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9、成为元首的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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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有民是下面行动的小特务,有办事能力,没地位,所以虚荣心比较差,脑子比较灵活。

他马上说:“要不然,咱们找他们下面的人怎么样?找几个开飞机的,给他们点钱,不是照样能带货?”

沈擒龙摇头说:“不行,一个是咱们需要频繁往来,不只是要坐人,在货机里边忍忍,还要带文物之类怕磕碰的东西,不让人家发觉是不可能的。

沈擒龙马上察看起来。

这时国民党因为已经没有当初对付民主联军的优势,从最北边的黑龙江给打回到东北中间的吉林,能打仗的军队也给消灭了大半,所以感到形势严重。

为了加强统治,这些把老百姓当屁民的家伙就又采用了当年鬼子统治老百姓的办法,对老百姓加强压迫,老百姓都管这个叫二满洲。

受到压迫的老百姓没法活,当然不满。所以这时反对国民党统治的行为和言论当然特别多。

而且,因为民主联军占领了北面半个东北,从北面逃跑过来的军官、政府官员也相当多,这些人是逃亡过来的,或者是军队被打光了,没有得到安置,过去都是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惯了,这时也非常不满。

蒋介石排斥异己,杂牌部队打光了,军官就失业了,连将军们都十分不满,他们也怨声载道。总之,社会上反对国民党统治的行为和言论多如牛毛,“可疑分子”也是满地都是。

沈擒龙抽出几份杂牌部队军官的档案递给冯明达说:“这几个人都有通匪嫌疑,把他们逮捕起来,然后说他们和运输委员会副主任合谋。”

冯明达接过那些档案看了一下,原来那些人平常说得最多的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蒋家不留爷,爷去投八路!

这些人也没什么势力,玩起来很轻松。

冯明达不禁大笑起来:“兄弟,高!这叫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哪!我这就打报告,把那小子整死!”

沈擒龙立刻说:“不行,不能打报告!”

“不打报告怎么收拾他?”

“不是要弄死他,是要用他。”

“不弄死?用他?怎么用?他不得恨咱们?”

沈擒龙说:“知道八路为什么总整风吗?”

“不是为了清洗吗?”

“绝对不是,要是那样,也不用把整个单位90%的人都打成特务哇?知道什么叫‘使功何如使过’吗?”

冯明达和袁有民都直了眼睛。

这些人都是粗人,尽管国民党军官文化水平比八路的高,但是也不是高得太多,这些中国古代帝王的统治术,他们还没资格学到。

沈擒龙于是给他们讲解了一番。

古代帝王通过实践发现,有功的人通常都很狂妄,而有过的人反而要谨慎小心些,要夹着尾巴做人。

那些干部解放、重新走上领导岗位之前,都要有“总结思想”的过程,所谈的无非是执行错误路线所接受的教训,还要留下这样的尾巴:改正错误,重新做人,为人民立新功。

最后沈擒龙总结说:“这样收拾一顿的人,就能听话。而且,要留下特务嫌疑准备下次整他时候用。哪天你心里不痛快,看他不顺眼,就立刻把他拽出去收拾一顿。

所以,要用人之前先整一顿,然后再用。”

冯明达听得发呆,他说:“这样行吗?故意整人家?”

沈擒龙说:“咱们这位委员长是怎么上台的?当初人家都是开创民国的元老,又有苏联支持的党派,只有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个小学校长。知道他怎么做的吗?

你是左派,好,我拉你一下,又打你一下,免得你只晓得左派,而不晓得我蒋介石!你是右派,好,我拉你一下,又打你一下,免得你只晓得右派,而不晓得我蒋介石!

经常收拾别人,才能显示自己的力量,提高自己的地位。从乞丐到元首,这是一个必须采用的手段。

咱们哥们儿到现在还只是个小老百姓,就是因为咱们天生不是这块料,心不够黑啊!”

冯明达慢慢点头,也不禁心生感慨。

――――

当天下午,一个穿着上尉军服的年轻人进了保安司令部,带着一脸谦和的笑容问道:“哪位是周斌上校?”

一个正坐在办公桌前抽烟的军官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就是,找我有事?”

“警备司令部人事科找您。”

这个国民党军官一愣,心里不禁一阵惊喜,暗想是不是我时来运转,要派个好差事。他马上点头:“好,我马上过去。”

“门口有车,科长说事情很急,请你立刻就走。”

国民党军官更加高兴,立刻跟着这个送信的小军官出门。小军官和他一起出来,国民党军官没注意他们过去之后,后面走廊上又过来了一个国民党中校,跟着他们到了楼下。

到了门口,果然看到一辆中吉普停在院子里,那个军官马上上车,后面跟着的中校也到了他身后。车身动了一下,汽车里边的人笑着说:“你就是多余,这么个货,我一只手还对付不了?”

