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不真实,想象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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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都做了,后悔不也不是秦深的作风,总不能下水捞吧。

不想了,秦深脱了衣服倒回床上,睡大觉喽。

秦深埋头睡觉,没有看到外面大自然的神奇。

“是这样的秦先生,我就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关于秦时宜的学习成绩和性格的事情,麻烦你提前一个小时到学校可以吗?正好开完家长会可以接孩子回家。”班主任没有及时得到秦深的答复,又喊了两声,“喂喂,秦先生你在听我说吗?”

“哦,哦。”秦深反应了过来,“我知道了王老师,会提前过来的,我们家时宜是有什么问题吗?”

“秦时宜个性腼腆内向了一些,其他方面都挺好的。”王老师迟疑了一下,听筒里传来了翻阅纸张的声音,一两秒的停滞之后王老师接着说,“时宜爸爸我们还是当面说吧。”

秦时宜心里面咯噔一下,就怕小丢丢发生了什么事情,校园欺凌的画面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受害者的面容替换了自家白白嫩嫩的娃娃,心里面火气都上来了,要是让他知道谁欺负了自己娃,他就打断对方家长的腿!“王老师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秦时宜往自己身上套上衣服,看了一眼窗外旺盛生长的荷花,扭头就往门外走。

“我现在就去学校,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知道啦老板。”

两天前小二的学生期末考试结束放了两天假,今天返校颁布三好学生之类的,下午开家长会,然后就放暑假了。

红叶镇就那么点儿大,秦深顶着太阳到学校的时候也不过两点多,六月底七月初的天气,大中午的特别热,站在太阳底下一会儿就一层油汗,人就跟挂在梁上的风干肉似的,表面油滋滋。

秦深不爱出汗,也不容易被晒黑,但并不代表不怕晒啊,戴了大凉帽也没有用,热死了。

今天心急,到王老师办公室的时候额头上都是汗。

“王老师你好。”

王老师和秦深差不多的年纪,大学考的师范,毕业后就到家乡小学当了老师,当班主任第一年就带的丢丢他们班。秦深回来后来开家长会的次数有限,一个巴掌的数量都没有凑齐,跟班主任这是第一次交流沟通。

王老师见到从门口大步走进来的秦深,抿了抿嘴唇,羞涩地笑了笑,长发自然垂落在耳边,看起来非常温柔。“秦时宜爸爸你好,让你急急忙忙过来,真是对不起。”

“老师关心我们家丢……时宜,我们当家长的感激还来不及,哪里用得着你像我说对不起的。”秦深在老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王老师,我们家时宜在学校有什么问题吗?他出生后不久我就去大学了,在他的童年时代缺失,没有让他养成开朗大方的性格,弄成现在内敛腼腆还有一些小自卑。”

秦深长叹一声,年少轻狂不懂事,后来才慢慢有了牵挂和不舍,但那时候有事业、有任务,不能够脱身,等脱身了孩子已经因为没有爸爸妈妈变得腼腆内向,在一众同龄人中因为家庭关系有些小自卑,都是他的错。

“以前的事情改变不了那就参与到孩子的未来,时宜爸爸不要太内疚了,孩子的个性也是可以慢慢改变的。时宜非常聪明,长得也非常好看,同学们都很喜欢他,他就是自己放不开,所以没有融入到里面去,朋友就少。”王老师将桌上的一沓试卷拿出来了一些,翻到打了折痕的那一页,推到了秦深的面前,“我建议多带孩子和其他人接触,利用暑假去科技馆、海洋馆、博物馆之类的玩玩,或者参加绘画、写字之类的培训班,培养一些爱好,也可以多接触一些人。”

秦深拿过卷子看,字迹工整、漂亮,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已经很满意了。成绩也非常漂亮,一律的“√”,连成一片,都看不到一个叉叉的,小二的语文卷子对于成人来说没有啥难度,但是孩子不是啊,同伴的同学还有不及格的呢。

看了一圈,秦和宜的视线落到了两百字的作文上,嘴角抽了抽。

放下之后,秦深郑重地表示,他会带着孩子多接触人群、培养爱好的。

王老师垂下头不要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怕孩子寂寞,自己在脑海中虚构出朋友影响心智发展。”

