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黄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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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浩的脑海中,小学时光是最快乐又最短暂的,不用担心学习、玩具、朋友……但这些也已经开始模糊。更多的是中学的记忆。

黄浩小学时在农村学校,成绩就算是不学也很好(主要是大家都不学),可等到他到城市中学以后就傻眼了。

“哇!揍似神莫呀(这是什么呀)!砍不冻啊(看不懂啊)!”

黄浩愣住了。

??

“长得帅?不就是我吗?呃,不是,老师!不是你说我帅就行的,虽然我是很帅,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我帅,你看,全班七十几个人也可能有那么一俩个不怎么认为呀”这么想想黄浩就得自己应该自觉点。

就在黄浩要站起来的时候,黄浩又停住了。“等等,我这样是不是不好,我这样不就是默认了吗?还是在等等吧。不对,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对啊,我不会!怎么办!对了!在这个时候,一个单纯、羞涩的小男生可以既不尴尬又可以掩饰自己不会的事实,哎——我真是又帅又聪明”

当黄浩回过神来,老师已经站在他面前。(提示:接下来为了故事的真实性而转到黄浩视角讲述)

当年,在这个紧要的时候,我花了0.13秒的时间来接受老师认为我很帅的事实;花了0.17秒调整好状态然后优雅并带有一丝胆怯地站了起来。我的眼睛花了0.16秒的时间扫过了老师并确定这是一个不逊于我的高手。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了我的表演。

……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老师在见我两秒钟不说话之后就叫了我后面一位同学。老师,你没看到我的动作吗?啊!这么精彩的表演就不给个666什么的吗?啊!老师,身为一个关爱学生的人民教师,你能不能有点耐心,啊!你能不能给学生酝酿一下的时间,啊!你们这里的人都那么厉害吗?啊!(提示:请走了有点疯狂的黄浩,现在转回来。黄浩:别呀,再让我多说一会嘛——闭嘴!滚!)

黄浩以悲惨的成绩度过了初中两年的生活(个位数的分数,你能想象吗),最后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他不得不到初中、高中一体的寄宿学校生活。

因为这里有很多跟黄浩一样来自农村的,亦或是从小就不学习的,大半本都是为了一个高中毕业证好以后出去打工,所以黄浩的成绩依旧可以达到领先,不过也只是在普通的班级里面。

黄浩在这里渐渐找到了自信,同时也自己逐渐独立起来,开始规划自己每月的生活费,也就是在这里,黄浩改变他自己以前的坏习惯,唯独一个,那就是小说。

黄浩甚至在高三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小说,手机不让带,就用P3看;老师查得紧,就买个小P3藏在衣袖里看。总之,黄浩是班上保留到最后的“潜伏者”,也是其他“卧底”屹立不倒的精神支柱。

直到百日誓师。

黄浩在那一天晚上独自坐在操场观众台上,从吃完饭后的五点坐到下完晚自习的十点(逃了四节晚自习)。

天色阴沉的仿佛要压迫整个世界,周围一片寂静,春天里还未苏醒的生机在此刻无法带给任何人勇气和希望。二月末,还未褪去的寒风,在这个空旷的操场上显得格外凛冽。

但黄浩没有在乎,雨下了,拍打在他的头发上;拍打在他萧索的背上。他低着头,阴沉的光线无法形容他脸上的任何情绪,但眼角的两片水痕却是格外显眼,也许在之前就有,也许在之后才有,但不管如何,那都只是水。

他渐渐抬起来头,看向家的方向。黄浩站起身,许久未整理的头发因为雨水而拖下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从早也是他的裤袋中,拿出了他“久经沙场”的“武器”。

他看你看手中的“垃圾”,然后毫不犹豫的往远方抛去,同时大声高呼:

’?’シ┳━┳

╯°Д°╯︵┻━┻

“都去死吧!”

“不要让我在看到你啦!”

“和我的过去一起死吧!”

“我要考大学————啊啊啊!”

……

当黄浩浑身泥泞的走进寝室之后,室友就立马跑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和别人打了一架吗?”

“刚刚不是下雨闪电吗?那是迎接我的,上帝说我太帅了,准备给我一个做闪电侠的机会,电完以后发现我脸皮太厚不导电就走了,我刚想骂他,结果脚踩空摔了一跤。”

“′-i_-`看到你依然这么贱,我们就放心了”

毕竟是四年的室友了,各自是什么德行心里还没点B数吗?

所以当黄浩说完了之后,室友就笑了笑、看了看伤拿了瓶红花油。

第二天,虽然学校的同学很好,帮黄浩成功找回来p3,但黄浩也只是笑了笑就把p3放进了抽屉的最深处,权当是留给后人了(还想毒害祖国的花朵)。黄浩从书桌底下拿出尘封已久的、传说中的、精妙绝伦的黄冈密卷、天利38套、爱思英语以及星火英语(有这些钱都够再充话费换一个新的“黄浩”了)。

黄浩继承了其母亲内在的倔强,和其父亲外在的任性。总之,他用剩下的100天和过去的自己干了一架。黄浩用100天刷了400张卷子,外加一本阅读理解,一本听力。成功在最后一次考试时提高了100多分。

