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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彬有点难以招架：“是。她……”
“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宋斐说道，“那么被告，请你再告诉我，如果高歌为了她的男朋友而不愿意公开你们的关系，甚至不惜跟你这个金、主吵架都要死守这个秘密，那么她不过是被扔在了学校后山上，为什么要不惜暴露你们的关系，选择报警？甚至，在第二天的食堂对着所有录像的人说，她被你强、奸了。
她最正确的做法不应该是穿好衣服找个地方窝着，第二天就当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吗？她这么怕失去这个男友，男友家又很看重面子，她不怕他们知道她被强、奸了不要她吗？她有这么多秘密却告了你，她不怕你将你们的关系暴露吗？”
赵彬终于松了口气，连忙回答：“好。”
庞锐：“你多次打电话给高歌，高歌是否有在电话里明确表示我不喜欢你，请别打给我。”
赵彬立刻回答：“从来没有。”
庞锐：“你多次发短信给高歌，包括‘我想到你就、硬、了’，高歌是否因此而斥责你，回应你不要发。”
赵彬：“从来没有。”
庞锐：“你两次通过高歌的同学很容易的拿到了她的手机号，她的同学是否告诉过你，高歌不准他们向你泄露自己的号码？”
赵彬：“从来没有！”
庞锐：“也就是说，你们的关系一直是处于你追求，她不拒绝不主动的状态吗？”
赵彬：“是。”
庞锐很快总结：“原告从被告一接触她开始，就表现出了不拒绝的态度，虽然被告很讨厌，在短短三十五天内，打了一百二十三个电话，甚至还发了许多带有性、暗、示和威、胁的露、骨短信，但是原告依旧没有出声制止你，甚至是拉黑你，让你不再烦扰她。而是宁愿忍受着骚、扰的痛苦，每天任由自己的电话响着，甚至任由这些讨厌的短信呈现在她的面前。从未通过回复表达过不满吗？”
赵彬立刻回答：“是。”
高歌简直太愤怒了，她是没有电话短信回复，那是因为不想给他机会，她都是当面拒绝的！宋斐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顺手关了麦克小声安抚了高歌一句，“放心吧，有我呢。”
那边庞锐接着提问：“九月后，她主动找你要求进行性、交、易？”
赵彬：“是。”
庞锐：“你们是怎么联系的，你主动？”
赵彬：“对，我有她课表，想了就去她教室门口晃晃，她看见了就知道了。”
庞锐：“也就是你只要想她都不拒绝。”
赵彬：“对。”
庞锐：“十月十三日晚上，你们吵完架后你去找她，是不是也是因为她从不主动，所以你主动去道歉？”
宋斐立刻反对：“审判长，我有异议，这属于诱问。”
庞锐针锋相对：“审判长，我认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一种相处模式，是这个案件的关键。”
审判长很快回应道：“反对无效，被告请回答。”
赵彬已经理解庞茹的意思了，立刻回答道：“是的，都是我主动的。”
庞锐接着问：“按着你的经验，你能判断她会原谅你，所以你才去的。”
赵彬立刻回答：“是的，我知道她可能会表现出不愿意，但只要我说些好话，她就会原谅我的，事实也是如此，她去了食堂发了火，但到了车上已经和我说说笑笑了。她都是做给同学看的。”
庞锐问：“可以这么认为，这是一场你俩心照不宣的交易。和一开始的相处模式一样，只要你主动，她就会同意，你们就可以去做、爱，是吗？”
宋斐立刻反对：“审判长，我有异议，这属于诱、问。”
庞锐辩解：“审判长，我认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一种相处模式，是这个案件的关键。”
审判长很快回应道：“反对有效，请辩护人进行下一个问题。”
庞锐无奈，只能从另一个方向来说：“你说‘高歌，别以为你躲着我，我就找不到你了’，你知道她家的地址吗？”
赵彬：“知道，我在学生处，她家的详细地址都有登记。”
庞锐：“那么，2016年的暑假，当你联系不到她的时候，你去找她了吗？”
赵彬：“没有。”
庞锐：“为什么？”
赵彬：“我家有钱，多的是女孩想要跟我谈朋友。”
庞锐：“你家有多少家产？”
赵彬背对旁听席，并不能看见赵天宇和章雅静的面容，不过这个问题，对他这个独子很简单：“有一整个集团，年纳税上亿元。没有上市，都是属于我们家的。”
庞锐：“你是独子，这些财产都由你来继承？”
赵彬压根没有任何异议地点头，“是。”
庞锐：“你目前一年拿到的零花钱是多少？”
赵彬很快回答：“一百万。如果有大件购入，譬如想买车想买套房，家里都给出。”
庞锐：“因为丰厚的家业，你并不缺乏床、伴？”
宋斐立刻反对：“我有异议，审判长，这问题跟案件无关。”
庞锐立刻解释道：“审判长，这是赵彬自身有没有必要去强、奸、一个女性的关键。我认为与案件有关。”
审判长很快做出回应：“反对有效，请辩护人注意你的提问方式。”