“应该的应该的,谢谢老师提醒,不然我们当家长的都不知道。”秦深摁着嘴角,就把抽到太厉害让老师怀疑自己的面部神经有问题,“谢谢王老师。”

“你太客气了。”

离开家长会还早,两个人就聊了聊,王老师刚才那声学长秦深还是比较好奇的,聊过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俩以前小初都是同班同学,高中到了市里面上才没有同班的。

只是时间太久远,王老师还记得秦深,秦深却已经不记得这个温柔腼腆的女同学了,不难看出王老师眼中的失落的。王老师看秦深的目光有着倾慕,秦深就当没有看见,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还是不要害人家姑娘了。

开完了家长会领着孩子走的时候,丢丢和王老师挥手说再见,秦深也挥挥手,抱着儿子转身就走,没有任何流连,没有看见人家王老师眼中浓浓的失望。

回家的路上,秦深将自己脑袋上的帽子扣到了儿子头上,半下午了太阳没有那么烈,孩子皮肤娇嫩还是保护一些好。

“丢丢把新朋友写到作文里去了吗?”

期末考语文作文题目是“我的朋友”,丢丢写了朋友小远,是个只有拇指长的小男孩儿,和他同龄,会唱非常好听的歌,还有用草叶子编出小动物,他们一大一小身高上差距非常大,但很有共同语言,相识不久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伙伴。

那个拇指长的孩子是重离的重孙子重远。

住店第二天了,人参宝宝们很焦虑,排排蹲在花丛边看着茫茫虚度原,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爷爷,爷爷,你在哪里啊。

从早上蹲到下午,从下午蹲到晚上,牛大和黄三尾都收工了,他们还撑着下巴蹲在那儿,成了望爷石。

“人参精的蹲功就是厉害,一整天了都不挪窝的。”牛大经过人参精的时候砸吧了一下嘴巴,感叹宝宝们的执着,“这种精神值得学习,我爱娘子的心也是坚如磐石的,回去后娘子要是不原谅我,我就站在屋外守着,要当望媳石。”

累了一天快要成脱水狐狸的黄三尾流着口水看人身宝宝们,他化形之后是个一米六过了一点点的瘦小男子,长及腰迹的头发枯黄就和他不健康的毛色一样,法力低微,他化形之后脑袋上还留着狐耳、身后还拖着狐尾,三条尾巴无精打采地托在地上,就和它们的主人一样蔫吧。

牛大在黄三尾背上拍了一把,“当年我都没有看清你娘的长相,就知道她和一只赤狐在幽会,奶奶的,就这么被赖上了,你家闹家变干嘛扯上我啊,害得娘子误会。”

老实人其实也不老实,牛大当年进了狐狸洞就在洞口撞见了和赤狐幽会的九尾狐,也就是黄三尾的爹妈,他没咋看清楚对方的长相,那两只狐狸却将他看了个全。

这事儿他闷在肚里面,他没说。

九尾狐和赤狐的爱情没有走到底,爱情的结晶过的也挺惨,瘦吧得跟秋天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儿的,还是个闷葫芦性子,一巴掌打不出个屁来。

九尾狐家里为了丁点儿家产闹个不休,急需要将边缘狐黄三尾给踢出去,好少一只狐狸分羹,牛大夫妻两回老家探亲凑钱赶上了这出闹剧。

牛大就被赖上了,黄三尾老娘张口瞎说黄三尾是牛大和赤狐的种……呃,尚且不说牛和狐狸的种族隔离问题,也不谈公牛和公狐狸的繁殖可能性,就说牛大夜宿狐狸洞的情感史很多人都是晓得的,一下子怀疑的目光就上来了。

牛大那是两眼懵逼,天上掉下一个大儿子,不是自己的种。

等反应过来,娘子跑了;等他再将蛮不讲理的黄三尾老娘搞定,娘子上天了。

心累。

黄三尾被牛大的铁砂掌拍在背上差点儿归西,心特别特别累,很想蹲到三途河边幽幽地叹息一声天道不公,为啥他没有继承九尾狐的优秀基因或者干脆就是一只赤狐,杂交品种就是不行,三条尾巴的杂毛狐狸没有狐权。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进了客栈吃晚饭,等日落西山天彻底黑了,等着坐船的客人就到了院外聊天打发时间,等待发船那一刻的到来。

