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金符玉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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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竟然在淡淡一瞥间,瞬间看懂了这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金符玉箓?现在这个诡异的情况,不会她还在做梦吧?

金色书籍自行翻了一页,其后出现行行小字,浮动与消失的速度极快,好在烈酒眼力过人,几乎一目十行。

小字曰:万物伊始,承载阴阳两气。互通互融,普泽天地。不通不容则互生煞气。宇宙洪荒初始,天地便存有浩然神力。

哪里来的弹指间城池尽毁,万物齐枯的功能,确定不是在说笑呢?

烈酒嗤之以鼻,再次强迫自己从晃动的金光中醒来。

可是结果却让人有些淡淡的忧伤。

金符玉箓上散发出来的浓重压力,压得她动都动不了一下,更别说要扒拉开眼皮了。

这鬼书,到底搞什么东东!

烈酒气得不行,被迫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本书上。只见那金符玉箓上的一行行小字,快速湮灭后,再度翻过一页。

初级符箓术?

这梦咋呢么真实?当真还记载了符术的心诀与指诀?

烈酒有些懵逼,一头的雾水外加莫名其妙。

当她再想深入其中地看仔细一点儿时,忽见那本金色大书,骤然间从她眼前飞了起来。

金色书籍倏地化作粉末,层层叠叠碎裂开的金粉,团团飞舞着,从新组成了十二片玉简,如流光飞过,刹那没入她的魂识之中。

烈酒当即嗖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里像是被几把大锤子用力捣鼓了一阵似的,疼得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晃晃。

烈酒下意识地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赶紧盘膝坐好,双手向下轻轻一压,气息微微一沉,将一股灵力凝成魂识,小心翼翼地探入自己的内界之中,想要一探究竟。

这一看,不由愣了一下。

除了之前被她收进去的那支十二级戒尺外,原本她的内界是空荡荡的,只有少数几缕可怜的要死的气流,跟幽灵似的,在她内界内到处飘荡着。

可现在,多出来的那十二片缩拢成筒状的玉简算是怎么回事?她记得这东西肯定不是她自主收入识渊的。

所以说刚刚自己无法动弹瘫在床上那会儿,根本就不是发梦,而当真是有一件异物,大刺刺地闯荡进她的内界喽?

诡异!

烈酒从头到尾想了一遍,都搞不懂那本金符玉箓从何而来!难道是薪火消失前送她的礼物?

她只不过是在家里找找功课,后续瘫在床上小憩片刻而已,就这样都能莫名其妙获得符箓传承?

自从她重生以来,好像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对劲了!先是灵力的觉醒,再接着是内界与曾经大不相同,内界里更是多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现在,连魂识也不对头了!魂识怎么可以毫无防备地就把那本金符玉箓啥的吸收进来?

这万一要是对她造成损伤,她真是哭都找不着地儿。

不对,重点不应该是那本金符玉箓的来处嘛?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突然跑到她内界中的?

烈酒纠结不已地睁开眼睛,想了不过三分钟,整个人便再一次向后仰倒,瘫在了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本异物突如其来地飞入识渊的缘故,总觉得脑袋到现在还是痛痛的!

好想睡觉啊……

……

“酒儿,酒儿啊!快起来,起来。”烈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母亲放大的面容。

“我的天啊!你这孩子到底是有多累啊,从昨儿傍晚一直睡到现在了。快起来,再不出门,去学堂就要迟到了。”魏子琴轻轻摇晃着小脸懵懂的女儿,一脸哭笑不得。

烈酒深吸了一口气,磨磨蹭蹭地下了床,拳头用力一记,捶在了床头架上。

“咚!”

“酒儿怎么了?”魏子琴跨出门时听到声音,不由回头张望问了一句。

烈酒伸出一对爪子抓了抓自己有些僵硬的面颊,心底已是气得快要抓狂了:我了个丢的,这魂识也是没谁了,谁家魂识一晚上不好好修炼,就专给你在内界闹腾的。

那奇葩魂识,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支镶着金珠的笔,一晚上就在内界鬼画符个不停。

她的脑袋,到现在都像是给十几把大锤子来回捶过似的,痛得要命!

