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太后改号纵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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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太后被靳承乾骤变的态度惊了的睁大了眼,暗自稳稳心神复又问道。

“朕的意思母后不清楚?还是装作不清楚?”

靳承乾眯眯眼,“还有,如是朕没记错,一个月前朕才给皇弟拨了十万两吧,区区一月,这就花光了?皇弟是放了赈济粮还是如何?”

靳承乾面沉如水,“就是这个意思,难道母后已经耳聋眼花到这个地步了,需要朕再给您一字一句的重复一遍?还有,您虽是太后,但皇帝却是朕,您还是尊称一声陛下的好。符延,还不快去。”

符延领命应是,向太后躬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太后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手指着靳承乾刚要斥责出声,就听小太监报了声,“楚楚昭仪到。”

楚康时听见宫女说陛下进了寿康宫,忙收拾收拾跑了过来。一进屋瞧见满面怒容的太后很是吃了一惊,急忙跑上前搀扶着,“姑母,您这是怎么了?快坐下。”

太后抚着胸狠狠喘了几口气,眼睛瞪着靳承乾,眼神里是恨不得撕碎他的凶狠。

“楚楚昭仪?朕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嫔妃。”靳承乾低着头,讽刺的勾起嘴角,连眼神都懒得给楚康时一个。

楚康时正扶着太后的臂弯,面上带着初见夫君的欣喜和羞涩,听到靳承乾这样的话,不由得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了靳承乾一眼,却被那明显嫌恶的态度和浓重的龙威镇住,委委屈屈的回过脸,似是要哭出来,“姑母…”

太后已是气的浑身发抖,只是指着靳承乾,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母后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呢?”靳承乾看向太后,薄唇轻启,“您口口声声说朕不孝,但朕念在您到底是太后,就不追究您的过错了。”

“只是这楚小姐却是不能留在宫中的,是您收回您的懿旨请楚小姐出去,还是朕下旨废了她这昭仪之位,撵她出宫呢?”

楚康时猛地抬头,表情甚至不能用震惊来形容,“陛下,您…”

楚康时话还未说完,太后竟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一时间,寿康宫里兵荒马乱。

靳承乾冷眼看着小太监将太后背进卧房,整整衣袍,也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脸色青白,还晕迷着的太后言辞恳切,满面哀伤的说了句,“母后忧国忧民,自是不愿因自己而耽误了政事的,朕晓得。您好好养病,朕这就去早朝了。至于楚小姐的事,交给朕便好了,您安心。”

楚康时听了这话心下更是发紧,忐忑不安,但连唤了几声陛下却均是被无视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靳承乾大步离去。

坐在龙椅上,靳承乾是心情大好,果然,对着讨厌的人撒撒气是舒爽快活的很啊,上辈子忍辱吞声的自己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三呼万岁之后,靳承乾薄唇微勾,“众爱卿可有事要奏?”

群臣静寂。

靳承乾眼神瞟过脸色有些不好的夏高勇,轻笑了声,“大将军这是怎了?”

夏高勇躬身一礼,“谢陛下忧心,臣只是思念两个妹妹而已。”

“这样啊。”靳承乾笑笑,心中冷哼一声,思念两个妹妹?是看高丽被禁足,高华被冷落而对他不满吧。

“众爱卿无本可奏,朕却有事要让众位知晓。”靳承乾指尖轻轻敲打着九龙座椅上镂满了花纹的扶手,眼中带着笑意一一扫过在列的大臣,一字一句的说道,“朕欲改号,纵元。”

不出所料,底下一片哗然,宰相带头跪下,双手持笏高举过头顶,“陛下三思啊!”

“请陛下三思!”呼啦啦,底下跪倒了一片。

靳承乾环视一圈,将那些未跪倒的人一个个都记于心中,低头看向宰相,眼中神情莫测,“宰相这是何意?”

马丰坪讪讪抬头,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只是靳承乾这两天表现太过奇怪,要改号的消息又太为突然。且这纵元和这圣德相比,是怎么听怎么觉得怪怪的。

“臣…”

看着马丰坪半晌说不出话来,靳承乾眯了眯眼,“宰相觉着圣德这年号好,纵元不好?”

“那不如宰相来做这皇帝可好?”

马丰坪双膝一软,直直地撞在了地上,重重磕了个头,语调颤不成声,“臣绝无此意,请陛下明察!”

靳承乾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环视着众臣,“还有谁有异议?”

“没有?”