前天晚上戌时三刻渡船靠岸,停留两天两夜,今日戌时三刻出发,售出去船票若干,发船时间一到,买了船票却没有上船的客人一律不等,即刻。下次靠岸时间不定,也许一星期之后又来一趟,也许这个月都不会再靠岸,端看船主的心情。

至于这回买的船票下回能不能用,船上的水手会笑眯眯的说,不行。敢闹事,那就列位渡船拒绝往来户,以后别想坐船了。

霸气是有原因的,就和望乡客栈在三界中的地位一样,渡船在三途河上也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做的就是垄断生意。

小凉也要走了,初来时她穿一身青黑色纱裙,幽怨哀婉,从骨子里透出阴郁之气。现在,她换了一身颜色鲜亮的衣衫,粉嫩娇艳,腰间系了一条红绳,红绳的末端有彩蝶飞舞,一头青丝挽了垂鬟分肖髻,簪着金色点翠步摇,白得透明的脸上抹了胭脂、涂了口脂,双眼明亮,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跃跃欲试。

现在的她是俏丽明媚的,活波可爱的,这才符合十六七岁的年纪。

捧着骨灰坛,小凉对着秦深笑,秦深也被她的笑容感染,嘴角弯起,“一直看着我干嘛,要离开去见情郎了很高兴对不对,祝你到了幽冥界之后一路顺风,一下子就见到你的公子。”

“谢老板吉言,这个给你。”小凉将手中的骨灰坛送到秦深面前。

秦深疑惑,“这个可是你的宝贝,是你的栖身之地、魂牵之所。”骨灰坛子就不用随便送人了吧,送给他也没有什么用,别人用过的他以后也不想用……

小凉俏皮地眨眼吐舌,“不好意思了啦老板,奴家之前是骗你的,这个不是奴家的骨灰坛子,奴家的骨灰坛子已经随公子的尸身入殓,这个是他生前用来喝酒的酒坛,用来酿酒最好不过了。”

“呔!洒家就说女鬼的话最不能够相信,果不其然,果真是骗人的。”缘法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丈八长的禅杖重有千斤,他拿在手中轻如鸿毛,这样一柄重量级法器为他开辟道路,拥挤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路,等他走过了又自动合拢。

小凉皱了皱鼻子,“臭和尚,就你话多,要不是奴家带你去妈妈那儿找到藏宝之地,你还没有钱住店咧,哪里赶得上渡船去幽冥界。”

缘法嗤了一声,“说的你有钱一样,还不是各取所需。”

这两个一开始不对付,到离开客栈的时候照样一言不合就吵起来,感情嘛,吵着吵着就出来了,要是真不想理会,缘法也不会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小凉也不会让出了岸边的大好位置站在靠外的地方等候。

螺号声悠长悠长,船要开了。

人群骚动起来,争先恐后地想要早点儿登船。

船上“噔噔噔”脚步声整齐划一地下来一群穿着红马甲、灯笼裤的力士,也不知道船主是啥审美,让员工都用这幅打扮,红衫配绿裤,人群中最瞩目嘛?

高大威猛的力士下来维持现场秩序,所有人都被推搡着要求排队,胆敢不从,扔下三途河,没有商量的余地。

啥时候秩序恢复了,啥时候检票上船,没的商量。

无论有没有让所有持票人都上船,到了时间船就会,所以不好好排队浪费的就是自己的时间,很快人群就秩序井然,开始检票登船了。

力士在侧,所有想蒙混过关,企图没有船票就上船的家伙全都被扔了出去,运气好的扔到地上晕头晕脑半天,运气不好直接扔到三途河中,三途河水表面看起来平静没有多少波澜,其实水面以下暗潮涌动、漩涡遍布,还有凶猛的大鱼虎视眈眈,下去后十有八九上不来。

就算是如此,依然有不怕死的想要挑战一下力士的眼力和渡船的权威。

“再见,祝你们一路平安。”

“老板再见。”小凉朝着秦深挥手。

缘法在侧双手合十致别,他说:“贫僧在宝塔寺坐化,法身也留在那边舍利塔中受世人供奉,听闻宝塔寺要翻修重盖,恐伤到舍利塔,烦老板帮贫僧留意一二。”

小凉瞥了他一眼,“心有挂念,你还去幽冥鬼界?”

