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迷失
“能不能不废话，我又没杀人，随便抓人你们有意思吗？”
孙乐把照片往桌子上一甩:“第一起案件，你出现过。这是第二起。第三起你被逮个正着。你先说说第一件吧。”
罗京回想起那个人说的:如果他们问209路公交车，就说去找一个朋友，叫张伟，住在龙翔小区20号楼601室，那儿的人是自己人，他们如果真的去调查，也查不到。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这个罗京我见过他！”
陆秋深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我也见过他，这不是那天在酒吧闹事的混混吗？”
孙乐还在审讯。那个小混混，让我想起陆秋深当时的样子，我和他的相遇有一点英雄救美的意思，我望着秋深，他也看我了一眼，我赶紧转移视线去看监控了，陆秋深微微一笑。突然，我们发现罗京有点不对劲。
罗京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警察，你们有什么本事？仗势欺人，冤枉好人，逮不住凶手就拿我们撒气，装什么正义，装什么好人！”
韩宵月看到孙乐的审讯情况不佳，骂了一句:“无业游民，社会的败类。我去会会他。”
“慢着。”陆秋深对我低声耳语一番。
“让她去可以吗？”韩宵月问。
“我们肯定没有审问的权利，别让老江这个死脑筋知道就行。”
……
我进入审讯室时，罗京正低着头。
“还认识我吗？”
罗京抬头一看:“呵，你是警察啊？警察还可以干兼职？”
“其实我的兼职是卧底，我去酒吧工作是为了查一起案子。”我故作严肃地说:“而这起案子和你脱不了干系。”
“我不就是想占你便宜没占到吗，有必要这样吓唬我吗？”
“说句实话，你们这些变态杀人魔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这些虚伪的正常人，你们假惺惺的人性化，和我们假惺惺的正义感，都是罪恶扮演的角色而已。”
“我不是变态杀人魔，我像神经病吗？”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就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过这样好像打乱了罗京的节奏，我可以继续将“战场”向前推进。
“你当然不是变态，你被一群变态所利用而一无所知，你以为他们真的给你安排好了张伟这个人吗？你们的组织我们已经盯了很久，现在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们组织的头目我们已经查到了，马上你们就要见面。”
“什么组织？什么利用？我真不知道啊！”
“你到现在了还为他们卖命，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同伙已经把你供出来了，要不我们怎么可能抓到你？”
“你们抓到我不是凭监控录像比对吗？什么供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监控录像这一种手段呢？”我说。
“你不要诬陷别人！你——”
我一拍桌子:“杀手集团早就被我们控制了。G刚才已经被我们抓到，只是在与警察交火的过程中中枪，不过刚才医院已经有消息，没有生命危险，其实我根本不需要问你太多，机会已经给你了，只是你自己不要。”
我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微微一笑，心想:不出五秒，就会有我要的结果。
“等等，我……我……”
“如果你能如实交代出其他细节……不过这跟我没关系，反正你这同犯是得判个几年。”
“我不是同犯，我是被逼的！”罗京说完这句话，整个局势一切都变了。我看到了胜利。“我真的是被逼的，是G，他才是真凶，我的女朋友被他们挟持了，我必须这么做。”
“说具体。”
罗京是一个小混混，他的女朋友也是个不正经混黑道的。几星期之前，罗京接到一个电话说女朋友被绑架了，必须按他们说的做……
“我得听见她的声音！”
“你只有三秒钟的机会选择，同意或者不同意。 ”
“同意。”
“好。三天或四天之后，你去乘坐209路公交车，工业区支线那条，具体时间我会另行通知。”
“那我怎么称呼您？”
“我是G，事成后，五万，人民币。”
……
“这回听见你女朋友声音了吧？”
“说吧，下一步怎么做。”
“去市中心的世贸广场买一样东西。”
……
后来，罗京听说了两起命案，和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正好重合，他感觉不太对劲。
“你什么意思，让我当替罪羊吗？”
“再去办最后一件事情，办完之后你女朋友就可以放走。”
“去一个地方。”
……
“喂！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多警察，G，你在听我说话吗？”
“最终关卡要来了，我先告诉你一些事情。如果你被警察抓到，如果他们问209路公交车，就说去找一个朋友，叫张伟，住在龙翔小区20号楼601室，那儿的人是自己人，他们如果真的去调查，也查不到。去世贸广场是买衣服。来这个地方是去南边山上旅游。”
“不是，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教给你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你女朋友已经放了，至于你该怎么从警察那儿出来，看你自己的本事吧。还有，如果你敢供出我，你的女朋友照样会死。”
“你玩我呢是不是……喂！喂！”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罗京正想收起手机逃离是非之地，却被江庭君的人逮了个正着。
……
“那直接抓起来不就行了。”
“明面上的这些人肯定都不是大鱼，不能打草惊蛇。”陆秋深说:“稍微盯一下就行，接着看孙乐的审讯吧，说不定接下来有好戏。”
“张伟，龙翔小区20号楼601室。”
韩宵月说:“我去叫人查一下这个地方。”
陆秋深说:“不用了，稍微盯住这个地方就行，这肯定是安排好的，去查的话，一定有这个张伟，至于这个张伟，一定也是提前跟他们串通好的。”
“江队，发现可疑人员，速捕。”陆秋深说:“就在你们前面那条路，左转那片树林附近，嫌疑人照片韩宵月已经发给大家了。”
江庭君对手下说:“准备行动！”
……
“去找一个朋友。”
“叫什么？住哪？”
“罗京。23岁。无业。”
“无业？小混混啊！”
“想好怎么审了吗？”我问韩宵月。
“先看看孙乐的吧。”
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有指了指远处的一个打电话的人，小声说:“如果没错的话，就是他了，这时候还敢在案发现场附近，估计这就是杀手集团故意买通的人。”
就在这时，陆秋深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韩宵月发来的图片，我们一比对，的确差不多。这也正验证了陆秋深的推理，这个人只是个被买通的替罪羊。
我们通过监控看着审讯室。
孙乐已经坐在了那人对面。
“姓名。年龄。职业。”
有些路，你一旦走，就注定错。——章首语。
我和陆秋深准备在案发现场附近转一转看看情况，我们走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上，我低头看着地上模糊的几个脚印，突然陆秋深拍了我一下。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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