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宁宁，抱歉
苏念暖在他的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倔强，爱笑，坚强，说话能气死人，但女人也有自己脆弱和温柔的一面。
没听见男人的回答，季妍继续道，“当初姐姐和她见过面后，就变得魂不守舍的，我问过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直不肯告诉我，直到我那天收拾姐姐的遗物，才意外发现了这些照片和那只录音笔。”
“姐，我和沈大哥来看你了。”季妍站在墓前，微笑着说道。
每年来这里，沈南珩都会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撕开一般，唯独今年，他的内心竟异常地平静。
“姐，你和沈大哥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季妍看了眼沈南珩，“我先下去等你。”
沈南珩淡漠地点了点头，“嗯。”
季妍深深地对着墓碑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沈南珩一个人面对着一块冷冰冰的墓碑。
墓碑的左下角除了季宁的名字外，还有个用正楷体刻出来的名字。
沈末凉。
这是季宁去世后，沈南珩给两人未出世的孩子取的名字。
“宁宁，抱歉。”
男人双手放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嗓音平淡。
“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宁宁……”沈南珩目光冷漠地看着照片上的女人，“我很迷茫。”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苏念暖。”男人的眼眸沉了沉，“你的死，真的和苏念暖有关吗？”
“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e市。
老艺术家睡了两个小时就起来了，苏念暖非常有耐心地等老太太洗漱，换衣服，才开始进行今天的访谈。
沈南珩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在沉思些什么。
一路沉默来到墓地，季妍将手中的百合花放在一块墓碑前，墓碑上贴着一张彩色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带着温和的笑，如浴春风。
沈南珩眼眸一沉，“宁宁为什么要约苏念暖见面？”
“姐她知道了苏念暖喜欢你，她怕苏念暖会受伤，所以才会约苏念暖出来见面，没想到……”
季妍的话，可谓是点到即止。
季妍微微侧头笑看着他，“我以为你不会来。”
沈南珩沉默地开着车，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波澜。
季妍转头看着窗外，“我听说，文曜的身边跟着一个长得很像姐姐的女人。”
“……”
“虽然录音断断续续的，但也不难听出姐姐和她发生了什么。”
沈南珩的眉峰微微一皱，薄唇轻启，“你想说什么？”
“我想，照片和录音笔，文曜应该都给你了。”季妍淡淡一笑，“请问，沈先生，苏小姐在您的心中，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沈南珩挑了挑眉，淡漠地应了声，“嗯。”
“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姐姐的。”季妍的唇角勾出了一抹苦涩的笑，“你和文曜爱的那个人，都是她。”
季妍一声不吭地上了车，沈南珩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
“抱歉。”
“……”
沈南珩没有说话，整个车子里，只有风呼呼吹过的声音。
“可是，南珩，你现在爱的人，真的还是姐姐吗？”季妍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沈南珩开车到听音花店时，季妍已经抱着一束百合花站在门口等他了。
季妍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既清雅又柔和。
这样的季妍，很像六年前的季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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