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清道夫

良久，良久。

“啊。”

女子满足的娇喘，一大一小两个赤裸裸的身子浮出水面，韩诺满脸羞红，这可不是热血上涌的表现，而是那名女子的动作太过撩人，修长灵活的手指不断弹动，侵略着韩诺这具稚嫩少女酮体的每一丝隐秘。

这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呢？

那是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得知自己这种小孩在这个世界似乎没什么大用，半点战斗力都提供不了，而这个种族和城市正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机，他们这些孩子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将还算纯洁的灵能注入这座冰泉，供给冰姬大人休息所用。

冰姬，正是这个种族最强者的封号，世代相传，一直守护着所有人。

那时候韩诺不懂规矩，加上有些迷惑自己的记忆问题，停留的时间长了些。

他被来到冰泉恢复力量的冰姬抓了个正着，也许就和韩诺体内的幻灵疯狂增长一样，冰姬也在韩诺身上感觉到了不同以往的某些东西，之后每次都要让韩诺留下侍奉，慢慢这就成了她们之间的游戏。

激扬的号角声突然响起，像是完全昏睡过去的冰姬突然睁开美目，双眼中间寒气肆意，整个大殿都冷了几分。

噗的一声，韩诺无力的幼小身躯落入水面，冰姬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这是战争的号角，每当此时，不论她在何方做着任何事情，都必须第一时间前去支援，事关种族的生死存亡。

至于韩诺，也就是她认识的冰清，实在没工夫宽慰这个被她玩弄的小丫头了，谁让每次两人在一起，总是有种源自灵魂的悸动，就连力量的恢复都快了许多。

“我……讨厌这个世界……”大殿中响彻着韩诺被抛弃的呜咽。

……

这是一场关乎两个种族存亡的命运之战，从何时开始？

没有人知道。

似乎从他们出生开始就是如此，也没人想过为什么不去阻止，仿佛这是他们生来的宿命。

一方强势就要攻打另外一方，直到将其消灭。

虽然最后一点，从未有谁真正做到过。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永远，这两个字是世间最为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就在这一天，像是白银世界的冰晶城堡被攻破了。

在那名周身环绕着烈焰，宛如火神降世的男子面前，这座冰雪之城第一次褪去了她羞涩的羽衣。

“神秘的冰雪王国，终将被我族征服，我要继续一层层的剥落它，直至触及那最深处的秘密。”

火焰男子任由族人嚎叫着冲过自己身边，将挡在前方的一名名敌人烧成灰烬，燃烧着赤炎的眸子深处，却透着一丝疑惑：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非要攻破这座城堡不可？’

旋即又化为坚定：

‘就在那里，那里有着什么，能够解答自己的问题。’

……

韩诺作为一个小孩，哪怕是战争时期，拥有强大冰雪之力的种族，依然不需要他们这些孩子为了生活操劳。

除了那让他尴尬羞愤，十日一次的沐浴以外，这样悠闲的日子韩诺实在找不出任何抱怨的理由。

如同往常那般，韩诺想要控制身体中的灵力，让它们按照自己的心意运动，化为固定的形态，去攻击面前假想的敌人。

接着理所当然的失败了，未成年的孩子，哪怕体内拥有再纯粹的灵力，依然无法运用于实战。

战争的号角又一次响起，韩诺视若无物，反正这样的声音每三天就要响起一次，实在太过寻常，他还是专心训练为好。

但这一次似乎格外不同，号角声响起片刻，就断断续续，接着直接消失。

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韩诺不由望向了城门方向。

在那里，一片赤红之色，正以骇人的速度扩散，像是要吞没整座冰雪之城。

“那，到底怎么了。”

韩诺迈动脚步，想要前往冰晶宫，那里是他知道，最为安全的所在。

因为那个女人，冰姬就一直呆在那里，也只会在那里守护整个种族。

……

死、死、死……

所有阻拦我的，统统去死……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这场厮杀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

只觉得好空虚，缺少了什么，只有杀戮才能静止这份感觉。

……

叮咚。

伸出的手掌被轻易弹了开去，面对着这层最后阻挡自己的屏障，火焰男子轻笑一声，烈焰滚滚，怀揣着击破一切的信念，向着这层屏障打去。

……

“这该死的屏障终于破啦，大家快冲啊。”

“追随吾王。”

“千年的等待，终于是我族获得了胜利。”

“哈哈，瞧我们遇见了什么，一个小鬼。”

韩诺正面对上了十余双充斥着暴力与贪婪的目光，面上神色突然一紧，心底却是快速划过无数念头。

有想过放弃，试试看能不能死亡一次就回归从前，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一切都不正常，这次死了可能就是永久的死亡……

