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不对劲
“是雨王……”王奇山很不习惯。却也知道，她改回花花世界的网名，还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原因。
“她……还好吧？”雨王看着舱房。
“还好吧。”
“唉……”雨王叹息一声，气势一弱，低声道；“我就是不甘心。”
“这边怎么样？还打吗？”王奇山看向船舷外。
“姬享带着五万大军驻扎在城北十里亭，说是要打，又不敢出兵围城。哼！你只要明天上午往城头上一站。他就只能乖乖地签字放人。”
“我这么厉害啊！”王奇山挺起胸膛。
“厉害个屁，连个女人都留不住……”雨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要说呢，那只小正太刚长成小鲜肉，也有几分嚼头呢。”
王奇山心里黯然。唐余丹去做丹妃，很明显是仙人的意思。白云观，不希望耽记发展的太快。
“明天怎么做？”王奇山问道。
“你是江左战神……就是快垫脚砖，在城头一站，威风八面，彼此都有面子，姬享也好交代。明天，你去和姬享谈。条件很简单，韦丰换龙阳。如果要鹰崖要塞那边的四万城军，加一千匹战马。”雨王指着河岸上的水师营寨；“我现在是江左将军府的大将军，带来了五营羽林卫。姬享，凭什么跟我打！”
“大将军……四十个人战士换一匹马，是不是有点亏？”王奇山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南柯状态；“那些都是上过战场的士兵，不是一般的城军，不被吕家带走的五万龙居民。”
“姬享手里只有这么多东西了，再逼下去，只能兵戎相见，彼此都不好看。卫王子很看重韦丰。”雨王看向北方；“还有，你也没时间了。明天搞定姬享，马上坐船走，去开封府帮宋王渡过难关。”
“蔚蓝白虎，真的在攻打开封府？”
“都怪雪美郡主，说什么要想富先修路。开封府到郑县的路刚修好，蔚蓝白虎联军顺路就打过来了。你说搞笑不搞笑……”雨王呵呵笑了会儿，又道；“主要是开封日报。宋王看丹溪日报搞的红火，也办了份报纸，叫做开封日报。总编是李师师。她哪里懂这里面的深浅，完全照搬丹溪日报风格和做法。
“丹溪日报上面有老娘撑着，背后有耽记支持，下面有你把关，马云点二不是真二，江左镇这边可说是世外桃源，惹不起的只是有数的几家仙人洞府。李师师办报纸百无禁忌，不到俩月，把整个中周地区能得罪的全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也看她和开封府不顺眼，早想找事呢。蔚蓝白虎立起白虎旗，挑头组织了一支联军。据说有二十万众。
“宋王和雪美郡主来信求救，点名要你这个江左战神去帮忙。我已经安排好了，总共四条船。两船军火，两船人。你带着你的亲卫营和初羽营，还有诸葛军师，金陵郡主。去开封府帮宋王渡过难关吧。”
“都安排好了啊。”王奇山想到蔚蓝中周的二十万联军，头大了三圈。
开封府城内的居民加起来也不过五十万，去掉一半女性，去掉一半老弱病残，只十来万的兵源。从这些兵源里，顶多能挑出两万战兵。
那还只是战兵，不是雨王用数年心血打造的羽林卫。
两万对二十万，即便是有耽记的军火支持，也没办法打啊。
况且，他带着四艘船，要去开封必须穿过蔚蓝中周腹地。能不能到？什么时候能到？到几个人？都是很真实的未知。
“怕了吧？”雨王问道。
“是啊，开封府没有羽林卫。”王奇山老老实实地点头认怂。
“开封府没有羽林卫，宛城有龙岗卫啊。”雨王道；“两船军火是给宛城的，是诸葛子衿的聘礼。你用不着到开封，也过不去。你先去宛城，拜见岳父大人。他是宛城城主。只要能在宛城借到两万龙岗卫，加上阳城的一万人马。你带着三万人马，可号称十万大军，冲出阳城去打蔚蓝白虎的老巢，汝南城……”
“围魏救赵啊。”王奇山大悟。
“简单吧？”雨王欣然道。
“一点也不简单。”王奇山苦着脸；“中周地区我走过。汝南是中周第一大城，那里物茂人丰，周围还有数座卫城，分分钟可组织起十万大军。三万人马，打不下汝南城。”
“所以说，你的动作必须快。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冲进汝南，占领王府，抓住蔚蓝白虎。”雨王握紧拳头；“锦衣卫已经过去了，他们，会配合你们打开一座城门。这是唯一可解开封之围的计策。”
“宛城的龙岗卫，也不好借啊。”
“那是你的事。伺候好诸葛子衿，嘴边甜点，找机会把她煮了。”雨王皱下眉，向船舱处看了眼，又道；“搞定了开封府的事，你还要去金陵，拜见另一位岳父大人，金陵王。这一趟走完，你左诸葛右金陵，还有个小弟叫宋王，翅膀硬实的不得了。回来时，就真真是个大人物了。”
“还有别的吗？”王奇山问道。
“给你个助手，他叫孙强，是从泰州撞过来的野战部队转业少校。前天，他帮助唐月月，打退了姬享的一支骑兵，稳住了龙阳的局面。”
“还有吗？”王奇山又问。
“你什么意思？”雨王冷下脸。
“没什么意思。“
雨王指着他的鼻子道；“王十里，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欠谁！你以为被利用了，是个牵线木偶是？收起你自尊心吧，开封府不是江左镇，我们这么做，又为了什么？”
“让我和他谈。”唐余丹牵着淳鱼的小手出来了。
她来到雨王面前，刮了下她的鼻子；“雨王，不对劲的，是你。”
“你们这些臭男人……她推你不会用强？踹你你就下来啊？你是个c，她……”雨王指着他的头叫道:“你是个大笨蛋！错失了最后的机会。”
王奇山摇摇头；“雨王，你了解她。她想好的事，没人能劝的回来。”
他和唐余丹半小时前就到了，在舱房里，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相濡以沫，抵死缠绵。
情到浓处，王奇山劝她不要去做丹妃，却突然被推开，又一脚踹下床，很是狼狈。
“啪！”地一声，王奇山又挨了一巴掌。
“姐姐说，泰州离洛阳好远啊。”淳鱼担心地说道；“姐姐到家了吗？”
“到了，也把爹娘接来了。”
“真的啊。”
“她，还要随那小子去穆康？”雨王又问。
“我劝不动她。”王奇山沮丧地说道。
“是殿下……”
“叫我雨王。”
“你自己进去看吧。”
淳鱼欢叫一声，跳进舱房。
“为什么要生气？”王奇山又看到了一个人。
她穿着一条朴素的蓝色的裙装，俯身于数米外的船舷上。江风撩起裙子的下摆，露出两条雪白的小腿。
唐余丹……正在换衣服，她的父母还睡着，淳鱼闯进去，应该没什么吧。
王奇山紧走几步，来到船舷处，叫了声:“殿下。”
“我已经不是南卫摄政王，今后别叫我殿下了。”女子转过身，正是卸去繁华的耽妃。
龙阳城南，江左水师码头，江左警备局快船上。
王奇山走出舱房，第一眼看到的是可怜兮兮的淳鱼。
她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看到王奇山，急忙拉着他的手，低声道:“老王，姐姐没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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