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华山一条路
“对于洋妞，威逼不行。利诱呢？给她买点项链啥的？”
张宫听完，拨浪鼓般摇起头：“组织没有这笔开支，报不了。我自己的钱要留起养儿子，找老婆。”
啥觉悟。卫华也到了江郎才尽的地步。
其实依妮认识张宫的，就在前面张宫在娱乐厅唱歌。一曲《满江红》，她是听的懂的。
当听到：
“三十年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那段，她差点哭了。感觉就是在唱她，她30多岁，为了那个刚刚被，德国团灭的祖国。她连在外人面前起码的，喜怒哀乐都不敢有，还要四处奔波。
当时，她依然不能喜怒于色。那种带有政治色彩的唱词，在那个环境，她不敢。
“我真的服气了，他吗洋妞也会脸红？穿个衣服，*都敢露。”卫华有点愤怒了。
是的，直到今天，人们都是那样认为的。但近距离接触西方人，完全不一样。
西方人认为美，开放，和放纵，色情。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
两人在卫生间折腾会，张宫弄好衣服。就垂头丧气的去吧台买单。卫华很大方的准备掏钱，他知道张宫比他还困难。
“您好，先生。你们的单有人买了，就是刚才出门的那个女士。”服务员用很蹩脚的汉语告诉他们。
卫华快速反应，依妮还是有意思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过帮买单什么意思，老子差哪两个钱？
两人悻悻出门，张宫四处张望，他在望奇迹还是必然？
果然，依妮就在门外，背向他们。在察觉张宫近身后，慢慢转过来。微微红着脸，对着张宫。居然用很标准，但不流利的中文说：“你好，有缘千里来相会！”
……
接下来卫华懒的看，他们表演了。望着两个狗男女远去的身影，开始为张宫担忧起来。
风潇潇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
激动人心的一天总算来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很早来到演讲厅。蒋卫华没有看见张宫，他还活着吗？
依妮出现了，稍后，张宫也出现了。他来的卫华边上，故意挺了挺身子，露出了衣服口袋上插的金笔。
只是笔的颜色变了，八成新，虽然看不出真假，但必须精致很多。
一会儿，依妮上台了。依然是那么高傲，贵族。奇怪的是，她发挥的很好，超越了昨天的彩排。卫华看了看张宫，眼里有团火！
张宫也迷茫了，昨天晚上的*，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性了。是艺术，是文化，是所有东方人想都想不出的，一次灵魂升华。
多少次已经不重要了，完事送他派克金笔也不重要了。
难道这洋妞是越战越强，难道是30岁一直独身的她，正需要次这种激励，去促发她的潜能。张宫已经不敢想下去，只有默默让卫华保重。
10分钟很快过去，依妮还超时28秒，不过30秒内的超时是不扣分的。这段演讲，不管从专业技术，演讲技巧，感官的舒服度，都是无懈可击的！
评委开始提问了，问出了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问题，甚至有些偏题。但是又的确是个瑕疵，是个客观存在的问题。
依妮顿时手足无措，但很快镇静，不太流利的解释。评委没有让其说完，就借她解释的漏洞，又一个问题过去。
依妮无法淡定了，支支吾吾，但明显声音加大，有些不满评委吹毛求疵的意思。
在评委请她下台后，她都几秒舍不得离开。似乎自己输定了，面带眼泪的离开伤心地。
看到依妮的窘迫，宇儿和倩倩几乎高兴的跳起来。卫华倒无法幸灾乐祸。
旁边李艳和蒋利速度合计，告诉卫华：“这些评委太牛了，博士，院士的头衔不是白给。以前对付评委的预案基本都可以作废了，人家不会问那么低级的问题。”
“鉴于多说哪怕半句，卫华就会暴露不会英语，是在玩鹦鹉学舌。专业性就更离谱了，他们不管问什么，你只管谢谢就是！”
其实这种方式，卫华是有预案的，有了李艳，蒋利的确定，他更明确。
几天的比赛，评委们也累了。最后还有两个了，都知道，“抽签”的最后两个……
呵呵。该尿尿的尿尿，该抽烟的抽烟……
卫华上台了，他不慌不忙，先试了下话筒，居然出故障了！他微笑着面对工作人员，工作人员马上来排除故障，确定正式开始！
