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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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外婆说当时的有钱人暍水是这样的,一个扁担挑两桶水,他们只要挂在前面的那桶水,后面那桶水就不要了,说不要屁股后面的水,说不干净!

你们说有钱人作吧!

桂香想,光挑水也不行啊,还得去学点本事啊!但是裁缝师傅嫌她手笨,不肯教了!

桂香得意的说:"行!"

当时的穷人,对衣服的要求有三点,叫一站二蹲三劈叉,这是我妈和我说的,我的理解是这衣服首先得能穿吧,其次蹲着不破吧,最后么,大概是劈叉时也不破,就是结实的意思!至于款式新颖合体合身,都不会讲究的!

此时,桂香的主意打到了师娘的身上!她发现师娘爱美,没过几天就想洗澡,但是裁缝师傳又是个小气鬼,不舍得柴火。桂香呢,给有钱人送水不是还剩屁股后一桶么?她跑到人家佣人房,把水免费送给人家,时间长了,人家佣人天天收到免费水,怪不好意思的,就问桂香想要点什么,人家本来以为桂香要什么吃的,桂香指指柴火。

于是,两个桶,一个空桶里从有钱人家里出来时就装满柴火!外婆存着,没几天,她找到师娘,要给师娘烧洗澡水,并且不是用自己家的柴火!这下好了!师娘那个感动的!一有空就在裁缝面前夸这小姑娘懂事!

老话说学艺赶早,已经快二十岁的桂香才开始学裁缝,你们说她得多难啊!缝衣服又不是靠吃苦才能缝好的!加上这个裁缝店只给有钱人家做衣服!就是现代人所说的私人订制!这个对针线功夫要求极高!桂香学了没几天,就被裁缝师傳劝退,但是又不能驳了大官的面子,因为桂香什么家务都不会干,他们就让桂香去挑水……嗯,就是从井里打水往大缸里灌的工作……

桂香想反正管吃住,先休息一段时间呗,再去干卖盐的生意,但是经过她考察,盐当时不能私卖,桂香只好不想了!她就天天挑水天天琢磨有啥生意可干!这裁缝是够坏的!他还让外婆给有钱人家挑水!巴结人结!

裁缝想这小姑娘还算脑子机灵,但是就是手笨,就稍微教教她吧!

于是才真正的开始拜师学艺了!

手笨的桂香很勤奋,她用捡来的旧报纸练习裁剪,手上扎了好多血泡!勉强勉强能做衣服了,但是,大家别忘了,人家裁缝店可是所谓的高级私人订制,就桂香这手艺,砸招牌的吧!裁缝直摇头,这个时候桂香又想出了赚钱的招……她找裁缝师傅说,她要不给穷人做衣服吧,赚的钱给师傅提成!裁缝想反正你在我这,我也等于养了个闲人,干脆答应了桂香,但是不准用他家招牌!而且不能对外人说她是他的徒弟!

于是王杨氏拿着钱来找二姐托关系,没想到二姐这次没收她的钱,可能出于愧疚吧,她很爽快的答应了,并且很快给了答复,她帮桂香找了个生计,给裁缝店当学徒。本来裁缝店不招女学徒,但是这个裁缝一看有大官的亲戚作保,又想巴结大官,就应下来了!

去裁缝店当学徒工的这几年奠定了后来外婆靠着服装生意发家的基础。

据说当时我太外婆和外婆商量不去贩牛去当学徒工时,我外婆开始是不肯的,但是由于包吃住,还有月钱拿,比较稳定,她想了两天才去,去之前,她拿出自己存的所有的钱,她嘱咐母亲照顾好大姨,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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