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精彩纷呈折子戏 缭绕频出上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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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探着头,眨巴着眼,问:“婶,是不是真该轮到我了?我可不像老七挑花了眼,我见着就知道扎不扎眼。当然,县上大户人家的就更好了。”

没待上谕下来,各房的笑道,行,就去瞧县上的金枝玉叶。府上家财万贯,庄铺成爿,长得让你一见就惴栗……

如果言者谆谆,听者岂藐藐!“真的吗?”老六想像不出潘家老六未来的中馈是怎样的。既然老七找中馈在山里山外都轰动一时,那老六更风光、轰动就不足为奇了,俗话说榜样在前嘛!可他一回头,一看李无香的脸色,心里凉了半截,忙道:“婶,你可别听嫂子瞎咧咧。能过日子就行了,毕竟是山里人家,大手大脚还得看准了。婶,除了这,看能不能加点啥?毕竟人心里向着好些的……我都二十多了。”

正解一荮碗的李无香,眼皮也没纵起来,淡淡回应面如土色的四房的,“没事!你照样过日子,她来更不会影响四房。怕是好事,没准给我省下不少心思。”

看着镇定自若、心如磐石的她,各房的以为她怕是摸清了那女的啥背景、用意?或者她想好了应对的策略?也知道对这样不知廉耻、找上门来的泼妇只有用冷方法处理,不闻不问,不近不瞧,实在打扰了生活再赶也不迟。

那女的不闹,也不缠人,似不忮不求,不管对老七、老六都无勾引下作之举,最多吓吓如惊弓之鸟的四房的,冷不丁地冒出来叫她一声表姐。她的生活就着潘家,不管是洗嗽、还是吃喝都反客为主,就是不干活,哪不扎眼扎耳就呆哪。李无香都没有一脸色,各房的能拿她咋办?难不成真把她当少奶奶养乎着?于是去问老七,“你把她咋了?就依你名下赖在潘家了?”

老七道:“有这事?我还以为她将成为六嫂呢!”

她们异口同声道,那老六对她咋了了?

“我咋知道?她真说依我头上了?”得到肯定的回应后,他忙鬼鬼祟祟地走了。

各房的意识到了,他这是做贼心虚!可没看出他羞明畏生的外表下有一颗贼胆呀!就他相了不下三十位吧?第二位就让他遭蹋了!说不定那女的开了先河以后有多少来潘家上吊自杀、混白饭吃的呢?不行,得把这些话拱上去,让婶拿主意,让老七收房里也好支使出去干活!就不养这不清不白混饭吃的,都十几天了,要是她不是塌心来的,不白养乎一场了吗?

李无香就是知道女人堆要炸窝了也当充耳不闻,更没采取什么措施。而那女的好像心情不错,早起晏睡,没事的时候总抚着那并不隆起的俏肚。

糟了,她真有所依仗了?各房的忙去找老七,一打听,才知道他已经出去几天了。在她们看来老七更是畏罪潜逃了,可也只能把他走了的事传出去,让那女的去闹、上吊,这总比让各房供养得白白胖胖少招人气吧?可她不闹,不上吊,食量倒大增,比来时水灵白嫩多了,眼睛里流泻出异样的神色。女人对这神色最敏感了,怕她媚惑潘家,真要找一位来排除她这颗埋伏在各房之“定时炸弹”,于是又想到了老六。

老六在追老七剔除的闺女中,真碰了不少钉子。他想不明白先前那位一揽就水到成渠地成事了,而以后的一位位脾气,不好对付,被扇耳光的事就不用说了,县里的那位还讨了一顿揍。他也想过回头找先前那位凑合着浪荡得了,李无香又不给找更好的;真有此意时,那女的自找上门来了,可她却说来找老七的。

各房的先探老六相亲的事,听他说不近人意,又问那讨上门的咋样?见他显得委顿,转而就求道:“你跟她别假戏真做,只要把她引出潘家,嫂们答应以后给你找一位县上的大小姐。你看她在潘家作威作福不揪心哇?用啥法子都行,要刀吗?我给刀……”

老六撇开捅来的一纣棍,阴森森道:“干啥刀呀棍的?我掐死她,不见血。”

看着他捋起袖子、仡仡而去,各房的就认可潘家有这样的男人!可殷扰倔头倔脑的把她又咋样了?于是到处找他,找不着他,又留意刀呀斧的啥丢了没有!这就是潘家各房的。

再说那女的。老七是铁石心肠一去不复返了,她决定还是锁定在老六身上吧!自己已是他的人了。觉得如果说穿了,指不定潘家认为自己是送上门来的,不但不当回事,说不定明个还让李无香支使到太阳底下干活去呢!于是认为这样的生活在潘家挺好的,至少让孩子生下来再说,可就是烦躁难耐、勃勃不禁,频频示意他就是不理。暗揣难道他也瞧不上自己了?肚里都有他的骨肉了,到时候真要在潘家大闹天宫了。

