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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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好一番,她才收拾完毕,开门出去。

“你好,请问今天退房么?”

一名打扫客房的服务生,刚好推着车经过,随口询问。

春城,某别墅区。

客厅内,丹拓光着脚,盘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高凌坐在对面,嫌弃的瞄了一眼,果然是没开化的南蛮猴子!

他虽然花了大价钱请对方帮忙,但心里是瞧不上的。没办法,道门的政治层次太高,如果私下接触被查出来,整个家族都得完蛋。

高家在滇南算是大族,无人不给三分薄面。他一向骄狂惯了,不想在拍卖会上被啪啪打脸,必然要出了这口恶气。

“滴滴!”

“嘎吱!”

俩人等了一小会,便听外面有车停住,一个男人快步进门,道:“老板,拿到了!”

“哦?给我看看!”

高凌顿时来了精神,打开纸包,拈出两根发丝,问:“确定是那个贱人的?”

“确定!”

“哈哈,好!”

他大笑,又对丹拓道:“大师,头发到手了,您什么时候可以施法?”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翻译跟丹拓交流一阵,道:“大师说现在就行,要找一间密室,绝不能打扰。”

“地方有的是,来来来,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高凌对这东西也好奇,亲自领着对方到地下室。他还想掰扯几句,结果丹拓把门一关,砰的一声,毫不留面。

“艹!没规矩的野猴子!”

他低声骂着,好心情坏了几分,忿忿的返回客厅。

所谓降头术,其实是夏国的蛊术和茅山术流传到东南亚地区,又结合当地的巫术演变而成,他们一般称之为“黑法”。

降:指所用法术或药蛊手段。头:指被施法的个体,并包含了一些联系把握,如生辰八字、姓名、贴身物品、毛发指甲等等。

而此刻,就在这间密室之中,灯光不亮,反而点了一圈白烛,丹拓就盘坐在圆心。

他脱掉上衣,露出一身黝黑的皮肤,肩膀、胸口和肋骨处都刻着古怪的咒纹。他打开自己的行李,先取出一个红布包。

包里哗啷作响,装着十几颗乒乓球大小,就像存了几十年,水分蒸干,已经变成黑色的野核桃。

跟着,他又取出一个蓝布包,一个黑布包。

蓝包里装着泥盆,黑包里裹着一对仿佛用泥土捏塑成的人偶。这人偶五寸来高,赤身裸体,五官抽象,神情却非常诡异。

男的有水管,女的有胸部和小鲍鱼,性征十分明显。

它们不知放了多久,泥土的颜色有些斑驳,还染上了一道道红印,像极了深山老墓中的陪葬品。

之后,丹拓抽出一团丝线,将人偶贴身绑好,又取来高凌和小糖的头发,各系在人偶上。

搞定这些,他才抓起五六颗核桃扔进盆里,念动咒语。

“呼!”

刹时间,一簇火焰从盆中窜出,核桃居然烧了起来。丹拓见状,连忙割破手臂,滴入几滴精血。

这精血如烈油滚滚,火势更盛,竟窜起半米多高。与此同时,火中似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黑气浮现,在上方缠绕盘旋,那对人偶也在轻轻震动。

“明?Q拉吧!素贝洛亚玛哈,杰素定吧拉!”

丹拓继续念咒,又扔进几颗核桃,过不多时,那黑气愈发明显,最后化作两道乌光,附在了人偶身上。

嗯?

他猛然皱眉,就在乌光附身的一瞬间,隐隐觉出有片刻的凝滞。而他再次感受,凝滞感却消失了,人偶隐隐泛着一层黑气,正是色降成功的迹象。

“……”

丹拓反复检查,不得其解,只当是自己多心。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走出密室,等待多时的高凌连忙上前,问:“大师,怎么样?”

“色降已下,从今往后,她自可任你玩弄!”

