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除却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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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被看光光了,还能和凌诗杰有说有笑?

为什么被看光光了,还不干脆当场自刎以谢清白?

肖天雪顿时觉得可笑。她瞧了瞧他,嗤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们拜过堂,成了亲,可是,从拜堂那一晚起,你当我是你的妻子过?说白了,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再说,一月之约已到,你还能管我?”想着还是要穿起衣服来才好,左右反正也被他看光了,干脆昂首挺胸往往衣柜那里走。一边走,要死不死嘴巴里还嘀咕,嘀咕得声音还那么大:“至少凌诗杰他喜欢我,他不忍心我就这儿凄惨被你赶出玄门去,提前到这里,等我,好让我非常伤心的时候,可以和他一起走。”打开衣柜,取出衣服,继续说:“孟神山,我告诉你,我肖天雪嫁给你是嫁错了。可是,只要我愿意,江湖上依然多的是好男儿,排着队等我去喜欢他们,答应和他们结婚。凌诗杰这次救了我,我欠他,那么,我休了你,就嫁给他,有什么不、可、以!“

“肖天雪,”他强悍而又直接掠着地,攻着城,一剑命中,宣示主权,“你在我名下一天,你就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妻子,你就只能是我的人!”毫不怜惜,进退驰骋。

肖天雪痛不欲生,死去活来,好半天之后,他才缴械,撤兵。

身下的床单红得刺目。

理智一下子回来了,满身大汗的孟神山倏然清醒。

肖天雪好像被劈成了两半,疼痛不已的同时,浑身瘫软。

眼泪从眼眶中跌落出来,先是一滴,接着练成了一串。

孟神山看到那床单上的落红,突然便内疚起来,轻轻叫:“天雪,我——”

肖天雪直起身子,一掌把他接下来的道歉打断“你这个畜生!”如果手边有把剑,她一定要把他戳成到处漏水的筛子。可是没有剑,她就扑上去,握起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打他:“你毁了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了,你知不知道?”抱头痛哭,哭完控诉:“本来,我可以放下你,放下这里,放下过去的一切。至多修整一些时候,就可以和别人再去创建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你现在这么做,你让我怎么办?我和你一月之约到了,离开玄门,我又该怎么活?”

孟神山的心又乱了,乱了的心很轻易就疼了。握住肖天雪的手,他用力一拉,坦诚着,他把她搂进胸怀。

“我不会让你走的!”他呢喃的语气肯定道:“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十年,一辈子,我也不会再有让你离开的想法。”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强调:“不仅我,你也是,那个一月之约,从现在起,你就把它忘记吧。”

肖天雪的指甲深深嵌入他后背的皮肉,他把话说完,她的动作不禁慢慢放松。

孟神山忘情搂着她,下巴碰到她的额头,轻轻摩挲。“我一直在检讨我自己。”他轻轻说:“从一开始,我对岳父的戒心就太大。”

岳父?

肖天雪听到这个称呼,禁不住狠狠一震。她把他撑开些,好让自己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

孟神山一贯深沉的目光已然带着纠结,那是他无法直面自己背叛行为难过的表示。不过,肖天雪的心里,慢慢升起一线希望:“刚刚……你说什么?”

孟神山轻轻一笑:“上次我说,要陪你去河南。岳父大人前不久去河边,这两天,又到慧灵禅师的无忧禅院那边。“

肖天雪嘘了口气,表情有些不自在。

孟神山歪过头,瞧着她:“是不是一月之约,提前就对岳父说了呢?”

“哪有!”肖天雪矢口否认。不过,事实上她却是写了家信到无忧禅院,托无忧禅院的慧灵禅师将那封信交给父亲肖振东。家信上的内容是这样的:“不孝女天雪拜上:半载离家,思亲颇甚,一月之后,望随父亲回江东探望。”没有报忧,可是,肖振东是谁?肖天雪不请他这个做爹的到玄门做客,反过来,倒是要离开玄门,尔后和他归家。内中秘密,早就看透!

孟神山见她只是发愣,就揶揄:“怎么,辩不下去?”

肖天雪羞愧起来,用力把他一推,又飞快扯过被子,把自己挡起。

“你快滚开啦!”她羞怒。

孟神山忍不住“哈哈”大笑,挑起她的下巴,尔后说:“从今天起,你就安安稳稳做你的玄门正夫人吧。我现在就派人准备,最快明天,我就可以陪你一起,去河南。”

“陪你个大头鬼!”肖天雪低声诅咒,旋即提高声音:“你要陪我去河南,那、那柳茜儿呢?”

