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潜伏
“可与朝中大臣有关？”卫泠然冷声问道。
“并非是朝中大臣策划。”陆安神色凝重，“据他交代，他们本是前来和带走月明珠的仙源楼掌柜接洽，但月明珠被我们所得，便改为抢回月明珠。”
“抢月明珠？”卫泠然有些不解，“那也该是想方设法潜入皇宫，怎么会袭击炎琳琅呢？”
皇宫被昨日大雨洗涤，柳树细长的叶子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水珠发出细碎的晶莹的光芒，明黄琉璃瓦焕然一新，空气中都是雨后天晴中令人心神开阔的味道。
权七蹲在屋顶上，暗说这么好的一天就要以盯梢开头，还真是不解风情的很。
这间房住的都是宫中婢女，权七事先问过，大部分是负责看管御花园兼喂养各种飞禽走兽，最是容易得到卫泠然的行踪。
“唉，就算是奸细，我也不想对女人动手啊。”权七在房顶缝隙中摘了根草叶叼在嘴里，无奈加惆怅的自言自语。
现在正是上午开始的时候，大多数婢女都在各自忙碌，屋子里本不该有人，权七躺在房顶，晃着腿无所事事，眼角余光瞥着院子，还真被她看见了一个回来的婢女。
那婢女淡定从容步伐轻巧，没有一丝鬼鬼祟祟的样子，权七猛地翻身伏到屋脊下，避免被婢女看见，她觉得奸细很不一般，在被间接恐吓之后还能如此泰然自若，怪不得在宫中中潜伏着没人发现，卫泠然指不定栽了多少回还不知道呢。
想到这里，权七恶劣地捂着嘴笑了两声，心说等一会儿一定要去笑话他，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婢女进了房间，左右看看确定屋中没人，这才进了内室，谨慎的关好了门，从自己被褥下翻出一个纸包揣进怀里。
等她神情严肃的离开屋子，一只脚刚迈出门槛时，就被人拦在了门口。
……
炎琳琅的伤病比上次更为严重，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炎琳琅发现自己运转内功时，竟然比以往更加顺畅，内力化消的时间也大为延长了，她推测身体在经历过这次毒发之后，对毒物的抗性和适应能力又提高了不少，尽管过程不好受，但结果总是好的。
炎琳琅还不能下床，浑身酸软无力，只能靠在床头看着话本打发时间。
寂静的景华宫内落针可闻，但一声惊呼从正厅传来，让炎琳琅也跟着用力捏住了话本。
“怎么了？”炎琳琅尽量提高声音，心说景华宫该不是也来了什么刺客吧。
但她没有得到翠寒的回答，只看见提着一个人过来的卫泠然。
“你感觉如何？药还管用吗？”卫泠然神色如常的嘘寒问暖。
炎琳琅沉默了一下，点头道：“还好，阎王不收我，也不知道死关闯得多了，以后会不会有什么特权。”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卫泠然松开抓着那人领子的手，认真道。
炎琳琅笑了起来，摆摆手，“又不是你要杀我，你保证有什么用？其实我也不在意这个，这礼物弄得我满屋腥气，连人家小姑娘都被你吓到了吧。”
卫泠然斜眼看了下倒在地上，昨日伤了炎琳琅的刺客，挑高了嘴角，“这点接受能力都没有，我当初真该给你安排个身手好的婢女，否则昨日也不会让你身临险境。”
“那是护卫，不是婢女。”炎琳琅啪的一声合上话本，把书扔到刺客身上，已经昏迷的刺客浑身一颤，又被痛醒过来，“婢女就是要天真可爱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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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泠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道：“这件事已经有人办了，你继续负责我交代的事便可。”
“是，属下告退。”陆安拱手离开御书房。
“属下逼问他关于幕后主使的情报，但他也不知情，只是供出最近几次的飞鸽传书都是从朔风之境来。”陆安将自己所得告诉卫泠然。
卫泠然眼中精光闪烁，镜雪央现在应该围着凤无殷转，没有可能抢什么月明珠，而且看行事风格和前后线索，这定是他一直在调查的势力所为，甚至就是那个叫墨痕的人指使。
“主上，关于宫中的内奸，需要属下去查吗？”陆安轻声问道。
“属下明白。”张昭拱手领命。
“对了。”炎琳琅抬了下手，微微蹙眉道：“冰月她……回东祈了吗？”
“是。”张昭想起冰月，也不禁有些担心这个活泼的小丫头，“属下已经安排队伍回返东祈了，这里的情况也已经派人通知皇上。”
陆安思索了一下说辞，转述道：“是因为……他们的主人知道您喜欢贵妃，如果能擒下贵妃，您必然愿意用月明珠交换，而宫中有他们的细作，得到您出宫的时间比潜入皇宫搜寻夜明珠更为简单。”
“哼，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卫泠然冷笑着眼中带怒，握拳重重砸了一下条案，若非是他太过轻敌，炎琳琅也不会受伤，导致现在毒发雪上加霜。
卫泠然下了早朝，回御书房听昨日刺客审讯的结果。
陆安立在一旁，“皇上，那些刺客大多都是死士，只时候接受命令前来行刺，除此之外并不知晓其他，但袭击贵妃娘娘的人却知道不少，供出了幕后主使。”
“嗯，那我就暂且放心了。”炎琳琅道，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炎琳琅给张昭使了个眼色，张昭从窗口翻了出去，炎琳琅若无其事的躺下，装做假寐。
“娘娘，粥好了，药奴婢先放在这晾着，等娘娘喝完粥就正好能喝了。”翠寒把托盘放下道。
张昭颔首，无奈地摇了摇头，“是属下办事不力，除了王爷在朔风之境外，并未探听到其他消息。”
“没关系，镜雪央不会伤害王爷，在计划定下之前，你千万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身份。”炎琳琅叮嘱道。
“辛苦了。”炎琳琅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平静的端起粥碗。
张昭悄无声息的离开正殿，回下人歇息的厢房，景华宫中都是些不会武功的侍女，自然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对。
一夜过去，天气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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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由王妃布局。”张昭坚定道，“我们必定会救王妃出去，和王爷团聚。”
“你们可有凤无殷的消息？”炎琳琅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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