“只是一点儿微末的念想罢了,法身只不过是皮囊躯壳,毁了没了也不妨事。”

“切,口是心非的男人。”

缘法没有反驳小凉,而是对秦深作揖,“烦劳老板了。”

“我会留意,大师放心。”

螺号再响,渡船离岸,秦深看着他渐渐远去,从三层楼船变成了“巴掌大”又变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

秦深始终没有收回目光。

“有没有看见刚才渡船三楼上有个黑衣服的人?”

吃完了饭溜达着走到院子里的黄三尾摇头,他是个闷葫芦的性子,很少说话。

“我看见了,为什么我对他那么在意?真是奇怪。”

这份在意来的毫无缘由,秦深琢磨不透,只能够将答案交给缘分,有缘自然会知道的。

他走到“望爷石”人参宝宝他们那儿,盘腿坐到大宝宝旁边,摸着他脑袋上的小揪揪,“明天才是第三天,你们爷爷会来的。”

大宝宝用力地点点头,其他宝宝也跟着点,“嗯,爷爷会来的。”是说给秦深听,更是说给自己听。

“对,要有信心嘛。”秦深突然深吸一口气,冲着茫茫虚度原大吼:“人参爷爷你快来啊,宝宝们想你啦。”

眼睛里面滚着泪水却倔强地没有落下的宝宝们得到了灵感,也跟着大喊着,“爷爷,快来啊,宝宝在等你。”

“吧嗒吧嗒”人参宝宝们抽抽鼻子,绝对不承认自己哭了,这是激动的泪水。

秦深安慰地摸摸他们的脑袋,低头一看,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地上靖人顶着碗在接宝宝们的泪水,一滴都没有浪费。

这可是人参精华,绝对不能够浪费的。

等宝宝们哭完了,情绪稳定之后,这一队靖人的头领还跟宝宝们说话,他们不能够白拿人参精的眼泪。

所以宝宝们得到了安慰的糖果,糖果是用天青米做的米糖,小小的、甜甜的,抚慰了宝宝们焦虑的心。

回到房间睡一觉,明天爷爷说不定就到了呢。

一定是这样的。

“还好吧爷爷,我跟着老师下墓都没有遇到过粽子。”秦深并没有觉得自己遭遇到什么困苦,反而对爷爷为自己的牺牲耿耿于怀,但很显然,爷爷不想说他的遭遇。

爷爷声音平淡沉静,眼中却满是关怀和爱意,“粽子没有遇上,土石塌方、山体滑坡、河水暴涨……”

秦深肩膀垮了,“爷爷啊,自然灾害应该不能够算到我头上吧。”

“真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不准插话。”爷爷的脸有些小黑,不搭理秦深继续往下说:“阴阳符只有二十年的效用,时间快要到了。时限一到你就暴露在天道之下,他随时都会取你性命,爷爷有个客栈在三途河畔、三界交汇之处,勉强可以躲过天道的关注,你速速过去。还有,客栈需要经营起来,融三界气运方可蒙蔽天机。”

秦深心里面打了个突,顿时觉得压力好大,人生一下子被揭开了隐藏模式,要对抗的大boss还是天道,“爷爷,我不会经营客栈啊。你回来吧,还和小时候一样教导我,你还没有见过你的重孙子呢。”他的生命不应该牺牲爷爷的一生。

秦爷爷无奈地笑了,“傻孩子,爷爷从三十年前就已经不适合经营客栈了,勉强维持了十年……罢罢罢,这些都不多说了。”抬起手,在秦深的眉间处轻轻一点,指尖有光辉一闪而过。“客栈经营手册和注意事项,你好好看看。”

与之同时,爷爷的身影开始淡化模糊,快要消散。

秦深心中一慌,伸手去抓爷爷的手。

“时间到了,深深好好记住爷爷的话,用心经营客栈。还有,爷爷爱你,有缘再见。”秦爷爷挥臂一甩。

青烟聚拢,涟漪再现,悬空转动的挂坠落到秦深的手中。

空茫茫的世界消失,人声车声、风声水声灌入双耳。

秦深还站在餐厅的台阶上,手中握着一串项链。

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消化不良,大脑当机,爷爷说的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超纲了喂,自己又不是学玄学的,弄不懂也正常。

这么一想,对天道天机、阴阳符时限等等惴惴不安的秦深淡定了下来,他只要听爷爷说的去经营客栈就好。

把挂坠塞进兜里面,恢复淡定的心有些滴血,有价无市的翡翠啊,他算是无法变现了。无法变现的宝石就跟住着的唯一一套房子一样,房价飙升也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看,不卖再高的房价和自己有啥关系哟。

糟了!

