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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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日常锻炼灵脉,自身修炼出的灵力,由于十分稀薄,八成根本入不了成精树的眼,所以它也就没兴趣过来抢了!

想通这一层后,烈酒不由呵呵了一声,然后,就没然后了,她又抢不过那棵树,哭也没用哇!

一转头却见二叔睁开了眼睛,一脸激动地跳了起来,“酒儿,二叔发觉吃了这个桃子后,锻体突破了三层。二叔可是停留在这个阶段很长时间了,没想到,没想到……”

如此舒适的晋级,导致他到现在还有些懵逼,犹以为自己身临梦境之中。

要知道他卡在锻体二层足足有三年之久,就这么一下子升上去了,感觉相当不可思议。

反观烈酒,陡然间晋级到玉玄灵师,却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一脸一如既往的面瘫淡定。

呵呵,有什么好激动的,要是那天把桃源地的灵力尽皆收为己用,不吹牛逼地说一声,这会儿别说是玉玄灵师了,估计地玄天玄都有可能!

想到成精树的不厚道,烈酒便一阵阵的心塞!

身子一轻,烈酒发现二叔欢喜地把自己给抱了起来,眉角不由微微抽搐。

说真的,她一个三十来岁的人了,真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把自己给抱起来!

乔忠兴倒也没把她抱太久,笑呵呵地将她放在马车上,跳上车驾扬起马鞭抽了一记,马车得得地往村里走去。

将烈酒送回家后,乔忠兴又马不停蹄地折返回去,将剩下的五匹黄鬃马也给牵了回家。

魏子琴烧好了一桌小菜,请乔忠兴进院子,与乔忠邦二人对酌。

烈酒暂时不饿,一手各牵着一匹马走了出去。乔忠邦目光略有些复杂地盯着大女儿的背影。

乔忠兴轻啜了口竹叶酿,微微眯起了眼,看了乔忠邦一眼道,“大哥,你怎么了。”

“酒儿这孩子。唉……”乔忠邦长叹了一声。这孩子变化太大了,有时候陌生的让他都忍不住心惊。

乔忠兴微停下筷箸,对着自家大哥摇了摇头,“大哥,不是小弟说你,酒儿这么懂事的好孩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今天你大嫂跟我说,过两天就搬离村子。”乔忠邦满眼复杂,当时他听到这话时,一开始还以为媳妇跟自己说笑的。

这乔头村住了这么多年,一直都住的好好的,哪能说搬就搬呀。

乔忠兴摸了摸鼻子,“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搬就搬吧,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哥我跟你说啊……”

烈酒去的远了,乔家两兄弟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便被她抛到了脑后。

她牵着马走入临近的乔老六家院子。

乔六婶听到声音快步走了出来,“酒儿来了。”

乔六婶将烈酒迎了进来,一脸萧瑟地苦笑道,“酒儿你有心了,又来探望你小雅姐姐啊,她在屋里呢,不过还是不怎么想见人。”

那天在乔头村集会场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十二岁的乔雅当众被鬣狗凌辱,身上衣物几乎被撕咬成碎片,太半肌肤曝露在人前。

虽然她是受害者,但在闭塞的乔头村村民眼中,乔雅已是个不洁女子,前两天还有几个无知村妇嚷嚷着要把乔雅给烧死,以净化乔头村,真不知道那些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乔雅这段日子根本不敢出门,她无法面对村民们的指指点点,更加无法直视那段羞辱的经历。

烈酒叹了口气,乔雅自己不敢走出来的话,谁都帮不了她。

虽然当今世道对女子算是比较宽容,但这要基于女子是灵师的基础上才会如此,而乔雅只是个普通人。

乔老六与乔六婶都是好人,以前家里缺衣少食时,乔六婶经常会接济他们家一二,如今尸傀爆发在即,烈酒也想尽其所能地帮上他们一帮。

至于其他村民,以她这个年纪,也委实管不了太多,即便她现在跑去挨家挨户苦口婆心劝说村人离开,别人也只会当她是疯了,说不准还以为她鬼上身又要烧了她。

正是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还望自求多福罢。

“酒儿,来坐。”乔六婶双手在围兜上擦了擦,拉着烈酒坐下,“你六叔出去摘菜还没回来。酒儿,你这两匹马是?”