艰难的选择题，但是自己还有得选吗？

一圈火焰巨墙堵死了韩诺最后的退路。

“呵呵，明明是个小鬼，竟然还想要从我们大人手上逃走，你以为你是那个怪胎？那样的小怪物只有我族才配拥有。”

接连的大笑声，十余名敌人符合着他们的首领，韩诺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

燃烧的杀戮之焰彻底吞没一切，不管是敌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杀光就好。

“哈哈哈，逃跑吧，挣扎吧。”

嘈杂的声响，吸引了我的目光，那熟悉的味道。

在火焰中跳舞的瘦小身影。

终于找到了。

巨大的幸福感充塞了我的心田，又转瞬间化为业火。

“竟敢，如此欺辱于我之半身。”

……

随意行走在敌人的大本营，火焰男子的心中充满茫然，脚步越发缓慢。

思考着自己父王、老师的教诲，思考自己一直以来的执念，思考自己最终想要得到的东西。

矛盾的感觉，却越来越浓烈。

……

要死了吗？

第几次如此想，却始终没有见到敌人真正烧死自己。

韩诺以为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但是格外灼烈的气浪在他周身滚动，似乎填塞着无尽的愤怒。

看来，是真的要死了啊。

闭上眼睛，脑中开始回忆，却发现最后的关头，自己真正关心的东西，却一件也没有。

毫无意义的人生吗？

“拍档。”

温热的怀抱搂住了倒下的韩诺，他再次睁开眼睛。

必死的局面已经破解，而拯救了自己的，就是眼前这名发出如此关切话语的异族少年。

会如此称呼自己的，只有……

“唉，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你呢。”

“拍档。”

“嗯，拍档。”

少年的嘴角挂起微笑，帮助韩诺站直了身体。

两人站立在敌人的余烬飞灰之间，火光照耀下，韩诺好奇打量着原本自己身上的东西，称其为智能程序，却一直没什么真实感的同伴。

“你这样子，总有些怪怪的，尤其在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韩诺揉捏着对方的脸颊，有些气馁。

“没关系，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哪怕是死亡，也出不了事。”少年如此回应。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靠。”韩诺淡笑。

“那是当然，我就是为了这个存在的。”少年已经平静，自从找到了韩诺，他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果然还是太怪了，以前没感觉，但是你有了身体，这样太不协调……”韩诺闭着眼睛开始思考，拍手叫道：“果然，你没有名字太奇怪了。”

“名字？”少年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啊，就叫你莫飞好了，永远不能离开我的家伙。”韩诺终于决定下来。

“好啊，从今以后，我就叫莫飞。”少年没什么所谓。

轰隆，整座城市都在颤抖……

“话说，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啊？自杀？”巨大的震动下，韩诺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

“等着这个世界彻底毁灭就好，不然哪怕自杀也离不开，这里可不是一般的世界呢，就跟之前那个世界一样，这里的领主不让我们离开，我们永远无法离开，除非世界破灭。”少年望向远处，意有所指。

“那个涅提斯？”韩诺皱眉。

“是啊，也是因为他和另外一名强者厮杀，我们才在破灭的余波中被迫分离。”莫飞耸耸肩。

“那一次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情报不足。”

“那算了，既然一样是等时间，就去跟冰姬大人道个别好了，这里也就她跟我最熟。”

想起一些心跳加速的回忆，韩诺有些庆幸莫飞现在不在自己身上，不然又要被他嘲笑了。

两人拉着手，飞速前行，沿途不管任何敌人，都无法阻挡莫飞的火焰。

……

“终究，是败了。”

冰姬感受着最后一丝力量从体内离开，满是遗憾的眺望着逐步被侵蚀的家乡。

奇怪的是，此时此刻，她心中最为激昂的，不是对种族的忧虑，也不是对先祖的愧疚。

到底是什么呢？

如此的空虚……

恐怕自己是无法得知了。

自嘲的笑着，冰姬一直傲然挺立的身姿彻底委顿下去，倒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族中所有的战力都已上前与人厮杀，以至于他们一族的象征如此落魄，却无一人知晓。

“冰姬大人，冰姬大人，你醒醒。”

正当冰姬以为自己就要如此清冷死去的时候，充满稚嫩的叫喊让她稍稍恢复了些意识，勉强睁开眼睛，一份有些担忧，有些伤心的可口点心，正在自己面前摇来晃去。

“啊呜。”进食的本能战胜了一切，冰姬突然暴起，一口咬住了韩诺的脖颈，丝丝缕缕的鲜血淌下。

“这女人……”莫飞想要阻止，却被韩诺拉住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感受着体内幻灵的力量迅速消耗，韩诺终于肯定了冰姬与他力量的同源性。