外面的中校白了说话的人一眼,对送信的小军官说:“再来一次。”

那个小军官兴奋地跑进楼里,又到了楼下一个办公室。他如法炮制,又叫出来一个军官,这个军官跟着到了中吉普前面,也进去了。

这时小军官跑到院子门口,朝远处挥手,那边的人马上点头,进了旁边的店铺。中校的小军官急忙跑到楼上,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外。

15分钟之后,里边的电话响了,一个声音问道:“警备司令部人事科找我?好,我马上过来。”

片刻之后,一个50多岁的军官从里边跑出来,匆匆下楼,来到了门口的中吉普前面。送信的小军官和那个中校一边一个,站在他身后说:“请上车。”

那个军官一边答应,一边朝车里一看,发现他的两个朋友已经全都歪倒在车厢里的座位上了,他不禁吓了一跳。

可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他的左胳膊已经被送信的小军官抓住,而他的耳门上已经挨了一掌,眼前一黑,向车厢里边倒下去。

他人才倒下去,后面已经又来了两只手,轻轻向上一托,向前一送,他顺理成章地倒进了车厢。中校军官一步上了车,把倒下的军官扶到座位上摆好,小军官也爬了上来。

开车的人轻轻笑了一下,发动汽车,飞快地出了院子。看到他们的汽车过来,在远处店铺门口的一辆黑色流线型卧车也立刻发动,在后面跟上来。

两辆车很快到了行动科,冯明达从卧车上跳下来,兴奋地对中校军官说:“老弟,干得真漂亮!4个人抓3个,连一分钟都没浪费!”

沈擒龙笑着说:“好戏才开场。把人弄上去。”

送信的小军官,就是袁有民,开车的李骥,一人扛起一个,冯明达本来以为应该找个小特务帮忙,没想到沈擒龙一只手一搭,就把剩下的一个昏迷的人拎过来,扔到肩上,大步走了。

冯明达完全没想到,看着文质彬彬的沈擒龙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他急忙在后面追赶。

几个人很快到了楼上,冯明达早就准备好了房间。袁有民把房门关好,其他的小特务根本不能参与。

沈擒龙坐到桌子后面,袁有民当记录员,记笔录。

这时李骥过来轻轻一脚,那个叫周斌的人突然惊醒,急忙翻身跳起,同时伸手摸枪。可是,他当然摸了个空,沈擒龙和李骥办事不会那么不长脑子,给别人留下武器。

之所以让李骥在车上守着,一个是要保证他和沈擒龙一前一后,把犯人堵到车里,防止犯人反抗,一个是要让李骥在沈擒龙他们上楼的时候对犯人进行详细搜查,防止他们身上有武器。

沈擒龙只相信李骥,而李骥也和沈擒龙配合得十分完美,也是高手,沈擒龙是天下第一,李骥就是天下第二。

这时那个周斌上校看看四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冯明达说:“我是东北行辕参谋处行动科的冯明达,我负责你们的案子。你们私通奸匪,意图叛变,所以要逮捕你们。”

周斌立刻跳了起来:“冤枉!我们没有叛变!我对党国是忠心耿耿的呀!”

沈擒龙拿起一份材料说:“周斌上校,今年3月,德惠大捷之后,你可曾说过,蒋介石无能,只会瞎指挥,输给林彪是活该。”

周斌一下子蹦了起来:“我那不是那个意思――”

沈擒龙一拍桌子:“周斌上校!我们有5、6个人作证,你只需要说,是还是不是!”

周斌只好嘟囔着说:“是,说过。”

“上个月,你是不是经常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蒋家不留爷,爷去投八路。”

周斌急忙喊道:“我那是喝酒之后说的醉话!”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我对党国是忠心耿耿的呀!”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周斌还要辩解,李骥一拳轰到他小腹上,他疼得眼前金星直冒,从椅子上一滑,倒在地上。李骥弯腰问道:“你到底说没说过?别装死狗。”

冯明达说:“这可是行动科!人身似铁,官法如炉,三寸刑下,何患不招!你可别给自己找罪受!”

周斌满头大汗,只好点头:“是,我是说过。”

“你和钟智伦是朋友,是不是?”

“对。”

“他5天前已经投奔奸匪,他替你向奸匪表示你马上就要过去,这是你让他过去为你探路是不是?”

这下周斌大惊:“没有!我不知道他投奔了奸匪啊!”

沈擒龙慢条斯理地问:“那么,他出发打奸匪的时候,你对他说过什么啊?”

“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嗯,我帮你想想。你有没有对他说,这次一定要好好干,看看八路什么态度啊!”

周斌大惊,他们这些国民党军官当然也想知道民主联军对他们这些人什么态度,万一真的被人家抓住了,能不能把他们枪毙。可是,这个看八路的态度,可和那个完全不同啊!