“李尚书,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退朝。”

出宫的路上,马丰坪仍是双腿战战,十二月的冬日里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户部尚书陈防凑过来,“大人,您说陛下这是怎么了?先不说推迟早朝这事,就今个儿,也是太过反常了。”

马丰坪狠狠闭了闭眼,“这段日子做事小心着些,至于陛下…这朝廷上怕是要变天了。”

下了朝,靳承乾没回永安宫,而是先去了书房,连草拟都不用了,大笔一挥就写下了废位的圣旨,交由小太监传晓六宫。

楚楚昭仪自此就成了宫里的笑话,上位之突然前所未有,废位之迅捷也是闻所未闻,人称半日昭仪。

太后刚悠悠转醒,就接到了这么份圣旨,看到床边哭的声泪俱下的侄女,一口气没提上来,竟又是晕了过去。

永安宫内,路菀菀正跪在地上用抹布一点一点擦拭着地面,鱼真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阿鱼你停下,别踩了我的地。”

鱼真急忙停住,差点滑倒,但脸上却满是笑意,“菀菀,陛下刚下旨废了那楚楚昭仪,太后气晕了两次。”

看着路菀菀惊愕睁大的双眼,鱼真更是咯咯笑出了声,“我刚听到圣旨时也是这幅表情,不过这可是千真万确!半日昭仪,真是狠狠打了那个老妖婆的脸!”

不知为什么,路菀菀心下忽的一松,就像是吊了半日的石头忽的落了地,“陛下,好像真的不是以前那个陛下了呢。”

“对啊。”鱼真笑眯眯的也蹲了下来,帮路菀菀洗着抹布,“不过现在的这个陛下,才更像是个真正的皇帝。杀伐果决,睥睨天下!”

“啪”的一声,桌上的紫砂壶被太后摔到了符延脚尖前,“你再敢走一步试试!”

太后实在是气急了,红着眼睛厉声问道,“靳承乾,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怎敢?”太后气白了脸,狠狠拍了下桌子,“你这是不孝!”

“母慈子孝,兄友弟恭。您非慈母,怎就偏要求朕做个孝子?何况朕一切是为了您和皇弟,为了大祁好,又何来不孝这一说?”

靳承乾抚了抚拇指上的扳指,继续道,“皇弟是该好好管管了,您狠不下心,就由朕这个兄长受些累吧。符延,遣人去给慕言传个话,让他好好查一查康平王的银子究竟是流去了哪里。还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太后娘娘刚下了道懿旨,将昨个来探亲的楚大小姐封了昭仪,赐字楚楚,安置在寿康宫旁边的安阳宫。”符延深吸了一口气,不停顿的说了一长串,说完抬头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靳承乾的神色。

靳承乾顿住了脚步,眯起眼冷笑了一声。楚康时?他印象可是深的很。

模样声音哪个都对不住楚楚这两个字,但心态却是一等一的高,和高丽贵妃在后宫斗智斗勇,闹得是乌烟瘴气。他厌恶极了这个楚楚昭仪,但碍着太后的面子又得客客气气的待着,实在是烦不胜烦,连她看一眼都嫌添堵。

“平儿却是生活上奢侈了些,但皇家中人,铺张些又怎么了,陛下莫不是小气到了这种程度?”

“老祖宗教导勤俭持家,怎可称之为小气?皇弟性格乖张顽劣,朕身为兄长,确有责任,但母后也确实是教导无方了些。以身作则,这寿康宫的用度就减半给皇弟做个榜样吧。”靳承乾眼神冷淡,语气平静无波。

“朕还确实是不想来,只是母后实在是手伸的太长,朕不忍看您犯错,便来劝劝。”

靳承乾冷哼一声,掀袍坐下。

“摆驾寿康宫。”靳承乾一摆袖子,“去给太后请个安。”

这辈子,谁都别想再脏了他家菀菀的后宫。

符延被吓了一跳,急忙行了个礼,“陛下,您可算出来了。”

“怎么了?”靳承乾伸着胳膊做了个伸展,走下台阶。

“陛下驾到。”小太监的声音尖声尖气。

太后闻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扯了扯嘴角,斜睨了靳承乾一眼,“陛下竟还记得哀家这个老太婆,知道来看看。”

“不过来的也正好,平儿今早遣人递了话来,说是快过年了,府中需要修缮,想请笔款项下来。你这做哥哥的,弟弟一个小小的请求,总不会驳了吧。”

靳承乾上辈子一直忙于政事,也没个好心情,是以身子骨很是不好。这辈子,靳承乾下了决心,就算是为了菀菀,也得好好活着。所以,辰时刚过,靳承乾就轻手轻脚起了床,决定去跑两圈再练练剑,锻炼锻炼身体。

可刚一开门就看见了愁眉苦脸在门口来回踱步的符延。

靳承乾皱皱眉,“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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