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多年后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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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

老板已经气喘吁吁的累趴在柜台,无力的看着两个疯子一样的人。每人已经吃了五大碗了……肚子还不撑?

“很好,欺骗顾客的后果。呵!”姜哲冷笑,手里忽然出现了一只黑色的东西。

然后,一段黄色的录音就此展开。男:“你丫怎么现在才来?都几点了?!”

女:“我们家有点事儿,我爸他……”

男:“打住吧!打我认识你那天起,你们家事儿就没断过!我就纳了闷了,你爸一退伍老兵士,怎么比人家阿拉法特同志还火啊?!”

女:“得得得,至于的吗?不就是晚来了一会儿吗?”男:“一会儿?我在寒风里溜溜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女:“那又怎么着?上回你跟二子他们去三里屯喝酒,我还在门口杵了仨多钟头呢!冻得我一脑袋的冰碴儿,跟水晶灯似的……”

男:“您那是等我?您那是盯梢!仨钟头,你活该!说起这事我就来气,我说你是学什么专业的?旁的本领没有,盯、关、跟的道行您倒是挺深;还一脑袋的冰碴水晶,我呸!不就是些冻成固体的鼻涕泡吗?也不照照您自个那点坯子……”

女:“说话别那么损啊!我坯子怎么了?嫌我长得不好,你找一好的给我瞅瞅啊!”

男:“你以为我不能?要不是我这人心慈手软,早就把你像甩大鼻涕似地甩了!”

女:“嗨,你还来劲了!也不瞅瞅你自己那点德行!要说你爸妈可真够伟大的,怎么就攒巴出你这么个半生不熟的东西!”

男:“我长得是不如你,你瞧你长得多好……跟模特似的,而且还是毕加索先生专用的!我说怎么刚认识你就觉得眼熟呢,合着在毕老先生的名画里都见过!”

女:“那也不如你!达芬奇打小练画、画的就是你吧?我还真挺纳闷的,达芬奇怎么就透过你妈的肚子、把你的模样画得那么逼真!”

男:“怎么着?达芬奇画鸡蛋惹着你了?嫉妒了对不对?谁让你的胸脯还不如蛋黄大呢?说真的,要不是你见天儿在前面罩着个假胸,我还真就分不清楚你的正、反面呢!”

女:“就你好!细的跟根儿牙签似的,平时堆在一块堆儿也就罢了,每到那时候,我就跟梦见我姥姥在缝衣服一样。”

男:“缝衣服?你们家有这么长的缝衣服针?”

女:“长有什么用?这又不是买鱼线钓鱼!”

男:“嗨!还真让你说着了!这关键时候,它就能钓鱼!这就是资本,你懂吗?想当年有个姜子牙……”

女:“姜子牙?充其量你也就个绿豆芽!”

男:“甭管什么芽,能钓鱼就成!你行吗?”

女:“我是不行,你行,要不你搁水里试试?留神别把乌龟、王八招来,人家一看你那东西的脑袋,还以为是它们家来了什么瞎了眼的亲戚呢!”

男:“今儿我还就非试不可了!”

女:“嗯……你放开我!你再不撒手我喊人了,臭流氓……”

男:“你喊就喊吧,我想钓鱼了……”

女:“你不是嫌我像蛋黄吗?你去找个大的呀、你去呀!”

男:“我欢小的,钻石珠宝都用小盒装、垃圾才用大筐抬呢……”

女:“你讨厌……你欺负人……你坏……”

听完录音,周围人面色都红通通的。这女的就是这面店女老板的声音啊。

然而,冷蔚音甩开男生姜哲的手。恼羞成怒的死瞪他。

“变态,你偷我东西。”冷蔚音一脸黑气。

男生摊手,无奈的挑眉。“分明是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掉的,我不过捡起来而已,你还要吗?那给你好了。”

这理由,冷蔚音蹙眉。竟无言以对。推了他伸过来的手,怒气冲冲的跑了。消失在他眼前。

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姜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默默的收起了录音笔。警告性的瞪了一眼老板。呵一声,也离开了。

敢跟他,比吃面。找虐!