忘记问爷爷客栈地址是多少了!

在脑海里翻翻爷爷给自己的经营手册和注意事项,没有一个字提起的。

七岁前零星的记忆片段就算了,根本就靠不住。

还是要回去问妈妈。

希望妈妈知道,不然二十年时间一到,他可以等着天道毁灭了。

这么一想,压力又上来了肿么破。

………………

东州市位于南方近海处,有山名叫白荡横贯整个东洲,山下有水名叫清河,山水相依、风景秀丽,让东州市成为华国南部地区有名的旅游胜地。

虽然都在东洲,但城市的发展并不平衡,东边、北边因为地势相对平坦、景点多,发展的就好。不像是秦深家那一带,山地丘陵多,景色也单一普通,但好在溪谷山林的自然景色不错,远离喧嚣,日子平稳悠闲,周末的时候也会吸引一些人过来旅游。

秦深家所在的地方叫做红叶镇,在白荡山南麓一个山坳内,清河的源头就在这儿的山上。作为整个东洲市的母亲河,源头的保护至关重要,因此红叶镇的自然生态、环境质量比其他地方都要好。

四合街是镇上的老街,沿街的房子都是居民的自建房,少说也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临街房子大多数改造成店面,其中有一家木器店就是秦深家——林家木器店。

从镇子上出去往东上了和平路到头便是狮头峰,狮头峰下荒草丛生、芦苇遍地,镇子上还流传着很多与狮头峰有关的恐怖传说,比如吃小孩、水鬼抓人、女鬼啼哭之类的。

遇到不听话的小孩儿,家长只要吓唬说:再闹把你扔到狮头峰去,基本上也就止住小儿胡闹了。

而此时此刻,芦苇人高的地上临水靠山的出现了一幢三层木质老建筑,建筑前站着秦深父子二人。

老妈在镇医院工作,是护士长,医院里分批组织员工旅游,老妈正好这一批,旅游能够带家属,本来爸爸要留下照看小孙子丢丢不能够去,正好秦深回来就自己带孩子,爸妈双双去旅游,一走就是一个星期。

等妈妈回来了,秦深才终于问出望乡客栈的地址,没有想到是在能够止小儿夜啼的狮头峰。

他也是从小听狮头峰各种传说长大的,十五六岁的时候还壮着胆子和同学来这儿试胆量,那时候狮头峰下树高草密,风吹来有呜咽声响,像极了鬼哭狼嚎,吓得众人屁滚尿流,很多人回去后发烧病了。

秦深稍微好点儿,但也做了几天噩梦,梦里面总有个熟悉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爸爸。”在院子里面站的太久了,丢丢忍不住抬头喊了一声,粉嫩的小脸儿上带着不安和害怕,就往爸爸身边靠了靠。

别看丢丢上二年级,等过了暑假就是三年级的小学生了,其实七周岁都不到,等过了生日才算是,穿着宽松肥大的绿色校服就更显小了。

秦深弯腰捏了一下儿子的小脸儿,“不害怕,爸爸抱你进去,咱看看里面都缺少什么之后就走。”

丢丢皱起精致的小眉头,伸手挡住脸,“奶奶说了不准捏脸,要流口水的。”

“小规矩真多。”秦深嘀咕,趁着孩子不注意,托着他的屁股就抱了起来,让孩子坐在自己的臂弯里头。

丢丢吓得惊叫,本能地去抱住身边的一切,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考拉抱住爸爸的大头。但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被坚实的手臂托着他感觉不到任何危险,“居高临下”能够看到更多他自身身高下看不清的东西。

很新奇,很刺激,是从爷爷奶奶那儿无法感受到的。

但丢丢好面子、有自己的小坚持,不肯主动去原谅爸爸,爸爸从他出生后不久就去上学,因为学校距离远,暑假期间还主动跟着教授去下墓,回来的时间都不多。不在家的时候不是视频就是打电话,都不顾念他。丢丢小小的心里面有着怨念,爸爸毕业回来快一年了也没有怎么和他亲近。

哼!