李艳提醒过，直接先说台词，可能排除故障会计时，也差很大观赏感。
卫华之前曾经练习过白口演讲，用戏曲模式，手舞足蹈，增加观赏性。但硕大的演讲厅让他望而却步。
中国队的题目是：
工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
卫华首先以最独特的方式介绍自己，很真实的告诉大家，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工人！他认为这种加分的几率更高。
昨天已经步测过舞台距离，今天就更从容的像聊天一样，从舞台边上边走边说，来的舞台黄金点。
“我们活动的成员有，高级工程师陶总，车间主任周大江，但下面这位就更厉害了……”
观众来了兴趣，就你们那里，会有个牛津大学的，哈弗的？
“车工，蒋卫华，正是在下。”
李艳所谓的一个引人入胜的开头，卫华做到了，超额完成。
还那么的不拘一格，搞笑。但事实如此，卫华就是车工！
评委和观众一下该醒的醒，该卫生间回来，就回来了。看看这个中国人怎么表演，虽然他们的国家正在命运多舛，正在饱受战乱。
中国人真的是打不垮的吗？
观众的笑声就是冲锋号，是赞同，卫华放的更开了……
宇儿说过：“舅舅，只要你把他们忽悠笑了，你就赢了！”
对于这次发表特殊工艺演讲，卫华是相当清晰，理智的。游戏规则是：可以任意艺术形式发表。
之前在厂里，周大江和分管这次活动的，几个领导研究很多次。包括做资料的小廖，和质量科的李科长。
大家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应对。不管那种表演形式，就算请外援，你敢保证在舞台效果上胜出谁？
李科长甚至考虑，是否给卫华安排个女助手。看上去眼球舒服些。
结果被卫华否定了，他感觉自己的节奏，任何人不能协调。漂亮的当然可以考虑克服，丑了呢？
关键是李艳不是他惹的起的神！
最后，周大江和李科长一致妥协。
底线是：卫华最少把衣服穿干净点。
卫华喜欢这种挑战，这种刺激。对他来说，不是在比赛，是在赌！
是位普通中国工人，在与当时相对科学，文明高于自己，很多的国家在赌！
不管从表演形式，专业内容的严谨，高精尖。走常规路线只有输，谁都知道。
所以，他知道华山只有一条路。他要像自己的祖国一样，要走出条自己的路！
首个回合，无疑，胜出！
然后两人一套自己给自己，碰瓷的动作，行云流水般演绎。
这一幕，估计依妮这辈子是没有见到，也没有想到过。瞬间，脸都红的发白。起身向门外跑去，让人感觉是她做错了什么。
卫华眼镜后面的眼睛一转：“我们假装路过，我把咖啡不小心泼你身上，你脱下衣服。ok？”
最后一个词的英语发音是相当的伦敦范。
张宫此时有了种想膜拜卫华的冲动。两人起身过去。
“咋的，你还想去色.诱啥的，去策反她？给我放水？”卫华不假思索。
一语点醒梦中人，张宫抬抬头，整理下头发，更是拨了拨上衣口袋，插的那支冒牌“派克金笔”。
虽然他的字比卫华的，还更让人去猜写的是什么。
他看着张宫，绝地逢生般的想到了，就如同想出特殊工艺的诀窍。说：“你身材好啊，那一身肌肉，那个女人不喜欢？”
张宫眼睛也亮了，很快又暗了：“总不会去她面前脱衣服吧，被当个国际流氓，谁来救我？”
如果听的懂，你更惨，一个会中文的优秀演讲者，你去和她玩诗词歌赋？”
这是张宫使料不及的正确答案，他不再言语，象个做错题的孩子。卫华想了想：“威逼利诱？人类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卫华一看张宫的意思，吓的不轻：“就你？要是我媳妇没在，任务我去完成，当然是瓮中捉鳖。”
张宫心里骂到：“就你，全身上下除了五官没有长错地方。连衣服都没有穿干净过。还瓮中捉鳖，估计手还没到瓮，已成了鳖。”
卫华和张宫来到咖啡厅，正在打望稀奇古怪的各种人和东西。英国美女依妮出现了。
张宫望着依妮，眼睛都不带眨。看见卫华鄙视的表情，他说：“我是在琢磨，她对我们的威胁有多大。”
卫华被张宫的，牺牲精神感动了，也忘掉李艳先前对，依妮实力的分析。默许的问张宫，怎么去操作。
张宫想了想：“用我的文化底蕴去打动她？整点诗词歌赋那种？”
卫华顿时惊呆了，差点揍他：“你那点看连环画的东西，叫文化底蕴？依妮听的懂中文？
军 功
第二十三章
华山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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