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 第五章 欲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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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的先生特来苏家拜访,要求苏小莲作为自己的学生。女子学书,这在此处是极为不靠谱的,甚至还会被人耻笑,先生在一度的猜疑下将她收入书舍作学徒。

苏村里的先生年轻时时北界燕国有名的读书人,时常有人拜访。如今年老了便待在苏村养老,收收学生。

先生对苏小莲也长长感叹不已,如果她是男儿身,便可以前往燕都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只可惜,这里是燕国,是重男轻女的燕国。

有了儿子之后呢,难免会疏忽这个懂事又听话的大女儿,家中有好吃的,弟弟先吃。家中有好玩的,弟弟先玩。家中偶尔得到一份好的布料,先给弟弟做衣服。

有了儿子后,一碗水便始终端不平了。

弟弟哭了,小莲挨打。弟弟饿了,挨打!弟弟尿床,挨打……

别的孩子还在睡梦中时,小莲便起了床,上山砍柴。别的孩子依旧在父母怀中撒娇时,小莲便开始了烧水做饭。

在十五岁那年,一向风调雨顺的燕国开始不顺,虫灾的同时又是接连的旱灾。不少人家都饿死了人。

苏村也一样,朝廷中没有多余的粮食,苏村中也没有粮食。

苏家因为苏小莲,一直安安稳稳,如今闹了饥荒,苏小莲不断的上山抓老鼠野兔,挖野菜。可是依旧不能减缓粮食减少的数度。

村子里越来越多的人被饿死。

为了活下去,村里的人开始卖儿卖女,易子相食……

为了活下去,苏家夫妇的目光盯向了大女儿苏小莲。

“女儿啊,爹娘舍不得把你给别人吃掉啊,可是我们实在没有吃的了!”

人贩子来到苏小莲面前时,她没有哭泣,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

“嗯,长得不错!”

因为苏小莲长得好,人贩子十分的满意,于是给了苏谦一千钱。有了一千钱便意味着这次不光可以挺过饥荒,甚至在饥荒过后还可以过上一段富足的生活。可以让弟弟读书,甚至考取功名。

她问:“爹娘,您们这是将女儿卖到青楼吗?”

苏家夫妇大哭:“女儿啊,爹娘也没有办法呀,如果不是过不下去,爹娘怎么会卖掉你呢!好好听汪先生的话,他会为你寻一个好人家……”

苏小莲沉默了,自己算什么……

苏小莲离开时,没有回头,她怕自己看到村子便会哭出来,惹了先生不高兴将自己卖到青楼。

“小娃子,你的爹娘将你卖了,你恨他们吗?”

这女娃子没有逃跑也没有哭哭啼啼,倒是让汪先生感到很稀奇。

“我不恨他们,是他们将我养这么大的。”

苏小莲很平静,平静得不像一个被卖掉的孩子。

“可是,他们没有卖掉你的弟弟!”

苏小莲沉默了,是啊自己的父母没有卖掉弟弟而是卖掉了自己,自己那么的乖巧,漂亮,听话,为什么不是自己留下!

“他们在疼爱我的同时,更加疼爱的是我的弟弟,一碗水端不平是很正常的,所以我也预料到了!”

人贩子长长吁出一口气,看苏小莲的眼光便不一样了,这个女孩很特别……

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以前自己卖过的孩子回想起父母,都是鄙嘀,破口大骂……唯独只有她……

苏小莲跟着人贩子一路买买卖卖,这支大军反倒壮大起来。一路周波,反反复复的曲折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燕都”。

“苏姐姐,汪先生平常都不查看你,你为何不跑?”

苏小莲微微摇头,跑?能够去哪里?这个世界不爱我……

“他们都是认识我的家人的,即使我跑了,我家里的人便会遭殃。”

“他们死活与我何干!”

看见孩子恶狠狠的声音,苏小莲沉默了,是啊,他们将自己卖了,他们的死活又与自己何关呢?

“……”

苏小莲没有说话。

那孩子邀请了几个人共同逃跑,可惜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可是……”

十岁那年,苏家夫妇生下一个儿子称为苏成文,意思便是希望他读书求取功名……

每每听到先生发出感叹,苏小莲心中都有疑惑,先生为何发出此言……

“先生,女人就不可以拜王朝相,入朝为官吗?”

先生眼睛瞪的溜圆,大声呵斥:“女人怎能入朝为官!”

“苏师妹,这里你年轻尚小,又最后到达这里,这个机会,师兄便赠于你吧!”秦方一副大义禀然的样子,如果不是这档子事,苏小莲一定会认为他是一名正人君子,可惜……

“对呀,苏师妹,你年龄小,又无玄气修行,若是在法阵中突然顿悟,那对你以后的修行大道是大大的有帮助啊!”

无奈之下,苏小莲只好一人进入法阵,思考片刻后最终推开了“求不得”的大门。

九岁那年,先生发现即使自己想要教她,却发现自己已经教无可教。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自己去自学吧!若你是个男儿身,必定可以考取功名,拜王朝相!可惜可惜……”

说起来也十分的奇怪,苏小莲的父母苏谦,范睢都是目不识丁的农夫。生出来的女儿却格外的聪慧。

六岁那年苏小莲干完活路过村子中的书舍,听到先生讲书,回去后竟然一字不差的全部背下,不久后,村子里的人便知晓苏家有一位女子格外的聪慧。

其余无人看见苏小莲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也便纷纷走进自己挑选的大门。

苏小莲似乎忘记了一些什么,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六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敢第一个进入,相互之间相互蹉跎起来。

然后五个人齐刷刷盯住了苏小莲,苏小莲心中一顿,该不会是想要让自己先入吧!

她叫做苏小莲,生活在一个小小的村落里,北界一个叫做苏村的地方。

她在这里12岁便长得国色天香,因为出色的资貌,被周围的一些村子所知,甚至有不少人家前来提亲。

她父亲的好友借着交情不错的关系,让她与自家孩子定下娃娃亲,等苏小莲年16便上门娶亲,如此也断掉了一些人家的念头!

“下一轮,苏小莲,秦方,柳青青,钟玉,宋乐天,芳小雅。”

在一名弟子的吆喝中,六人走近法阵。苏小莲仔细的观摩这一法阵,上面有着八个入口。生门、老门、病门、死门、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

“请各位分别挑选一门,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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