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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王妃睡着了……”听到秀珠咋咋呼呼的撩开珠帘走进来,秀锦赶紧起身挥手制止道。

“哦……”秀珠探头看了一眼酣睡在美人榻上的苏娇,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手里抱着一只小奶猫儿蹑手蹑脚的走到秀锦身侧道:“秀锦,昨晚上雪团老是要往寝室里头钻,那门帘都被它的爪子抓破了。”

一边说着,秀珠伸手抚了抚雪团软绵绵粉嫩嫩的爪子,却是被那雪团一爪子划了下去,差点破开口子。

扶着睡得晕乎乎的脑袋起身,苏娇捏了捏自己酸胀的腰肢,转头就看到秀锦撩开珠帘端着吃食走了进来。

“我就猜王妃要醒了,秀珠刚刚做好的吃食,王妃可是饿了?”将手里的八宝食盒轻轻放在绣桌上,秀锦转头对苏娇轻笑道。

苏娇抚了抚自己干瘪瘪的肚子,在秀锦的服侍下从美人榻上起身,然后简单梳洗一番之后就坐在了绣桌前开始填饱肚子。

昨日里苏娇便没有吃多少,晚间又被拉着胡来了一晚上,今早上也是懒懒的就睡了过去,肚子里头早就空空如也,刚才醒过来也有几分是被饿醒的。

“王妃,新熬出来的药膳。”秀珠端着一盅药膳汤进来,那袅袅热气顺着未盖全的白瓷南瓜盖头细细冒出,模糊了秀珠半张面容。

“药膳?”手里还端着一碗莲叶羹的苏娇眨了眨那双大大的杏眸看向秀珠,脸上显出几分不解。

“王妃忘了吗?这药膳是穆菀穆大夫在庆国公府时给王妃开的方子,因为入了王府,所以便被耽搁了几日,等到处理好小厨房的事物之后,今日才特意给王妃熬了端过来的。”秀锦递给苏娇一块巾帕细细解释道。

听到秀锦的话,苏娇放下手里的莲叶羹,伸手接过秀锦手里的巾帕,脸上显出一抹怪异的表情。

“王妃?你怎么了?”看到苏娇奇怪的表情,秀珠端着那药膳站在一旁不解的道。

“这药膳……以后还是别做了……”自从那晚听到穆菀和金邑宴的对话,苏娇便明显的知道了这穆菀是有大问题的,所以哪里还敢吃她开的药膳啊。

“为什么啊……这药膳可香了……奴婢尝过……可好吃了……”话说到一半,秀珠顿了顿一下,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苏娇道:“王妃,奴婢,奴婢就只尝了那么一小口……真的只有一小口……”

“好了好了,拿回去吧,我不喝了,你拿回去倒掉,自己也不要吃了,知道吗?”苏娇抬首看向满脸心虚神色的秀珠,无奈道。

“哦。”秀珠应了一声,转身欲走,又被苏娇叫住了道:“以后也不要叫小厨房做了,知道吗?”

“嗯,奴婢知道了。”点了点头,秀珠端着那药膳出了屋子。

秀锦站在苏娇身侧,斟了一杯清茶递给苏娇道:“王妃,可是这穆大夫……有什么问题?”

秀锦聪慧沉稳,苏娇本也就知道瞒不住她,但是皇嗣这等大事却不是她们可以轻易置喙的,所以对于秀锦的问题,苏娇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以后少接触穆菀。

见苏娇不说,秀锦也不刨根问底,只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了,王妃还有什么吩咐吗?”

