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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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山风呼啸,陆阮只能听见几声短促的嚎叫,以及风吹树枝发出的呜呜声,更显得凄惨萧索混乱,一点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

“啊!”脚腕上一疼,陆阮隐约听见了“嘶嘶”声,他僵着脖子低头,正到一条仰着三角脑袋吐着舌头和他对视的青蛇。

“啊!”陆阮尖叫一声,立刻后退,想到外面赵曜不能分心,他几乎是瞬间捂住嘴,脊背死死靠着车厢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半是被吓的,一半是疼的。

下一刻,帘子被猛地扯开,一声赵曜正要叫出口,陆阮抬脸却对上一张凶悍陌生的脸,他立刻向后躲去,可因为半边身子都已经毫无知觉只能呈现出躺平任人宰割的模样。

“过来。”嘶哑急促的声音传来,陆阮警惕地盯着他,掀开帘子就要叫人,可动作没有对方快,只来得及到一抹黑影扑过来,睁开眼的瞬间自己就已经被抱在那人怀里,甚至带出了马车。

酸腐的味道涌入鼻翼两端,陆阮被呛得差点咳出来,他使劲挣扎着:“你你你你是谁,你放开我,我……”

“再不闭嘴我立刻杀了你!”粗糙的手狠狠掐住陆阮的脖子,短瞬间的窒息让他立刻想到那天晚上绝望的痛苦,这次还要再加上恶心的反胃,陆阮几乎要崩溃,他声哀求着,“你别碰我,别碰我。”

那人似乎也是身受重伤,没工夫跟他废话,一扬手给他脑袋上蒙了一道黑布袋:“老实点!”

不见,听不清,只能依稀感觉到身后有不少人在追赶,陆阮一张脸吓得惨白,只在心里祈祷赵曜没事。

寒风入骨,连拉带拖的不知走了多久,陆阮整个身子几乎已经麻木了,有可能是因为中毒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冻的,终于停了下来。

“砰——”陆阮像是垃圾一般被扔在地上,摔得浑身骨头断裂一般的疼,只在撞击的瞬间他惊慌叫了一声,再然后就咬牙不吭声了。因为他好像听见赵曜的声音了,颤抖甚至还带着两三分害怕,是陆阮从未听过的语气。

“赵曜,你没想到吧。”那人的声音果然难听,犹如磨刀石一般分叉,听得陆阮头皮发麻,头发都要竖起来。

“你灭了我们部族,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癫狂的笑声传在陆阮的耳朵里,他静静趴在雪地里,几乎被冻成雕塑一动都不动。

“你要报仇?”赵曜心里越慌乱面上越发冷静,“你放了他,要我自杀还是被你杀?我保证,就算我死了你也能安然离开。”

“哈哈哈,赵曜,我们几百人长途跋涉找到你,如今也就只剩下我一人了,你说我是想活还是想死?”

周遭一片静谧,一瞬间陆阮只能听见身边人粗重恶心的喘息声,他哆嗦着嘴唇,声叫着赵曜的名字,心里一团乱麻也不知究竟想要赵曜怎么做。

就好像一场很重要的考试,陆阮却发现最后一道大题无解,很茫然。

半晌后,赵曜说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他?”

“放过他?!你做梦!”那人呸了一口,“你要是按照我说的做,我满足你们俩死在一起的愿望。”

“你!”听声音赵曜彻底慌了,甚至声线都不稳了。

那人似乎很是高兴,哈哈哈大笑,之后抬高了声音命令道:“否则,我就让他死的难!然后再把他扔在这悬崖下头,让你连尸骨都找不到!”

“咳!”背上一道重击,陆阮被踩的重咳出声,喉间一片腥甜,胸腔紧贴在雪地里,融化了的雪水浸湿了衣袍,陆阮冷的发抖,牙关都在打颤。

“你别动他,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仅凭声音,陆阮都能想象出赵曜铁青的脸色,以及颤动的指尖。

那次自己被郡主表妹掌掴的时候,赵曜就是这样的。

陆阮眉头紧皱,双唇惨白,脑袋罩在黑布里浑身已经脱了力。他深吸一口气极力想保持心态平稳,尝试着动了动指尖发现确实只有半边身子还有知觉。

被抓到不知过了多久,陆阮只觉得度秒如年,听着赵曜的声音,想象着他可能会有的痛心表情,他很想跟赵曜说说话,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只趴在地上装死人。

一向柔弱的兔子费力蜷缩着,尽量保存仅剩下的体力,泪渍干涸黏在眼角,有点痒,陆阮眨了眨眼睛缓了许久,有了一点力气。越来越过分的话语蹦出来,陆阮怒火中烧,他听不得赵曜被贬低,更听不得有人胆敢命令赵曜,侮辱赵曜,更甚至还想要赵曜的性命。

孤注一掷,人之将死,回光返照,爆发的瞬间陆阮单手撑着地蓦地站了起来,原本用他脊背垫脚的人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暴起,踉跄之后五指迅速擒住他的命脉,气急败坏吼道:“赶着去投胎?”