烈酒凝出一缕灵力,快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内界,当即摔着手从床上蹦了下来。

这神经不正常的魂识,现在又果断蹲回内界中了,只是她依然孜孜不倦地用那支金珠笔,不停地进行着鬼画符的工作。

要知道她不停地动来动去,像个多动症一样,也是要消耗烈酒本身的灵力的。她就不能安安稳稳呆在里面,好好地给她安静修炼嘛?

她为什么要在那边鬼画符?烈酒无奈的仰天长叹一声,画符这种事,等她有空闲时间自然会去学着画的,魂识的本职工作是修炼啊!

这魂识是不是有病,不好好修炼,整天跑去画符,好想打死她……

烈酒跨步出门,手指一拂间,三缕淡淡白芒一掠而过。

白芒散去后,三张薄薄的符纸静静躺在她的手掌之中。金符玉箓的符箓术学习,并非她在做梦,至少现在魂识还像个小疯子一样,不停地在写画。

这三张符纸说来也怪,是从第一片玉简中掉下来的,应该是示范符之类的东西,金符玉箓古籍友情赠送。

第一张是速度符,五分钟之内能将本身速度提升三倍,逃命必备。

第二张是力量符,增添的并不是灵力,而是属于普通人的力量,五分钟之内,能够让力量翻五倍,力拔山河一拳打死牛不在话下。

最后一张比较搞笑,名叫重复符,顾名思义五分钟内不断重复做一件事。

这张符箓?烈酒翻来覆去地拿在手中看了看,眼里扑闪着一缕淡淡的笑意,好像有点意思。

这三张符箓都是初级符,初级符与中级符都不需要灵力附着开启,使用方法也相当简单,撕开就能用,普通人也可以使。

若是高级符,则唯有注入灵力方能使用了,越是作用强大的符箓,打开时所耗费的灵力越多,没有灵力的绝大多数普通人,也就只能观摩看看,根本打不开高级符。

高级符师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观澜城那个符箓世家,近五百年内也就出过区区三位高级符师,当然每一位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烈酒将三张符箓塞到自个儿兜里,小脸微微有些发苦地出门前往微草堂。

村里统共就二十来个小孩,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五岁,全都被村里人塞进这微草堂。

堂子里就两个夫子,十岁以上的由岑夫子管教,十岁以下的是蒋夫子带。

微草堂在村西边,后面有条枯草丛生的小径,直通楛兰山,烈酒打算瞅机会看看,能不能溜上山打探一下。

烈酒挎着个包袱,刚到微草堂门口,就瞧见两名脚夫抬着个竹编的藤椅朝这儿走了过来。

藤椅上坐着个九岁光景的小胖子,翘着一只胖乎乎的腿,左右手各抓着一只鸡腿,正愉快地啃着。

两个年龄相仿的小跟班,挎着几个包袱随着藤椅颠颠儿地走着,一路打着伞摇着扇,狗腿地赔笑道,“小涛少爷,热嘛?”

“小涛少爷要喝水嘛?”

“乔!九!”藤椅上的小少爷,突然发出一声叱喝。

烈酒愣了愣神,扭头看向那藤椅上突然坐直身子的小胖墩。

小胖墩那双眼睛,几乎全挤到了一起,瞅着烈酒时,眼睛用力撑大,但也就只是撑开了那么点儿缝隙的距离,疑惑的问了一句:“别以为你改了名字我就不认识你了!”

烈酒眯起了清冷的眸子,断片的记忆似乎一闪而过。好像就是这个小胖墩害得她在学堂前山坡滚落,这才有了乔九无辜丧命,魏子琴救她认女这一出。

看到这个小胖墩周涛的脸,烈酒才想起,乔九在村里没少被这二世祖小混球欺负。

虽然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可新仇旧恨加起来,倒是也能凑上一箩筐的仇了。

本不打算理会这小霸王,没成想被这瓜娃子给拦了下来。

二世祖周涛催促着两个抬藤椅的轿夫,将他抬到烈酒面前放下。他扔掉右手的鸡骨头,一边啃着左手的鸡腿一边冲着烈酒叫道,“胆小鬼,你居然还敢过来!那天要不是你临阵退缩,我们就能上山探险了!”