乔六婶早已看到烈酒手牵着两匹马进来,表情不免有些疑惑。

烈酒早已把马匹拴在院子里,这会儿对乔六婶道,“六婶,我们家后天就要离开乔头村了。要不您和六叔带上乔雅姐姐一起走吧。离开这乔头村,说不定小雅姐姐心情能好点。”

“怎么就要搬了?”乔六婶不由诧异,随后苦笑着摇摇头道,“酒儿,六婶和你六叔扎根在这村里几十载了,还能搬到哪里去?你别担心,你小雅姐只是有点钻牛角尖,我多去开解开解她,很快就能没事了。”

烈酒没那么乐观,她清楚的知道,乔老六乔六婶这样的普通人,在尸傀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那东西会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命!

她忍不住再劝,乔六婶却只是安慰她别多想,只说过了这个坎儿家里定能好起来,并没半分要离开乔头村的意思。

烈酒叹了口气没辙了,便留下两匹马给他们家备用,吓得乔六婶连连摆手说不用。乔六婶虽无知,但也知道一匹普通马匹的价钱,通常就在二三十两左右,她哪能接受烈酒如此厚重的馈赠。

岂料烈酒不等她细说,摆摆手一溜烟儿地从她家跑了出来。

直到回到自家门口,烈酒的心情依然沉甸甸的,心绪说不出的凝重。

她仰头望了望天空,只见暮色沉沉,天际一抹乌黑的云团横亘在半空,看来……晚些要下雨了。

轰隆隆隆,轰隆隆隆!

雷声伴着豆大的雨珠子,劈劈啪啪打在木制窗棂上。

烈酒放下窗户隔板,将窗户关上之际,忍不住再看了看漆黑如一片夜海的天际,模模糊糊间,似乎看到一只掀动着巨翅的大鸟滑过天际。

烈酒一愣,心中蓦地闪电般掠过一丝什么……

————————

“咕——咕。”夜鹰的啼泣声,在这漆黑如墨的夜色下,啼得令人心底有些发憷。

距京城三百里外,一条泥泞的小道上,冒着纷纷小雨,迎来一支一十多人的送葬队伍。

队伍缓行向前,一路上雪片似的纸钱漫天飞舞。

沉闷地走了一段路,雨下得有些密集起来。

黑暗的天幕下,一只展翼飞过的大鸟刺耳地啼鸣一声。

送殡队伍前方的人忽然停了下来,迎面扑棱棱飞来一群黑鸦,让人慌忙伸出手拂扫。

突然间,一只冰冷苍白的素手从棺材板下探了出来。

队伍中不知哪个发出一声尖叫。

棺材嘭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惨淡的几点星光下,一名大腹便便长发覆面的白衣女子站在那里。

缓缓地抬起头来……

对上一众人牙关咯咯打颤的惊悚表情,毫不犹豫地嘶吼一声冲了上去。

官道上冒雨行来一支马队。

披着蓑衣的宇宿勒住马缰,皱眉侧耳倾听了会儿,拍马跟上了墨太子,“爷,您可听到什么怪声。”

扮做墨莲的君止点点头,何止怪声,一丝淡淡的血腥气顺风传送了过来,让他清楚知道,前方必有变故。

“大家小心点。”宇宿一挥手,对随行二十多名黑衣少年下令。

马上就要到京城了,以那几位的脾性,这会再不动手也就再没机会了。

君止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前方,嘴角勾勒出一道冰冷的笑意。

单薄缥缈的白衣上,并无覆蓑衣,然而雨丝飘到他身边便蒸腾成烟状,瞬间消失无踪了。

一路上真正是无趣至极,他那几个“兄弟”,除了刺杀还是刺杀,就搞不出什么新鲜事。

还不如他家烈酒宝宝有趣。想到那张面瘫脸,君止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了一些。

啧,又莫名想起小家伙了,闹心。

一行二十多骑,风尘仆仆地飞驰向前,走的是官道。

不过由于雨势逐渐加大,能见度变得非常低。

突然,斜刺里一条泥泞的小路上,窜出来一位垂着脑袋大腹便便的女人,大刺刺地挡在了路中央。

宇宿急忙勒住马,这才没有撞上她。

一众少年早已不是愣头青了。

这夜路茫茫的,突然从土路上窜出来一名形容诡异的女子,怎么看怎么怪。

所有人精神当即紧绷,默默做好了备战准备。

那女人穿一身沾了泥泞的白衣,长发被雨水浇淋后,湿哒哒的覆在脸上。

走路姿势很是怪异,双足双手很是僵硬,一步步下了土路,让人看着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发毛。

“大家小心!”宇宿抽出佩剑纵马上前几步,剑刃指向女人,“站住,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君止挑了挑眉,兴味索然地扫了挡路女人一眼。

大半夜的,他可没那个闲心,跟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此耗费时间。

“她不肯走,你帮帮她。”君止漠然的声音缓缓响起。

宇宿立刻扬起剑,说时迟那时快,女人蓦地抬起头来,一张惨白沾了血的脸上,眼睛诡异的凸了出来。

一张口便是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吼叫,没等宇宿动手,君止已然挥了挥衣袖。

风声过后,那道横档在路中央的惨白身影,重重地跌了出去。

君止不悦地伸手抚平衣袖上的一丝褶皱,眉目间泛起淡淡的嘲讽,“这回的刺客,妆容化的跟个鬼似的,又不知道出自哪个蠢货的手笔。”

以为化成鬼就是鬼了?爷像是怕鬼之人?好笑!