可不是上赶着投胎么,陆阮睚眦剧烈瞪了他一眼,缓缓转头向五官狰狞,双眸血红的赵曜,他太冷了,甚至不能根据心情调整表情,皱了皱脸竭力放松自己说道:“赵曜。”

身后人哈哈笑出声音:“好一对苦命鸳鸯,快求饶,让赵曜救你,只要他下跪磕头叫爷爷,我立刻给你们俩个痛快。”

眼见着赵曜双膝弯了弯,陆阮皱眉,急忙喊道:“赵曜,我有话跟你说。”

赵曜停下了动作,声音干哑还要像以前那样强扯着笑容哄他:“嗯?待会说好不好?”

陆阮摇摇头,也笑了笑,但他知道肯定很难,有点害羞不想让他,只想让他记住自己最好的样子,这种场合却也由不得他做选择,只能径自向下说道:“赵曜,我你。”

他嗡动着嘴唇,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陆阮蓦地转身,使劲向前一扑,重心狠狠压了下去,他力气不大,但对方也只是强弩之末,很容易就被他带倒在地,陆阮死死扒着那人的双手,双脚也剪刀一般钳箍住对方的大腿,球一般地努力向前滚去。

“颜苏叶,赵曜。”这具身体叫颜苏叶,赵曜,你回去查一查颜家好不好,等查完了再决定还要不要我。

陆阮眼眶潮湿,只听见耳畔疾风飞驰,冷冽寒风如刀割在脸上,刺疼难忍,他扯了扯嘴角,缓缓闭上眼。

“苏叶!”

“轰隆——”对面山上积雪崩塌,赵曜扑倒在地,半边身子几乎坠在悬崖下方,双脚被身后暗卫死死拉住,一瞬间的差距,他就只能见那道素白色的影子急剧缩,逐渐和雪白融成一片。

“王爷,当务之急是立刻下山寻找。”浑身是血的翠竹只来得及到一片衣角,她抹了一把脸上的已经快要结冰的泪水,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地劝告。

悬崖下是树林和山石,如此之高落下去定然没有活路,可她只能这样说,否则王爷一定会立刻跳下去的。

如此粗劣的借口,赵曜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他慌张爬起来,踉跄着就要下山:“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望着身形不稳数次差点摔倒的王爷狼狈的身影,翠竹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紧跟了上去。

大半年后。

距离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六七个时辰的城镇里,有一家莫名其妙的餐馆,卖的是闻所未闻的吃食——火锅。

据说吃法很奇怪,但味道很美好。香浓浑厚的底料,七八种蔬菜一起放进去,鲜香四溢,水滚之后再放点牛羊肉,微红的肉片在沸水中扭曲泛白,一筷子捞出来沾点放了辣椒的酱汁里。

单是想想,口水都要落下来。

除了火锅,还有烧烤,据说用生菜叶抱着单薄流油的烤肉片,清爽又渗透着肉香,味道别有一番滋味。

别具一格的风味美食吸引不来远在千里之外的潜在顾客,这家店之所以红红火火,生意蒸蒸日上,也是因为店老板。

店里有两个老板,一个负责账务,另一个负责采买等其他各类事宜,和其他店没什么不同,但——这两位老板,虽是男人,却生的极其好。

性格也好,尤其是柜台后面坐着的账房先生,唇角一弯脸上还有两个笑涡,真是醉人的很,镇上的每个人都被他晃过眼睛,毕竟是见谁说话都笑眯眯的,特别好说话。

就是碰上钱没带够的,也会闻言软语说让下次来再带上。甚至为了能多跟老板说两句话,好多人都养成了吃饭不带钱的习惯。

地方人没见过多大世面,只以为天上神仙下凡来体验生活,久而久之这餐馆的招牌算是打了出去。

老板从不和人结仇怨,可今天却像是惹上了****烦。

一行队伍也不知是从哪儿赶来的,骑着马风尘仆仆也顾不得收拾,甚至马都没停稳,前面带头的那个高大的男人就跳了下来,动作英俊帅气又利落,周围不少媳妇都红了脸。

那人似乎完全没注意自己引起了混乱,拨开人群闷头就往里面赶,饿死鬼投胎似的,可真正进了店里,却又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完全不动了,两只眼睛只直勾勾盯着柜台后面昏昏欲睡打盹的老板。

周围人都习惯了,不少外乡人见到两位老板都是这种如痴如醉的表情,谁让这家店不仅吃食色香味俱全,就连老板也是万里也难挑一的大美人。

只是——其他人都是一眼便匆匆收回眼神,生怕惊扰了神仙,这人却——直直冲着柜台就去了。

二挥舞着白毛巾拦在他的面前,不满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插科打诨问道:“这位爷,想吃点什么?”

