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是有代价的

圣所那边安提没去问，而至少他来塞拉王国和梦幻海域之前做的功课中，所有资料都仅仅停留在“海中存在高等智慧生命”这个层面。

深入的庞大海洋文明之类的，完全毫无资料。

海族它们当年主要所敌对的是掠食性黑暗，反而和大陆上的征伐没什么关系。

具体历史的真相如何，他也只能慢慢在这里寻找了。

安提行走在这海底的珊瑚城市中。

这里还在活动的东西还真不少。

但正如墨莫奈所说，大部分都已经在深渊的侵蚀下发了疯。

一旦靠得近，那些发疯的海鲜就会向安提穷追不舍。

仇恨远得离谱，经测试安提迅速离开它们的视野，它们都要发好一会儿疯才会安静下来。

同时，安提也记录了一下的生物种类。

城市外围大部分都是那些丑陋的鱼人，深入之后的海鲜，则大多更趋向于海洋生物原本的模样，有各种鱼类，甲壳类，贝类等……那种和人类特征强行糅杂的恐怖感也少了许多。

可以意识到那些鱼人或许也有特殊的来历，没准和人类有关，并不是单纯的由海洋生物变化来的海族。

安提除了偶尔小心思上来进行的测试以外，所有遇见他并主动发起攻击的海鲜全部被他干脆利落地解决。

和他总结的一样。

一路杀，大嘴一路吃，强化之后大嘴的内容量好像也大了一些，强烈的饥饿感走了一路才填了三四分。

还好安提习惯了放大嘴挨饿，倒是没有形成困扰。

大不了这座海鲜城让它随便吃。

正当理由的海鲜自助机会。

安提又解决了一批海鲜，并抽出心思寻找其他可能坠入这里的人。

就在安提将一群细长鱼种用不生手杖串成串，喂给大嘴吃的时候。

啪！

一声巨响忽然从远处传来，安提看到一片珊瑚礁间绽放出青紫色的光芒，宛若一颗小太阳。

光芒之中，一个身影飞了出来，然后向着安提附近落下，看起来是被打飞的。

安提稍作思索，便向那個身影落下的方向赶去。

那道光芒中蕴含着不可小觑的爆发性力量，不知道挨了那一下的东西是否还活着。

不过当安提赶到那里的时候，似乎被吸引来的不只是他。

一处被某物砸出来的坑里，不少海鲜在这里汇聚一堂，相互厮杀啃食，发出狰狞的鸣叫，让安提一下子都看不清坑内具体情况。

得先把这里扫清。

在安提这么想的时候，那群相互厮杀的发疯海鲜中，一个影子冒出来，随后数道寒芒闪过，大片海鲜被切成碎块。

那个身影似乎同样是鱼人，但和之前那些千篇一律的鱼人有些差别，安提站得比较偏，对方杀完之后就对着周围的肉啃食起来，没看太清具体是什么东西。

当安提靠近之后，对方有所察觉叼着一块白肉缓缓转头看向安提。

那张脸，好像是剑鱼？

和鱼人一样，有着强行糅合般的人类脸型轮廓。

剑鱼人那尖锐修长的前吻被折断下来，握在它的手中，这就是刚刚它斩杀无数海鲜的凶器。

“呃……杀……”它喃喃着，松开口中的白肉，对着安提摆出了拔刀姿势。

好有范……

安提刚冒出这个念头，对方骤然出手，利剑瞬斩而出，掠向安提的脖颈。

不生手杖即刻竖起，挡住了对方的斩击。

一剑被挡，剑鱼人往后一跃拉开距离，随后快速移动，留下一道道残影，并从四面八方向着安提接连不断地发起攻击。

但安提站在原地，没有移动，手杖化剑密不透风地格挡招架，将对方的攻势全部挡了下来。

在常人眼里想必是很快了，但对安提来说还是慢了点。

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取出了不屈折曲刀。

剑鱼人再次被安提架开之后，身形迅速折返，势大力沉地一剑紧跟着挥下，但安提的折曲刀恭候多时。