烈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绕过小胖子走进了学堂,径直往她的课室走去。

蒋夫子还未到,十三四个十岁以下的小孩正在室内打打闹闹,见到烈酒走入,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烈酒顿住了脚步,视线来回张望了一下,微微蹙了眉。不知道自己曾经坐在哪里了,毕竟她根本不是死去的乔九。

烈酒向前走去,挑了最后一张矮案直接席地坐下,将挎着的小包裹丢在了书案上。

周涛的藤椅在课室前停下,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气冲冲地朝着烈酒走了过来,“乔九你这个胆小鬼,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呢?”

这死丫头是疯了不成么?之前竟敢用那般冰冷的眼神望着他,现在又完全无视他的说话!

你丫死定了!小胖子恶狠狠地望了她一眼,转身冲着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小同窗们,一摆肉呼呼的手怒道,“大家给我上!给本少爷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好叫她知道,这个村,谁人说了算!”

烈酒慢条斯理地暗戳戳从袖子口掏出那张重复符,冷笑着望向小胖子,“夫子就要来了,还有我叫烈酒。”

“夫子算个屁!我管你叫什么九!”小胖墩右手抓着鸡腿,狠狠啃了一口,下巴向天高高仰起,继续大放厥词道,“在这个村!我们家就是首富!连村长那老头儿都要卖我爹一个面子!谁有钱谁说了算!你以为夫子救得了你嘛!你一个小小的爬虫,还敢用那种高傲的表情看我,给我上,打死这个胆小鬼臭丫头!”

却不知,说这话之前,一道初级符已被烈酒甩在了他胖墩墩的肚子上,隔空用指劲撕开了。

重复符隔着衣物,附着在小胖墩的肚皮上,小胖墩又哪里知道,他正意气风发地指挥着同窗们上前揍人。

岂料一声怒斥从窗外传来,“你们干什么呢?都给我住手!”

蒋夫子怒冲冲地走了进来,看着这群不争气的学生们,手中的藤尺重重地一挥,“都回自己座位。”

小胖墩一脸不甘心地被人拽回座位,回头使劲瞪了烈酒一眼。

孰料,后者竟然回给他一个木刻似的冰冷笑意,一瞬间那笑,竟如一盆凉水,直凛凛地泼进他心底深处。

看到那样一副如同恶鬼莅临的吃人眼神,小胖子有点孬的缩了缩脖子,待再回头看时,却见小姑娘面无表情的,哪还有分毫的恐怖之气。

不知道为什么,小胖子头一次觉得,这小姑娘安安静静坐在课室最后一排的时候,仿佛不属于此间世界一般,飘渺的有些令人不可思议。

他揉了揉眼睛,愤愤然转头,抬眼看了看蒋夫子锅底黑的脸色,不说话了。

夫子渐渐地开始陶醉在诗文之中,心情美妙,底下众学生还算安分,摇头晃脑地跟着夫子教授的诗作朗诵。

只不过这种和谐的气氛好不过三分钟。

烈酒的唇边勾勒起一丝淡淡冷笑,心中默默倒计时,五、四……一!

“嘭!”小胖子拍案而起,这特么一声大的,让所有朗诵中的同窗小伙伴们都愣神停下了声音。

陶醉在诗文中的蒋夫子睁开了眼睛,一脸愕然地望着那个胆敢在他课堂上放肆的胖小孩。

“蹬蹬蹬蹬蹬!”小胖子气势汹汹冲到烈酒面前,右手抓了一把空气狠狠嚼了一口,下巴高高抬起,一脸睥睨道,“夫子算个屁……”

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出言不逊的小胖子,都有感这小胖子是不是傻了?你说夫子不在场,你耍耍威风叫嚣一下也就算了,可现在夫子就坐在那儿,你竟然……将之前说过的不敬之语,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

一群十岁以下的小萝卜头们,都用含着滔滔敬仰之情的目光看着“勇士”小胖子!

在夫子勃然大怒之前,两个瞠目结舌的小狗腿,赶紧叫着“涛少爷涛少爷”的,将周涛给弄回了座位。

蒋夫子深吸一口气,看在小胖子的胖子爹出钱修缮了微草堂的份儿上,今天夫子就将这口气给憋下……去?

“嘭!”小胖子机械化地再度拍案站起,蹬蹬蹬蹬雄赳赳气昂昂走到烈酒面前,“夫子算个屁!!!”

