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给你一个回答
“竟然敢和严老争论文学，怕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
一瞬间，俩边的观众就开始互相掐架起来，越来越多的弹幕几乎将整个屏幕都覆盖了，不得已之下，罗厉空只好选择屏蔽了弹幕。
顿时，下面的弹幕更热烈了。
“严老又有新作了？好期待！”
“严老的散文诗在圈子里可是一直很出名的，咱们华夏现在文化式微，要不是有严老这样的文学泰斗在，咱们国内文学早就没落了！”
“是啊是啊，真是期待严老师的新作！”
此时严苟咳嗽了一声，微微闭眼，开始朗诵道：“没有人能够回答我，为何现实如此残酷，没有人能够回答我，为何我的笔难以叙述，没有人能够回答我，为何天空总是泪水，没有人能够回答我，卑鄙和高尚究竟是何分别！”
严苟朗诵完毕，目光微垂，看着屏幕上无数喝彩的弹幕，心情极为舒畅。
看，这才是散文诗！这才是文化的力量！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电脑的音箱中传来一个声音。
这声音低沉，嘶哑，仿佛充斥着某种难以叙说的力量。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罗厉微微一笑，一张脸显得十分平静。
你要回答是吧，那我就给你一个《回答》！
眼下是直播，你这老头突然冒出来砸我场子，既然你不想让我舒服，那我也绝不让你舒服！
你要明白，地球文化五千年，你爹依然还是你爹！
我去你大-爷-的！
此时严苟刚听到罗厉空念的这俩句，心中顿时猛地一突，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而直播间的观众们也被他没头没尾的两句话给弄迷糊了。
啊！
这什么？
难道这是诗？现代诗？
谁也没想到罗厉空一张zui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过这话什么意思？卑鄙的人可以靠着卑鄙畅通无阻，高尚的人只能随着高尚进入墓碑？这句讽刺的意思太强烈了！而且稍微懂一点文学的人就知道，光是开篇这一句，这诗就不可能简单！
站在身后的叶婉怡也美眸一瞪，脸上划过一丝讶异。
此时罗厉空不管不顾，抬头望了望上面，“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好望角现了，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直播间中已经鸦雀无声了。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为了在审判之前，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说到这里，罗厉空语气猛然一顿，笑容瞬间收了起来，嗓音也一下子加重了，“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这几句一出，回声都响彻在整个直播间中！
罗厉空旋即又微微一笑，“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让所有的苦水注入我心中。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罗厉空再次抬头，对着镜头，指了指上方，坚定不移道：“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你不是要回答吗？
行！那我就给你这个回答！
来自著名诗人——北岛的《回答》！
“小家伙，文学不是那么玩的，没有相当的文化底子，就不要拿出来献丑嘛！”严苟此时避开之前罗厉空所朗诵的讽刺诗不谈，转而开始念起了其他的。
“老夫就给你念一首我自己新作的诗吧，可听好了！散文诗不是会用标点符号，分分段就能写的！”
看来自己还得再使把劲不可，眼下的情况可是不妙啊！
谁拦着自己赚声望值，谁就是敌人！对于敌人，罗厉空一向都是心狠手辣。
恰巧此时那严苟也是摸着胡须微微一笑，如同智珠在握一般开口道，
无奈之下，他只好强词夺理道：“混账！别以为你会拽几句文就真当自己是诗人了！我们华夏文学圈可没有你这号人！”严苟气地在直播间里开口就是大骂，拿着文学圈的大帽子就往罗厉空头上盖。
不过这会观众们可就不乐意了。你说你一老头，能不要倚老卖老吗？
“老家伙，你能代表文学圈了？”
不过此时他却有些皱眉，因为随着对方洗白弹幕和粉丝qun体的反攻，他发现自己的声望值获得明显开始降低了！
莫非这声望值的获得，不单单要求自己的曝光度，还要被认可？？？
“你们这帮普通人能懂严老的文学素养？别让人笑死了好吗？”
“就这也叫散文诗？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嘛！还诗人和愚昧的人，我看你就是那个愚昧的人吧！”
“文学圈是你家开的吗？”
“只要回车按的勤，散文诗一天几百首不是问题啊！哈哈哈！”
这小子竟然用诗歌骂人！
不过这诗歌的韵味实在太强，就算是严苟，他一时之间也没法反驳。
……
不过严苟也不是普通人，好歹也是拿过茅盾文学奖的，圈子里支持他的人可不少！
没过一会，就有大量洗白的弹幕飞了起来。
虽然严苟从未听过这首俄国伟大诗人普希金的散文诗，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听不懂其中的黑色讽刺。
毕竟普希金可是被誉为“俄国文学之父”的伟大诗人，严苟虽然也是个诗人，但是俩者之间的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
听到罗厉空的一通朗诵，严苟先是楞了一下，旋即回过味来，顿时脸色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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