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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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心急?

他只剩下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他们必须要开启陵墓,拿到麒麟竭,哪有那么多时间耐心等待?

长安心里焦急如火烧。

姜孚琛轻叹一口气。

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他又何尝不着急?可有些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急也急不来的。

只能等她自己慢慢冷静下来了。

这间密室应该久无人打扫,昏暗的墙壁角落结满了白色蜘蛛网,蛛网上粘了一只花蚊子,正在拼命挣扎扑腾。片刻,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长脚蜘蛛从蛛网快速爬来,细长的前脚捉住挣扎的猎物,吐出毒液,很快,花蚊子便一动不动了。长脚蜘蛛开始慢慢享用美味。

长安盯着蜘蛛看了半晌,心情才渐渐平复,她枕在他腹部,忽然问:“阿琛,你当初在山洞里,是怎么认出我的?是因为我头上戴着鲛人泪吗?”

“嗯,鲛人泪是姜家的家传之物,据说是当年姜家的先祖出海时,在海中救了一个鲛人,那支玉钗就是鲛人所赠。后来,我把这支玉钗送给你做了定情信物,你一直都随身佩戴,直到四年前,太傅府一场大火,我以为你葬身于火海,伤心欲绝,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鲛人泪这种身外之物。等到后来再想找,却已经杳无踪迹了。”

原来鲛人泪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却一直没有在意,只当是件普通的首饰,在白家时,还被妹妹青梅抢走过。后来,还是巧遇封慕白和西厂番子打斗,这支玉钗才阴差阳错回到她手中。

其实,上天还是眷顾他们的。

即使分隔万里,冥冥之中,还是有一根命运的线,牵引着她回到他身边。

“那我手上的牙印又是怎么回事?”

长安捋起袖管,她右手的手腕上,印着一排清晰的尺痕。

从前,除了白慎之以外,白家众人都对她十分冷漠,没有一点亲人的温暖,所以她常常幻想自己是捡来的,手腕上的牙印就是亲生父母做的标记,总有一天,他们会来找她。

可她没有等到亲生父母寻上门,却等来了白家一家的满门屠戮。

只为了一支鲛人泪。

归根究底,白家的灾祸还是她引来的,是她害了大家。

姜孚琛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语出惊人:“这个牙印,是我咬的。”

长安大吃一惊:“……你咬的?”

他属狗啊?

“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你大概六七岁,小小年纪就顽皮的要命,开始学会了爬树翻墙。你也知道,谢府和姜府只有一墙之隔,很容易就可以翻墙过来,那年七月十五,我涅槃草毒发,一个人待在府里熬过去,没想到你个小丫头会在那个时候翻墙跑过来。”

那时他也不过十二三岁,少年心性,意志力和忍耐力都完全不是现在可比,烈火焚身,剧痛难忍,他疼得满地打滚哀嚎。

这小豆丁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看到他苦痛挣扎,吓得小脸苍白,却勇敢地过来抱住他。

“孚琛哥哥,不痛不痛,长安替你呼呼!”

她不知道他痛在哪里,就撅着肉嘟嘟的小嘴往他脸上呼气,他却张嘴一口狠狠咬住了她的手腕。

她从小就娇生惯养,从没受过这样的痛,当时就嘶声裂肺的号啕大哭起来。

他却紧咬着她的手不松口。

府里的小祖宗失踪了,整个谢府的人都吓的魂飞魄散,四处寻找,却没人想到她会翻墙爬到了姜府。

后来,还是他毒发结束后醒来,才发现这小豆丁晕倒在他身边,细嫩的手腕被他咬得鲜血淋漓。

谢晖夫人早亡,只给他留下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简直是爱女如命。当时,姜孚琛抱着手腕伤口包扎好的小豆丁,送回谢府时,谢晖怒得双眼通红,恨不得剁了他。

真是气死她了!

长安负气地翻个身,躺在地上,头枕在他平坦的小腹,气呼呼瞪着头顶的天花板。

长安一脸黑线。

骂谁太监呢?

这混蛋,她替他担心的要命,他却事不关己,风轻云淡的样子。

她把脸轻轻贴在他的胸口,耳朵聆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眼泪忍不住顺着眼角流下,滴落在他胸前,几乎灼痛了他的皮肤。

他只觉得心口钝钝的疼。

“阿琛,蛟龙血是什么?”

可令她无奈的是,除了等待,她竟然别无他法。

姜孚琛见她耷拉着脑袋,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猫咪,笑着安慰她:“好了,别着急了,中毒的是我,我都没你这么担心,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长安十分丧气,她刚树立了开启始皇帝陵墓的雄心壮志,就遭遇这样的迎头一击。

姜孚琛却轻描淡写道:“别担心,虽然蛟龙血从没在世上出现过,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就不会是空穴来风,总有人知道它的下落的。而且,其他四种宝物都已经出世,只差了一件蛟龙血。不需要我们四处寻找,拥有蛟龙血的人,早晚都会自己跳出来,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别这么心急。”

“白暨告诉你了?”既然她都知道了,姜孚琛也没必要再隐瞒,“我也不知道蛟龙血是什么。数百年来,羊皮卷、鲛人泪、随侯珠、血蛊伞或多或少都在江湖出没过,可却从没有人听过蛟龙血的消息。我曾以为罗刹海的海龙王就是蛟龙,但是那海龙王你也见到了,长得就像只巨大无比的鳄鱼,哪里是条龙?”

毫无音讯吗?

她愿意珍惜现在,但也贪婪地奢望长久的未来。

她想要她的余生都有他陪伴,而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他们连蛟龙血是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寻找?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浑身的力气却没处使,糟糕透了。

“那该怎么办?”

她下巴枕在他胸前,漆黑的长发如墨般倾泻下来,刚好落在他指间。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姜孚琛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关节,手指微转,将她微凉的发丝缠绕在指尖。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沉默片刻,反问:“就珍惜现在,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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