对于老六来说,那女人中意老七了,难道替他顶缸、做她第二选择?可禁不住她引诱,又自诫她不是好把捏的,要不她不会只身单影拎一包袱来跟各房的、甚至李无香叫板。正好接到各房的指使,他的邪念顿起,于是决定揣一把刀,最好能把她吓出潘家,还能顺手牵羊浪一回。看着她饭饱茶足坐在后院一副豫然自足的样子,老六在她身边匆匆走过后,就直往后山密蓁处钻。未到曾和她厮混过的地方,后面的她如风一样蹿上来了。

虽然她是第一个委身的,可老六知道一辈子也忘不了她,怕是以后再也找不到这么让人销魂夺魄的身子了。有了此念,穿戴好的他就是亮出刀吓唬一下她也委决不下了,更别说赶了。可知道仍依在身边的女人就是以后做了潘家六房的了,她和老七的事对于六房幸福生活始终是一个隐患。

也确实如此,以后六、七房之间的是非之因,老六认为就是女人仍与老七藕断丝连,让七房的心里失衡而走进六房来了。见着赤溜的七房的,他真有顿生报复的心理,甚至认为以后老七的死就是自己女人予取予求所至。有了这样的猜忌,于以后的老六来说,就是精神上的摧残,而六房里时常争吵、打闹就不足为奇了。

也确实如此,乘着“轩子要回潘家”这股风潮在潘家、山里漫延,六房的心欲又膨胀了,那么继门牙的事后,六房里还会发生在老六看来“情理之中”的事呢?那么老六对最初女人的猜忌是否属实?如果有差忒,那么她正式成为六房的之前受到什么打击,让她成为或本是刚愎、冷酷、淫奔、黏沾的人呢(人本复杂多面性,她其它面未呈,并不是说在我的印像里有多窳劣)?

正着急上火找老六的各房的,发现他和那女的依偎在后山某处,于是悄然退下来。原来始作俑者是他呀!觉得他俩铢两悉称,都觉得有肘腋之患,都排斥她成为潘家六房的,就怕她媚惑李无香而对各房不利。可李无香始终不发话,她们只有不揭不掀了。

果不其然,不出两月,天一热,她就显肚子了。按说她应该急了吧?李无香也应该急了吧?可各房的发现她俩还按兵不动,甚至觉得她俩各得其所。看来她长久赖在六房是铁的事实了,可不一到天黑瞅着没人她就溜到老六那房里了吗?难道李无香真无觉察?就是想她做名正言顺的六房的,也该支使她下地干活了吧?这时大房的发话了,“我就是佩服李无香这一点,沉得住气。以后还指不定她俩谁求谁呢?”

二房的补充道:“你们还懵子呢?李无香想直钩独钓。她不是送上门来的吗?自然就无价了。她要亏得很,自个滚蛋呀!”

各房的恍然大悟了,转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都说那女人傻,傻得都忘了明码标价而后进潘家。还有迟顿的问:“啥码呀价的?难不成她真门子里出来的?”

有耐心之人解释道:“谁家嫁闺女不要彩礼、置办嫁妆、操办酒席呀?李无香还眯缝着眼就是打这主意。你说送上门来的不敲白不敲嘛!就老六房里只一张破床,以后不知她咋黏着叫婶呢?”

各房的对李无香赞不绝口。可有人担心得不偿失,就她有送上门的胆识,以后还不跟李无香撕破脸?可不要小瞧了她,杀手锏还没使出来呢!四房的叫道:“干脆我做个和事佬吧?就她娇腥腥叫我表姐都受不了,更别说白吃白喝了。赶又赶不出潘家了,早点把她支出来干活才是正事。各房的来潘家后,就是带着肚子有谁像她一样养乎着。”

大房的道:“干活干活!大头小头你都理不清,眼见她又要生了。她不是不闹吗?闹起来我还有心看呢!让她压我们一头?我就不相信拿不准那妖蛇的七寸。在家看不顺眼就支使她干活,李无香怕也巴不得使这一招呢?不干再使不干的招。四房的别犯嘀咕,就是亲表妹也照样拨转她。”