赵曜一抬手,挥开二,满心满眼都是面前某只不听话的兔子,眼眶发热心思混乱。

就在早上赶路的时候他还在想若是找到人了一定要狠狠打骂一阵,他还敢自作主张,做出那般危险的事情之后又彻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现在真正到人了,赵曜只想一把搂过兔子,好好检查对方有没有受伤,伤在哪里,严不严重,这段时间吃没吃苦,有没有——想他。

一步一步,脚下沉重,赵曜害怕,他不知道兔子为什么没回去,而是窝在这里开了店,可明明——他说过自己的,一时之间赵曜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姑娘,又像是近乡情怯的游子。

他紧盯着兔子,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又消失不见。只有失去过,才明白那股痛彻心扉。他害怕,真的害怕。他的生命太过脆弱,已经难以承受任何一次的生离。

纵使长得再英俊伟岸,但眉眼间的凶煞和略狰狞的五官终究是引起周围人的警惕,有客人怕闹事,悄悄给老板使眼色。

老板闭目养神了一会,迷迷瞪瞪抬起脸,对上一张熟悉但却又陌生的脸。因为他记忆中的那张脸只会笑和发狠,绝对不会露出这样患得患失,甚至称得上恐慌的表情。

陆阮怔了怔,旋即弯了弯唇角,主动放下笔走到柜台前,张开双臂的同时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划过瘦削的脸庞挂在下巴上,他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好久不见,兔子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赵曜紧跟在他身后,他自如和路过的每一个人笑眯眯打招呼的神态,一时间心头百味杂陈,说不出应该欣慰还是——吃味。

那么软糯胆的兔子,在离开他之后不仅没有不适应,反倒过的风生水起,仿佛没有他活的更好了似的。

陆阮心里忐忑,差点维持不住面上标准的笑容,他推开门,右脚刚跨过门槛,胳膊肘上一个力道,“砰——”整个人被按在门板上,脊柱磕的生疼。

“为什么?”赵曜紧紧拥住他,脸面深深埋在他的颈窝处,语气竟然带了委屈和撒娇之意,“为什么不回来?”他又问了一遍,不像是在问陆阮,更像是自说自话,“我找了你很久。”

半年前,赵曜几乎将山下翻了个底朝天,挖地三尺也没能找到陆阮的任何踪迹,虽说手下依旧兢兢业业搜寻,但除了他自己,并没有其他人抱任何希望。

除了颜府,赵曜也不知道兔子能去哪儿。没有钱,没有武功,甚至还病着,别说上山,就是在山下一日也存活不下去。

可赵曜不相信,也不愿相信。他甚至寄希望于早已失踪的当今圣上身上,毕竟两人先前关系匪浅。

既然皇帝能在深宫内院凭空消失,兔子怎么就不能福大命大侥幸逃生,说不定没找着就是因为被皇帝带走了。

毕竟——毕竟,他之前不就一直在谋划着如何逃离自己身边。

差点砍掉所有的树,兵荒马乱搜寻了一个月后,赵曜终于接受了陆阮已经不在山谷下的事实。

但他不死都不相信尸首是被豺狼虎豹叼走了,他联合司药几乎动用了举国上下的人手大海捞针似的找两个四处躲躲藏藏的人,谁知——谁知——

一时之间赵曜哭笑不得,不管是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两个不省心的竟然从来没想过隐匿自己的踪迹,甚至大大方方任由花名飘外,等着“仇家”来寻。

店没分店,但被当做地方特色赚钱不少,陆阮早已换上了男装,一头乌黑的发挽在脑后,马尾自然下垂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疼痛也掩盖不住内心的紧张,陆阮声说:“你认出我了?”

我改了名字,换了男装,甚至从京城到这里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即便是现代警察,也只能怀疑人有相似,并不能完全确定,可他上来就是——

陆阮微微红着脸,闻到对方身上凛冽的青草香气,冲淡了鼻翼两端的火锅油腻味,还有点好闻。

赵曜冷笑:“怎么,换件衣服就觉得自己变身了?”

“不是。”陆阮没抬头,声回答他上一个问题,“我想回去的,可是我怕——”

赵曜陡然捏紧了他的手,重复问到:“怕什么?”

陆阮被他压迫的胸闷气短,可也不敢反抗,眼睛左顾右盼声为自己开脱:“我在等你,来找我。”

“你生气了,想要我死我也认了,你原谅我不想见我,我就一辈子守在这里不打扰,若是——若是——”

赵曜低头,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进他的心底,追问道:“若是什么?”

