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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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衍蹲在梧桐树干上,离她不过一个手掌的距离,瞧着她由白变青,由青变紫的脸色,心有戚戚的样子,真有趣。离得她这么近,才发现她原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阳光在树叶的掩映下,明明灭灭,叶影悠晃着,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竹叶的清香,淡淡的,他越看越按捺不住心里的颤动。他决定遵循自己的心,放肆一次,伸出双手,紧紧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在她浅浅的梨涡上,浅浅一吻,如蜻蜓点水般似是水过无痕,如同水面的微微波澜却同样出卖了他的心情。

他,他居然亲了她,他这么抱着她看似轻轻拥着,力气恁大令她挣脱不了。望着眼前一脸喜悦的男子,梓韵不禁一阵怒恼,镇南王世子就可以这么无赖吗?居然敢轻薄她。

“你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七岁不同席。你这么轻浮镇南王知道吗?你快放手啊。”梓韵双手并用,想扳开他放在她腰肢上的手指,努力腾出手推着。他看着她因挣扎而泛红的脸,不由一阵好笑,厚着脸皮道:“我抱着我喜欢的人,不是理所当言的吗?”

“客来栈”牡丹阁中。

“甚么?你就是客来栈的幕后老板?咳………咳。”梓韵看着一脸淡定的厉衍,暗道: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告诉她。

厉衍瞥见一脸惊慌的梓韵,“吃东西小心点,先喝口水。”说着,拿起手中的茶杯放在她的唇边,小心地让她咽下杯中的水,伸出拇指细致地抹去她唇边的水珠,力道不轻不重。梓韵被他的举动弄得懵了下,表情微僵不着痕迹地拨开他的手,“你为什么把这件事告诉我?”她垂下眼睑轻声地说着。

“没为什么,想说就说。”

“哦。那,我们接着用膳。”

“嗯,松鼠鳜鱼,你喜欢吃的。”

看着认真为她夹菜并不多言的他,低声道:“嗯”。慢慢地安心的用膳。

他原本便是一个并不多言的人,只是面对的人是她,他才会说得比较多,怕她不明白他的心意而已。他一直认为说的不如做出来更好。好像父母亲那样,镇南王是一个为人冷冽之人,对别人从来是不假辞色,即使是生为他亲生儿子的厉衍也一样,父王唯一在乎的人也只有母妃一人而已。曾经他不明白什么样的感情才会让一个狠厉之人如此温柔,原来是因为这个人在乎另一个人,才会如此的小心翼翼,惟恐吓着了她。

一顿晚膳在梓韵忐忑不安又心怀雀悦中,厉衍的得尝所愿的悠然自得中渡过。

夜空中,星光一闪一闪,一颗流星划过苍穹,似是王母娘娘划开牛郎织女星的一道银河,长长的尾巴,由明亮变暗淡。梓韵想起厉衍送她回府时,府中众人惊异的目光,爹爹拉着厉衍便走,说是要切磋棋艺。娘亲并未多说甚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虽然府中的人都看见厉衍送她入府,但是有爹爹在相信府中奴仆必不会多嘴学舌。慎行说爹爹和厉世子下棋到很晚,二哥、三哥回来后也说要与厉世子切磋武艺。她听闻后,心中居然充满幸灾乐祸但又带一点喜悦。好像他能得到爹爹的认可,她也与有荣焉似的泛起淡淡的喜悦。

“扑通~咯咯”一只乌黑的信鸽停在窗前叫着。梓韵捉起鸽子,拿出鸽子脚边的信筒。把鸽子交给身旁的早春,打开信纸:四妹,今夜戍时见。

看完信息的梓韵,迈步至书桌,提起一支狼毫毛笔,沾上此许墨汁,龙飞凤舞地书写着,纸条上呈现:好。梓韵放下手中毛笔,小心地卷起纸条,接过早春手上的信鸽,把纸条放入信筒,在窗边把信鸽向空中一抛,信鸽展开着翅膀向北面飞去。

“早春,我要去天下楼一趟,你在这里守着。这是命令”早春看着一脸严肃的小姐,不敢多言,只点头应是。

半响,梓韵着妆完毕,从窗边施展轻功向东边掠去。早春遥遥望着小姐远去的方向,暗暗担心着。

厉衍看着她迷茫又心虚又怒恼的表情,温声道:“我们先去用膳,好吗?”