降头术有很多种,大致分为药降、飞降和鬼降三个类型。

药降跟苗疆的低级蛊虫类似,要让对方食入体内才能发挥作用。飞降就高级一点,可远程操作,包括镜降、玻璃降、动物降、飞头降等十多种。

其中飞头降最为厉害,嗯,就是字面上的理解:一个头,在飞,可能还连着大肠……

至于鬼降,则是降头术中的特殊存在,要先养小鬼才能施展。此番丹拓用的色降术,便是鬼降的一种。

眼下在别墅内,他说完那句话,高凌还有点懵,问:“大师,我们是要碰面,还是怎么着?”

“她的魂已是你的奴隶,随你心意而动。如果你想,我现在就让那个女人过来。”丹拓道。

“好啊,请您马上施法,让那个贱人主动上门!”

“……”

丹拓瞄了丫一眼,没言语,又念了段咒语——反正这俩货互相瞧不上就是了。

之后,他摸出个透明小盒扔过去,道:“那女人很快就会过来,你把这个戴在左右,不要离开太远,否则就会失灵。”

高凌一瞧,盒子里是对金色小人,约一寸高,面贴面的紧紧相拥,遂道:“明白!大师您辛苦,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我在密室就好,你们无事,莫要打扰!”

说着,丹拓自行闭关,屋里只余高凌和几名保镖。他在客厅重新坐定,还特意开了瓶酒,小口小口的喝着。

他对酒精一向没有抗性,只要稍有醉意,骨子里的那种变态就会激发出来。

“嘿嘿,可惜了一个小美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高凌怪笑两声,竟有些勃勃欲动。

他玩过的女/男人不少,什么美少年、姊妹、母女、全家桶等等,都有尝试。但毕竟是现代社会,不可太过,本质上是金钱交易,双方自愿。

而像色降术这般,完全变成自己的rbq,还真的没试过。

这种刺激感是前所未有的,他越想就越亢奋,越亢奋就越喝酒,不多时,半瓶xo就下去了。

“老板!”

约等了三十分钟,手下终于报告:“一个女人进了小区,朝我们方向来了。”

“嗯,不要大意。”

高凌点点头,目光眩迷中透着一股饥渴难耐。

等保镖站好位置,又过了一小会,只听外面“嗒嗒嗒”的鞋跟点地声,一个妹子到了门前。

“哈哈哈,果然是你!”

高凌对女人的感觉非常不错,瞧那身段和半张脸,就知是那个贱人。而此刻见得全貌,纵然阅女无数,也不禁惊艳连连。

175左右的身高,两条大长腿又直又嫩,腰身到臀部的曲线就像手艺人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柔顺到毫无瑕疵。

往上看,锁骨凛冽,脖颈修长,顶着一张绝美脱俗的脸蛋。她见着对方,忽露出一抹痴笑,唤道:“主人!”

嗬!高凌挑了挑眉毛,转头吩咐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

众手下暗自撇嘴,心照不宣的闪到外面,以老板的性子,希望那女人不会被当天玩残。

一时间,客厅只余两人,高凌招手道:“过来!”

“嗒嗒嗒!”女人上前几步。

“……”

他又端详片刻,不知为何,总觉得对方的动作略显僵硬,表情也很呆滞。不过没太在意,只以为是色降术的后遗症。

“你昨天不是很嚣张么?如今又怎样,还不是乖乖送上门来?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他一伸手,捏住那白嫩光滑的下巴,狠声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一条母狗,叫两声来听听。”

“汪汪!”

“哈哈哈,好好,那只野猴子还有点本事!”

高凌亢奋到变形,脸上的肌肉都已扭曲,借着酒劲,心里腾地迸出一股肆虐的冲动。他也不管在客厅,不管大门敞开,外面就是庭院,只往沙发上一靠。

“过来!”

女人身子轻扭,凑到跟前。

“跪下!”

女人没动。

“我叫你跪下!”

还是没动。

嗯?高凌站起身,从兜里摸出那只盒子,摆弄一番,又喝道:“跪下!”

“……”

对方像听不懂似的,直挺挺的立在跟前,没有任何反应。他顿时火冒三丈,扬手就扇了过去,“我特么叫你……”

砰!

那巴掌碰到女人的脸,就像气球被打爆一样,发出一声闷响。那女人居然化作一股白烟,凭空消失不见。

“这,这怎么回事?”