可不,以后谁都支使她干活了,从轻到重的,从净到脏的,到最后李无香也开始调拨她了。俨如她是潘家的一员了,只是没有给她冠上“六房的”头衔而已。她之前就有想法,以后就要在潘家踏踏实实生活下来了,何不早早谋得名份、融入潘家、女人堆里呢?就是没人支使,她也准备见事做事呢!可后来看出各房的只把自己当佣人了,并不当潘家人,就是她们拿出尿布认让人洗时也习焉不察自己里的孩子,而潘家亦对要临盆的孩子无所准备。看着各房里满满当当的妆奁,对着自己挽来的一个包袱至今仍扔在那张烂床上,已是实存名虚的六房的觉得这趟来潘家真是填房的不如。难道真要上演一场自缢?她摇了摇头,这不是要做潘家响当当的六房的所做所为的。她要在潘家一鸣惊人,要让李无香、各房的心服口服,更要让六房满满当当。这需要智慧,而不是蛮干,她敢挑战铁娘子李无香,更把各房的放在自郐以下。

傍晚,她当着几乎所有潘家人的面,把原本扭扭捏捏的老六硬拉进了六房。这只是在潘家露一小脸,她还准备了更抢眼的。各房的看着卖弄风情的她如捕获猎物一样把老六逼房里了,之后凝神屏气想像六房里的丑态如看见了一样清晰生动,知道她向权威宣战了,认为她的狂妄无以复加了,以为把她赶出潘家的机会来了。可翌日,李无香仍无脸色,甚至对她有一份迁就。各房的大为恼火,就连大房的也连嚎带喘地发话,“在没耳目时狠狠撸她一顿,我就不相信贱骨头不怕拳头。”

可没想到她悄然而返了,连那包袱也不见了。这种排除隐患(也许只是暂时的意识)的舒心无不跃然于各房的、甚至是李无香的脸上。可看出老六激愤的神色,难道他已对那狐狸精难分难舍了?知道必先挽回他的心,这是当务之急!要是他犯贱时常勾搭那女的在潘家小住几天也受不了哇!如果那女人的肚子不是潘家的血脉就更麻烦了?有人心存侥幸那女人是不是知难而返了?因为认为潘家女人每天劳作强度让她发憷了。别说她长的不是干活的料,就她的虚荣心,难道没人认为她对潘家敬而远之了?可事实胜于雄度!风雨欻至,她又回来了。

嚄!都惹上麻烦了。这谁惹上的?都来潘家放泼撒野来了,死呀活的相威胁……各房的面面相觑。

四房的一回家看见那女的,弄明情况后,见人投来猜疑的目光,要蹦跶起来了,径奔李无香,叫道:“婶,你可要擦亮双眼呀!我那天不为气那老鸨子吗?她真不是我表妹。我那天全说的是瞎话,老四哪有那能耐呀!……她准赖我房里了?别说要死要活的,就是他瞅准机会勾引老四我都活不成。婶,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你说句安心的话呀!难不成要我跪下?”

翌日,果然有女的主动找上门了。各房的对李无香刮目相看了,当对那女的问明不是李无香召来的时,对料事如神的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找来的就是媒婆领来的那泼辣、和李无香称婶道妹的那女的。她不找老六,看上的是老七,连老六都没提起过,也没叮问老七所在,所以各房的摸不准她上潘家傍哪位来了。她把洗漱更换之物都带来了,能急在一时?当各房的问她:“你这趟干啥来了?”

她说:“过几个月就知道了。人都是潘家的了,还兴撵不成?撵也撵不走,就是死也死在潘家,生是潘家人,死是潘家鬼!老娘可不是好欺负的,大不了舍一条命。我一赤溜的还怕拉上哪位去死?没准成堆成伙陪葬呢!”

还给他找不找?各房的心里没有底,见着李无香愁眉不展又不敢问。大房的心性能悟能会,善于观察,认定李无香这段日子就是为老七终身大事抑郁不悦,因为目前潘家诸事顺遂,除非她着急上火是为了自己。李无香也有苦衷和想法,话说重、直了又怕打击了各房的积极性,要是一味泼冷水又不利于老七,只有表现出一副愁苦不堪的样子来。在大房的一再请示下,她才道:“别耽误了手上的活,得空时上上心。别总养娇了老七,老六也该上心了。你们做嫂的就是不知道体晾人,老六比老七还大呢!先忙也得忙乎老六呀!既然提到这份上,俩人的事一块紧着,这个看不上给那个,我就不相信哥俩相亲能上演百出折子戏?要是说定了就一块给办了。”

大房的经过咀嚼、领会这番话,决定还是应该把重点放在老七身上,不管李无香咋说各房的不体晾老六,就她别开老六而对老七那么上心,就证明她更着重不善言辞、甚至见着各房的还腼腆的老七。由彼浸染于己,对老七亦生怜惜之心,决定不遗余力帮这孩子成上家,给各房的通气以后,撇下私心杂,给他找的闺女千姿百态、芝麻开花——节节高。没给倨傲的老七掌眼,她们都能瞧出不足,不是有这么一句“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女人”的话吗?再者妍美的又出身贫寒,仅找来一位过服侍日子的又长得不堪入目。给老七瞧上一眼,几张口就紧着问行不行?他一鄙弃,她们立马就呼在不远处恭候的老六道:“过来!带这闺女去说合说合。”

老六就捡这不上法眼的!他怎么会嫌气?反而屁颠屁颠一上去就跟女的聊上了。

李无香脸一泄,叫道:“再憋几年。就你这浪荡性子,怕也憋不住,自个就漫山遍野去找了。可憋一天是一天,有这等好事的话,没准明个就有送上门来的呢!”

