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古稀睿智收疙瘩 幼稚懵懂在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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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呼百应!虽然是五房里的,可关切到以后各房切身利益呢!说不定“他”就是未来美好生活的“发言人”、甚至是“接班人”的问题,能通过与刷下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两种不同的期待,甚至是两种不同的未来。虽然摸不准李无香用什么方式测试小儿,可各房的认定这吃的是给小儿的,心急的是不知小儿最忌口的是什么,可怨的是不能捧出多样作选择,担心的是小儿就认准捧上的,真是左右为难呀!可认准了一条,多粗糙的也别多捧,别让小儿饱了口福。可又怕李无香嫌吝悭,真是让她们把罐盖来回地折腾。最后还是把一捧捧吃的放在李无香面前的一张小方桌上,有红薯片、炸米片、饼干……甚至还有腌梅子。

李无香伸出一根指头在一堆中拨来拨去的,脸上愈呈不屑的神色,嚷嚷道:“咋没有纸糖呀?不说是用糖诱的吗?没有咋试?……这炸的咋这色?没发霉吧?准是油温不到、才板板的。我尝尝脆不脆?”她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她到底试不试呀?各房的心里没谱,只听她说要纸糖。看着她眯缝着眼大吃大嚼的样子,看着那看她吃而垂涎三尺的孩子,真恨不得出山把纸糖买来。眼见着那堆要一扫而光了,还真有人捧出糖来,也只有可怜的一颗。不知道其人是否仅此一颗,舍不得吃而珍藏已久,还是不舍得多奉?不管怎样,就是种种隐情在各房的看来都是天经地义的,因为在这年代的山里能就着李无香猝不及防的刁难而拿出糖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接着纵眼聚焦她怎样测试小儿了。即使求得东风,各房的对她怎样测试仍没有头绪,但知道她想出这一招来,就证明她有意成全收房的事;又不能泼场,就只有静观其变了。

六房的最出众,悍举蜜口被强拒后,又道:“婶,你看看他,何必动这心思呢?伸进嘴里的指头都不会咬。”

李无香冲道:“你想他咬死我呀!我指头伸他嘴里不咬就证明他灵性。”

这怎么说的?以往咬灵性,今个不咬也灵性,真是翻口覆舌全凭一张嘴……各房的费琢磨,面面相觑。李无香认为她们装糊涂,倒耐着性子解释道:“以往他咬得是谁?那是来潘家调唆各房团结的破坏份子,是阶级敌人。今个他要狠心下口,可咬得是婶太婆。一方面是人人可咬的敌人,一方面是至亲长尊,连一个一岁小儿都掰得清、理得明,你们猪脑子?”

这说的理义分明吧!大点孩子能分辨出这话的“真谛”这只能说懂事、有领悟力,我这么点人儿能分辨出来、并且嫉恶如仇地咬人这就叫灵性,这灵性是打胎里带来的,是不可变更、不可辩驳的?至少此时李无香是这样臆断的,有话为证:他长大了就能派上大用场,就能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这话驳、堵得各房的哑口无言、百口莫辩,至此幸庆的是她自称为小儿的婶太婆,懂得她禀性的人知道此时此刻沉默是金,只要沉默备不住幸运就会降到自房里来。可对仍气盛争强的六房的来说她就是狡辩、歪理、强词夺理。忽然想到一可辩驳的,争夺的性子立马成膨胀之势,不可按捺,大大方方走到李无香的面前,道:“婶,我只是要说通道理,并不是背你叫板。上次咬那女人指头是巧合,是他饿得不行了,咬得急,咬住指头是有可能的。今个没咬指头和糖只能说明他不饿!”她自以为得计,招呼各房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她就是机灵,抓着了理,就煽动、搞群众运动,就不相信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刻她们还沉得住气。结果各房的都应倡了,虽不如火如荼,但也是积极的。

李无香手上的杖直往六房的身上戳,“你卖弄个啥?我脑子朽了?你能再打倒我的话以后叫你婶!”她转望着大家,许久,道:“他今个不饿、我没有塞糖吗?他是怕咬我而宁愿让糖掉在地上。你们看看,他现在吃得多欢呀!知道为啥吗?地上没我的指头。”

看着地上正舔糖的小儿,听着她的谬论,各房的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五房的分了神,一知半解,可看着地上有损贬五房之举的小儿,一把抱起来,道:“婶,消消气,身子要紧。以后那捣蛋的来了,让他再试试。”

已掖人后的六房的,低头嘀咕道:“还试啥呀!干脆放狗。”

“六房的!”可李无香听见了,举起的杖只差没掼出去,怒不可遏,“好好,你就给我拗着来吧!我收房继后,你龇牙放狗。今个趁各房的都在,我就认准这小子了。这小子叫啥?”