他想让爸爸知道,丢下他是多么大的错误。

丢丢觉得,自己的小名肯定是丢下的丢,一点儿都不是爷爷奶奶说的一丢丢的丢。

好讨厌爸爸啊,可是被抱着又感觉好好。

丢丢陷入了小纠结。

秦深抬头看着儿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抿嘴,表情非常纠结,但眼睛里面被抱起来的兴奋情绪一览无余,乖巧沉稳不像同龄小孩儿那么活泼好动的儿子其实也喜欢刺激,估计以前都没有碰他的点。

这么想着,秦深往前走,时间也不是很早了,他是接了孩子之后过来的,都已经过五点半了。

门扉处铁将军把门,客栈大门这儿却是轻轻带着,稍微一推就开,推开门秦深就抱着孩子往后面退了两步,抬手捂住孩子的脸,已经做好了灰尘扑面的准备。手机用户浏览m23wxw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更多完本关注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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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是班主任王老师的。

“你好王老师,我是秦时宜的爸爸。”秦深从床上捞了一把拿了t恤在手,人站起来准备穿上。

秦深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蒙着被子抓了手机凑到耳边,“喂。”

“是秦时宜的爸爸吗,我是他的班主任王老师。”

秦深撑着床坐了起来,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因为自己设置的了闹铃还没有响,还不到接丢丢放学的时间,电话响了他还以为是王乐彬打来的,琢磨着有客人来了。

“秦哥你去吧,我守着。”

“年轻就是好啊,精神活力那么足。”秦深伸了个懒腰,“中午都不想睡午觉的,我在这边待上十分钟眼睛就睁不开了。”

王乐彬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手机,手指快速移动,打排位赛那叫一个积极,已经黄金段位了,这局只要过了他就是整个滨海省大区的no1,老牛掰了。

莲子落地生根,遇水就长,很快水面上就荷叶田田、小荷尖尖,微风拂过,粉嫩的花瓣颤巍巍地舒展柔美的身躯,荷花绽放,荷香阵阵。

…………

眼角余光是青河水的粼粼波光,脑海中灵光一闪,秦深打开窗户,一把抓了五粒用力抛向河岸……

微风拂面,秦深愣住了,呃,他怎么就突然把莲子扔水里了,那丝灵光出现的快没的也快,这不是自己的作风啊!

“大好人生干嘛用来睡觉嘛,秦哥你要不和我一起打一局,我保你上前三。卧槽,那些傻逼说我盗号,麻b,这个号一直是劳资用。”王乐彬一心几用,和秦深说话也不耽误手上的动作,领着队伍打的对方那群家伙死了一个又一个,躺尸的就在频道里面骂娘,骂的贼难听。

但王乐彬杀完了“人”还不解气,守着尸体,使劲儿嘲讽,骂的对方哑口无言,没有本事打赢他,骂人也骂不过,都是孬种,嘿嘿。“我们这边的网速太强大了,昨天我在电脑里下10g的游戏,眨眼间就下完了,牛逼啊。秦哥你这边拉的多少的宽带啊,上面是不是有人啊。”

纸条他放到了歪脖子老树的树洞里头,原本心心念念着神秘的员工早点儿来,现在却一点儿都不想她们来了,养不起。

“小王你在这儿守着,我到里面躺一会儿,起床后要去接儿子。”

“小子玩你的游戏吧,知道多了不好。”秦深打了个哈欠,抠抠眼角的泪水,“不跟你说了,我去睡了,要是有人来,你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

秦深往里面走,回到房间准备睡觉,脱衣服的时候看到书桌上摆着的纸包,单手打开纸包看着里头干瘪的莲子,这东西到了自己手上快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咋用,就这么放着还占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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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种门可罗雀的情况,别说招工了,就是新员工来了,也不知道如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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