“噗……”这下子,小朋友们真得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哈”大笑出声,怎么感觉周小胖今天特别的喜感呢!哈哈哈哈哈……

小胖子再怎么迟钝,也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了。这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真得好恐怖。

望着蒋夫子刷了一层黑漆的脸色,小胖子三度拍案雄起……

冲到烈酒面前出口大骂的小胖子,脸色分明已经扭曲,那双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含着一丝恐惧,眼缝中可耻地溢出了泪痕。

谁人能来停止这一切,好恐怖,为什么他的言行举止,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蒋夫子忍无可忍,霍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提起藤尺啪啪就朝小胖子屁股上揍去。

让你三度拍案而起,让你明目张胆辱骂夫子,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真是气死老夫也……

好好的一堂课,最终闹得鸡飞狗跳,以小胖子的昏倒而告终。而原本黏在小胖子衣服上的符纸,也随着时限结束落在地上,变成了两张普普通通的纸,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烈酒弯腰捡起揉成一团,心中多了一份打算:今晚回家画它个十儿八张的,坑人必备!她这也算是间接的替无辜丧命的乔九讨回一点利息了。

隔天,烈酒顶着两个熊猫眼去学堂,一路上不由叨叨念念的。昨儿回去,光是托二叔家的小虎哥去镇上买符纸就花了不少时间。

抢了魂识的符笔将她调去修炼后,烈酒一夜未眠,偷偷摸摸在柴房里画符画了一晚上,统共三十张符纸足足失败了三分之二。

最后烈酒画了三张速度符,三张力量符以及四张重复符,感觉自己一整天的生命力都已经被提前消耗光了。

烈酒一手支着颚坐在课室最后,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这时,门口传来阵阵嘈杂,两个小狗腿“涛少爷”的叫声传了过来,烈酒这才有所感,周涛那个小霸王来了。

昨天被折腾的这么惨,今天还敢过来,倒是勇气可嘉。烈酒将小手移到额角边撑住,微微撇过脑袋,用余光扫了小霸王一眼,继而微微一愣。

小霸王今天的打扮……

他穿着一件加宽加肥款式的宝蓝绸衣,踩着一双黑面宽底的靴子,与昨日不同的是,胸前挂上了一个超级大的铜钱状玉牌,浓浓的土豪气扑面而来。

那个圆形玉牌,沉甸甸的挂在他脖子上,一直垂到腹部,上书“平安符”三个大字,看来是他家土豪爹大手笔购置的一块平安玉符。

说来,要将繁杂的符文刻上玉石,不但需要灵力的支撑,本身也必须到达高级符师的水准,据她所知,上一世能在玉石上刻符的,全沐泽国也就只有一位。

那位远在观澜城符箓世家,这小胖子的土豪爹倒是有点能耐啊。

不过,待烈酒细细一看,嘴角不禁又勾勒起一道淡淡的笑意。

这块脸盆大的平安符,并没让她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符力存在,刻在上面那些歪歪扭扭乱七八糟的假冒符文,也只不过是被人刻意弄得歪曲让人看不清楚的破碎字迹。

换言之,小胖子他爹可能是花了大价钱充当了一个冤大头,购了一块假的平安符,既无符力附着在玉石上,说来也就仅仅只是一块装饰品了,连最底层的初级符都够不上。

啧,平白让她惊讶了一番,到头来也就是笑话一场。

烈酒一脸无趣地撇撇嘴,刚要收回视线,目光却忽地一顿,落在小胖墩身后。

只见一名道士手持一把辟邪桃木剑,口中振振有辞地念叨了一串,桃木剑忽地指向黑着脸的蒋夫子方向,口中“咄”一声大呼,“四方号令妖邪褪散!邪祟速速臣服!”