五房的笑逐颜开,“小名宝儿,还得你正式取个。”

“这宝儿就不挂不兴的名下了。”李无香郑重宣布:“他就依我名下了……”

如果对轩子那头的盼望之心还差强的话,可房里有个“受宠”的,至少打入“内部”了,对老潘家的重重“疑虑、悬案”更接近了,更能探出一个根本吧!甚至说不定能顺手牵羊、混水摸鱼捞得一些利益呢!可现在各房的知道无力回天了,就只有低头不语了。

而李无香直盯着我,直摇头,直喃喃道:“这不端相的咋带在身上?这灵性也犯疑。虽然古往今来有多少大人物都长得歪瓜裂枣的,三国上还说孔明娶了位能干、聪明的丑女人呢!再者这根上……”

五房的忙夺口道:“以往豆子就是太显摆了,这豌子可不同于豆子,他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可他又心灵手巧,不但外面的活干得精细,晚上还经常帮媳妇打毛衣、绱鞋底,你要不信我捧一堆底子给你验验。他媳妇更没得说,耳不听鸡鸣,眼不见狗拢。对我们长辈很慈和孝顺。房里更没动静,从没听见她弄出半点响声来,更没发生过以往跟我穿错裤子的事。还有哇……”

听着听着,各房的窃笑不已,可看着李无香时不时点头回应,知道“牛都去了,还揪着尾巴何用?”,唯当把戏看了。五房的却越说越兴奋,说完她的三从四德,又举她娘家的贞洁牌坊。李无香终于听厌烦了,频频示意她别呱唧了,最终截口道:“好了好了!从她不把宝儿过了就知道此女不一般,要不我会索上门来?我不会走眼的。”她不停顿手杖,“各房的、各房里的都竖起耳朵来,我决定把宝儿收为幺儿子,以后各房要对她按辈分对待称呼,对他不敬就是对我不尊。轩子老八,明子老九,德子那阴魂野鬼就不值一提了。我幺儿子就是潘家老十,我再给他起个大名,叫潘宝庸。各房的有啥意见说说,潘家的事大家议嘛!”

谁还有意见?谁又敢提呀?各房的现在才知道李无香这趟下来原本就目的明确,只是招呼各房凑个热闹而已。略等片刻,李无香没看出哪房的有情绪,大声叫道:“就这么定了!啥时候了?看忙乎的。五房的,今个就在你这吃午饭了。宰一只老母鸡,罐子里的那块肉可别舍不得掏出来。各房的别走哇!我近七十岁收个幺儿子,这多喜庆的事,各房得庆贺我,给我敬一杯酒哇!……啥礼不礼见生份!以后轩子回潘家的那一天,各大房几十上百口人聚在一起,拍个全家福。”

于是各房的都拱手向她祝贺道:“婶,恭喜你老有老疙瘩了!”

李无香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而道:“各房的心里我明白!手背手心都是肉,我能偏袒哪房?各房困难我也知道,大房一个药罐子,二房念书负担重,三房一独苗养老重,四房愁给儿子成家,六房给七房挑了一梁,这是一眼明了的。轩子有出息也是各房在山里刨进来给供出来的,各房这一篓篓大负担我能不向他提?他那有情有意的在哪啥地方能不惦记着山里各房、山里的根?我也着急呀!他实话也没向我落几句,信都没给我一封,我能夸口把各房里的负担大包大揽?可各房的也不能盼红了眼,该干啥干啥,自个的日子还得自个过,别盼来盼去一场空,那时候我可吃罪不起!”

大房的这才开腔道:“谁撂下日子干盼?人受得了肚子也受不了哇!再说救穷的话,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无非是头顶一个‘潘’字,忘不了轩子,各房只盼轩子老弟早日回潘家团圆。”她的话音一落,博得一片热烈掌声。之而五房里一堂人显得其乐融融,笑声不断。

李无香连连叫好,特而对六房的道:“你可别介意我才嗓门大了些。病好了我还惦记着六房贡献大呢!这些我都要跟轩子一五一十说叨的。”

六房的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四房的,露出得意之色,轻悠悠道:“婶,你别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告诉轩子老弟,这是我们做晚辈的应该做的。婶,你还不如住我房里来吧?看你……”

李无香忙退避不迭,“别沾!我要消停。别说你那一群小子将来要成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你那房里准定还闹腾不休吧?看你头上的疤痢,昨晚上又耍啥花枪了?”