苏娇摇了摇头,目光落到那趴在地面一张猫脸都埋进了瓷盆之中的雪团身上,声音轻软道:“雪团这几日可还好。”

“奴婢专门安排了几个婢子照顾雪团,应当是差不得的。”听到秀锦的话,苏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明显比之前在庆国公府要圆润至少一圈的雪团开口道:“虽然看上去照顾的细致,但也不要老掬着它,你看它都长胖了。”

怪不得她刚才睡着的时候总是感觉胸口沉甸甸的就好似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连气都喘不匀。

“奴婢知道了。”秀锦轻笑一声道。

话说完,苏娇从绣桌前起身往那窗棂处看去,只见硕大的院子里头立着两个手持大竹扫把的婢子,身穿襦裙长衫,身姿婀娜却满头大汗的模样,那涂在脸上的细粉都被那鬓角额际的汗渍冲掉了不少,显出一张被春光晒得满面通红的脸蛋。

“这是哪里来的丫头?”苏娇提着裙摆坐在窗前,随手一指道。

秀锦从木施上拿过一件细薄的披风给苏娇系上,站在苏娇身后顺着苏娇的指尖往外看去,只见那两个婢子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对在一处扫着院子靠穿廊那块地方,那飞起的尘土直把她们身上还算干净的襦裙长衫给铺了一层灰。

“这是上次张嬷嬷给王妃送过来的婢子,奴婢瞧着手巧的紧,便让她们在院子里头扫地,那大竹扫把还是奴婢亲自挑选的,虽然重,但是扫院子扫的干净。”秀锦说话时一脸笑模样,与平日里无异,但是苏娇听着却是突然发现她这秀锦还真是一个够会折腾人的主。

苏娇趴在窗口探过脑袋仔细的看了看那两个婢子,还真是前些日子张嬷嬷领来的那几个姿容过人的,只因为这些日子晒得日头多了,皮肤粗糙了不少,又日日扛着那大粗竹扫把,那纤纤玉指都粗了不止一截。

“怎么都堆在穿廊口。”看着那两婢子站在穿廊口那一亩三分地挣得起劲,苏娇随口道。

“因为要进王妃的寝室,王爷必要往那处过。”秀锦双手端于胸前,听到苏娇的话,脸上难得的显出几分调笑。

听出秀锦话里头的不正经,苏娇鼓了鼓脸颊,但是在看到那院子里头被晒得不止黑红了一点半点的婢子时,终于还是没有接什么话,而是另起了话头,她这秀锦还真是惹不起了,还是秀珠好骗……

轻咳一声,苏娇将手伸出窗外,点着窗口那株新栽植的春梅道:“那还有几个呢?”

“还有两个奴婢让秀珠带着去了后头院子里做些杂活,剩下的奴婢让她们去顾了雪团。”

听到秀锦的话,苏娇点了点头没什么异议,突然目光一转,那穿廊处显出一个穿着四爪蟒袍的高大身影。

那两个婢子看到突然出现的金邑宴,都被吓了一跳,在对上金邑宴那戾气十足的面容时,双腿一软,直接便伏跪于地,纤细的身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根本被金邑宴身上浓厚的血煞之气震的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面无表情的踏过穿廊,金邑宴直直的往苏娇的寝室走来。

“秀锦,关门关门……”苏娇也是被那突然出现的煞星给吓得慌了神,她提着裙摆起身,手忙脚乱的还差点被绊倒在地,好在秀锦动作快,伸手扶住了苏娇。

“快快快,去关门。”一站稳,苏娇便催促着秀锦去关门,自己无头苍蝇似得在寝室里头转了一圈,最后竟然提着裙摆钻进了那绣桌底下。

秀锦被苏娇推着去关了房门,苏娇自己一个人窝在绣桌底下,只感觉自己刚才虽然只看了金邑宴一眼,但是现在身上哪里哪里都疼的厉害,两腿也哆嗦的不行。

“王爷,王妃不在寝室里……”秀锦轻柔的声音自珠帘处传出,苏娇听到之后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用力抱紧了自己蜷缩在绣桌底下的身子。

一双穿着皂角靴的修长双腿缓缓踏入寝室之中,苏娇看着那人撩起长袍端坐于那绣墩之上,岔开的双腿置于绣桌底,不知是不是巧合,苏娇整个娇小纤细的身子正好置于他岔开的双腿之间。

