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可以吗
乌鞘剑放在一旁,燕暨毫不在意,手掌落在她的腰间。
他的手指骨骼坚硬,这样收着力气,像铁铸的牢笼恰好箍在身体上。
又安全,又危险。
子宁又在皱眉了。
应当是疼的。
居然会这样疼……
平生从未这样失控,他于甘甜中,尝到了忧惧。
她是他生平大敌……
可以取他性命。
血流得急,竟停不下来。
只庆幸景州距崇州不远,马车快行,很快到了燕氏别院。
子宁躺在榻上,上身盖了薄被,鬓发散乱、脸色潮红,还有泪痕,模样看着好不凄惨。
褚医在外面,隔着窗户压低声音询问。
“血止住了吗?”
羞惭难当。
她脚趾都蜷缩起来,脑袋缩了缩想要躲到被子里,又被燕暨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拉出来,
她大腿上都是血……
腥甜的血气让他有些眩晕,他伸手,又不敢碰,缩了回来。
“……”
他看不出是不是在流血,狼狈地错眼,去打湿了帕子,给她擦干净。
温热的布在她腿上擦拭,反复轻擦。
还是有些疼的。
子宁紧绷着,支着双臂浑身僵疼。
还有,他离得太近了。
擦完后,燕暨把布放下。
子宁睁大眼睛看着他,腰一挺慌张支起上半身,肩上的薄被滑下去,露出肩头。
猛地拉起来捂住自己。
“奴自己来.......”她瞥了一下窗外,小声恳求道。
燕暨看了她一眼,大掌按住她的手臂,轻轻把她压下去:“躺好。”
“止住了。”
朝窗外交代了一声。
说完他却本能的脸红了。
满脑子污秽想法,他简直是畜生不如。
方才她分明流了这样多的血。
褚医古怪道:“擦上药,养着吧——主子应当轻些。”
燕暨别过头去,看着墙。
褚医靠近窗户,捂着嘴低声道:“躺好了,慢慢来,老夫这还有凝露,稍后送来。马车上,就……啧。”
子宁把下半张脸藏进被子里。
是她非要勾着他。
但这……说不出口。
她使劲往被窝里钻,缩起来。
燕暨嗅到了血腥味。
猛地一个激灵,抽出一只手,满掌都是血。
涨红的脸火辣辣地疼,子宁轻轻转过头看着他,睁大眼睛,睫毛颤动不休。
燕暨压低了身子,解开了她的衣带,低声问她:“可以吗?”
子宁屏住呼吸,眨了一下眼睛.......
马车有节奏地晃着,她看了他一眼。
犹豫着,又看了他一眼。
燕暨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睛直直对上她,闪过一点亮得摄人的光。
子宁咬紧了嘴唇,不看他。
他到底是发现了,她在取悦他的事。
话音未落,他已经按住了子宁的手腕,把她推向马车的角落。
他俯身贴近她,放开捂住她眼睛的手,把她的手臂展开。
车声辚辚中,他忽然靠了过来。
他伸出手,拢在她的眼前。
方才差一点就成了。
她应该在马车里继续勾引他,尽早成事。
睫毛从他的掌心扫过,子宁听到他说:“别看我。”
尾音有一点低低的哑。
“让我看看你。”
燕暨前往景州。
车厢里只有子宁和燕暨两个人。
子宁抱着乌鞘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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