老六再也不敢开口了,估摸着县上的事让她知道了,估摸着后山的事她也有觉察了,估摸着着重老七自有她的道理,估摸着她憋自己是为了自己好,总之一句话:估摸着她神通广大,以后少在她面前装蒜卖乖了。

一回头,都笑问:“老六你看上哪位了?”

李无香接过话茬子,“就他呀!哪一位都看得上。就看各房的对他的事有多热心了。”

终于大房的火了,对蹲在地上的老七斥道:“难不成你就认准了王母娘娘八闺女!搭上天梯我给你请去。你看老六多能凑乎,胖的瘦的都能交上心。你白长了块不成?你要是我生的准验验你是不是男人。”

“你说啥呢?”李无香一捅她,冲道:“有你说话的份吗?自家兄弟。别把女人堆里那一套搬到台面上来。找不着就不找,我又没为难你。”

“行了!”李无香上脸动怒,就要出手打人的样子,冲道:“你比那傻子还不通脾。”

四房的还引脰受戮般地问:“婶,还给不给他找?你还没给个准话呢!”看着她长扬而去,转望各房的,“就你们搅事,这不惹婶生气吗?喂,别溜号哇!商量还给他找哇!撂下这档子,这不让我以后呛婶的气吗?”

大房的自打进潘家门来,还真没受这直来直往的冲撞,权当她舐犊情深,唯有道:“婶,我是话说重了直了,这不是为他着急吗?各房的托人都找来一溜了。”

李无香又叫道:“你们别耽误工夫了,让他不管白天黑夜自个去找,别支使他干活了。他回来吃饭时各房的谁要对他上脸,我决不轻饶。”转而对老七语重心长道:“做婶的、做嫂的只能对你这样了,你要自个儿争气。”

老七的泪哗哗直流。看着他嚅动的嘴,各房的知道里面噎的是对婶、对嫂的千言万语感谢的话,由此对他更怜悯了。老七没离开潘家,李无香也没赶他走,她也没发话让各房的对他的事上心。各房的隐约觉得他哪不对头,但还没想到他强壮身体有说不出的苦衷隐痛。既然后面没人鞭策,她们对他的事也捧冷了场,都说这孩子还小、还糊涂颟顸,再过两年熬不住了准像老六一样求着各房的。

回到家里,李无香帮老六说话道,这趟出山翻阴沟里了,给老六瞧了大夫,愆时过长,所以老七没相上。其实她清楚老六为啥受伤的,因为她见老六迟迟不来,就寻去了,结果看见他和那女的正火火热热的。老六心里更清楚这是俩媒婆串通一气,要对潘家出恶气,把自己这欲拣膻的当出气筒了,因为那大打出手的人边打边叨着这事。他没敢把这档子事向上回禀,只是透露出老七嫌那女的是因为太高了。

“找矮的!我就不相信有脚找不着合适的鞋。”李无香说这话时,恐怕是发这趟出山的怨气吧?可各房的当成无尚之圣旨了,热衷于给老七找媳妇,另一方面也是想找个空闲透透气、暂撇繁重的体力劳动,把女的一个个往潘家带。这么上心找来的闺女,有的老七甚至没瞧一正眼就摇头。她们又从他口中探不出具体标准,只听说要矮的,结果找的一个比一个矮(可不矬,更不侏儒,反之跟她们还不匹配呢!),最后带来的竟比老七矮一头了,可老七仍没一个响屁。他要冷不丁真放一个响屁的话,各房的权当他应允了,才知道给他找媳妇比农忙、刨地还累。

看着默默走开的老七,都糊涂了,有的觉出被他涮着玩呢!她们一回头,看见仍没走的那位矮女人吓了一跳,尽上心找矮的了,模样没把关。看她那模样,她们可说不好,心里认为反正与自己比肯定天差地迥的。这样对她冷鼻子冷眼老半天,她仍对着各房的笑,难不成不赶不通脾?上去一打探才知道是一傻妞,忙打听是谁带来的。四房的叫道:“我还以为你们找来的呢!我光顾瞧她的金顶了,她又瞅着潘家门庭;我就把她拉过来了,哪知……婶,你别介意呀!我这阵子不忙得滴溜转吗?等忙过阵子,我保证让老七睡上暖被窝。这女的还得挑,大手大脚能干活的还照办,太矮的挑不动,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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