她真的很想听听孟神山对柳碧云、柳茜儿母女的控诉,最好再向她表示表示:最起码以后在柳茜儿和她之间,他可以做到不厚此薄彼。

可是叫她非常失望,孟神山穿好衣服后,只顿了一下走向门外的脚步,什么都没说,便继续迈步,旋即离开。

文竹奔回来时,终于把衣衫都穿整齐了的肖天雪正把床单从床上拖下来。文竹以为肖天雪想不开,要那床单干什么傻事,急忙奔上来抢。抢来抢去,肖天雪居然争不过她。文竹抱着床单,退开在一旁。

把床单扔在身后,文竹抱住肖天雪:“小姐,你要振作,有我在,你千万不要看轻自己、不要做出傻事。”

肖天雪只奇怪了一会儿,便醒悟她说什么。回抱住文竹,她又是高兴又是感动:“文竹,我没事的。”

文竹的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是真的‘没事’,”肖天雪替她把眼泪擦掉,“凌少爷救了我,我中的情投意合散,也被凌少爷解掉啦。”

文竹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肖天雪一脸狐疑:“我是诗杰救了我,又帮我解情投意合散啊。”

文竹脑袋轰的一声,返身抓起床单,一阵抖。

肖天雪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用上真力,终于从她手里把那条带着羞羞痕迹的“罪证”抢夺回来。

可是,文竹只要看到一眼,就什么都够了。

文竹禁不住跳脚:“小姐,你可大错特错啦。就算门主对不起你,和你至今也没有真正的关系,可是,你是门主妻子的一天,就不应该和凌少爷有任何越轨的事情。这要是被谁知道了,抓住了把柄做文章,小姐你以后的名声怎么办?门主那个性子,会不会原谅你,又会不会恨上凌少爷,这你又为什么不想?”

肖天雪捂着耳朵大喊:“够了够了够了!”放下手,对她说:“我说没事,是我没有受到任何外人的侵犯。是,凌诗杰那个坏家伙是把我送到了温泉,他是用温泉水解的情投意合的毒。”

“那——”文竹还是不放过那条床单:“这上面这个,你怎么解释?”

肖天雪更想挖个地洞钻下去啦。忸怩着,她不解释,突然反过来斥责:“你怎么回事啊,我才是你的小姐好不好?我在我的房内,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奇怪?”

“小姐,你可不要告诉我:这是门主让你留下的……”文竹刚说了一般,就被肖天雪从屋子里轰出来。

肖天雪指挥她:“去打水来。”

“把那床单洗干净吗?”

“是啊,”肖天雪已经不知道怎么样做,才能让自己免于这场尴尬,叹了口气,板起脸对文竹说:“除了这个,你给我再多烧水。”

“为什么?”

“我要洗澡!”肖天雪说着,把文竹心心念念记挂的那条床单狠狠摔过去。

这一天的晚上,肖天雪偷偷跑出了玄门。在骆浚清的帮助下,她在镇上一家客栈里找到凌诗杰。

一见到凌诗杰,肖天雪就把从玄门丹药房里偷来的疗伤药塞给凌诗杰:“快把这个服了。”

凌诗杰不吃,放在一边。

肖天雪着急道:“孟神山练的可是至刚至阳的金刚掌,你中他一掌,不服丹药,会留后患。”

凌诗杰拉住她的手:“天雪,你很关心我?”

肖天雪身体一僵,急忙把手抽回来。“呃,那个,”她嗫嚅,“诗雅是我的好朋友,你……是诗雅的哥哥,我当然、当然也会把你当成好朋友。”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时候来这儿。”

“诗杰!”肖天雪回身,抬手捂住他的嘴。凌诗杰想握,她又飞快把手收回。凌诗杰握了个空,肖天雪往旁边走了两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尔后才道:“我和孟神山,成过亲,就是夫妻。不管他先前怎么对我,我总要履行妻子的责任,不可以有任何越轨。”

“那你离开他之后呢?一个月已经到了!”

“我不离开他!”肖天雪匆匆忙忙应了这么一句。

凌诗杰愣了。

肖天雪说:“诗雅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打从一开始,就是我喜欢他。我喜欢武学上不用依靠我父亲,就能独树一帜的人;我也喜欢他不需要靠任何人,就能在江湖上树立自己的威信,弘扬自己的声名。诗杰,我喜欢他,你知不知道?”