“哦,哦,好”梓韵一脸未反应过来的模样,脸颊边浮现的安睡红晕衬得那双眼睛格外的明亮,有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他。

他抱着她一直坐着,静静地听着风声、蝉声、蜻蜓振动翅膀的声音、小鸟在枝头鸣歌的声音。日光似乎从烈日当空中慢慢走到山头一侧,山坡似是披上层层金灿灿的薄纱,散着金黄的日晕。

厉衍凝视着怀中气息平稳安睡的少女,抬头轻轻摩挲着她额边几根散落的青丝。不多时,少女睫毛颤动,张开扇子般弯弯的睫毛,眼眸带着迷茫的水汽,迷迷糊糊更添风致。

梓韵双眼蒙眬的看着面目柔和的厉衍,眼睛划出几许异样的色彩,她竟然睡着了,还是在他的怀里睡了这么多个时辰,不禁怒恼,抬头抓了抓后脑勺上的青丝。

一年没在宫里见他,他好像更好看了,只是眉宇中可见倨傲仍在。齐悦凝望着厉衍等待着他的回应,可他并未回答只是用眼睛深深地锁住她的双眼,莫名的眸色似有些许冷嘲更多的是诡谲,闪烁着莫名情绪的瞳眸中寒碜可怕,目光泛着森然寒光,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椎蔓延而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他是想杀了吗,齐悦脸色微微发青着地死死摁着她一直想后退的双腿。

厉衍不屑道:“我要的是案件有关的线索,不要顾左右而言它。”

齐悦目光闪烁地急道:“厉世子,我,我其实并没有甚么线索,只是利用这个想约你见一面而已,我,我先走一步。”说完,刘悦急仲地迈步离开这个让她几乎昏厥过去的地方。

话音刚落,厉衍拎起她的腰肢在半空中一旋,脚步一转,轻轻坐在梧桐树干上,双手把她整个人搂在怀中,眼看她害怕得揪着他衣袖的小手,抬起右手把怀中小人儿的脑袋,紧紧地摁在胸前,轻声道:“别动,让我抱一下好吗?”

“如果我说那次在街上看见站在桥上一袭白衣的你,就对你有好感;直到百花楼那夜,看见被你哥挡在身后一袭黑衣的你,我却知道,我讨厌你大哥;我生辰那日一袭绿衣的你迈出马车的那一步,却决定了我一定要把你紧紧地握在我的手中,永远不放开。就算你拒绝也没用,决定权在我这里。”梓韵低头望着握着她小手的大手,听着他仿似自言自语的低喃,心道:这人真是自大,什么叫决定权在他那里。虽然梓韵这样想着但对武力值不敌的人决定妥协方为上策,不过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一定能看出她原来浅浅的梨涡变深了。

“骇了你一跳吗?甚么样的好戏跟我也说说呗。”

梓韵听着耳边的说话声,刷地一下转头看去,看着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入目只见一袭蓝衣面露戏谑的厉衍。他,他不是走了?他的武功竟然这么高,他到达她附近之时,她完全没有察觉。刚刚看了他的好戏,他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等在不远处的桃枝看见独自一人走来的小姐忙上前道:“小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厉世子呢?”齐悦失魂落魄地看着近身丫鬟,脸色苍白地道:“什么厉世子,今日小姐只在书院里上课,没有见过什么厉世子,明白吗?”桃枝打量着神色憔悴的小姐,宽慰道:“是的小姐,奴婢明白。”

“嗯,走吧。”

“你送信入镇南王府中,不是说有关于拐卖孩童的线索要告诉本世子吗?直接说。”厉衍不耐烦地说着。

“厉世子,在我说这件事情之前,我有一句话想告诉你。我,我喜欢你。”齐悦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倾诉着,时不时偷瞄一眼厉衍。

厉衍站在原地瞅着女子走远的方向,“哼,齐国公府。”

厉衍环视着树林。梧桐树上的梓韵看着他凌厉环视的目光,仿佛看穿了她看戏的心态,瞧得她一阵心虚,暗道:他不会发现了吧?还是走为上策。想到这里,梓韵轻轻地用手撑了一下树干刚想使出轻功,奈何树枝不合作,“咔嚓”树干旁的一细小树枝断了,她马上不敢再动。应该,应该听不出吧?这么细小的声响。

小心翼翼地望着离开的厉衍,梓韵忙提手拍了拍胸口,放松道:“还好走了,吓死人。以后还是不要看这种好戏,太胆颤心惊。”

书院后山,斜斜的些许山坡,参天大树目不暇接,一股夏风打破森林的幽冷寂静,树叶间的摩挲扬起一曲又一曲令人安宁的乐曲。空气泛着夏日滟光的晴热,呼的一声透着一股令人舒适的凉意。你瞧,不远处梧桐枝头上,有几只小鸟在欢快地跳跃着,呈现一派生机勃勃,梓韵坐在梧桐树杆一角看得兴致勃勃,双腿在半空中悠晃,绿茸茸众中的一抹白色,单调的景致却带着翩若惊鸿般的倩影。

“啪拉~啪拉”树枝截断的声音在树林中响起,梓韵向着声源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白色院服的女子,虽未得见全貌,仅仅半张脸庞,阳光洒落在少女的脸上,白皙如玉似是一块羊脂白玉柔滑细腻。而站在少女面前数步远的似是一名男子,阳光照射,令梓韵看得不真切,只能看见是位蓝衣少年。暗道:难道是有情人幽会。远远的谈话声响起,她常年习武,耳力灵敏即使这么远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晰。若是她现在离开可能会惊动俩人,瞬间衡量了得失,还是在这树干上坐着不动吧。

“厉世子,我是齐悦。你还记得吗?”少女看着对面俊美却蹙着眉头的厉衍,不安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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