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溪村
睡得迷迷糊糊的江鱼似乎听到了什么,略微睁开眼辨认了片刻,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地里没活,江大河这几天都在给人家做帮工,早上早早就走了。
红星村没遭灾,粮还多着,每天忙完还能混口饭吃,本着多省一点是一点,江大河一直要忙到晚上才回来。
“您做衣服啊。”江鱼有些好奇。
李满月点了点头:“眼瞅着天快冷了,你爸在部队上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套衣服。我做个夹层的袄子给寄过去。”
江鱼这才想起她还有个素未谋面的爸爸来。
“妈,爸过年回来不?”
李满月剪着布的手顿了顿:“不知道啊,听说这几天是要出任务去了,半个月了,连个信都没有。”
她想到这儿突然一脸严肃的转过身来。
“小鱼啊,妈跟你说个事。”
“您说。”
江鱼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态度。
李满月叹了口气:“你爸最近好像要去出个啥任务,听着挺危险的。前个月来信时说让休假的战友回家来看看,顺便带点东西。”
“我怕他担心,一直没说过家里没粮的事。”
听到这儿江鱼就懂了,笑眯眯道:“放心妈,我绝对不会说漏嘴的。”
李满月也松了口气,弹了她个脑壳嘣:“就你话多。”
江鱼吐了吐舌头。
这年代的衣服以素色为多,大家清一色都是黑、灰、绿,偶尔出现几个花布衣裳都要被打上走资派的标签。
李满月想着袄子放军装夹层里穿,就给做了个绿的。
边做还边说:“我这做着,你学着点,将来嫁人了就这样过日子。”
江鱼以前智力不好,家里人也没想着让学东西,就吃吃喝喝的养着就好。李满月和江三观都商量好了,以后她俩走了,就把江鱼移交给江大河照顾。他们兄妹俩自小一起长大,感情也好,她嫂子那边每月留些钱,多少也能看顾过去。
可谁想江大河几年前突然发胖,这时候连个媳妇都找不着。
李满月想到这儿叹了口气:“就怕这两傻子以后相依为命。”
江鱼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不停的犯嘀咕:‘嫁人?’将来万一生个人虫来怎么办?
“生不生人虫我不知道,你再不管我,我就要生出牛粪了!”
正想着脑海里却突然传出一道虚弱中带着愤慨的声音。
“服务脑?”
江鱼试探着叫了声。
那边服务脑在满棚牛粪里欲哭无泪的点了点头:“是我。”
“尤克里救命~”
“你现在在哪儿?”江鱼问。
服务脑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昨天信封上的都溪村吗?”
“我现在就在都溪村的――牛棚里。”
“噗”
江鱼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你刚笑了?”
李满月放下手中针线抬头问。
“不,我刚放了个屁。”
江鱼一本正经道。
李满月抽了抽嘴角:“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出来了,去茅房就好。”
江鱼得了特赦,立马一遛烟儿的冲进了茅房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服务脑在一边笑没停。
“你臭不臭啊?”他边说边打嗝。
江鱼抽了抽眼角:“你是在牛粪棚里吃饱了吗?”
服务脑立刻憋住不笑了。
“你刚说你在都溪村是怎么回事?”
江鱼皱眉问。
服务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天我一接触信封就昏了过去,醒来就在这儿了。”
“我听今天早上喂牛的小姐姐说这儿叫都溪村。”
江鱼犹豫了半晌,最终郑重道:“阿脑,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残忍的事实。”
“那现在在距离1960年一千多年的唐朝。”
服务脑转头看着眼劈柴的小姐姐的衣着,研究了半天。僵硬的点了点头:“大概、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江鱼叹了口气:“都溪村是一千多年前的太合村,也许我们现在就站在同一个地方,只不过位面不同而已。”
服务脑赞同的点了点头:“我坚信这只是一次考验,一场阿古星对于最强绿衣与最强光脑地球生存的考验,只有我们完成任务就一定会回去的!”
江鱼抽了抽嘴角:“你找到阿牛了没?”
服务脑刚鼓起来的勇气立马就丧了下去,一脸便秘的摇了摇头:“我现在在牛身上,哪儿都去不了。”
江鱼知道是指望不上它了,思索片刻,最终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要拆信了。”
“什么?你要拆信!”
“你的职业道德呢?”
服务脑质问。
江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就在牛棚里呆着吧。”
服务脑思索一秒立马怂了:“我收回刚才的话。”
江鱼最终在茅房里刷新了她的职业底线,手指颤抖着拆开信一字一句念着:
阿牛哥亲启:
“什么鬼!”
这是一封骗人的信。
收到信的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选择加入。
粮田百亩全靠偷,生死时速饱肚空。
我们将于明天晚上组成劫富济贫小队,去村东头的生死粮库里偷粮。
粮库门半个时辰一开,望君勿要爽约。
腹中有饕餮,张口可吃人,小妹妹要小心哦~
如果不愿意请看最后一行:没有第二个选择。
“原来阿牛哥就是我吗?”