“说说,你刚才上洗手间,路过后厨看见了什么。”

冷蔚音有些糗态的扔下钞票,转身便想走。后边,却有一双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眉目清秀,面容俊朗。高挺的鼻梁,线条分明……关键是那五官,分明让冷蔚音感觉到了一股熟悉感。冷蔚音呆呆的盯起了男生。很像,一个人。她哥,冷以枫。

“面没了。”老板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了扫,坚定回答。

男生挑眉:“是吗?确定”老板点点头。男生随即又转向冷蔚音。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哎呀,看来老板的自我感觉太好了。无奈。”男人最终从兜里掏出钱,大手一拍,起身便走。临推门前还摇摇头感叹!

“这位妹子啊,看你也不像以外表论人的人。以后必定前途无量。送你个东西,记得吃完面给那个思想不健康的老板放一放。拜拜。”

男人塞了个东西给冷蔚音后,便真的离开了。背影看上去很潇洒,完全不是一个邋遢人的作风啊。冷蔚音若有所思的打量了那个空空的位置许久,才回神看自己手里的东西。竟然是一只录音笔。冷蔚音有点愣神。

对于两人无形中的斗吃面,老板欲哭无泪。

“老板?”在角落里的男生黑着脸,从边上走了出来。冷蔚音也不爽的起身,靠近了柜台边边。灯光的照耀,让冷蔚音看的清楚。男生的脸。

不过老板可没管,直接上面了。面一上,冷蔚音和另一个叫面的又狼吞虎咽了起来,两人吃香如出一辙。让无趣的老板惊讶。

“老板,还要一碗。”两人又同时出声。

许久才恍然一笑!将东西往兜里塞。然后走近柜台,点了一碗牛肉面。便随便找个角落处坐下等面吃。刷起了手机。一入目就是统一牛肉面的广告词:百烧不如一卤,卤出来的味道就是香。冷蔚音撇撇嘴,无趣的放下手机。抬头,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老板已经端面来了。

“慢用哈。”

“还是你觉得你长的如花似玉,怕你一过来,就会被我压!”

这句话,让刚抬手推门进来的女孩扑哧一笑。她一笑,全场也跟着轰堂大笑。搞的那个老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死死瞪着罪魁祸首。让别人感觉到老板有一种要撕裂男人的错觉。冷蔚音,笑的容颜灿烂。一下子没反应到自己是来吃面的。只是呵呵的待在门边乐。一向冷淡的表情顿时破裂。

牛肉面就是清清的汤里一大份细细滑滑黄亮的面条,上面漂着几片白如碧玉的萝卜片和切得薄薄的棕色牛肉片,绿油油的香菜和青蒜苗浮在上面,色泽诱人,闻起来也香浓四溢。瞧了几眼,冷蔚音也顾不上形不形象,直接狼吞虎咽了起来,活像一头千年恶狼。

许久,面汤见底。

“老板,再来一碗。”两个清冷的声音同时响起。如此默契的声音,让两人同时眉头紧蹙。

艾利斯顿商开学的前两天,冷蔚音躲开了所有碍眼的人,独自一人开车去逛。嘈闹的面馆里,各种灌汤,吸面,咀嚼,说话的声音来回飘荡。气氛无不温馨欢快!

“老板,结账。”……一阵粗犷的男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视。只见他,一嘴胡须渣,蓬头垢面,衣服还皱巴巴的。完全没有形象。看上去还很邋遢。这形象就让周围人显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之后就再不关注他了。柜台上的女老板看男人的眼神,厌恶更甚,捞起收银机里的百元大钞,就一张一张的点了起来。完全不想搭理男人。男人朝四周冷笑的哼了一下。不爽的拍了桌面。扯声嚷嚷。

“老板……你再不过来,我可就走了。到时可别说我吃霸王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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