叮！

刀身展开精准与其碰撞，化解了所有的力道并反震。

剑鱼人麻痹脱力，而冲锋中的身体也跟着惯性从安提身侧掠过去，撞在一片珊瑚建筑上。

咚！

剑鱼人脚步踉跄地爬起，但安提来到它身边一把伸手抓住它前吻残留的部分当作握把，将它的脸向自己摆正，折曲刀和手杖从两侧一齐刺入它的鱼目，再从对侧头部穿刺而出，再用力撕扯拔起，直接取下了它的鱼头。

将鱼头留给大嘴之后，安提向着刚刚短暂交战中感受到鲜活气息的位置走去。

绕过一片珊瑚，在珊瑚建筑的缝隙中，安提看到了一个色彩亮丽的存在。

一只身躯甲壳呈翠青色的大螳螂虾。

“还是追过来了吗？疯子们！”这只大螳螂虾甲壳大片凹陷，不断有血液从中渗出，显然身受重伤。但在听到安提靠近的动静后，还是怒喝一声，然后转头。

不过当它转过身，那黑色的眼睛看到安提时，却是不禁一愣：“你是……正常人类？”

“在这里想找到个正常海鲜，还真是不容易啊。”安提感慨着，伸手打了个招呼。

(本章完)

但他不由得产生猜测。

或许琳塞的水之力是和平交易所得，以镇守深渊为代价，阿库斯卡蒂给予了琳塞乃至人类帮助。

琳塞在梦幻海域中镇守深渊，而阿库斯卡蒂也将很大精力奉献于对抗深渊之中，深洋中枢建立之初也是为了集中力量镇压深渊。如今深渊扩散，镇守深渊的琳塞也和这深洋中枢一样被深渊侵蚀浸染。

很显然，海族这边和人类有过基本的接触，至少和琳塞有接触。

四十四位柱神的真身并不全部明确，安提也不知道琳塞夺得的水之力来源于何处。

建立在海洋之中，以特殊的巨大珊瑚为原料，看起来原始怪异，但给安提的感觉却有种赛博科幻的味道。

不禁令人浮想联翩，曾经那些海洋生命在这里生活发展的昌盛景象。

准确来说，海洋中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族群。

当然，只是关系不大，不代表没有。

因为琳塞在这里。

虽然墨莫奈会轻蔑地将这种抱团取暖形成的概念，称为“海鲜”。

关于海族的记载，人类那边明面上能查询到的资料接近为零。

“海族”这个概念，也是阿库斯卡蒂建立深洋中枢之后，大量海洋生命汇聚于此后才产生的。

海洋原始而野蛮，得益于此掠食性黑暗才在久远的历史中有那样的统治力。

根据墨莫奈之前给安提的简单科普，核心城海文德斯占据了深洋中枢近一半的区域，曾经这里是海洋族群的共存之地，也是在阿库斯卡蒂带领下所创造的，海族文明的鼎盛象征。

这里非常巨大，之前从远处眺望所见，单论面积就比太阳城乃至洛奇都还要大上许多，再加上打造这里的可是海洋生命，这片水域中自然不可能只局限于海底平地，珊瑚礁肆意向上延伸，那些珊瑚巨柱将这座城市纵向拓展，层次感十足。

阿库斯卡蒂强行为海洋开辟了智慧之光，作为得天独厚的先天生灵却将灵智给予了广大的海洋。

纵使不同的鱼，不同的海洋生物，它们各不相同，千奇百怪，但在阿库斯卡蒂的庇护下聚集，它们认可了自己以及互相的身份。

这就是海族。

威力比安提预想的还强，仅仅只是普通的塑身一锤就能被加持到这种地步，若是搭配更强的攻击，能达到什么杀伤力真是令安提充满了期待。

这些鱼人只是半路遇到的伤害测试桩。

解决了它们后，安提正式走入了这片深洋中枢的浩大城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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