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许星凡点点头：“虽然不是你在人世间活着的时间倒计时，不过也差不多了，这是你将要进入母神空间的时间倒计时。”
楚横波大惊：“进入母神空间，成为巡游者？那太危险了，我觉得我不太适合当巡游者啊！”
许星凡点点头：“你这么怂，我也觉得你不太适合。”怂这个词还是楚横波教给他的，许星凡觉得这个词很好很上口，所以最近用的频率有点高。
楚横波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忽然他灵光一闪道：“我们小店来来往往的巡游者这么多，是不是可以找哪个巡游者去母神空间的时候顺便帮我申诉一下呢？”
许星凡再次摇头：“每个巡游者都只能就自己的事情同母神沟通，其他事情是无法得到回应的。”
楚横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次死定了！”
许星凡看着楚横波，眼神很复杂：“你要害怕的话我可以预支你两个月的薪水，让你好好玩一玩。”
事到临头，楚横波忽然冷静了下来，他搓了一把脸，站起来向着许星凡挤出一个笑容道：“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许星凡虽然没听过旧世界的那个玩笑的梗，但是也能够楚横波的不甘心，不过楚横波打算怎么做呢？
楚横波在椅子上很放松地躺靠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母神给出这样的倒计时一方面是提醒预备巡游者进入巡游者空间的时间，另外也未尝不是在提醒巡游者抓紧对自身的强化吧？我虽然是普通人，但是也不会随便放弃认输的，至少在进入空间之前我会仔细了解空间的所有咨询，并且努力锻炼自己，哪怕成为不了一个格斗高手，当一个强壮的普通人也好。”
他抬头看着许星凡，嘴角忽然拉出一个倔强的弧线来，似乎是嘲讽似乎是自嘲：“我到了这里可不是为了给死亡率的计算数字增加分母的，方便的话请把给我买棺材的钱借给我，买一把枪。”
许星凡看着楚横波平静而坚定的脸，没有迷茫和惶恐，巨大的危险到来的时候，有人会转身逃走，有人会嚎叫着上去拼命，还有人会冷静地战斗到流尽最后一滴血而没有丝毫的动摇或者退缩。
不管楚横波内心多么惶恐，他现在表现出了足够的冷静和斗志。此时许星凡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楚横波很爷们，她忽然收起了之前的表情，申请郑重，靠近过来柔声道：“我想你需要我的帮忙。”
楚横波点点头，他毕竟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还短，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了，而且许星凡经营“巡游者之家”，对巡游者的事情肯定知道不少。
他点点头道：“还真的需要你的帮助，我想尽量多了解一下巡游者空间中的行为准则，还有巡游者空间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巡游者任务世界里面所达到的各个宇宙碎片或者说巡游者需要去的那些宇宙或者位面里面的情况都是什么样的？”
此时的楚横波变得冷静而细致，说话条例分明，并且提出的问题很多都是常年同巡游者打交道的许星凡也没有留意过的。楚横波就是有这样的习惯，“每临大事有静气”是旧世界楚横波的朋友们对他的评价，这个评价很高，不过也确实是楚横波常年来做事的风格给大家留下过太多的深刻印象。而这样的楚横波，显然让许星凡觉得有一点不适应，她拉楚横波坐在小店的桌子边，自己也在一旁坐下，这才道：“你还是对巡游者空间了解的太少了，巡游者说白了不过是普通人有了沟通空间的天赋，所以被母神拉入空间之中而已。巡游者觉醒的年龄一般不会超过四十岁，年纪太小的也没有，大多数都超过了十四岁，除非有特别特殊的天才才会提前被母神发觉……”
许星凡看了他一眼：“我说的不可以是说，在这个世界上是没办法和母神沟通的。”
原来不可以的意思是，不可以和母神沟通，想和母神沟通需要成为巡游者去到母神的空间中然后才能够沟通，但是既然进去了母神空间，那就说明已经是一个巡游者，那希望“不再成为巡游者”的要求也就没有意义了。
楚横波紧张地看着她：“不可以是什么意思？”
“不可以的意思就是办不到。”许星凡似乎被勾起了什么回忆，忽然变得没精打采，懒洋洋的。她看了一眼楚横波，此时的楚横波已经一脸冷汗，之前他已经仔细研究过巡游者的生存情况了，差不多17.5-21%的存活率，实在让他望而却步。现在忽然许星凡告诉他再过几十天他就要进入母神空间去做巡游者，这就让他措手不及惶恐不安了。
楚横波抱着最后的希望：“母神是寻找能够替她探索各个宇宙开发的巡游者，像我这样的废柴去了也没有什么意义，是不是可以通过沟通使母神免去我巡游者的任务啊？”
“昨天上午我沟通个人空间的时候。”
“是沟通完，拥有了个人空间之后就出现了吗？”
“好像……也不是，我记得要晚一点。”
楚横波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呆了半天这才接口道：“所以，是不是可以向哪个机构申请一下……”
许星凡打断他的话摇摇头：“不可以。”
许星凡道：“我只是看看如果给你做棺材需要做多大的，不过很有可能你会死无全尸，棺材什么的也就用不上了，最后火化起来一个骨灰盒也就可以了。”
楚横波给她的话气得跳起来：“你这话啥意思啊？难道这个倒计时是说我生命快结束了？”
“晚一点？晚了多久？你最好回忆得仔细一点，这个事情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楚横波此时也意识到问题似乎很眼中，他的额头上渐渐渗出冷汗来：“应该就是你冲进店里来的时候。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你知道？”
“什么时候开始倒计时的？”
“就昨天啊，上午的时候。”
许星凡不再说话，而是从柜台里面走出来，让楚横波站直了，围绕着楚横波走了两圈，然后又抱着肩膀看了楚横波半天，终于把楚横波看得发毛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和昨天买菜挑猪肉的样子很像。”
许星凡摆摆手：“昨天买的不是猪头，现在城里已经很少有纯正的猪肉了，那是改良过的沙罗猪。”
楚横波无奈地看着她：“话题的重点不再这里吧！”
迟一点回来的闹闹很快就提出了新的试验方向，既然书籍打开的会被合上，那么是不是意味着物品会被还原呢？于是楚横波放了一个叠好的纸飞机，然后……没变化，拿出来的是纸飞机而不是一张纸。许星凡对一大两小各种的折腾毫无办法，当天晚上楚横波也没做晚上，大家就简单吃了海鲜味道的丸子。
直到第二天上班，楚横波忽然想起来倒计时的数字的问题，这才询问许星凡，那个不停倒计时的数字是怎么回事，这个数字已经变成89天0小时十七分钟多了，而且还在毫不迟疑地减少着。本来随意地坐在柜台后面看肥皂剧的许星凡听了楚横波的话才说到一半，忽然“咣当”一下子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她爬起来大声追问道：“你说你的视野里有倒数计时牌？”
楚横波看到她的反映在这么大，不禁有了一点紧张：“是啊，昨天就有的。我昨天忘记问你了，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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