“喜欢他,所以一辈子都奉献给他,都在所不惜吗?”

肖天雪咬咬嘴唇,用力点头:“是的,在所不惜!”

好像一把刀插进了心窝,凌诗杰胸口剧痛。他情不自禁用手捂住胸口,白天收的内伤也有发作的迹象。

肖天雪连忙把药又拿起来,倒了杯水:“诗杰,你还是把药先吃了吧。”

凌诗杰不由得凄然:“你和孟神山通同一气了,打伤我的是他,现在,我竟然还会吃你送过来的药吗?”

“可是……”

“我既然知道温泉水可以解情投意合散,这点内伤,我当然有方法给自己医治。”

“诗杰——”

“够了,肖大小姐,哦,不!”凌诗杰察觉到肖天雪态度的前后不一,想想孟神山把她接走时的情状,联想起来,他眯起眼睛,求证:“现在,我是不是应该改口,正式称呼你为孟夫人?”

肖天雪脸蓦地通红。

凌诗杰内心立刻一声悲鸣。“好了好了,”他彻底明白,“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了,不仅仅为了送药,只是要让我死心。”长吁一声,对肖天雪说:“我白来一趟,又受内伤,按说,玄门门主这药,我还是应该收下来。”

肖天雪如释重负,忙把水和药一起送过来。

凌诗杰吃了药,放下水杯:“现在没事了,孟夫人,请回吧。”

“那个……”肖天雪悻悻的同时,止不住抱歉歉意:“诗杰,真的很对不起。”深深叹息,尔后说:“你安心养伤,然后,我会和孟神山说,请他派人送你回去。”

“孟神山、孟神山!”她百般不愿,一边挣扎一边叫。但是,他的唇擒住了她的,她要反抗,一口咬下,激起的后果更加可怕。

男人尊严确实被严重侵犯了:他真心喜欢的女人,在自己的手上,就被别人侵犯了去。不仅如此,婚姻关系还在进行中,她就光明正大和别的男人商议着怎么双宿双栖,是不是?

这下,肖天雪傻了。

她当然想要这么一天,可是,这样的事情,固然被孟老夫人下了情投意合散情况下不能发生,现在这样,也完全不符合她的想想。

面前那个她一直深爱的男人,没有柔情,没有蜜意,有的,只有满腔怒意,满眼火气。他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被老夫人下药,被柳碧云算计,被凌诗杰看光了,还抱着去温泉——就是最后这件事情,深深戳痛了他身为玄门门主的自尊心而已。

肖天雪气得不行,翻身从床上爬起来,跳下地,结果,简简单单扎起腰带穿在身上那件来自凌诗杰的衣服,放弃了岗位,“呼”从身上滑下来。

肖天雪又变得只穿一件肚兜。

孟神山眼前的她,雪白一片,亮得晃眼。想到她平时,只是端庄持重,和娇柔如同水边柳的茜儿比,真少了不少风情。可是,没想到身体竟然如此纤秾有度。真是该有的有,不该有的都没有。孟神山再怎么向言行守一,这会儿也控制不住,一颗心“砰砰砰”跳得迅疾。

最后三个字,硬生生被孟神山猛然抓住她、又把她衣服扯去的接连动作,打断成三截。

孟神山好像一只被彻底激怒了的老虎,先把她剥成个光溜溜,然后抱着她,把她压在床上。

肖天雪被瞧得,站也不是,蹲也不是,想要去穿件衣服起来,偏偏他眼睛里凶光毕露,好像她只要一动,他马上就会上来把她撕碎了吃。

至于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她知道——

双份情投意合散,就是大象,也抵受不住,他扛住了。

现在不行!

最后,她被重重摔在嘉禾园屋子里的床上。

“嘭”的一下,后背差点撞断。

再说,这等情景骆海富肯定看过。凌诗杰那个臭小子,能把她从废屋转移到温泉去,别说看,抱在手上,哪哪儿可以碰的,大概都该碰过了吧!

一想到这里,孟神山的火更是不可遏制。

“为什么?”他低低问了这三个字。

一直到进嘉禾园的屋子里,肖天雪都被打横抱在孟神山手中。

孟神山力气真大,下马后奔到这里,也有很长一段路,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像手里根本没肖天雪这个人仿佛。

肖天雪先还想揍他,可是这一巴掌努力了十几下,连他的面皮都没碰着。后来,挣扎想要下来的心愿也没法实现。最终,她干脆安安心心躺在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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