宇宿默默地抽了下嘴角,冷着脸抬起手,冲其他人道,“继续上路。”

“等等。”君止冷淡的声音却在此时再度响起。

所有人动作一致地勒紧马缰,训练有素地原地待命。

只看前方,摔在地上满身泥泞的女人,正艰难缓慢地爬起身来。

她的动作非常慢,时而还能听到脆骨碎裂的喀嚓声。

呵呵,有点儿意思了。君止漫不经心地挑挑眉,凤目微动,笑意盈然盯着前方的女人。

那女人的左手不正常的扭曲着,费劲地从地上爬起后,像是认准了君止这个目标,随即龇牙咧嘴一颠一颠走上前来。

只是没等她再次扑上来,又被君止挥苍蝇似的拂扫了出去。

只是很快,女人又一次爬了起来。

只不过她的右腿残废了,行动十分迟缓,浑身上下滚了一圈泥泞,白衣已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君止十分清楚,接连两次拂扫,看似轻飘飘的,实则哪怕他只取用一分力,也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承受住的。

所以,眼前这女人,还真就不是个人了!

“护驾!护驾!”宇宿见那个女人又一次从地上爬起,当即觉得背脊微微发凉,忍不住高声呼喝。

“紧张什么。”君止淡淡地扫了宇宿一眼,抬起手腕朝着女人行来的方向一指。

一抹实心小火团以流光一般的速度瞬刻间便飞至女人面前,第一时间从她的前额洞穿而入,很快便自她体内燃烧起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宇宿一行人却仍然忍不住心惊肉跳地望着眼前一幕。

太子的手段委实凶残,与他谪仙般外表,温雅玉致的面孔实在是……大相径庭!

“真的死了呢。”淡淡的语声自唇间飘出,不难猜出其中含着一丝失望,宇宿一时间真正是满头黑线。

我的爷!您这一手火焰弹射的这么溜儿,直接把人从头到脚都烧成灰烬了,脑汁都不剩一丝儿,不死还能怎么滴!

烈酒若是在此,必然会暗骂一声丧心病狂。多少人在尸傀手中无力反抗丧命当场,可这位爷当真是举手抬足间分分钟就解决了。

君止看着烧成一堆灰的女人,无意识地用马鞭轻点着下颚,自言自语道,“小家伙,这莫非就是你提点我的,必须敬而远之的怪物……”

“太子殿下。”

“嗯,回京。”君止凤目微微一眯,想到母亲与幼弟,也不知处境有无危险。

马鞭轻扬,一行人快速地消失在夜色底下。

官道附近,泥泞的小土路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多个尸体,阴风惨惨刮过。

陡然间,尸体同时睁开了凸起的眼睛,向着阴暗的天际发出一道道鬼哭狼嚎……

是夜,乔头村暴雨倾盆。

烈酒关上木窗,一直有些心绪不宁,便干脆和衣卧在床上,听着雨水叭叭敲打窗棂的声音。

一旁的小林儿穿了件蜜色的小兜,怀里抱着个水灵灵的桃子,睡得四仰八叉还打上了小小的呼噜。

烈酒翻来覆去没能睡着,到了后半夜,只听村东头传来一声似人非人的吼声,紧跟着便是一道惨叫划破了夜空。

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心湖,烈酒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声音,像是从吴燕珍家方向传来的。

烈酒暗道一声不好,一骨碌翻身坐起,将身旁的妹妹捞到怀里,赶紧手忙脚乱地帮她穿衣。

乔林小朋友抱着个桃子不太好穿衣,烈酒伸手拿她桃子,吃货死死抱着不放,困梦之中还呜咽两声,倒似要哭不哭,让后者无语至极。

烈酒无计可施,只得草草将外套套在她身上,随手又拿了条小裹被,直接把她连人带桃子都裹在了里面。

一把抱起小吃货,烈酒推开房门正好与匆匆披衣而来的二叔面对面迎上。

想来二叔也是被声音惊醒。

烈酒急忙把小吃货塞给二叔,“二叔,你快去让小虎哥起来。”

