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栖梧桐只伴君

“你不怕么？”张爷好奇，原本以为纭星会嚎啕大哭。“张爷你当我是小孩不成？”纭星白了老者一眼，坐于榻上，细听张爷解释。除西域还元之毒，还有两种传言。

“其中之一，便是食下仙人所赠之物，从而返老还童。”

“张爷是在夸你自制的肉干么？”纭星插嘴道。记起昨日勉强尝了些许那黑糊糊的东西，还当着张爷的面干呕，半日没缓过来。

自己像那类人么，多年间，出手诊脉不过五回……

“你若再多言，今日张爷我便将你扔到后院喂鱼！”于是乎，纭星乖乖闭嘴，却开始朝着张爷挤眉弄眼。此时张爷竟未受其干扰，神色紧张地感受着纭星体内血脉变化。

寒彻心扉的湛蓝同时又令人感觉炙热无比，似要将探查的心神燃烧殆尽。

这绝不会是那人的骨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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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想，诊脉而已。”看似随意地动作，却是多年练就的熟练。

纭星试探道：“张爷，你是不是经常以此占女子便宜？”原本气定神闲的张爷顿时咳嗽起来，差点没背过气去。

“若真有这种奇药，为何到今日方才有效？”纭星问道。

“不知。”张爷回答得干脆，右手不由分说地抓住纭星细小皓腕，引得一番慌乱。

“张爷你又要干什么？”

张爷头疼，自知非是好人，丫头总逆着自己，生怕哪一日控制不住双手，将纭星掐死，或是气的将自己掐死。

“不听也得听！”张爷吼道，将纭星震得双眼迷茫。正纳闷丫头是否被他吓傻时，双眼弥漫的水雾令张爷心头已软。“小纭星，我这不是为你好么。”

“那你为什么凶我！”

“小孩子别打岔。”张爷不喜，不曾想纭星会如此怨恨自制的肉干，“还有一种，便是吃下了奇药。”

奇药？纭星摇头，近日所服皆是顾翠嶶所配之药，虽听顾翠嶶提过其中药材有多珍贵，却没说可以返老还童，不然顾翠嶶醒来见到自己时，也不会如此吃惊。

“那是什么？”纭星从未听说有此等毒药。“简而言之，让人全身畸形，最后化成婴孩大小，痛苦而亡。”张爷意味深长地看向纭星，继续道：“不过此间过程痛苦异常，中还元之毒者，多在期间不堪忍受而自尽。”

听罢，纭星牙关不自觉地抖着，细想之后，随后安心。今日醒来，身体并未有异样，更别说痛楚。

“这个……”“不愿听便算了，你便是被人下毒丢了性命，也不干我什么事。”说罢张爷佯装欲离去，倒被纭星颤抖地叫住。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张爷愈发轻松，慵懒不堪，一看便不是什么正经人。

嗯，以后要离这道貌岸然的老人远些。

“你想知道我为何要让你脱衣裳么？”纭星咬着手指，拼命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您老就别再卖关子了。”纭星有些焦急，毕竟关乎己身安危，不得不露出歉意的笑，娇声道：“您老这么大年纪，年逾古稀，仙风道骨，德高望重，就别和我计较嘛。”

张爷没好气地哼了声，平生最讨厌被人提起年纪。

“罢了罢了，不与你闹。”随后正色解释道：“我曾怀疑小纭星你中的是西域还元之毒。”

见张爷眼中古井无波，知其说的应是实言。张爷警惕地望向纭星，也不知她在动什么歪脑筋。

“你究竟在想什么？”看张爷满脸的褶皱，有心无力也说不定。纭星以手捂面，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纭星闭嘴摇头，即便张爷没有伤害自己，也给自己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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