庞锐瞥了宋斐的方向一眼，宋斐倒是老神在在的样子，唯有高歌，一双明亮的眼睛全然看着他，里面写满了愤怒。
那双眼睛太亮了，庞锐几乎立刻收回了目光，咳嗽一声，接着问下去，“被告，你在2016年6月到9月之间，是否有保持关系的女朋友？分别交往多少时间？一、夜、情有几次？”
赵彬：“有三个，分别两个月左右吧，有重合。中间一、夜、情大概有□□次。”
庞锐随即总结：“也就是说，即便高歌不找你，你也并不缺乏性、伴、侣对吗？”
赵彬很快回应：“是的。”
庞锐很快总结：“也就是说，被告作为一个年纳税上亿财团的唯一继承人，一年的零花钱足足一百万，平日里很多女孩想要同你交往，你也同时交往多个女朋友，并且随时有一、夜、情行为，并不需要也没有必要冒着坐牢的风险去强、奸一个女生，对吗？”
赵彬终于松了口气，答道：“是的。”
庞锐达到了目的，也结束了讯问，冲着审判长说：“审判长，我的问题就到这里。”
审判长随即敲了法槌，宣布：“现在休庭，下午一点半庭审继续。”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高歌这才有时间看了看手表，居然十一点了。
那边法警很快就要带走赵彬，赵天宇和章雅静顿时扑了上去，很快乱了起来。
“没事的，不会让他们交流，”宋斐跟她解释着，“罗海帮忙订好了饭店，我们先吃饭去吧。”他拍了拍高歌的肩膀，高歌扭头看他，发现他一脸自信，高歌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似乎轻松了很多。
对啊，虽然庞锐很不要脸，还是宋斐更厉害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还是我们家宋律师厉害，明天还是不定时，么么哒。
谢谢童鞋们的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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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长看向了庞锐，“下面由辩护人发问。”
庞锐很快站了起来，他看向了宋斐，宋斐面无表情，跟任何一次上庭一样，冷漠地看着他，就跟看一只渺小的蚂蚁。这种态度让庞锐几乎心头火气，上次打输了的事儿又泛了起来，整个人都开始斗志昂扬，他也并非吃素的，当即就整理好思路，向着赵彬发问：“被告人，我会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为自己洗清罪名。”
审判长略微思索几秒，很快判定：“被告请回答。”
赵彬已经完全慌了神，谎言就是谎言，就算他编的时候感觉完美无瑕，其实压根就经不住推敲。他解释不出来，只能回答：“不知道。”
赵彬的回答漏洞百出，宋斐的目的已经达到，很自然地结束了讯问，向着审判长说，“审判长，我的问题就到这里。”
赵彬：“是。”
宋斐：“她在出门过程中一直保持清醒吗？”
找别扭：“是。”
庞锐很快提出反对：“审判长，我有异议，此部分属于推论，与案件事实无关。”
宋斐很快回应：“审判长，这是合理推论，如果真如被告所说，高歌宁愿发生性、关系来挣得金钱也不愿意跟男朋友分手，一次扔下难道会比身体更重要吗？我认为这涉及到了此案的关键，被告需要给出充分的理由。”
赵彬：“是。”
宋斐：“审判长, 从所有的证人证言到被告、原告的陈述，我们皆可知, 他们一行人在四食堂停留的时间极短, 而根据我们现场测试表明，即便是在白日学校行人颇多的情况下，从大学生活动中心到四食堂，从四食堂开到他们停车的地点，也不过仅仅需要十分钟, 何况是行人很少的夜里。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好几天解决不了的矛盾，在上楼下楼加上十分钟的时间内，就能完全解决，甚至到了同意做、爱的程度，对吗？”
宋斐：“你们在车上又准备再次发生关系，她对此是知情并同意的？”
赵彬：“是。”
赵彬：“因为是很好的家庭, 知识分子很看重名声, 而且他们有毕业结婚的打算。”
宋斐：“你很生气但是还是喜欢她，决定跟她和好, 然后去秦城大学活动中心楼下等她, 虽然她中间不愿意, 但是在同宿舍室友张萌的劝说下, 答应了去四食堂吃饭，随后她认为饭菜不好吃，这是她主动请求的吗？”
宋斐：“你对她使用了药物是她同意的？”
赵彬：“是。”
宋斐：“随后她在昏迷状态下叫了前男友的名，你生气然后把她扔在了后山？”
宋斐显然没有放过赵彬的意思, 他接着问道：“你说十月十三日, 你和高歌在吵架, 她还是不同意跟你公布关系，她希望保持地下、情、人关系, 是为了跟男朋友继续保持交往是吗？”
赵彬：“是。”
宋斐：“她为什么在意这个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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