哄地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六房的乐不可支,痕痕斑斑的脸上亦略呈红色,为了掩饰忙把猫子拽过来,道:“见过婶婆。”

“别!又不是第一次相见,还是叫我刚收膝下的幺儿子吧!”李无香眼睛寻不到我。好在有人很快把我交到她手上。她这一逗,我就拍掌撒欢的。“我还以为就知道丧脸呢!笑起来也像个少爷。”李无香招呼道:“来来来,按房按辈分见过我这幺儿子。叫大房老大来,谁让他排在前头了?”

谁会行礼作揖?笑笑了之,最多对粉嘟嘟的小脸抹一下,表示亲近。吵吵嚷嚷,嘻嘻哈哈,一直到李无香被请上桌也没停止。

五房也真殷实,桌上九碗菜,包括鸡和肉。各房的说是都在五房吃席面,可只顾侑劝李无香、往她碗里递送了。而她只顾狂馕海塞。下了桌后,给了我一块钱的红包,说是疲累了,得回去盹一盹。于是各房的把她送回库尾。返回后,才知道到下午了,才知道李无香早上来的就跬步未离,才知道肚子里空空如也。她们大步溜星往回赶时,六房的忽然问道:“这信、去哪里接?”

她们都驻足而望,异口同声道,轩子那接呗!

可她又道:“那谁去呀?”

这下如棒子把她们的头打懵了一样,嘴上却道,你操的哪门子?总有人的。

从此以后,各房的在一年三节、平时来要客了都对孩子嚷嚷道,去,把库尾的婶婆接来坐上席。李无香对孩子得问准了:是不是客人都来了?菜是不是都上桌了?别害得我瞎等干望的。直到问确切了,才慢悠悠地拄着杖,挪着八字步下去,害得一桌客人等她。上桌以后,她把一碗鸡蛋羹打发了一大群孩子,然后自顾大吃大嚼了起来,还对菜挑三拣四、进行批驳,说这菜咸了、那菜澥了。各房的还得笑着连连称是,说下次准定注意你老的口味。

我过房后,母亲把我送外婆家住了一段,可不是长久之计,不能呆长久。我回潘家后,母亲怕是觉得过房也没什么可担心、惧怕的,于是警惕性逐释了。四岁那年,李无香把我交给沈洁启萌。学校有沈洁,家里有母亲监督我的学习,李无香也时不时拿起我的家庭作业检查。李无香注重把我培养成才,更注重我的品行,据说她对沈洁说过:此子可是我的半边脸。去学校也有几里的路程,好在有狗子、猫子一帮叫我“宝十叔”的保架护航,雨天撑伞,趟河背、越岭扛,豆子当年读书也没有我前呼后拥风光。长大的我肯定不会成为把潘家败没的第二个豆子,那么是怎样一位后起之秀呢?

“哦!成了,就这么着。”李无香猛然惊醒般地应着,这才抬起头来,看见小儿正舔地上裹满灰尘的糖。

各房的看着小儿这“惊人”之举,看着李无香越加看的脸色,都蠢蠢欲动了。当哪房的一招呼她去房里时,都围上去又扯又拽的。李无香推开她们,蹦跳了起来,“这不是搅事吗?不知道我干正事?还没完呢!”

李无香照本宣科,做着一系列举动,可还没尽善就耐不住性子了。她欲要把糖给吃了,这一敏感的举动让各房的那一双双一眨不眨的眼睛捕捉到了,倒饶有兴趣看她怎样受五房的摆布愚弄。结果大失所望,看见李无香把一指头和糖杵进他嘴里片刻,就全抽而束了。小儿就丧脸而哭,嚷嚷着要母亲。

各房的心里乐开了花,都心里打喳喳道,伸进嘴里的指头都不敢咬,还老远跑去咬得鲜血直流,还一咬就会万能呢?没咬就嚎起丧来,看李无香怎样损这小东西。还指望着李无香宠着戗着,就这羞三怕四的,长大了还不知啥货色,准不定建一豪宅都不敢点火。比豆子差十万八千里,至少他不会被一指头吓破胆。再等等吧!看李无香咋自圆其说、咋掩脸收场?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没准在物色哪房的?我说五房咋这么山清水秀,原来一脓包!怕是要风水轮流传了,咱房里的哪位不如他……

王婆自夸,哪知捧得是一瓜!看着各房的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五房的颜面尽失,无地自容,恨不得扇小儿。可觉得尚存一丝希望,于是去扯李无香的衣角,轻唤着婶。

对,再把这崽子惯纵成五房第二个豆子,长大了强奸勒索,打家劫舍,杀人放火,顺带把李无香这把老骨头给焚了……在场的潘家人想着豆子烧了宅子,今个却受到李无香的褒扬,亲眼所见家化为乌有的人谁不痛彻心扉?谁不对她责有烦言呀?可这愤怒不能表露出来,而各房的还赔笑道:“现在就过,当着各房的都在。五房的让他跪下来,你自个也跪下来呀!把小枝叫来,说父母大人在上,请受孩儿三拜……”

