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穿越时空爱上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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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公寓大楼外迎面遇到了李奥波德,这几天这个男人天天在她家门口贴小纸条,各种名言警句、人生格言,导致她看到他就有种见装逼犯的感觉,生怕他出口就是莎士比亚曾经说过。

她不咸不带地打招呼,李奥波德却是礼貌绅士地问好寒暄。

Renee没空搭理他,要是没有那张脸,这个李奥波德在她眼里就是个多管闲事的路人,第一次见面帮她赶人,勉强算是把她护送回来,她多少是感激的,第二次她记忆残缺,大概就是她嗨着的时候这货从消防梯擅入她家,要不是他当时什么都没做,她早把他送警局了,第三次这位田螺先生虽说给她做了顿饭,但是训她一顿,当时她觉得他是圣父发作,直到后来才发现自己的藏货都被他清走,工作都是因为他举报老板才丢的,现在看到他不打死已经很给面子了。

这种Renee都已经习以为常的东西往常她就直接路过了,今天留意大概是因为正在和车夫讲话的人,李奥波德。

Renee都不得不感慨孽缘不浅。

于是脚下一转,想从旁边的那条路绕过去,刚踏出步子,身后猛地被拉扯了一下,肩上的包顺者手臂脱了出去。

抢劫犯抱着她的包就往旁边的树林里跑。

Renee顾不上其他,高跟鞋肯定不跑不过贼,只能高喊:“有人抢劫抓贼啊!”

想到包里的东西,脸上一白,她还是去追了。

没跑两步,身后传来诡异的哒哒声,她回头一看,竟然是李奥波德骑着马车上拆下来的白马疾驰而来。

衬衫领结,马甲长靴,衣袍翻飞的男人握着缰绳策马奔来。

“把手给我!”马上的男人微微俯着身体,目光冷静。

Renee一愣,下意识地把手伸给他。

马上的男人握紧缰绳,侧身把她捞到马上。

白马有点受惊,李奥波德双腿夹紧马腹,死死扯着缰绳,他身后的Renee赶紧抱住他的腰,免得被颠下去。

白马长啸一声,前蹄落地,李奥波德一甩马鞭,白马再次飞奔起来。

抢劫犯在公园的树林里灵活地穿梭,白马载着两个人在后面穷追不舍,跨过公园休息的长椅,越过人造的小溪,惊扰无数路人,最后在公园的桥下堵到了抱着包的抢劫犯。

“我警告你,恶棍,我在皇家学院接受过马术训练,并由宫殿警卫教授格斗,只要我在,你不会有任何机会逃脱,你跑,我的马会穷追不舍,你要是反抗,我的马鞭会绞碎你的脖颈!”

Renee:......为什么要用咏叹调?!

抢劫犯喘着粗气,无语地看着笔直坐在马上的男人,大概觉得自己不能跟脑子有病的人计较,气愤地把包一摔,从桥的一边逃走了。

李奥波德轻蔑地一笑,放下手里的马鞭,从马上一跃而下,然后伸手把Renee扶了下来。

他走过去想捡起她的包,却被包里掉出来的几包白色粉末吸引了注意力。

Renee整理裙子的手一僵,跑过去赶紧把东西塞回包里,抱着包没有说话。

李奥波德看到她指尖发白,紧紧攥着包带,知道她是怕他再次剿了她的东西或者报警。

他向凯特了解过了,现代的毒/品跟过去的不一样,Heroin从鸦片中提取,纯度更高,上瘾性更强,危害根本不能和鸦片相比,而且法律也已经明令禁止。

“你——”李奥波德压下莫名的怒气,“我跟你说过,好人家的女孩是不会碰这种东西的!”

Renee低着头,抱紧手里的东西,平静地说:“谁跟你说我是好人家的女孩了,你看我像吗?”

好人家的女孩会在酒吧夜夜跳脱衣舞,好人家的女孩会骗人钱财不够还骗人感情,好人家的女孩会违反法律吸毒?

这人是不是对好人家的女孩有什么误解?

李奥波德皱眉,没有说话。

Renee抬头看他,勾着唇角笑得讽刺:“不说话了?那就快离我这种人远点,别被我带坏了。”

她的恋爱脑啊,早已经被彼得·莱曼和毒品已经搞坏了。

李奥波德一言不发,却突然伸手抢过Renee手里的包,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手一扬把包扔进旁边的河里了。

白色粉末溶于水,跳下去都来不及抢救。

Renee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包沉入水底。

“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Renee扯着李奥波德的衣襟冲他吼,“要你多管闲事,我吸毒关你什么事?!”

