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海贼王

船队在博多港停了两三天，将船上的茶叶、丝绸、瓷器等物通通换成了黄金白银，又购买了少许海参、鲍鱼、鱼翅、海带等海产品及黄铜、镀金、描金等扶桑器物，这才开船返回。

回来的路上船轻得多，所以行进速度也快得多。船与船之间明显靠得更近了，护卫船也紧紧跟随在商船旁边，显得十分戒备。显然，从扶桑返航的船队满载着金银，遭遇海盗的几率要大得多。

果然，返程走到一多半，陆陆续续出现了几艘渔船跟着船队。武十郎见了十分兴奋，问老木匠道：“师父，有船跟着咱们的船队哎！”

武十郎十分失望：“师父，海贼们这样就能够发财了？这也太容易了吧！”

老木匠摇摇头：“你是只见贼娃子吃肉，不见贼娃子挨打。不是每伙海盗都有这样的威风的，实力不足的海盗只能偷偷抢掠沿海的渔村，哪能这般大摇大摆地收金银？而要拥有这样的实力，不经过千百次浴血厮杀哪里能够？咱们这样大的船队，一般的海贼团伙是不会来招惹的，刚才那几艘船肯定是大海贼，不是陈家五虎的五虎帮，就是熊飞的飞熊帮，又或者是刘兴的流星盗，船队吃罪不起。有时候也有小股海贼来打秋风，那时候护卫船就不客气喽！”

老木匠话头一转：“当然，大股海贼硬吃船队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那就是船上有重宝的时候。”

估计是那几艘海贼派来的渔船已经离去的缘故，整个船上的气氛都松懈下来，老木匠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开始吹起牛来：“如果真遇到海贼登船，千万别逞英雄。赶紧双手抱头，找个偏僻的地方蹲下。海盗只为求财，大多也是不杀人的，犯不着为了雇主的钱财丢了自己的小命。”

武十郎笑嘻嘻地：“知道了师父。你遇到过海盗么？”

老木匠听了他一声师父，心情更美了：“那当然，老子在海上混了半辈子，什么没见过？三年前，老子亲眼看见过陈家五虎的大虎陈懿！那家伙，身高一丈还多，手里的刀和门板一样大。他就轻轻瞧了老子一眼，眼里的寒光照得人魂都飞了。”

武十郎笑道：“师父，你可别吹牛了。门板一样大的刀，身高两丈也使不动啊。关公的刀也没这么大。”

老木匠愤愤地道：“吹牛？在这海上，谁不知道陈家五虎比鲨鱼还凶？门板大的刀算什么，人家一条胳膊比你整个人还粗！”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是么？那你说说，这么大五头老虎，一条龙吃不吃得下？”

武十郎一惊，循声望去。一个身穿紧身水靠的青年懒洋洋靠着船舷，浑身湿淋淋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的船。

节奏有点慢，查了好多资料。南宋末海贼好多啊，巨多资料看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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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武十郎顿时有些丧气：“海贼就只是这样的？一点也不凶恶？那官府怎么不去剿他们？”

老木匠不回答，指一指一处有些翘起的甲板。武十郎乖觉，急忙找出合适的榫卯来把甲板修好，老木匠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内地来的小娃儿，就是爱问东问西。水军怎么没剿过？上头心血来潮就来剿一次，剿完了海贼们消停一段时间，不久又会来，剿也白剿。官兵抓贼的游戏玩了几千年，贼还是贼。”说话间，果然见各个大船上都放下小船来，逐渐接近那几艘渔船。大部分商船懂规矩，送的金银足够，送完就回来了。有点送少了，免不得又回来取。如此耽搁了一会儿，几艘渔船离开了。

老木匠手里干着活儿，都懒得理会：“打什么打？这些小船不过是来探路的，打了他们大队海盗就该来了。”

武十郎郁闷道：“那就不管他们？那不等着被抢吗？”

老木匠嗤笑一声：“呵，他们是来要买路钱的。只要咱们的船队懂规矩，那他们自然就不会再来喽！不懂规矩，那就对不起了，只能开打了。商队出海是为了求财，一般也不会得罪他们。看着吧，一会儿就有小船过去送钱了。放心，每次出海都会碰上，一般打不起来。有些海贼还会跟商船做交易呢！”

武十郎浑不在意，大大咧咧道：“是啊，内地来的。没见过大海，看看海不行啊？”

老木匠一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掌：“别看现在风平浪静的挺好看，等到起风的时候有你哭的。快点他妈的干活，不然有你好看！”

武十郎随手挡开他的手：“知道啦！啰嗦！”不过也尽量认真干起活儿来，混也要有混的样子嘛！

老木匠在博多港风流过了，整个人和气了许多、疏懒了许多，见怪不怪地道：“是啊，那就是海贼咯！每次出海都会遇到的。”

武十郎闻言奇怪道：“那护卫船怎么不去打他们？这么几艘小船，很好对付嘛！”

武十郎吐完也就好多了，骂骂咧咧地跟着老木匠。老木匠人不坏，就是在海上呆久了难免脾气暴躁。见武十郎跟他一样又臭又硬的臭脾气，居然有点对胃口，到了后面态度开始好了起来。

这一趟却没遇到海盗，顺利抵达扶桑博多港。此时的扶桑对于宋人态度十分恭敬，多数扶桑人也都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跟宋人交流。老木匠一下船就不见了，不知道钻到哪个烟花柳巷风流快活去了。武十郎也就得以获得自由，和林雁雪、鲁直侠等人暗地里聚了聚。众人都有晕船的迹象，对大海多了几分敬畏。

到了中午，果然起了点风。海风虽然不大，船身就有些颠簸起来。腥咸的味道钻进鼻孔，和江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要命的是即使船在摇摇晃晃的，还是得跟着老木匠到处转悠。武十郎走着走着觉得心里烦闷得不行，很快就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武十郎毕竟还是个孩子，对于一直脚不停手不住的状态不太适应。跟着老木匠工作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不想动了，经常一件事做到一半就开始走神，看着海里的浪花和游鱼海鸟回不过神来。

老木匠也并不很老，只是被海上的风霜吹得多了，看起来皮肤粗糙身形佝偻。见武十郎眼睛随时望着大海，怒道：“小兔崽子，能不能专心点？海有什么好看的？从内地来的？”

老木匠颇为厌烦：“老子不是说了么，海有什么好看的。鬼海屁海，折腾死人不偿命！”

武十郎吐完问道：“不是说天气好才出海么，怎么还是有风浪？”

老木匠没好气道：“这鬼海，哪一天没有风浪？这点小风浪，算个啥？就是看天气，也只能看个大概，谁能看透这个海？吐吧吐吧，吐习惯就好了。等会儿自己打扫，可别烦老子。”

船队出海的时间都是由经验丰富的领队看过天象之后选择的，所以出海之时风平浪静，大海景色怡人。

阳光照耀在海面上，点点金光闪耀跳跃。海鸥在海面上盘旋欢鸣，偶尔有鱼跃出水面溅起一片小小的浪花，好一番海天一色的美丽景致。

武十郎跟着一个老木匠在船上四处检查，查看船板有没有被晒裂，桅杆有没有被虫蛀，哪里有毛病就拿出工具立即检修。不仅如此，查看挂船帆的绳子结不结实、记录船身吃水多深等跟木头没有直接联系的活儿也是木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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