陆阮了他一会,笑了笑:“若是你还我,一定会来找我的。”

赵曜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自己这半年来真是可笑至极,他几欲发疯,可对方却不轻不重说了这么两句话——

他恼怒,但更恼怒的却是,他恼怒的对象是自己!

如此明显的线索自己竟然不敢相信,愣是在山沟沟里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让他,等了这么久,赵曜觉得自己果真是没救了。

认清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重要地位,陆阮恃宠而骄,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竟然还笑的出来,甚至撒了个娇,脑袋抵在赵曜的胸口处:“赵曜,你还记得答应我的愿望吗?”

愿望不记得了,但为什么答应愿望赵曜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这半年来每每午夜梦回都要起来冲好几遍凉水澡,才勉强能压下心中瘀滞的火气,带走那妍丽嘴舔舐时勾起的烦躁。

赵曜还想拿乔,音调都没变化地问道:“是吗,不记得了。”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要点脸成吗,陆阮忍不住靠近了赵曜,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尖凑在赵曜的耳畔声说道,“原谅我好不好,我你。”

他贴的很近,整个人都要挂在赵曜身上了,磅礴的气势笼罩着他,心里也有了三四分底气。

赵曜半晌都没动静,最后无奈叹气,低头在他脑门上印了一吻:“我不是说过不要浪费愿望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被霸道王爷独宠[穿书]》,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紧接着马儿嘶鸣一声,一阵剧烈的颠簸之后马车忽然疾驰,陆阮连蛇都没时间顾忌急忙抓住上方扶手,依旧东倒西歪,更甚至他似乎到那条蛇缓缓向他游来。

陆阮吓得当场又要大叫,狠狠咬了口舌尖这才忍住,只眼泪落得更多了。

心下凉凉,陆阮拖着腿又重新抱起了毛毡子,不敢却又不得不和那双冰冷的三角竖瞳对视,计划在对方咬上来的那瞬间用毛毡子捂住它。

陆阮害怕极了,他怕蛇,也怕疼,还有点怕死,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赵曜死,滚烫的泪水顺着手背滑落下来,青蛇的影响逐渐模糊,陆阮急忙抹掉,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动静。

前面有蛇,后面不会也有蛇吧?陆阮头皮发麻,咔哒咔哒转动着脖子还没等出玄机,马车忽然动了。

狭窄的马车束手束脚,施展不开,若是有人攻上来,即便是他也不能保证毫无闪失。

还是想说不好的,可对上赵曜安抚的眼神,陆阮咽了咽口水,压下疯狂悸动的心脏,缩回到角落里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刚说完,他立即补充道:“早点回来,还要——好好地回来。”

天寒地冻,马车里怎么会有蛇,陆阮不傻,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端倪所在,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现下是求救好,还是不打扰外面更好一些。

不知道这蛇是不是有毒,脚腕已经起了个大包,更甚至半条腿都麻了。陆阮勉强动了动,酸胀难忍,他使劲掐了一把左大腿,感觉确实迟钝了。

不管对方有多生气,他都要告诉赵曜,自己喜欢他,他,死气摆列求求他留下自己,千万不要讨厌自己。

陆阮脑袋乱七八糟,心绪不宁,另一边又挂念着外面究竟出什么事了,一双耳朵高高竖起静静倾听着。

赵曜笑了笑:“嗯,我知道你等我呢。”

陆阮疯狂点头:“赵曜。”他本来想说你回来我就提前告诉你一个秘密,可又觉得这句话太像fg了,摇摇头,“嗯,我等你。”

“不要。”陆阮着急坐直了身子,毯子滑落下来露出不整的衣衫,凉风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赵曜替他重新盖好,揉了揉他的脑袋,嘴角挂着令人安心的弧度:“乖,我得去。”此次上山带的人并不多,外面不仅是暗卫,更是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赵曜做不到只在马车里,更何况,他还要保护兔子。

刀剑声由远及近,这一切对于武侠动作片都很的陆阮来说太陌生,他心慌意乱着赵曜背转过身子,撩开帘子又落下,透过边角能到赵曜利落跳下马车。

陆阮伸手向外面,可一想到赵曜临走前的嘱托,立刻收回手,重新蜷回到角落里,抱着毛毡子一脸恍然。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赵曜是大将军,翠竹和翠柳也说过,能徒手猎熊的人还能招架不住这点消失,陆阮不断给自己暗示,甚至已经在心里想好,等到赵曜一进来,他就立刻扑倒对方的怀里,把自己是男人的事情告诉他。

“咚——”马车猛地停下来,吧嗒陆阮手中的落在地上,他扶着赵曜的胳膊勉强坐稳,一脸茫然,“怎么了?”

周遭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熟悉却又陌生的腥味,陆阮下意识抓紧了赵曜的衣袖,有点害怕。

赵曜拍拍他的脊背:“别怕,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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