口,努了努嘴,双眼一闭,很不情愿的凑了上去,落下轻轻的一吻。

退开。

眨眼:“可以说了吗?”

唐泽彥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澄澈的眸瞳笑意再也掩饰不住,“kiss的意思总该知道吧?fortunate是幸运的意思,合在一起就是幸运之吻,哈哈哈……”爆发出小人得志的狂笑声,在她想杀人的目光中夺门而出。

fortunatekiss……幸运之吻……兰沐星怔怔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她好像忘了告诉他一件事,那就是今天早上她又忘了刷牙……

从交通局回来后,郑斌还没坐稳就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虽然13号晚上九点到十点半之间下着大雨,但是有不少车辆通过了那条十字路口,他们当时就截取了这一时间段的视频资料带回了公安局。

紧紧的盯着视频了快一个时间,终于在九点五十分左右的一次等红绿灯的时候,唐泽彥发现了第二辆车有些眼熟。

放大,凑近。

没错,坐在副驾的正是林医生,而坐在驾驶位置的竟然是霍医生!

两人有说有笑的等了半分钟,霍医生居然一把搂过林医生直接吻了起来。

“哇!”辣眼的画面让高燕惊叫出声:“林医生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我记得她的老公不是霍医生啊。”

郑斌撇了她一眼,“你傻啊,这还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偷情啊,而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应该很久了,要不然为什么林医生一点推搡的意思都没有?”

高燕也瞥了他一眼,凉凉的说:“你就对这种事上心。”

唐泽彥又把视频调到远一点儿的时间:“我们不止一次发现这辆车在这里出现,9月3号,6号,10号都出现过,但9月15号以后,这辆车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这条路上了。”

郑斌想了想说:“这些能说明霍医生有很大的问题啊,要不要我们先传唤他?”

唐泽彥摇了摇头:“不行,仅凭这点能说明什么?我还需要更多信息。”看向郑斌:“你们最好再去一趟交通局,更全面的看看这辆车9月13号之后都在哪出现过。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这里到医院还得开车一个多小时,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想到留兰沐星一个人在医院,他不免有些担心。

郑斌随之也点了点头,“好的,时间确实也不早了,大家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他也好几天没敷面膜了。一拍巴掌,示意散会。

唐泽彥多少还是会担心兰沐星会对那张死过人的病床害怕得难以入睡,所以他一路上开得很快。在路过一家夜排档的时候,他特意买了些烤肉并且煮了一碗汤面。

一个多小时后,当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他还是被入眼的漆黑给吓了一跳,印象中她睡觉时总是习惯留一抺微光。

按亮墙壁上的开关,看清了室内的一切,结果却空无一人,兰沐星并不在病房内,剑眉微微一拧,都这个时间了,她会去哪儿?

“现在都已经是熄灯时间,你怎么还在这里?”

唐泽彥转过身,看到了骨科主任霍医生。

“请问,这个病床上的兰沐星呢?”

霍医生朝病房张望了一眼,说:“七点多的时候,我查看了她的脚,已经没什么事了,她就说她饿了想出去买点吃的。怎么,她一直都没回来吗?”

唐泽彥走近病房,拉开衣柜,发现兰沐星衣服和包包确实都还在。

霍医生微微一笑:“你真的很疼你老婆啊,要不然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在哪了?”

唐泽彥有些小郁闷,从裤兜时掏出手机低头拨通兰沐星的号码,内心有些生气她的不听话。

坐在兰沐星的病床沿上静静的等着,可是手机响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无人接听。

霍医生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是没听到吧。既然你这么关心她,那就出去找找看吧,反正这一带就那么几家小店。”

唐泽彥垂眼想了想,起身:“我还是出去找找吧。”

走到门口回头,礼貌地说:“谢谢你了,霍医生。”

霍医生中国式的客气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快去看看吧,毕竟现在时间很晚了。”

目送唐泽彥的身影在楼梯口消失,霍医生回身关掉了兰沐星病房里灯,然后走到窗边,一直目送着唐泽彥坐上了车,开出医院的大门。

黑暗中,一道微不可闻的笑声从他的嘴角溢出。

他伸手从白大褂下的裤兜里拿出了一只手机,轻轻的按下主键,手机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彥彥。”只是,这手机被他静了音。

T

成明烛说完这些后,颤颤巍巍的接过唐泽彥重新兑热的开水,她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接过,一口喝光,然后居然……跪到了地上!

