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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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雍王续弦再娶之事,温贵妃相中了方水仙,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只要温贵妃去永嘉帝面前讨一道圣旨,把方水仙送到雍州出嫁就可以了,何须雍王亲自回京敲定婚事?

姜孚琛从里面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这几个月的时间,燕京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能致使永嘉帝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长安踢了鞋子,爬上床,自然而然地窝进他怀里。

“在看什么书呢?”

“一本山川地理志。”姜孚琛放下书卷,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柔嫩的脸颊,“嘉禾睡了?”

“嗯,小东西累坏了,给她洗脸的时候小脑袋就一点一点的打瞌睡了。”长安扭了扭身子,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你和雍王关系很好?”

姜孚琛嗯了一声,道:“毕竟是同母的兄弟,血浓于水,我和温贵妃亲情淡漠,形同陌路,和这个同母弟弟关系却不差。陛下一共只有两个皇子,坤仪宫和关雎宫又势同水火,太子和雍王两兄弟见面话都说不上一句,雍王从小就孤单,也没个玩伴,所以总爱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像个跟屁虫,成天大哥长大哥短的,烦死个人!而且这小子没出息得很,小小年纪就不思进取,混在脂粉堆里,今天林妹妹,明天薛姐姐,英雄气短,没个成行!”

长安默默听着他抱怨,她能感觉得到,虽然他的语气中很嫌弃雍王,但他对这个弟弟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毕竟,爱之深,责之切。

如果是旁的不相干的人,他恐怕连骂都懒得骂一句。

长安忽然道:“我从前和雍王也是认识的吧?我和他关系怎样?”

“不怎么样!”

姜孚琛哼了一声,撇过头,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

长安观察着他的表情,终于从他不自在的眼神里窥出了一丝不寻常。

她忽然想起来,当年,温贵妃曾有意为雍王求娶她做皇子妃。

所以,他这是在吃醋?

哈哈哈!

长安顿时得意的尾巴都翘起来了,拽着他的袖子,胡搅蛮缠道:“什么不怎么样?你给我讲讲嘛!是不是当年雍王也喜欢我,你们兄弟二人同争一美,所以兄弟反目,拔剑相向?哇哦,我真是红颜祸水!”

同争一美?

兄弟反目?

红颜祸水?

她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姜孚琛听了嘴角抽搐,冷笑连连道:“雍王身边不知道有多少好妹妹,哪里还记得你?何况,他性格优柔寡断,温吞软弱,你从小就飞扬跋扈,横行霸道,他看到你害怕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你?当时,娘娘要为他求娶你,他得知后,当时就吓懵了,一路哭着从关雎宫跑来找我,求我救救他!”

雍王居然这么胆小?

想到少年时期的雍王在宫道上掩面大哭,泪洒了一路的场景,长安顿时乐不可支,躺在床上捧腹大笑,可笑过之后却是大怒。

什么鬼?

听到要娶她,雍王居然吓哭了!

她有那么可怕吗?

“他哭什么哭?我又不是老虎,难不成还能吃了他?”长安愤愤不平。

姜孚琛淡淡道:“怎么不是老虎?母老虎。”

长安:“……”

他竟敢骂她母老虎?

长安恼羞成怒,气得踹了他小腿一脚,颐指气使道:“你,你……”既然骂她母老虎,那她还就真当一回母老虎了,“今晚你睡外面去,不许上床!”

“好凶悍的小娘子,竟敢赶你夫君出门,嗯?”姜孚琛佯怒道,“为夫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振一振夫纲,让你知道什么叫以夫为天!”

说完,像条饿狼一样扑上来,俯下身啃咬她的耳朵。

长安拍拍雪球毛绒绒的脑袋,熄了灯,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去了旁边的一间客房。

姜孚琛洗漱完,已经倚在了床头,映着床头的萤萤灯光,手里捧了本书翻看。

长安亲亲孩子软软的小脸,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褥。

雪球一蹬腿,跳上床,依着小糯米团子趴下。

“好好照顾嘉禾,别让她踢被子!”

居然是永嘉帝宣召雍王入京!

姜孚琛愕然。

永嘉帝当年受过庶弟争储的苦,所以即使宠爱幼子,为了防止皇子争位,东宫太子储位不稳,早早就把雍王分封到雍州,不得传召终生不得再回燕京。

用过晚膳话别之后,大家就各自回房休息。

游山玩水也是很累的,再加上赶路,小糯米团子早就累了,由长安照顾着洗漱完毕后,人还没躺上床,就已经窝在母亲怀里睡着了。

雍王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解释道:“大哥,是真的。下个月就是母妃寿辰,母妃思念儿子成疾,父皇知道后,特意下诏宣我入京,为母妃贺寿。而且,我的正妃玉娘去年也因故去世了,一年孝期已过,母妃怜惜我鳏寡,又为我择了一位大家闺秀,我这次进京,也是为了把婚事敲定下来。”

温贵妃年年都过寿辰,怎么就单单今年要宣雍王进京贺寿?

如今,太子和雍王年岁渐长,即使雍王远在封地,朝廷储位之争依旧暗流涌动。且随着镇南侯战死,元家失势,权力斗争党派倾轧也越发炽热,这样的节骨眼,永嘉帝怎么会召雍王入京?

姜孚琛蹙眉道:“你仔细看过那诏书了?确定不是伪造的?”

大哥虽然表面对他冷淡,但心里还是关心他的,否则也不会劝诫他。

雍州感动地红了眼圈,他仰头喝完杯中酒,道:“我明白,自从我被分封到雍州,这几年都一直谨守本份,生怕惹了太子忌惮。这次离开封地,也是收到了父皇派使臣送来的诏书,宣我入京,我才来的。”

太子一党伪造诏书,骗雍王入京,以此为借口发难,向雍王问罪,这是姜孚琛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雍王却睁大了眼睛,惊讶道:“大哥,我从小长在宫里,见到诏书的次数数不胜数,又不是没见过诏书乡野村妇,轻而易举就能被蒙骗,怎么可能认不出真假?”

姜孚琛凝眉不语。

姜孚琛握着酒杯,微微晃了晃里面的酒,道:“西晋律法,藩王无诏不得擅自离开封地,否则以谋逆论处。 你好端端的,不留在雍州,到处乱窜什么?冀州毗邻燕京,到处遍布锦衣卫的眼线,你要是被锦衣卫发现了,奏到陛下御前,陛下虽然宠爱你,可那些御史言官的嘴也不是那么容易堵的!”

如今太子和雍王都已经长成,朝中大臣也分成了两派,太子一党的大臣都跟乌眼鸡似的盯着雍州,雍王要是敢犯什么错,朝臣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喷死!

雍王也不是傻子,这些他当然知道,尤其是这两年,他明显感受到自身受到的限制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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