高凌目瞪口呆,惊慌失措,正想呼唤丹拓,忽听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啧啧,不试不爽,不作不死,至理名言啊!”

“谁?”

他嗖地抬头,只见一道灵秀身影飘下,轻巧落地,正是那个女人!

“你,你……”

“我什么我?”

“啪!”

小糖抬手就是一巴掌,那孙子的脑袋猛地向右一折,都能听见“嘎嘣”的骨头拧动声,口吐血沫,飞出三颗牙齿。

“我也是你叫的?”

“啪!”

她反手又是一巴掌,刚好左右对称,然后一脚踹中膝盖,“跪下!”

“啊!”

高凌惨叫一声,只觉膝盖骨全部粉碎,半爬半跪的伏在地上,疼得浑身直颤。

小糖的表情貌似笑呵呵,其实已然怒极,骂道:“艹你大爷的!还特么想跟我玩rbq,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磕头!”

“咣!”

“再磕头!”

“咣!”

“再磕!”

“咣咣咣!”

好家伙,她不知使了多大的力,高凌的脑袋就跟捣蒜一样,只磕的瓷砖碎裂,额头紫红,意识昏迷。

“老板!老板!”

“怎么回事?”

正此时,手下在外面听到声响,纷纷冲进来,顿时大惊失色,掏出手枪、匕首、电棍各种武器。

“你到底是谁?”

“快放了老板!不然就开枪了!”

“哼!擒龙手!”

小糖不忘戏精本质,手掌一伸,一抓,那些武器瞬间消失,出现在她的手里。不等对方反应,又运气一吐,“去!”

“啊!啊!”

随着噼里啪啦的倒地声,五六个人毫无还手之力,全被砸到园中。有机灵点的立马狂喊:“大师,救命!”

“大师!大师!”

这么吵杂的闹腾,丹拓早听见了,已从地下室跑了上来。他抬眼一瞧,也是极为悚然,操着生涩的夏国语道:“你……为什么……”

“哦?你也在这儿,那就更方便了。”

小糖一脚把高凌踢到旁边,道:“你想说你那个破烂玩意儿?”

说着,她按住自己胸口,跟着往外一扯,只见“滋啦啦”雷光闪动,就在金紫色的雷光中间,赫然裹着一团可怜的黑气。

“你特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来这撒野!”

她面带嘲弄,五根修长的手指用力一捏,黑气直接消散无形。高凌的魂与其相连,立受反噬,口喷鲜血,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巴拉嘎巴!”

丹拓差点没吓死,在缅国数十年,头一次看见能把降头捏爆的。

他手拈一串黑黝黝的珠子,露出半个肩膀,叽里咕噜的就要念咒。这可不是回合制,呆逼呵呵的等你技能冷却完毕。

所以他刚吐出两个音节,就见眼前的身影骤然放大,如刀似剑,锐气凛凛,直插在瞳孔深处。

“砰!”

矮猴子不及躲闪,斜着飞出门外,同样摔在草坪上。

丹拓挣扎着爬起,当即放出一道滚滚黑气。那黑气直扑一名手下,笼罩全身,立时传来噬血嚼骨的细碎声响。

那哥们叫都没叫出来,眨眼化作一滩血水。

“妖怪!妖怪!”

附近刚好有路过的住户,吓得屎尿齐出,瘫坐在地。

而那小鬼吸饱血食,威势更盛,丹拓全身上下都泛着一层隐隐红光,红光又与黑气交融,直冲三尺,气焰熏天。

“阿拉嘎巴!”

他口中念咒,指挥小鬼扑向对方,然后,抹身便跑。

这哥们倒不傻,能单手爆降头的狠人,自己绝逼怼不过。他就是让小鬼拖延片刻,自己赤着双脚在草坪上狂奔,目标正是不远处的围墙。

谁特么说夏国无人?

谁特么说道门都是一堆废物?

姓高的小子就是头猪,搁哪儿招惹的那个女人?

丹拓心中骂娘,脚步不停。那小鬼是师父亲手祭炼,又转交于他,端的厉害无比,只希望能多挺一会。

他跑了二十多步,就到了墙根底下,不由大喜,纵身一跃就攀上墙头。

就在此时,忽听背后三声清喝:“雷来!”