“你们要我配合,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但是我求你们,既然果果已经死了,那就请你们不要让别人特别是我老公知道果果就是我的孩子,好吗?”

成明烛急疯了,问果果是给谁送的伞,是哪个阿姨,没想到这么一嚷嚷,引来了唐泽彥。

唐泽彥闻言挑了挑眉,看来,他还得再回到那个平房问问老人一些问题。

成明烛说唐泽彥将她带到一名法医那里,直接取样本做鉴定,结果,一切吻合!

为了不让自己被同事排挤,她隐瞒了自己已然生子的事实,甚至还搬离老人的平房住到酒店提供的宿舍里,渐渐融入到本就该属于她那个年龄该有的生活圈。

随着眼界的开阔,她认识了新的男朋友,该酒店的大堂经理。面对新的恋情,她只能选择隐瞒了果果和老人的存在,心想,即使要坦白也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就是这么一想,拖了三年。

成明烛说她回到钢材厂,一次又一次问,却总是听到老人反复说着一句话:“果果走丢了,果果走丢了……”她控制不住情绪,抓着老人的肩膀使劲的摇,边摇边问果果到底怎么了。

老人说:“下雨了,果果给阿姨去送伞,九点出去的,就再也没有回来……”

没有办法,她只能放弃手术,一切听天由命。

果果和老人之所以会住在这家医院对面的废弃钢材厂,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果果,一旦果果出事,老人希望自己可以来得及将她送到医院,另外,这里的医疗费用相比于其他的医院要来得低。

三年后,她和那名大堂经理结婚,组建了新的家庭。

果果的奶奶明白,成明烛终于有了新的生活,一个幸福的家庭,不能因为自己和果果的存在毁了她得来不易的幸福,也不想果果以后的生活有阴影,于是她干脆对外声称果果的父母死于车祸。所以每次成明烛来看果果的时候,老人都会对别人说,这是好心的阿姨来看果果。对此,成明烛对老人是感激的。

病房内所有的人都暗吃了一惊:原来那位老人不是果果的亲奶奶啊。

十七岁少女成了未婚妈妈这件事对成明烛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孩子和她月子里的饮食费用让那个本就拮据的小家更是不堪重负,仅靠老人去捡破烂,送报纸根本就不够用,于是在出了月子后,她就去了一家饭店做服务员。

再后来,由于成明烛的努力,她成了那家酒店的大堂经理,她的老公也比之前更有出息,自己开了一家酒店,夫妻俩的生活可以说是顺风顺水。随着工作和生活的忙碌,她除了偶尔给老人一些钱外,基本上很少去看望她们。

虽然成明烛也想找个机会告诉老公果果的存在,但她却始终鼓不起那份勇气,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去年,四岁多的果果发了高烧,送到医院的时候差点儿烧成了肺炎,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几天。成明烛听到消息后马上去了医院,并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没想到,在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医生居然发现果果是一个先天心脏病患者,她只有一个心房和一个心室。

医生告诉成明烛,果果的情况要马上做手术才行,否则,这个孩子肯定长不大,然而那笔手术费却让成明烛犯了难,虽然她嫁给了那名大堂经理,却始终没有告诉对方关于果果存在的事情,另外,她又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儿子……那笔钱不是拿不出来,而是拿出来之后,家庭的经济条件则直线下滑,她怕老公会迁怒于她……

女人坐在椅子双手轻绞着衣角,她说她叫成明烛,今年才刚刚二十二岁。她低眉述说的时候,大大的眼睛总是透着一种楚楚可怜的温婉。

十七岁那年没考进高中,她便辍学打工了,因为不懂事,被一个地痞骗了感情,骗了身子,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了果果。因为不懂事,她一直掖到五个多月果果奶奶来看她时才发现了果果的存在,此时胎儿早已成形,很难再狠下心去引产,于是干脆就生下了这个孩子。

她说她当年生下果果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她自己本身也不是老人亲生的,而是老人拾荒时捡来的孩子,身为孤儿,她从小就知道了那种被人遗弃的滋味,所以她不想遗弃腹中的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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