那是她最后的一笔现金了。

李奥波德看她眼睛都红了,用手包住她冰冷的手,语气轻柔:“我不希望你因为这种东西毁掉一辈子。”

“我的事情要你管!”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掉了出来。

在这个世界她一直都是一个人,饥饿、贫穷、露宿街头她都有过,刚来的时候她的精神处于随时崩溃的状态,她不敢出门,像只老鼠一样蜷缩在贫民区里,好不容易正常了点,出去找工作只能靠脱衣服,却又忍受不了肢体接触,受尽白眼,她睡不好,精神不稳定,大把大把的安眠药都没有用,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

没有人管她,也没有人伸出手捞一把她,时间久了,所有的那点寄托都没了。

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什么也没有,只能靠她自己,就像是掉进了封闭的井里,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只能一点点的溺死。

李奥波德从衣服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帕,帮她擦掉眼泪,看她倔强地睁着眼睛,眼泪却不停地滚下来,心里不知哪一块开始疼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想知道。”

“李奥波德·亚历克西斯·以利亚·华克·托马斯·加内特·蒙特巴顿·奥尔巴尼,奥尔巴尼家第二十五任公爵,从 1876年而来。”李奥波德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温柔地轻笑,“你说你有肌肤触摸恐惧症,拒绝所有人的触碰,但是你对我没有反应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

“在我回到我的年代前,我可能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帮你的人,如果我离开了,你就只有自己了,我真的不忍心这么漂亮的女士一个人承受着命运的险恶。”

他温柔地看着她,灰色的瞳孔里全是她。

可是我一直都只有我自己。

“不……”她眨掉睫毛上的泪水,退后一步,“不,我不再相信你了。”

李奥波德自从回来以后一直躺在沙发上想一件事情。

查理,凯特的弟弟,曾经从李奥波德那里学到了把妹技巧顺利攻克现在的女朋友,看到李奥波德一脸深思地躺在沙发上,打算投桃报李,用现代人的智慧开解开解他。

“李奥,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楼上漂亮的小姐姐闹掰了?”查理知道的事情是李奥波德每天都在给楼上那位金发姑娘写东西,他想很可能是李奥波德看上了人家,一天一封在递情书。

“我在想……”李奥波德双手垫在脑后,看着天花板,“我什么时候骗过她?”

“骗她?骗谁?你做了什么?”查理好奇地凑过来。

“我什么也没做。”李奥波德不解地皱眉,“我只是想帮她。”

“帮她什么?”

“戒毒,做一个好姑娘。”李奥波德认真地说。

查理惊讶地看着李奥波德,啧啧两声:“真是看不出来啊。”想了想,又说:“很难戒的,要不送她去疗养中心,再给她报名个互助小组?”

李奥波德摇摇头,“没有用的,她不会去的。”

他从见到她的第一晚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自闭、敏感、拒绝与人交流,自从她搬来楼下以后,他就没有见过她和人说话,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还有什么触摸恐惧症的心理毛病,那些在脱衣舞酒吧里装出来的世故也都是假的,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不喜欢和人接触,最想干的事情大概就是窝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生自灭。

查理沉吟,“那就更加不可能戒掉了,你是吃饱了饭没事做么?做什么好人,人家还不一定感谢你呢。”

“我不知道,”李奥波德叹了一口气,“她那么漂亮,跳舞那么好看,如果她在我那个年代,想要娶她的贵族乡绅能从卢浮宫排到埃菲尔铁塔,太可惜了。”

“可惜?”查理歪嘴一笑,“可惜最多叹两句,可不会绞尽脑汁想帮人家脱离苦海,不只是可惜吧?想娶她的贵族乡绅里包不包括奥尔巴尼公爵啊?”

李奥波德一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接口:“我只是、只是——”却又好想什么东西突然劈开了满天乌云,一脸顿悟,“天——”

查理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现在谁是‘不懂恋爱的蠢蛋’了?哈哈哈哈,我要告诉凯特去。”

“等等,” 李奥波德一把抓住查理的手,“……但是她好像对我有点误会。”

查理拍拍他的肩,笑得神采飞扬:“那就去解释,你教我如何尊重女士,如何用赞美博取她们的欢心,现在让我来告诉你在我们现代是怎么追女孩的——搭讪约会上三垒,总之要抓住一切机会向女孩子展示你强壮的肌肉和丰满的钱包。”

李奥波德默默感慨,原来人类追女孩子的手段一百多年了都没有进步啊。

It was many and many years ago,a kindomthe sea,

很久很久以前,在海边的一个王国

Thaaiden there lived whom you may knowthe nameAnnabel Lee,

住着一位姑娘,叫安娜贝儿·李

And this maiden she lived withother thought thanlove andlovedme.