面红耳赤的看着那一块熟悉的地方,苏娇烧红着脸往后挪了挪身子,但是绣桌就那么点大,苏娇即使是撇开了脑袋,也温热的呼吸声也不自觉的喷洒出来,落在金邑宴穿着细薄长裤的大腿处。

“去哪了?”金邑宴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腿,低哑暗沉的声音自绣桌上传来,苏娇垂着脑袋用力蜷缩着身子,避免自己碰到那近在咫尺的修长双腿。

“王妃刚刚说要去后园子赏花,现下应当是带着秀珠在后园子里头。”

听着秀珠那气不喘话不颤的声音,苏娇慢慢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裙裾被金邑宴踩在脚底,虽然看着松松垮垮的,但是却一点都挪不动。

“赏花?”金邑宴轻轻的扣了扣绣桌面,那沉闷的敲击声直直的传入苏娇的耳中。

秀锦上前给金邑宴倒了一杯茶水,伸脚将苏娇露在绣桌外头的一角裙裾给往里头掩了掩,再抬首之际却是猛然对上金邑宴那双暗沉阴森的双眸,吓得差点打翻手里的茶碗。

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冷笑,金邑宴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扣着绣桌面,也不动,只淡淡开口道:“既然是赏花,那必是要回来的,本王便在这处等着。”

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碗,金邑宴轻抿一口,目光落在绣桌面上,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听到金邑宴的话,秀锦白皙的额上冒出冷汗,她也不知道这王爷到底是发现了自家姑娘没有,只好规矩的站在一侧一同等候,只苏娇本就没有去后花园子,此刻还窝在绣桌底下,哪里能回来,所以等金邑宴喝完了三盏茶水之后,苏娇蹲在地上的脚都麻了,只她还不能动弹,因为那金邑宴的腿圈在她周围,她一动,便立刻能碰到他。

身子愈发的僵硬,苏娇半蹲着的腿开始打颤,她努力的撑住自己的身子,却发现酸软的身子开始左摇右晃的往下倒,情急之下,苏娇一把拽住身侧绣桌布上垂落下来的流苏坠子,那桌布没有施压的东西,被苏娇这么一拽,上头装着茶水的茶壶茶碗噼里啪啦的就碎了一地,而苏娇也因为身子不稳而直接便撞进了金邑宴的腿窝之间,那白嫩嫩的脸颊贴着金邑宴的腿窝,温热而急促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吹拂上去。

感受到苏娇温热的呼吸声,金邑宴轻哼一声,黑着一张脸将苏娇从满地的碎瓷之中拎起来按在自己的腿上。

而苏娇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撞到了哪里,她涨红着一张小脸有些不知所措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那热乎乎的一坨似乎还残留着温度。

“别动。”按住苏娇想要往下去的身子,金邑宴皱眉抖了抖苏娇裙裾上沾着的瓷片碎屑,站起身垂首对正收拾着瓷片的秀锦道:“多叫些人过来收拾一下。”

“是。”秀锦细细的应了,垂首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苏娇被金邑宴抱在怀里往那美人榻上走去。

“我,我,不,不……”看了一眼那美人榻,又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金邑宴,苏娇整个人都吓得发颤,一双素手紧紧的揪着金邑宴的衣襟,说话时嘴唇都在抖。

“闭嘴。”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金邑宴单手把人按在美人榻上,然后又褪去了苏娇的绣鞋罗袜。

苏娇战战兢兢的看着金邑宴捏着她的绣鞋底朝天的往地上倒了倒,里头立马细细碎碎的被倒出来一大堆细碎瓷片。

苏娇看着那纷纷扬扬落下堪比粉末的细碎瓷片,略有些心虚的闭上了嘴,然后又紧张的看了看自己光洁白嫩的脚掌,凝脂一般毫无一点伤痕,纤细秀气的非常好看。

“呀……”收拾完苏娇的绣鞋,金邑宴又上手褪去了苏娇身上细薄的春衫。

“我,我自己来……”苏娇被金邑宴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紧张的抓住了那春衫的一角,却不想指尖一痛,细薄的春衫之上便立马显出了一小块红晕,只见那夹在春衫刺绣纹案那里的一小块细瓷碎片嵌进了苏娇的指尖,在白细的指尖分为扎眼。

