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哥哥还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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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吴有记得去年他离开时最小的女孩就是小六月啊,

“爹,七月是大姐和大哥去镇上卖塑料瓶子时在垃圾堆旁边捡回来的。。。。。!”四星一时最快说漏了,连忙捂住嘴。

吴有什么也没说,摸摸四月的头,“回家喽!”孩子们一哄而起围着吴有,叽叽喳喳的往家走。

“爹”“爹”两个孩子一起呼喊着,投进吴有的怀抱,我有一只手拥着两个孩子,一只手接过一月怀中的婴儿,“这就是小七月吧!几个月了?”

“快5个月了,爹!你看她好可爱,是吗!”一月抬起窝在吴有怀里的头,平静而清晰说:“爹,我好想你。”*裸的思念和牵挂从一个不满七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是那样的浓郁而纯粹,不同于五星的炽烈,不同于其他孩子的天真烂漫,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和冷静。

吴有的手有点颤抖,把下巴放在一月的头顶,轻轻蹭了蹭,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爹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们,好孩子,一切有爹,不怕。”

一星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吴有的腰,另一只手给一月擦着这眼泪,吴有看着两个孩子,如此默默的彼此安慰,彼此支撑,又如此懂事的不说一声苦,没有一句抱怨,只是彼此默契的谁都没多说话。吴有的心莫名的涨得难受,这不是自己想给他们的童年,这不是自己想给他们的生活,自己想给这些孩子的是有爱有欢笑的童年,而不是施舍般的苟活!

吴有看着和自己脸上的皮肤完全不一样的手,一个曾经在心里谋划了好久的蓝图,更加的清晰和完善。如果说一年前,吴有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有次奢望的,只希望尽可能的在自己有生之年给这些孩子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一个家。但是小星给了吴有足以改变这一切的力量,那么事情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吴有现在有足够的信心实现心中的梦想,给孩子们梦寐以求的生活,尽管还需要详细的策划,但毕竟也不再是空幻想了。

过了好久,小七月在吴有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是孩子太小还不知道认生,还是吴有身上温暖的味道让小小的她觉得安心和熟悉,七月睡得特别踏实,还轻轻的打着鼾。吴有先把小七月放到床上安睡,然后把所有孩子都叫到屋里来,歉意的说:“孩子们,去年我没和你们说就离开了家,害的你们担惊受怕,是爹的不对,爹向你们道歉。爹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吴有顿了一下,决定把自己目前的状况如实告诉孩子们,这件事孩子们早晚都会知道,与其费尽心思的去撒谎编故事,不如直接告诉他们真相,最好还是自己来告诉孩子们这件事。

“孩子们,爹向问你们一件事,如果爹变年轻了,你们会害怕吗?”吴有循循善诱的探问。

“你是说变魔法吗?”七星不明所以的猜测着

“爹,怕是不怕,可是怎么变年轻啊?”九星的问题更有针对性。

“不可能,爹怎么可能会变年轻呢,又不是神仙有仙丹,能返老还童!”五星不以为的打击着吴有。。

“不怕,爹,你能变多年轻啊?”小二月一脸的幻想,然后猛地摇摇头继续说:“再怎么年轻也不可能有六星哥哥帅气!”

吴有的小心脏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这都是什么熊孩子,净知道往心口上插刀子,虽然自己长得不怎么英俊,但是至少五官齐全把,好歹也算眉清目秀啊,,,可是当他把目光转向六星时,心里那股不甘顿时蔫了。。。。。六星是这些孩子里颜值和智慧都逆天的妖孽,可是唯一的一点就是那孩子有些自闭,只有小二月能和他一起玩。