结果很明显,双方平手。虽然黄浩在模拟测试中“考上了大学”,但很遗憾,黄浩在高考时发挥失常。最后,黄浩上了一个二本学院,也算达到了自己和父亲的底线。

黄浩感觉自己很充实,那100天黄浩都只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学习。

黄浩成为了全班唯一一个上二本的(再次证明那个学校是有多烂)。同时离别了陪伴自己四年的室友、朋友、同学。

黄浩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舍,小学时不懂也就只有心塞;初中时与他人隔阂太大没感觉。只有高中,一起打球、一起打饭、一起打架、一起打……太多的事情我们无法记住,对方的名字也许会忘记,但忘记不了的,是那每天打闹嬉戏的笑脸,是那为对方“量身定做”的外号。

黄浩被身边的声音拉回到现实,电影已经放完了。黄浩整理好自己的记忆,揉了揉发酸的大腿,起身拍了拍屁股然后离开教室回到宿舍。

作者 木星语 说:星语思考了很久,还是就得这段话应该放在这里。这一章的故事完全就是星语的故事,而在百日誓师那天真正给星语触动的是班主任的话:

“我只是一个英语老师,语言方面有点不好,我一般也不会说太久,你们不听就像平常一样就可以了。我呐,今天来的目的不是逼你们学习,而是希望那些已经放弃自己的人听一听。你们!有什么资格放弃!你们!又有什么权利选择认输。你们的命是父母给的、身体是父母养大的、你们吃的穿的用的学的都父母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放弃。好好想想,你高考不仅仅是为你,也为了你的家人。好,我就说到这里,好好学习,不要讲话”

最可恨的是,老师竟然借着诚实的名义欺骗黄浩。

“(v^_^)v现在我请一位长的帅的告诉我十二个月怎么读”

黄浩永远也忘不掉不了第一天上课时的情形。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朝气蓬勃的少年郎背着知识的“炸药包”向着学校“毫无畏惧”地前进。

但是,天真的孩子无法想象他踏入了一个怎样的地方,当他第一次翻开英语书的时候,他感觉上帝把他的下水道都给封了,还叫人来查水表,是真的。

每一次老师的经过都会让黄浩脸色变一变(每一次都在困难孤单中坚强……额!不好意思,传台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不带重样的,比嚼着炫迈就着彩虹糖坐过山车还刺激。

在那个时代,一个三代为农的农民想要“抢”走一个城市的姑娘就相当于“猪八戒”娶“嫦娥”。因为这件事,“猪八戒”跟“嫦娥”他爹干了一架,顺便把“嫦娥”拐走了。结果这两个都是“倔强的少年”,硬是几十年不见面,但这却不影响母亲娘家人对黄浩的喜爱。

现在因为城市建设,虽然房子多啦,但认识的人却少了。黄浩也因为学习而远离了大部分亲戚,现在还认识的也就十几个人。

黄浩小时就和父母在外地打工,小学时才回到老家和爷爷奶奶生活。

黄浩心态崩了,做麽小学和初中的差距就这么大捏,你是来玩儿我的吧。

黄浩凭借着极高的心理素质和传说中的男人的第六感,发挥出高超的答题水准,成功进入学校。

一个男人需要面对自己上司、领导的苛责;同事、竞争对手的压力。而当其结婚后这压力就会大几倍,因为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可以输,但他身后的一个家庭却不允许他输。

而一个男人在家的强势只不过是自己尚所保留的尊严(不要对自己的父亲太多抱怨,越是晚让孩子了解社会的,就越是对孩子爱得深沉)。

黄浩是他父亲黄明玉的第二子,在那个时代的农村,三十六岁也勉强算晚来得子了,又因为黄浩的哥哥黄少坤也快成年了,所以黄浩获得了家中绝大部分的爱。但最大的爱,也代表着最大的希望,黄明玉在以前的希望就是家里能出一个大学生,而黄浩是唯一的选择。

幼年和母亲、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的时光使黄浩对父母的感情有很大的不同。

黄浩的家庭生活在农村。在过去,一大家族的生活在一起,随便在路上跑跑都能碰上三大姑四大姨。哪家的熊孩子被怼了就是一大帮人上。反正黄浩过节的时候没有一次把亲戚的名字叫齐过,零花钱也收不全。

单纯质朴的黄浩直到初一还一直以为零花钱没收齐是自己的原因,真可悲。真是感谢其父母让他多年以前就明白娶老婆的艰辛(零花钱存在银行里是为了你以后娶老婆用的)。

黄浩小时候很不懂父母,说他们不合的话,他们当年也不会跨越那么多困难走到一起;说他们合吧,从黄浩记事起,父母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即使是现在他们离婚也是两三天打一个电话,聊的都是家里的事,关于对方的一句也不提(重要的不是对话而是看到人,只要看到对方健健康康的,吵也吵的开心)。黄浩发现这是有规律的:前十分钟先问情况,后面他们的声音就越来越大,然后随便找一个理由,就开始互相怼,骂的是基本上就那么几种(先蓄力,然后直接大招)。

现在,黄浩也已经不管,就当是两个人的“打情骂俏”吧。

现在黄浩的父亲在六年前成为爷爷(黄浩哥哥的儿子),再加上年龄大了,脾气也好了很多,不会动不动就发火。小时候就要暴躁很多,每次父母一有争吵黄浩一定是站在母亲身边,现在想想黄浩依旧对父亲有所愧疚。但黄浩并不后悔,随着年龄的增长,黄浩渐渐明白一个男人的责任。

黄浩放下手机,用手揉了揉眼睛,它已经在昏暗的电影放映教室里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手机。

“mmp,要不是为了写篇观后感拿学分,谁会来这看这种老电影。”

黄浩睁开疲惫的眼皮看着银幕,但思维却慢慢回忆起了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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