“什么都别收拾了,我们要即刻离开村子。现在就走!你带他们去马车那儿,等我们。”

“酒儿。”乔中兴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但看烈酒匆匆而去,便也来不及多问什么。

一股压迫感紧紧地压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赶紧将儿子从床上叫了起来,草草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便冒着大雨先将两个孩子送上了马车。

“小虎,你看着小妹。爹去接你大妹。”乔中兴丢下一句话,再度冲进了雨地。

乔虎已从睡梦迷蒙的状态醒了过来,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爹神情如此紧张,也不由地跟着浑身紧绷起来。

他伸手死死地抱着呼呼大睡的小林儿,捏着拳头坐在马车里等待。

而烈酒则快步冲到爹娘房门口,顾不上什么礼仪了,一脚便踹开房门,里面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但见,一只腐烂的手已从窗户撞了进来,拼命想要抓什么。

要不是父亲见机快速,将床头一只茶壶砸了过去,那手就要抓住母亲的臂膀。

“小琴,你先走!”乔忠邦一把将妻子推下床。

烈酒冲到房内,看了父亲一眼,目光微微闪了闪,随即劈手放出一道灵力,将那根即将抓到父亲的腐烂手直接斩断在床。

“别碰!”虽然此时的一级尸傀尚未晋级变异,即使被抓到也不会有什么事,但最好还是不要冒险。

锻体师提升非常缓慢,肉身的每一层蜕变,都要视自身根骨而定,有些根骨不佳者,终身停留在锻体一层也大有人在。

然而这一回,吃了这个桃子后,乔忠兴蓦然发觉自己毫无痛苦地过渡到锻体三层,当真是从未有过的修炼体验。

这种磨难,灵师根本不能体会。

灵师可以说是深受上苍眷顾的一族,而这种得天独厚的灵师又大多都处于沐泽国内,其它四国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灵师的存在,更不要说修炼,通常只要成为灵师,体质上就会得到很大改善,在修炼灵力的同时亦会逐步增强体质,根本勿须多此一举的再去锻体。

而锻体师则完全是借由外力打击,不住提升抗压力度,进行地狱式训练后得到的体质提升。

烈酒一直在内视丹田,这下可给她瞧清楚了。

那棵蔫蔫的小树根部忽然露出一颗橄榄核大小的玄墟境,只是闪现了一下,便将一些零零碎碎的醇厚灵力给吸收了进去,但是!起码有三分之二的灵力都被小树根部吸了进去。

原来玄墟境没有消失,只是被小树给吸到树根底下去了!!烈酒恨不能跳起来嗷嗷直叫。

二叔激动的话都说不完整。

只有真正进入锻体师大门的人方能知道,锻体阶段到底有多痛苦。为了强化自己的躯体得到强于普通人的力量,他们为此付出的努力,超出灵师不知多少倍。

难道修为晋升与灵脉中修习的灵力浓度息息相关?

烈酒一手支着下巴细细想着,那棵成精树似乎只对外界浓厚的灵力感兴趣,比如刚才,再比如之前在秘境中吸收整个桃源地内的灵力,那时估计她本身连肉汤都没喝到,全进了小树的肚子。

这棵树,果然古怪异常,真得是在吸取她的灵力啊灵力!

刚才她辛辛苦苦积攒的一点灵力,好不容易在灵脉中走过一圈,结果大半都进了成精树的肚子!凭啥啊,凭啥它吃肉她就只能喝个汤,烈酒郁闷的不行。

“二叔,吃桃子。”烈酒伸手递给他一只,随后继续啃自己的桃。不愧是桃源地出产,当真十分美味。桃肉入口即化,桃汁甜而不腻,吃完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烈酒擦了擦手,突然感觉灵脉之中,有一股热气在疾速流转游走。一愣之下,随即赶紧坐下,这股游荡的热气,很快便转化为一点点灵力,零零星星地在灵脉中走了一圈,最终归于丹田内。

好在经过刚才那股热气的微微冲击,她体内的灵脉,似乎比之前要稍微粗上那么一点点。

玉玄!

烈酒眼睛微微一亮,不知不觉间竟然晋级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与那个桃子有关。刚才那些灵力,虽然量没有多少,但品质十分醇厚,每一滴灵力几乎都能与她体内储存的所有稀薄灵力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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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忠兴回来的时候,就见小丫头蹲在一边的树下,两手捧着个卖相相当好的桃子,滋溜滋溜啃得欢实。

乔忠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模样才像个小孩嘛,平时一副小大人模样的时候,看着特别严肃,哪里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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