“雷来!”

“雷来!”

“轰!轰!轰!”

风云变色,庭院晦暗,连续三道金紫色的,盅口粗细的神雷劈下。两道击中小鬼,那鬼气剧涌翻腾,根本抵不过这浩然之威,刹时烟消云散。

第三道则长袭而去,一贯如虹,正中丹拓的后背。

“啪嚓!”

“哗啷啷!”

墙头砖石粉碎,掉落一地。外面的街道仿佛凝固,过往的行人、车辆都静止原地,眼睁睁看着烈日晴空,金雷霹雳。

一人在墙头之上,化作灰飞!

“……”

约过了几秒钟,才猛然听得一声“滴!”

“啊!救命,那是什么东西?”

“呜呜……妈妈……”

“艹尼玛的,别挡路!”

这喇叭似启动了总开关,引得长街沸腾,惊叫、轰鸣、奔跑、哭嚎谩骂,整个乱作一团。在对面巡逻的警车见状,连忙调转车头,急慌慌的奔小区而来。

而负责蹲守的两位道士,也是惊骇交加,顾不得众目睽睽,提气纵身,刷的跃过围墙。

二人赶到事发地,又是一身冷汗,只见庭中大坑,房屋半损,一地人横七竖八。另有一只小姑娘立在场中,简直超凶!

“谁谁,怎么回事?”

“报警!报警!是不是爆炸了?”

同时,小区中的保安、业主也纷纷赶至,懵逼围观。

“我乃真庆观青松子,你是何人?光天化日,竟敢行凶杀人!”道士厉声喝问。

“真庆观?”

小糖瞥了一眼,声盖全场:“白云山办事,都给我滚开!”

之后,她才返身回屋,若无其事的继续打扫。

……

那服务生瞧着对方下楼,神色微妙,推车进屋。她没有更换物品,而是先到床上查看,半响又转到卫生间,在水池地板上仔细搜寻。

“有了!”

找了片刻,她忽地眼睛一亮,从盥洗台上拈起两根发丝。她小心的用纸包好,到门口敲了敲,立即有位同事凑过来,接过纸包。

她早早就坐在飘窗上,独神忘我,心息相依,那抹阳光笼着半面身,错觉如圣女。

“呼……”

少许,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缓缓睁眼,眸中有金紫雷光一闪而过。

“先不退,你进去收拾吧。”

她应了句,就屁颠颠的跑进电梯间。

修士到了先天境,身体机能便达到一种比较圆融的状态。像什么掉发、皮屑、月经不调、尿频尿急之类的,基本不会发生。

而小糖梳着梳着,冷不丁一用力,梳齿上就带了几根发丝。她眨眨眼,随手拈下来抹到盥洗台上。

得于炼形益神丹的妙用,白云山一家四口的修为突飞猛进。小楠已经到了水雷无漏,小糖的金雷也已修成,只需时间巩固。小葵则紧追杨逸,用不了三四年,也可冲击人仙。

简单两个字,挂逼!

次日,晨。

一缕薄淡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纱窗,照在柔软的雪白大床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比如某人裹成一条寿司卷滚来滚去,不肯起床的玛丽苏场景。

却说小糖晨练结束,跳下飘窗,素青色的蚕丝睡衣款款摆动,负手望着旭日东升,忽地轻叹一声:

“唉,学武之人最忌招摇,昨夜本宗招摇太过,以至午夜梦回,辗转反侧。其实练成盖世武功又能如何,不过是盖世的孤独,盖世的寂寞……”

她摇摇头,一脸萧索的趿拉进卫生间,开始洗脸刷牙,随后穿好衣衫,又对镜梳头。

瑞丽在夏缅边境,地处高黎贡山余脉的向南延伸部分,山区占全市面积的73%。从瑞丽往北走200公里,就到了保山市,从保山市再往西北走400公里,就到了缅国境内的野人山。

野人山,便是那块空空石的发现地。

陶宇成功的被小肥皂套路,百分百认定这两位是绝世高手。这买卖绝逼干得过啊!别说包吃包住,就是再拿八百万,他砸锅卖铁也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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