再说,这种私下说的话,行动科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沈擒龙看到周斌犹豫,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他说道:“你以为我们做情报的,在那边就没有人吗?我们已经弄到了钟智伦向奸匪效忠的口供,上面把你们的对话说得清清楚楚。”

周斌不禁一阵绝望。

别说他绝望了,连旁边的冯明达都相信这份口供交到南京都足够确认周斌是有叛变的想法也有行动了。他已经让朋友和奸匪联络,这不是叛变是什么?

这时沈擒龙说:“好,你的事情就这样。如果你还有什么话要跟家里交代,我们可以替你带过去。”

周斌哭着大叫:“长官,我会怎么样啊,会不会枪毙啊?”

沈擒龙说:“当然会啊!戡乱期间,你意图叛变,当然要杀一儆百了。”

周斌哭叫起来:“可是我冤枉啊,我只是让他好好工作,消灭奸匪,我真的没有让他叛变啊!他血口喷人,不得好死啊!”

“不过呢,如果你能立功赎罪,也能考虑释放。”

周斌立刻大叫:“什么叫立功赎罪?我愿意立功!”

“当然是积极揭发其他叛变的奸匪了。那些人你都认识吧?”

周斌朝旁边一看,地上躺着的都是他的朋友,当然全都认识了。

沈擒龙说:“把他们平时和你商量叛变的话全都说一遍。”

周斌心想,可是他们也没叛变啊,我这是要陷害朋友吗?

沈擒龙说:“不必犹豫,把你们平时咒骂委员长的话都说一遍就行。干脆一点,不要等着我挤牙膏。”

周斌一想,反正人家都知道了,不说是不行了,他只好把他们平时发牢骚的话全都说了一遍。

冯明达心想,这审讯神了!要是这样,我不是破获了奸匪大案?

不要等着我挤牙膏,这词儿绝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他从哪儿学来的?

这些都不是沈擒龙想听的,但是要把这些人打成反党小集团,连根拔起,必须先有这些步骤,他耐着性子等着周斌全都说完了,这才进行最重要的一步。

沈擒龙说:“好,下面重点说一下你们和郑泽忠偷运军火,准备叛乱的经过。”

这下周斌彻底蒙了:“郑泽忠是谁?”

“就是机场的运输委员会副主任。”

沈擒龙说:“把可疑军官的名单给我看看。”

冯明达马上打开柜子,拿出几个文件卷宗递给沈擒龙。

冯明达生气地说:“那就是说,咱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沈擒龙想了一下,对冯明达说:“你这儿有可疑分子的名单吧?”

“当然有。”冯明达没明白沈擒龙的意思,稀里糊涂地问,“你要这个干什么?”

沈擒龙一看,急忙把他们拉开,几个人出门回去。在路上,李骥冷笑着说:“老张,你这行动科混得不行啊,居然让人欺负成这样。”

冯明达更加恼羞成怒,他立刻吼道:“我他妈宰了他!”

袁有民连忙点头:“对,咱们科有这个权力,暗杀他根本是咱们的职权范围!”

再一个,这种到其他地方的货运,不是由固定一架飞机往来的,你得收买多少人能随时过去?”

袁有民也愣了。

尤其是,冯明达没本钱,就指望干活对得起自己的收入,保住自己在这个小团伙的地位,再说他出马办事,一张嘴就让人家卷回南墙上去了,面子上也受不了。

所以冯明达非常生气,急于报复。

沈擒龙急忙说:“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

加上人家自己也要走私大量物资赚钱,怎么有多余的机位给你们一些野鸡没名,草鞋没号的小特务。人家机场的官员能够得到这个肥缺,当然是在上面也有后台,自然不怕这些小特务。

冯明达一看自己是白拿钱的,第一次出手,就没办成事,越是大方的人,越爱面子,当然也是急脾气。冯明达一生气,说话就难听起来,而空军机场的官员本来就骄狂,更不吃他这一套,两边就吵了起来。

“你又不能随便杀人,他那么狂,肯定也是在上面有人的,你杀了他,不是要惊动很多人,麻烦不说,让别人知道咱们的大生意就有人抢着来分肥了。”

冯明达一想,也对,别的他不在乎,国民党内部倾轧,那是家常便饭,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但是,要是把这个黄金饭碗打飞了,那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但是,如果没有飞机,那么他们的生意就得用汽车和火车,虽然生意也能做,但是那个时间就长了,大家都觉得等着难受。

在任何国家,任何时代,空军都是天之骄子。

所以,尽管沈擒龙他们认识的特务骄横跋扈,可是在人家空军面前摆不出架子来。

人家空军这时正是忙碌的时候,国民党兵还是观念很先进的,技术也算全面,陆海空军全都有,平时全都是空军运输,绝对跟上了时代。尤其是现在老打败仗,更得靠空军送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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