反正也是因为她而快速增强的东西，她需要的话，就还给她好了。

终于幻灵的力量彻底耗尽，这么一下子抽空，除非经过长时间的孕育，韩诺短时间内都恢复不过来了。

食欲退去，冰姬终于看清了这份可口点心的面貌，惊呼着放开了韩诺，却依然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跌倒在了地上。

“冰姬大人？”

“不用担心，我只是到了该死的时候而已，一个注定的结果，你刚才为什么不推开我呢？”

冰姬艰难的伸出玉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轻轻摸弄着韩诺的小脑袋。

“……”

“也许，就是缘分吧，第一次见面时，就感觉你和我之间有种奇怪的东西，可惜直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那是……”

“你、你、你是……”

火焰男子突兀的插了进来，打断了冰姬的临别话语，身周的火焰成不规则运动，极差的控制力显示着主人现在剧烈波动的心绪，一步步来到冰姬面前，单膝跪地，伸手想要触摸，却又有些迟疑。

“拍档，小心，他就是这个世界的领主。”莫飞彻底拉开了韩诺，将他护在身后，对火焰男子严阵以待。

冰姬对上了火焰男子燃烧着赤炎的目光，嘴唇轻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没能说出口来，闭上了眼睛。

“呵呵呵，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火焰男子彻底收住了手，火焰蔓延，彻底将冰姬留下的尸体化为灰烬，满是愤怒的转身对着韩诺和莫飞咆哮：“原来是你们这些杂碎，给我去死。”

无情的赤红之焰吞没了两人，哪怕掌握同种力量的莫飞，依然无法延缓片刻。

死亡的最后一刻，韩诺仿佛听到了一声低语：“谢谢你，倒霉蛋，让我和沙华见了难得的一面。”

似真似假，太过低微，片刻后，他都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整个世界只余了这名愤怒咆哮的火焰之神，独自宣泄着足以燃尽世界的愤怒悲伤：

“总有一天，我要彻底斩断这无尽轮回。”

“给我等着。”

……

韩诺喘息着趴在女子胸口，感受着身体和灵魂上双重的高潮，久久不能回神。

记忆的潮水开始退去，韩诺慢慢回溯了过去。

“哈哈，清儿还是这么可口。”

女子抱着瘫软无力的韩诺，微带着一丝喘息，开口说着。

诱人的娇躯半躺在冰泉之内，却神色安详，闭着眼睛，仿若安详的睡美人。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身上的智能程序似乎从未存在过，他韩诺仿佛之前做了一个长久的幻梦，梦里穿梭世界，击杀一个又一个目标，让一个又一个世界恢复正常。

现在梦醒了，他变成了她，一个出生于此，并且永永远远生活在这里直到老去的小丫头冰清。

过去的记忆是真是假，到了现在，连他都有些怀疑。

男性可能永远无法体会女性的快感，但此刻，韩诺是真的感觉到了，那种灵魂快要飞出天外，像是火山在体内爆发的快感，正一波波的涌来。

与此同时，幻灵的力量更是汹涌澎湃，如同涨潮般疯狂。

对了，自己是韩诺，我来自真实世界，这里不过是幻想黑子。

体内的力量名为幻灵，失去了智能程序的帮助，本该无法修炼才对，但是在那名涅提斯的不知名手段下，哪怕不用自己控制，幻灵的力量也在一天天的增强，而在这处冰泉内，这名女子身边，更是进境前所未有的快速，以让韩诺心惊胆战的速度提升着。

毕竟那太过不可思议，没了智能程序的佐证，时间越长，他也就越无法相信自己的记忆。

也许自己真是个爱做梦的小丫头呢？

除了那一个唯一的例外。

韩诺捏了捏胸前的两个小馒头，哪怕过了三个月，他也还是没有习惯这个女孩的身份。

韩诺不止一次这么怀疑着。

哗哗的水声，一具丰满动人却太过炙热的赤裸娇躯拥住了韩诺，将他彻底按入了水下，一大一小两个身体迅速重叠。

体内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开始涌动，韩诺的迷茫迅速消退。

蓝色的流风飘飘荡荡，风中夹带着些许冰晶粉末，如同飘絮般洋洋洒洒，漫天飞舞。

本应幽深无光的大殿深处，一汪冰泉倒影着幽幽水光，随着流风拂过，泉水表面微微荡起涟漪，水光随之摇曳。

哗的一下下，几十具裸露的稚嫩身躯浮出水面，一张张小脸冻得发紫，却面目坚毅，井然有序地离开冰泉，穿好衣服，一声不吭的离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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