“哈哈哈哈……”小朋友们一阵哄笑,东倒西歪地滚成一团。

“唰唰唰唰。”道士一通剑舞,落在烈酒眼中,差点没笑掉她的大牙。

这通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舞剑”,还真是……搞笑到家了,周涛家的胖子爹又被人坑了,不知从哪儿请来了一个假道士。

“小妖,还不快现形来!”道士俩指一夹,一张符纸腾腾燃烧落在一碗清水中,这手无风自燃的手段,当即把一众没见过世面的村里孩子给看呆了。

道士张口吞了一口“符水”,尽数喷在桃木剑上,装模作样地迈步向前之际,忽觉脚下踩到一物,当即脚底打滑了下,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道士眼一凸,来不及防护,大头朝下,啪一声摔得鼻子都差点磕歪了……

这么一来,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整个课室内都充满了孩子们哈哈大笑的声音。

道士满面通红地站起身来,迎上小东家周涛狐疑的眼神,立马正色叱了一声,朝着蒋夫子的方向扑过去,“妖邪,哪里逃。”

唰唰唰,道士冲到蒋夫子面前耍弄起那把桃木剑,直把剑挥舞的忽上忽下,身子也跟着腾挪跳窜,看上去极为卖力,倒真像是跟什么隐形的妖邪拼斗一般。

蒋夫子气得老脸通红,左左右右地闪避着那道士的桃木剑,刚要出口训斥道士。

孰料那道士当真是帅不过三秒,又一次大头朝下啪地摔倒在地,这下真是把他摔得七晕八素,鼻孔冒出了两道血痕。

道士又急又怒,吼了一声跳将起来,桃木剑吧嗒掉到地上,他顿时感觉不妙,大头像是被地心吸引一般,重重地磕了下去。

如此周而复始,一众小朋友们看着道士不停站起又摔下的惨样,纷纷感到有些惊悚了。

沐泽国唯一的符箓世家,远在观澜城内,家族中的符箓大师,轻易是不会现世的。且符箓之术都是手把手代代传承,因此符师的数量,比灵师更加稀少。

符箓之术虽比较神奇,可也没见哪位符师弹指间就能飞灰湮灭的!搞得不好,符师那头才扔了两张符纸出去,这边灵师就已经冲上去将他分分钟弄死了……

啥叫浩然神力?神识又是个什么东东?神魂?这世上有这么古怪的东西?这莫名其妙的词汇一串串的,当真是第一次听闻。

这破书,编都不知道好好编,说是引动灵力,保护魂识,她还能稍微相信一点。

她也算是活了两世之人了,也不是没听说过厉害的符箓大师,可世间少有的数位符箓大师,那可都是几百岁的老人了。

特么老子不找了!大不了明天去被那什么夫子念叨!

如果她此时能看到自个儿如今这个惫懒的模样,必然会相当惊叹,这就是先前在内界中瞥到的玄识体的模样,没啥不同。

烈酒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想着要不睡半个时辰再起来继续找?

金符玉箓与天地同开,以神力为导,记载通天彻地,无所不能之符箓之术,攻可屠戮万物,引动阴阳两煞,弹指间城池尽毁、万物齐枯。防可稳定神识,自行开启守护神魂之力,抚天地万物,春风化雨、枯木逢春。

烈酒:呵呵。这梦做得真好哇!这什么金符玉箓,说的跟真得似的,倒不如干脆说攻可无敌,防可无敌吧。

烈酒一脸懵逼状,呆了半晌,几乎弄不清自己到底是,还在做梦呢,抑或是身临其境。

就在这时,金光隐隐散去,一个接着一个金色行书篆刻而成的字,缓缓地跳跃上书籍封面:金符玉箓?

但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呵呵竟然就直接睡到了傍晚。而且睡得还十分不安稳,梦里貌似一直有一道金光灿灿的东西,不停在她眼前旋转晃荡。

那道金光比太阳的照射还要热烈,初时的一道光,似裂变一般,化作两道、四道,不断地分裂下去。

烈酒的小脸苦巴巴地皱成了一团,吃过饭赶紧地回房,翻箱倒柜找她的所谓“课业”。

找了将近半个时辰无果后,某小孩一下瘫在了床上。

那光芒,晃得烈酒有些头脑发晕,几度想要挣扎着醒来,却像是被一股气死死压住一般,无论如何都睁不动眼睛。

她都快被那几道光晃得吐了,整个脑袋浑浑噩噩不住地抽痛起来。

也不知过去多久,眼前道道金光缓缓地融合在了一起,逐渐幻化成一本半人高的金色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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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着今天准备好一切用具,明儿找个时间溜到楛兰山去踩踩点,试着找找那片桃源秘境呢!

这突然蹦出来的什么蒋夫子,一下子就将她的计划全盘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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