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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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成年那日,犬大将只是回来静静望着两个优秀的儿子。十六夜的孩子约莫着也快要出生了。四人皆无言,杀生丸只是一语不发地站着等待着复杂的仪式完毕。而十三却是看着归来的父亲不停地酌酒。一壶接着一壶,直到思绪有些混乱。最后是真的醉了然后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直到王后喝道“毕”十三才缓缓扶着柱子站立起来,右手搭上额头,情绪有些失控了。转身身形有些不稳的回到寝室。杀生丸眉头紧皱,伸手按住了十三的肩膀:“以后不许。”

“嗯?”十三疑惑的望向杀生丸。只可惜媚眼如丝,脸色绯红神色迷乱,杀生丸紧盯着眼前熟悉的面孔,不语。十三却突然闭上双眼,身体往前倒去。“送我回去。”这些天自己过得有些浑噩,直到现在浑身却是一丝力气都没有。杀生丸紧抿双唇,弯下腰将其打横抱起,介于十三第一次如此大饮大醉,这个姿势是最适合十三的。

“穿鞋。”听见兄长有些严厉的声音,十三有些心虚,于是套入了黑色长靴。“母亲让我们过去。”十三有些惊讶。“叫我们过去做什么?”“不知。”

整理好衣物,与杀生丸一同前往母亲所在之地。

手中是丝绸的布料,本就轻薄光滑,能轻易感受到炙热的体温,还有因常年训练而结实的肌肉,不明显却极其有手感,移动步伐,没有瞬移,只是默默地走着。鎏金的双眸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怀中的十三醉了,神智有些混沌,但却没有睡着,有着一丝清醒。闭着眼等待着到达地点。

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吱呀声,室内无风,十三轻轻扯开衣服的领口,拍了拍杀生丸的肩膀道:“我自己去梳洗。”杀生丸依言将其放了下来。却跟着十三的步伐来到了浴池。今天的心情有些奇怪,至少杀生丸是这么觉得的,看着十三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衣物褪尽,看着那修长的身躯还有火红妖纹,一切都变得奇怪,有一种隐约的冲动。双手环胸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看着十三沐浴。或许是酒精麻痹了十三的警觉又或许是杀生丸在身后让十三警觉性不自觉降低。洗完后只披一件红衣起身望向杀生丸:“该你了。”

“好。”拨开了环在脖子上的手臂,杀生丸应道。“追求与最强者的一战。”不再一味的跟随父亲的步伐,而是要超越,在这一夜,两人达到了共识。

两人已接近成年,身形早已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成年之后身体才会有情欲的反应也就是所谓兽类特有的发情期。但是只是觉得腹部如火苗烧蹿略有些难受,是可以忍受的。但对于第一次来说忍受下来无疑是有些伤身的。对此就算王后再消极还是为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着想,早早的准备人选。成年仪式本来是有些隆重的,但由于两人皆不喜好热闹,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简约起来。

不得不说十三很适合红衣,兄弟俩独处时,十三总是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未觉得,但这一身酒气,肌肤于红衣之下若隐若现让刚成年的杀生丸神色略有些怪异。十三淡笑着走向杀生丸:“谢了。”将最不清醒时的自己送回来。杀生丸盯着那双与自己相似的金眸,有种微妙的感觉,伸手抚上了十三的脸颊,后者则是略觉奇怪。:“有脏东西吗?”大拇指拂过浓密的睫毛,出于条件反射,十三闭上了双眼,可以发现那眼皮上的火红妖纹。或许是有些奇怪杀生丸今天的举动。“怎么了?”十三握住了在自己眼睛上抚摸的右手。“没事,你先回去。”杀生丸收回手,起身走向浴池。

十三点头跨出了这有些暧昧的地方。只是在十三眼里,这些动作并未超出兄弟的范围。倒向身后的大床。今天没有再霸占杀生丸的床铺,有些疲惫,浑身还是有些燥热,这酒的后劲还真是不小。再次长叹一声,松开了系在腰间的红绳,果真凉爽许多。

这一夜十三睡得有些沉,以至于睁眼后才察觉站立于自己眼前的杀生丸。起身时,只觉头有些疼痛:“今天不训练了。”抬手按揉自己的太阳穴。低头看到自己近乎*的身躯才想起昨天因为炎热而解开的红绳,略微有些不不自然,平常都是沐浴时看到对方的身躯,通常有热气围绕,也看不真切,这现在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系上红绳,抬头刚好撞入那深邃的金眸,不自在地下了床,赤脚着地。

皇宫依旧巍峨的耸立在那,硬生生添上了一丝阴郁的味道。脑海中闪过的是这近百年来的点点滴滴,父亲并不会像儿时那般每日陪着自己和杀生丸训练,只是偶尔指导一番,而现在父亲已经许久未曾陪着了,虽说已有了能力,但是因为父亲有了别的女人而甚少回宫十三的心里是极其不平衡的。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人类。这一点让十三现在开始极其的讨厌人类。

落地,看见杀生丸独自一人站立于后院之中,弯月有些凄清,月色映着那人的脸庞有一丝朦胧。十三紧抿双唇内心的不悦与难过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大步跨向杀生丸,与他并肩。两人只是静默着。能听到彼此的呼吸。“杀生丸...”不知从何时起,十三便没有叫杀生丸为哥哥了。或许是因为这名讳只能出自最熟悉的人。“父亲他爱上了一个人类。我实在不懂。”

杀生丸紧抿双唇不屑的轻哼出声。“人类。”同时内心也有一丝阴郁,自己最尊敬的父亲。十三伸手勾住了杀生丸的脖子,用力向自己这边一带。依着十三的力度,能清晰的看到十三眼底的失落。杀生丸紧抿双唇,十三长长地叹息一声“超越父亲吧。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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