这位姑娘来到世上,只因来爱我、被我珍爱

李奥波德知道,他遇到了他的安娜贝儿。

橙色百合代表的是仇恨,秋海棠代表的是危险,薰衣草代表的是怀疑。

李奥波德一直相信,每一种花都有特殊的含义。

朱顶红代表的是接纳。

Renee开窗的时候看到一封信,上面放着一束像是集体上吊的花。

她拆开信,里面是优雅漂亮的花体。

致我最亲爱的芮妮:

我为我过去不得体的冒犯向你道歉,我必须承认,那是因为我不合时宜的唐突,愚蠢的自傲,以及——你让我心动的美丽。我深深地表示抱歉,希望你能给我弥补的机会,今晚八点,屋顶,邀你共进晚餐。

纽约的夜空星光黯淡,哈德逊河里却是灯光璀璨,好像圈住了所有陨落的繁星。

李奥波德站在屋顶,不远处是他雇得小提琴手,悠扬轻快的音乐在屋顶回荡。

烛光、鲜花、他精心烹制的晚餐。

可是没有等到他想要的人。

他看了看怀表,分钟已经指向六,半个小时的迟到,已经不是女士的矜持了。

他把钱付给小提琴手,让他离开。

坐在空荡荡的桌旁,灌了一杯红酒,低低地叹了口气。

不甘心。

Renee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骨缝里啃噬她的骨血,又痛又痒。

毒/瘾犯了。

不过是两天没有再碰Heroin,戒断反应已经这么痛苦。

熬了半小时以后,她投降了。

她想,如果这时候有人举着一包白色粉末站在她面前,她愿意倾尽所有去交换。

什么自尊、人性都会被她踩在脚下。

痛得连流眼泪的力气都没有,大脑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叫嚣,搅动着她的脑浆。

窗外传来两声笃笃声。

Renee躺在地上,根本没有听见。

然后窗户被打开,一双黑色的长靴跨了进来。

李奥波德看到Renee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时候吓坏了,赶紧跑过去把她扶进怀里,一触碰到她,就是一片冰凉。

她痛苦地闭着眼,浑身都是冷汗。

“你怎么了?”李奥波德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Renee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她伸手扯着他的衣襟,断断续续地哀求:“李奥波德,李奥,给我,把你上次从我这儿拿走的东西给我,求求你……”

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出了事。

她走在人行道上,距离公寓距离已经不远了,看到一辆马车,那种很普通的给游客坐的马车,一匹白马一个驾车的人,车夫举着马鞭,身后是宽敞的两人座。

不值得的。

Renee难得出趟门,事情很顺利,包里的货纯度更高,她也厌倦总是把东西裹进烟里,想试试直接吸,针管太脏,她还不想得艾滋,所以放弃,她能感觉到自己吸的频率越来越高,份量也越来越大,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也停不下来了。

Renee却过得不好。

失去工作的她更加肆无忌惮,整天窝在家里吸Heroin。

她已经染上毒/瘾了。

所以Renee 虽然看出来他有话要说,但是在问候完你家狗牙口还好吧之后扭头就走。

李奥波德看着她穿着风衣短裙,红唇墨镜,漂亮是漂亮,站在街边就好是纽约冷色调的背景里突兀的一抹亮色,让人忍不住的驻足留意,但是这大冷天穿这么少,让他想起了那些贵族小姐为了有纤细的腰身拼命减肥,还用极紧的束腰,然后把自己搞出一身毛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揣着现金,她出了门。

电梯就没有好的时候,认命地去爬楼梯。

好像之前觉得很可怕的事情在发生以后也就这么回事,她吃不下饭,每天喝很多的水,靠着Heroin活在虚幻的梦境里,每天都很开心。

她甚至想反正她死不掉,濒死还能附赠一次穿越机会,那害怕什么,使劲嗨呗。

李奥波德同意了,在凯特和她弟弟的教导下他基本已经会使用现代家电了,他虽然不喜欢这里的生活节奏,但是新鲜的环境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更何况,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天她没货了,打了电话和卖家约在一家酒吧取货。

出门前她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她浓妆艳抹,已经又些冷的天里依旧短裙短靴,外面罩着一条漂亮却不保暖的白色外套。

华美的皮囊下却是已经被毒品腐蚀得千疮百孔。

斯图尔特因为电梯事故摔断了腿和手臂,在医院躺了两天后成功被送往精神病医院。

他逃不出来,只能打电话告诉李奥波德乖乖呆在家里不要乱走。

斯图尔特这两天想明白一件事——李奥波德必须回去,不然全世界的电梯都不会再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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