“爹,你想说什么?”一星的成熟让吴有震惊,这么冷静的判断和一针见血的直至中心,丝毫不见拖沓。

“爹,难道你真能返老还童??”一月作为大姐总是和小大人一样摆出副严肃的表情。

“咳咳咳,,大家安静,孩子们既然都不怕,那么现在爹给大家变个魔术,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吓得哭鼻子哦,!”吴有还是有所保留的采取了委婉的方法,毕竟孩子太小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一点点的擦去脸上的装扮。当吴有完全以20来岁的年纪出现在孩子们的面前时,屋里鸦雀无声,孩子们都惊呆了,继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各种尖叫。

“ 啊啊啊,。。。救命啊,爹被换了。。”然后孩子们一拥而上,扯耳朵的扯耳朵,搓脸的搓脸,掰嘴的掰嘴,薅头发的薅头发,甚至还有下口咬的。

“是真的,还出血呢。。”,,听着五星混账的话,吴有很想给他个爆栗,

“你爹我是活的,咬一口当然会出血了!你个混小子还不松口,”可不论吴有怎么辩驳和抗议,孩子们 依然用自认为可靠地方式检验了大半天,等到混乱平息,孩子们渐渐安静下来,可怜的吴有别说身上每一个好地方,就连衣服也几乎被撕的丝丝缕缕的难以遮体。。。。。

“现在相信我是你们的爹了吗?”吴有看着呆愣了一屋子的孩子们,认命的说。

孩子们几乎一致的无声的点头,但是却和刚才不同和他保持着距离。

吴有尽可能的安抚孩子们说“来,爹还是以前的爹,你们别怕,只不过是吃了你们小星哥哥留下的三日果,就慢慢变成这样了,这也是我这一年来没有露面的原因,我在亲身试验三日果的效果,结果就是我变成了20来岁的样子。你们害怕我吗?”吴有尽可能简单的吧整个事件和孩子解释了一遍,他不确定能有几个孩子能听懂理解这件事,毕竟太诡异了。

可是吴有明显的低估了孩子们的承受和幻想能力,这样明显带有神话风格的解释,孩子们居然毫无压力的接受了,没有一丝怀疑。吴有有点懵,到底是自己太大惊小怪,还是孩子们幻想太丰富太见怪不怪。!对孩子们的反应,好像自己更难以接受。可是孩子下边的讨论让吴有有种要死的赶脚!

“你们说,现在的爹这么年轻,我们以后是要叫他爹还是哥哥呢?”不知道哪个孩子脑洞大开的提议,吴有觉得自己彻底被刺激了,如果如果孩子们真的就此事认真起来,那绝对是自己的灾难!!吴有来不及制止,孩子们已经议论纷纷的乱成一锅粥了。。。。。

“我觉得不应该再叫爹了,看爹那么年轻,虽然不帅气,应该叫哥哥。!一个孩子的声音让倒霉催的吴有没差点没气过去!,,什么叫虽然不帅气,,,

“我觉得吧,爹还是爹,年轻了也是爹,不帅气也是爹,还是叫爹好,如果叫哥哥的话,那不就是和一星哥和小星哥一辈了吗?”这让人发狂的分析师。。。

“要不就抓阄?还是剪子包袱锤?要不就举手表决,同意谁的多久按谁的来叫?”我是你爹,喊个爹还有抓阄,猜拳,和举手表决的吗?

。。。。。。。。。。。。。。孩子们各种不靠谱的脑洞大开的提议,让吴有觉得连死都不敢了,谁知道这帮兔崽子会在他的墓碑上刻上什么称呼啊!!

本以为返老还童会带给自己和孩子们惊喜,谁知道,惊喜的只有热情不减的孩子们,而这一切对自己来说简直是灾难。。。

孩子们还没进门就喊开了:“大姐,大哥,爹回来了,快出来啊!”