江鱼看完信后觉得有点丧。
被这封信弄到陌生位面的服务脑表示更丧。
“明天晚上偷粮。”
江鱼自言自语着,随即悚然而惊:“这信是昨天下午送出来的,明天晚上――就是今天晚上!”
服务脑想到这儿脸色也变了:“怎么办?”
江鱼想了想:“你去打听一下村里有没有一个生死粮库,要是有八成这信就是真的。”
“先找到位置再说。”
服务脑刚想点头就凝固了:“我现在在牛身上阿喂!”
“你让一头牛自己出去溜达真的好吗?”
江鱼抽了抽嘴角:“你可以让小姐姐带你一起去。”
服务脑慢慢把头转向了拿着水桶正向牛槽里倒水的小姐姐。
“哞~”
江鱼和服务脑通完话后面色就沉重了下来。
这次的天外来信绝不是意外。
江鱼有种预感是阿诺德将军搞的事情。
让一棵幼苗不停的向下扎根,从分枝里抽取水分,扰乱秩序。后面呢?要做什么呢。
江鱼眯了眯眼,最终决定顺着他们的方向来。
另一边星际法庭上:
“阿诺德将军,请问您对于尤克里绿衣在尼星战争中造成三方混战导致黑洞扩大有什么看法?”
白皮肤的法官问。
“三人同罪。”阿诺德答到。
“这么说将军是服从星际的判决了?”
帝国法官步步紧逼。
阿诺德嗤笑一声,伸手解开领口处的第二颗扣子:“我如果不同意也不会坐在这儿听你废话。”
法官脸色青了青,已有些口不择言:“那么将军,请交出那个通缉犯来。”
“否则星际不介意直接与阿古星高层对话。”
“你在威胁我?”
阿诺德突然站起了身。
法官眯了眯眼:“我只是按帝国条律办事。”
阿诺德轻笑:“众所周知,尤克里逃到别的位面去了。”
“帝国的追踪技术不行,难不成星邮就行?”
“阿诺德!”法官厉喝。
阿诺德拿起桌上的军帽戴上,笑道:“您高看我了。”
他说完就潇洒的走了,留下法官一脸阴郁的坐在庭上。
“将军~”
阿诺德一出来就有不少少女撒着花迎接。
法院被疯狂的迷妹们围的严严实实的。
阿诺德清咳一声:“各位,请让一让。不然韦亚法官该生气了。”
这丝毫没有阻止到迷妹们的粉红心心,反而更觉得阿诺德将军品德高尚。
“将军,请给我一张签名吧。”
最前面的妹子红着脸请求。
阿诺德微笑着接过笔来:“签哪里?”
妹子脸更红了:“请签在我的腹肌上。”
说着就撩开了衣服。
阿诺德从迷妹圈里出来时脸上多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将军,您又被非礼了。”飞碟里的唐尼教授客观陈述道。
阿诺德摸了摸脸上口红印,叹息道:“真想念尤克里在的日子啊。”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剧情已经向着不可预测的方向狂奔了(=^_^=)
卖萌
“来把布按着两边扯好。”
江鱼低头看了眼,她妈正拿着剪刀比划着呢。
江鱼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她昨天晚上一直没睡好,耳边不知道被什么鬼东西震的嗡嗡响,这会儿还有些困。
“妈,咋的了?”
李满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一天就知道睡!”
另一边服务脑涩涩发抖的在牛棚里呆着,生怕触了屁股底下大爷的霉头。
服务脑是星际智脑,但必须依附于力量体才能运行。
刚接触那封信的时候,服务脑就察觉到了陌生位面的气息,于是想进一步扫描,查探其中病毒成分,却没想到突然被黑了后台,慢慢地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睁开眼就是在一个黑漆漆的棚子里。
李满月早上吃了饭后就开始忙活了。
“小鱼,过来。”
“救命~”
服务脑发出一声销魂的叫声。
棚子里臭气熏天,熏的人头重脚轻。
它打开夜视技能观察了四周一眼,不得不绝望的承认他似乎独自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位面。
江鱼睡前想到当年服务脑在星际时的赫赫威名,果断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
全然不知道自己可怜的小伙伴正遭受着什么非人的待遇。
最不能接受的是还依附在了一头牛身上!
服务脑脑海中疯狂的刷着屏,期待尤克里能回应自己一声,结果却收到了一声:“哞~”。
黄牛用蹄子烦躁的刨了刨坑,开始排泄。
江鱼已经确认了那封信来自古代,晚上呼唤了服务脑多次无果后就决定自力更生。
当然最重要的是先补上一觉。
‘服务脑什么的,应该没事吧。’
阅读六零年代小心肝最新章节 请关注凡人小说网(www.washu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