“好疼……”苏娇皱着细眉轻呼一声,看着那嵌在自己指尖半颗米粒大小的碎瓷,杏眸之中下意识的沁出清澈水渍,将那漆黑的瞳仁洗刷的干净美好非常。

“别动。”伸手按住苏娇的手腕,金邑宴掐着她纤细的皓腕,另一只手夹着她的指尖,将那沁着血珠子的手指含入了口中。

金邑宴的面色称不上好看,还带着几分戾气,但是看惯了他这副模样的苏娇却觉得这副模样的金邑宴似乎……也不错?

对上金邑宴陡然瞥过来的那双暗沉双眸,苏娇吓得一个机灵,赶紧垂下了脑袋规规矩矩的绞着自己的裙角不说话。

明明就是一个煞星转世,哪里不错了,比她这个真正的天煞孤星还可怕……而且他生什么气,昨日里折腾了她一晚上的明明是他,应该生气的是她好吗?

“咳……”轻咳一声,金邑宴放开苏娇的手指,用帕子吐了一口血水,但是看了一眼那巾帕之后,他似乎有些难受的扯了扯喉咙。

苏娇看着金邑宴的动作,跪在美人榻上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一步,声音娇软道:“怎,怎么了?”

“咳……”金邑宴没有说话,只是单手卡着喉咙又咳了一声。

“不,不会是瓷片咽,咽到喉咙里了吧?”苏娇瞪大了一双杏眸,眼中满满都是惊吓和紧张,一张小脸被吓得惨白,那伸出的手碰到金邑宴的面颊时都吓得抖了起来。

“吐,吐出来啊……”手忙脚乱的拍着金邑宴的后背,苏娇想着那碎瓷片虽然不大,但是卡在喉咙里划破了喉咙可是大事,当下便急的满头大汗。

“咳咳……”金邑宴弓着身子任苏娇给他拍着背,咳嗽的时候用巾帕掩了嘴,放下时苏娇一侧头就看到那巾帕上被咳出的血迹,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两泡眼泪浸在杏眸之中模糊了她的视线。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苏娇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小脸上簌簌的落下泪珠子,滴滴答答的落在金邑宴的衣襟上,一下便将他胸前浸湿了。

“我,我给你看看……”苏娇直起身子,二话不说的直接便掰开了金邑宴的嘴往里看去,只见那半颗米粒大小的碎瓷正正好好的躺在他的舌尖上,白瓷瓷的沾着水渍。

“还好还好,是在外头的……”苏娇欣喜的抹了一把眼泪,伸手将那碎瓷从金邑宴的嘴里拿了出来,但是回过神之后的她看着金邑宴那满脸的揶揄神色,当下便气红了一张俏脸。

“你,你骗我……”

“哦,那刚才是谁说在后花园子里头,转头却又从我袍子里钻出来的……”金邑宴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反问苏娇。

“谁,谁从你袍子里头钻出来了……”听到金邑宴的浑话,苏娇又羞赧又心虚。

日头渐渐升了上来,晌午过后,苏娇才幽幽转醒,她抚了抚睡着之后在脸上压出的红痕,刚刚睡醒的杏眸之中浸着一抹迷蒙的水渍,纤细青葱似得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团在她胸口处的雪团。

雪团被苏娇扒拉着爪子醒了进来,摇摇晃晃的从她的胸前起身,然后磨磨蹭蹭的跳到地上,像是醉酒了一般绕了一大圈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舔了舔爪子。

伸手挡住秀珠想要去把那雪团从薄被之中抱出来的动作,秀锦压低声音道:“莫动了,王妃刚刚睡着,别吵醒了。”说罢,她伸手牵过秀珠的手一边往外去一边道:“王妃等会子起来肯定叫膳食,你去小厨房看看做些细软的吃食,我在这处看着王妃。”

