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但是什么？”
“你和你的姑父之间……”佘吉放下酒杯，扶了扶金丝夹鼻眼镜：“你对他的爱，超过一般的界限了吧？”
夏愚思心口砰砰的跳着，她沉默了许久：“是的。”她一甩头发：“我是他的小情人。”
来到窗前，窗台被外面的灯红酒绿照得很亮。她坐在一方软垫上，翘起一只大腿：紧绷而细腻的肌肤，如同汉白玉一般美好。她略略侧过头，看着反光的玻璃窗中自己那姣好的胴体，却没有什么开心的意思。
“不知道这一身皮囊？能作出什么样的工艺品来呢？是被做成皮包用来装充满铜臭味的金钱，还是做成皮鞋，被一个臭脚丫子踩来踩去？”
夏愚思愤恨地想着，她越发的感到焦躁不安。抽完这根烟之后，她回到书桌边，拿起一个无绳电话：“喂，娱乐部吗？“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给我找两个妞。”
“是……大小姐今天要什么样的？”
“有洋妞么？我要大洋马。”
“乌克兰的还有罗马尼亚的。”
“就一样一个吧。再开两瓶红酒，鱼子酱和生鱼片也都来点儿。”
“好的，马上就送到您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响晴薄日。
隔壁的夏愚思还在床上，拥抱着两位丰乳****的白人大洋马呼呼大睡的时候，对门的佘吉早就已经起床了。他先去楼下健身房做了一会儿有氧运动，然后回来洗个热水澡，从冰箱里端出一些自己亲手做的熏肉和酱菜，配着豆浆与油条，吃得别提多美了。
“叮咚。”正在他把光盘收好准备召唤服务大姐来做扫尾工作的时候，有人按响了门铃。
他从猫眼看去，居然又是罗大队和他随身携带的女警吴素素。
“哎呀，今天不是周六么。”佘吉嘟嚷着，还是开了门：“两位阿sir有何贵干？”
“佘先生，我们的搜索工作有了一些进展，但是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指挥部认为可能还需要借助您的智慧，所以让我们来接您。”
“去旧县是吗？我拿件衣服”
“不，就在阩州市局。”
“那我拿个杯子，我习惯用它喝水了。”
“请便。”
佘吉进去拿了个他从阿妹你看带回来的星巴克的城市水杯，给楼下总服务台留了几句吩咐，便与罗大队他们一起上了车，直接奔了位于阩州市郊区的法医学鉴定中心。
尽管这是一个很大的名字，听上去也很有逼格。但是考虑到国情的不同，大陆的所谓法医学鉴定中心、法医工作站，多半都是当地殡仪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小县城的条件简陋，有的连通风排水这些基本的设备都不齐全。阩州好歹作为东南形胜，一省省会，法医学鉴定中心至少是窗明几净，设施完全。但在佘吉的眼中，比起美国司法部下属的几个主要城市的CSI的工作室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这一具女尸是昨天下午，一位放牧的老乡在山涧中发现的，尸体的体表特征与之前的系列剥皮案件相似，躯干部分的皮肤都被剥去了，但在尸检过程中，法医组发现了一个新的特征。”
“什么？”
“死者的腹腔曾被打开，肝脏被切除之后又被放回了体内。”
佘吉隔着透明玻璃墙看着对面法医们忙碌：“打开了腹腔……又被放回去了，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推测，这是因为……”一位白衣白帽白口罩的女法医走了过来：“死者的肝脏不够健康。”
“不够健康？”
“死者年21周岁，但已经患有脂肪肝。”女法医摘下口罩：“我认为他是要吃它们。”
罗大队耸耸肩：“这个想法太惊世骇俗了，所以我们需要佘教授您这样的权威来判断一下。”
佘吉礼貌地把目光转向那位女法医，并伸出了手：“佘吉，光华大学心理学研究所研究员。”
“史安琪”齐耳短发的女法医与他握了握手：“您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吗？”
她裹上睡袍，悄悄地离开了房间，隔壁还有一个稍微小一点，但是却是按照她自己的心意来布置的房间。她一进门就把睡袍丢在了门口的地上，赤脚踩在波斯羊毛地毯上。
她不用开灯，屋子里的陈设都很熟悉。她借着窗户外的灯光找到书桌，摸出一包细长的女士香烟还有一个zippo打火机。
她朝他款款走去，灯被关掉了，窗帘却没有拉上。窗外就是灯火辉煌的阩州夜景，虽然旧都不复当年帝王都城的气势，但仍然是东南数一数二的繁华都会。在这般的城市里，淳朴的少年也会堕落为修罗，善良的少女也被玷染了纯白的羽翼。
此处必须省略一万字。
看着已经昏昏入睡了的佘吉，夏愚思嘴角挂起一丝略带嘲讽的微笑：没用的男人……自然界里，虽然多数情况下雄性的体格都比雌性要强，但是他们都不太持久，几乎都是快枪手。而雌性的耐力却要比多数雄性都要强得多，也要能干得多。
“是吗？”夏愚思不怀好意地前倾过身子来：“脸红了没有……脸不变色心不跳，肯定是骗人。”
“心不跳就会死人了。”佘吉一本正经地道：“说正经话，师妹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还不找个婆家？”
夏愚思做给鬼脸：“你猜啊。”
“这只是一个通俗的说法。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佘吉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但悬念就在于，这只是你的臆想，一种事实呢？”
夏愚思妩媚的一笑：“你猜。”
“谢谢夸奖。”
“他们不仅给了你相当不错的物质生活水平，而且还帮助你发现并提升了自己的艺术水平。但是……”
“我有很多鬼故事啊……”佘吉透过玻璃杯打量着自己的小师妹：“有很多遐想非非的故事，说出来怕你不高兴啊。”
“你倒是说啊。”夏愚思嗤之以鼻，她翘起腿来，圆润的小腿，浑圆的膝盖，还有那洁白丰腴的大腿。佘吉的目光逡巡而上，似乎有些怦然心动。
夏愚思从淋浴房里洗了赶紧出来坐在沙发上单腿翘着，浴袍的缝隙里白花花的大腿亮的反光。
佘吉在旋转椅上转过身子来：“师妹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你虽然户口本上登记的是姓夏，但是你的生父并不姓夏——你和你姑父一个姓。”
“是的，我家的故事你知道，我姑姑是我的养母，我姑父是我的养父。”
“你从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姑父和姑母的家庭中，姑母是一位很有艺术修养的贵妇人，而你的姑父是旧县最为成功的几名商人之一。“
9
介于在旧县一时佘吉英雄无用武之地，他便回到了纸醉金迷的阩州大都会。夏家这两年的生意已经不局限于旧县，在阩州也开了自己的楼盘，其中的一个位置不错风水挺好。夏总便留给了自己家的物业公司出租出去，五楼以下租给商场，五楼以上租给了酒店式公寓，其中留了几套以供自己金屋藏娇——自然夏愚思也是有其中的一套钥匙。
她给师兄安排了一套公寓，里面各种现代家电一应俱全，还有一台最新款式的苹果电脑。佘吉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端了一块黑森林蛋糕，坐在电脑前正在处理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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