孩子们一边喊一边一拥而入,两个正在忙活的孩子也在这时发现了吴有,飞一般的朝他跑来,吴有迎着孩子走了过去,伸开双臂:“一月,一星!来爹这里。”

吴有对孩子们平时的行为没多少约束,孩子幼小也很难懂那些说教,但是有两件事他一直要求孩子无论如何都要做到!。一 ,不许伸手向村里人讨要东西。不管是谁,不论是主动给予的,还是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都要用自己的劳动去交换!哪怕做的事情再少,也不许空口白牙嘴一张,不劳而获的直接去讨要!二不许他们把乞讨当做一种生活的手段。吴有不止一次和孩子们说,人可以活的贫穷,但不可以活的卑微。用自己的尊严去交换的东西支撑不起人生的重量!尽管他知道他们还小,根本不可能理解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固执的让每个孩子记住。

那时小星还在,小星曾问吴有,你不让我们去乞讨,你又为什么要乞讨?吴有什么也没说,只是回了一句:“为了孩子们不用去乞讨!如果生活需要有人向他俯首才能苟活,那不该是那些还没绽放的花朵,让自己这把老骨头去妥协,毕竟我的人生所剩无多,但孩子的人生才刚开始!”

吴有看着孩子们这样的生活状况,心里五味杂陈,暗暗在心里下决心:“很快,爹就不会再让你们过这样的日子了。”

但是,村长仍旧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可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说别的,只是那些孩子也是够他呛!

“不着急,你先回去和孩子好好的聚聚,孩子们都想你想疯了。还有的说你不要他们了,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用,整天朝我要爹!我去给孩子们拿点苹果,昨天你婶子去镇上时,正好碰上便宜的就给孩子买了些。”村长说着就把怀里的六月递给吴有抱,自己踉跄着快速向家走去。

吴有看着老村长踉跄的脚步,知道表面上沉稳的他心里藏着多少激动和狂喜.

当吴有走进熟悉的院落时,一月正在抱着小七月来回的哄着睡觉,一星则站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晾晒着各种各样的小衣服,大门的角落边上是堆积的好高的塑料瓶子和纸箱,报纸等杂物,吴有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虽然一月是大姐,可也才不足7岁,一星大点也不过才10岁,他不在家,尽管有村长照拂,但大多数的活计还是落在了这两个幼小的孩子身上。吴有根本不敢想象,这两个孩子是怎么照顾这大大小小,男男女女20来个比他们更小的孩子的。。。。。。捡垃圾,也许是他们唯一挣点外快补贴家用的途径了吧。

“回家喽,排好队!我看看都有谁没在。”吴有大眼一扫,发现一月和一星,二星都不在这里,“你们的大哥和大姐呢?”

“大姐在家带 七月呢,七月这两天老是拉肚子;大哥帮忙给七月洗尿布呢。”其中一个孩子回答道

别说是村长,就是自己第一次看见这20来岁的身体时,也是难以置信得和傻了一样。原来真的可以返老还童!那岂不意味着人世间将再无死亡?是不是也将意味着永生不灭!

吴有知道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那种感觉,老村长没有震惊的喊出来已经是足够镇定了。

“真的?”他想再确定一下,毕竟这太逆天了。村长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是真的,虎子应该回去了!等晚些时候我们再把大家聚到一起详细商议!”吴有安抚着村长。

吴有先不管村长到底如何消化这份惊喜,扫视了一圈孩子们,大声说:”孩子们,我们回家!”随着吴有的一声吆喝,小豆丁们都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呼啦啦的一大群站在吴有身边。

“爹,我们拉你起来”看吴有依然坐在地上,二月懂事的说。

“不用,二月最乖了,爹能自己起来。”吴有一只手抱着六月,一只手撑着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

吴有懒得管五星给别的孩子瞎掰扯,索性坐在地上任孩子们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吴有和村长对视了一下说:“成了。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村长,也许我们小村的历史要从我们这里改写了。”

老村长看着50来岁的吴有,不知道该怎么说,吴有明白村长的想法,抬起手露给村长看!!!!那是一双紧致光滑的20来岁的人才会拥有的手,村长眼里写满了诧异和不解。

“我怕吓着孩子,一会我们详细谈!是真的成了!”吴有的话说的没头没脑,但是村长心里却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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