“哎。”秀珠轻应一声转身撩开珠帘往外去了。

看着秀珠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秀锦转身搬过一绣墩放到美人榻前,然后又拿了针线和巾帕坐在那绣墩上慢慢绣起来,时不时的帮苏娇把踢落的薄被重新盖好。

气愤的轻哼一声,苏娇娇娇软软的声音一出,秀锦便立马上前来撩开拔步床前的床帘,弯腰对躺在拔步床之中的苏娇道:“王妃,是要起来沐浴吗?”

苏娇整个人都缩在薄被之中,只显出那张小脸,漆黑如墨的乌发之中露出一双大大的杏眸红通通的透出水渍,眼尾上扬透着娇羞媚意,看上去从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暧昧气息。

“王妃?”秀锦看着这副模样的苏娇,脸色有些绯红的上前替苏娇披上一件白色亵衣,然后扶着手软脚软的苏娇往一旁的净室走去。

“呀……”秀珠轻叫一声,雪团挣脱开秀珠的怀抱,直接便跳上了那美人榻,熟车熟路的窝到了苏娇的脖颈处,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之后钻进被窝之中,爬到苏娇胸口蜷缩起来,透过薄被露出鼓囊囊的一团。

苏娇似乎是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是却又因为困极了,所以只微微动了动身子便没了动静。

“哦……”苏娇软绵绵的应了一声,声音越发含糊起来,那眼皮也慢慢的搭拢了下来,最后终于是扛不住那睡意,歪着脑袋又睡了过去,那平缓的呼吸声淡淡的带着热气,与那从窗口处吹拂进来的细风混杂在一处,好似带了一股甜腻的清香。

“秀锦,我刚刚……”

梳妆过后,苏娇累的又一头倒在了那美人榻上,秀锦看着与那薄被纠缠在一处的苏娇,伸手从一旁的黄梨木衣橱之中取出一个软枕塞到苏娇的怀中,又细细的给她整理了身侧缠成一团的薄被盖在身上,

抱着那带着淡淡熏香的软枕,苏娇抬手抚了抚自己颊边的碎发,侧头看向身边半跪着给她捏脚的秀锦道:“王爷呢?”

昨夜她被那厮按在身上上上下下的颠了不知道多少次,就算是她哭着告饶也不饶人,只一味的按着她胡来,直到最后她迷迷糊糊的半晕过去那人还捏着她的腰肢不撒手。

苏娇裹在薄被之中,累的连一根手指都已经抬不起来了,她绯红着一张小脸软绵绵的蹭了蹭自己的脸颊,却只感觉口中一阵刺痛,应当是压到了两颊内侧的软肉,那厮也不知道是怎么咬到那处去的!

昨日里折腾了她一晚上,今早上一起来便不见了踪迹,不过好在他不在了,不然苏娇觉得自己可能到现在都离不得那张拔步床。

一想到这里,苏娇便立马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困乏酸胀的紧,特别是腰肢处痛涨的简直连躺着都觉得费力,也不知那人是哪里来的精力一整夜都没停过……

“王爷今儿早上一早便出去上朝。”秀锦细细的揉捏着苏娇的腰肢,声音轻缓道。

骑了一晚上的“马”,苏娇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颠的散架了,她抖着手掀开身上盖着的半截薄被,那纤细娇软的腰肢处赫然红通通的印着金邑宴的那两只大掌印子,甚至清晰的能看清那上面一圈淡淡的指痕。

只看了一眼,苏娇便涨红着一张小脸将自己裹进了身侧的薄被之中,只露出那一头飘散乌黑的秀发颤颤巍巍的垂落于拔步床边缘。

伸手捞过身侧披散的细腻发丝藏进薄被之中,苏娇想起昨日里那顺着金邑宴的动作而上下摇散飞舞的发丝,如一浪又一浪细波缓缓而至,那熟悉的味道残留在薄被之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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