五房的知道她们嫉妒,说风凉话,在指责,讽古讥今。可提到豆子烧了好端端一个家,她心里也不能真正原谅他!现在做过房的事还真觉得颜面无存,更摸不准李无香是否拿班作势、在责怪五房?所以她抱着我踌躇不前,望望李无香,望着各房的,真是歉然于怀、羞愧不安。

可李无香叫道:“叫小枝来干嘛?有我在这里!”她把我抱过来,“我还得念念是不是根红苗正呢?”把我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鄙道:“这可比豆子差远了!你们看看这暴眼塌鼻、平头正脸都算不上,这把势也滴小。就这、这发苶的。吔……又丧起脸来了!”忙把我抛到五房的手上,冷哼不止,道:“这、这倒霉样,哪一点也看不出是老当家的这脉下来的。”她连拍手,冷哼道:“原以为把他过继给小枝那霉气冲天的房里怕委屈了他。”她冷笑几声,“这能带出第二个豆子来?”

李无香把那捧都吃光了,才拍了拍油兮兮的手,连声评判各房捧上的。转而问众人,“那女的咋诱的?”

五房的接口道:“那女的一手招呼,一手晃糖。他就跑上去,一口咬住了她的手。”她把我攲在墙边,招呼李无香,“你站在那,再近一点,一手举糖,叫他宝儿、宝儿……”

各房的哪有热忱烘培,拆台还来不及呢!可还得藏掖心迹,还得赔笑以答道,五房的跟我叨过,我原以为是说豆子呢!我又没亲眼看见,有没有这种盖然性?我也拿不准,就他比豆子还差一辈……婶,你英明,你一口言。没见着能是真的吗?反正我不信,要是能试试就好了……

李无香当即立断,“那就试试呗!各房有啥好吃的没有?诱诱……”

她不停说、不迭打压,五房的失望之极,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各房的喜形于色。

李无香对把我抱出去的五房的叫道:“哪去?”五房的回头而恋,可仍慢慢往外走,道:“别瞧了,就这么个样。轩子出山三十年都又要回潘家了,看以后豆子有没有音讯。”

就李无香进五房说的关于“轩子的一番话”和她现在又欲“豢养宠物”而言,各房的认为她准知道轩子在台湾。就她收“宠物”就是摆谱的表现、身份的像征!退一万步说,就是轩子早年故亡,各房的觉得李无香蛰伏期已过,以后大有作为。可看着李无香责问我母亲,各房的虽心存侥幸,可怎能坐视不管?都虚情假意、用同样责备语气、你一言我一语道:“说呀,婶婆问你呢!看把婶婆抓的,真不识眉高眼低!过房咋了?各房都有过的,就你一块宝贝疙瘩、真金白银?不就是过过场、挂挂虚名!不照样在五房过日子?你就不知道顺顺婶婆的心意,让她开心一阵子?”说着说着,就别有用心了,“让婶婆宠着、揽着多好哇!跟豆子一样,上学带丫头,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才会说溜话就开始支使人了,见天要吃香喝辣的。未发身就开始要权要当家了,见天责这骂那,冲母打父……打家劫舍,杀人放火……”

李无香手上的杖捅向各房的,叫道:“这是豆子吗?你们可别东拉西扯的,我今个说的是收房。豆子咋了?刚成年就混了一个响当当的头衔,****党员。他有脾性,有胆识,出山闯世界去了。是,是他烧了宅子,可要是潘家再出这么一个……”话顿,望向马趴在地的我,道:“看来这戏还得真做了,这崽子我收下了。我这老东西就看上你了,要是你长大了有豆子一样的本领,我同样建一豪宅让你烧。”

“你这老东西不给劲!”李无香话锋一转,“是模样不端相,可只要有灵性呀!豆子不是小时候就灵性暴出吗?”

五房的又蹿上来了,喜不自胜,忙把上次我咬人的惊人之举禀报上,还不忘向房里人使眼色,煽动他们说合说合,更是往李无香身边凑,道:“婶,你可得分辨仔细呀!这崽子刚几个月就能分清好人坏人,不但能分出来,还要咬死她。你没看见她痛得作驴打滚,那血流得狗都舔饱了一顿,那指头骨头都秃噜了。婶,你说说,那捣蛋女人一趟趟来我们这几十岁的谁知道她是坏人呀?结果让一毛孩子给治了。”说着,自笑了起来。

原本李无香躬着身,张着口,眯缝着眼,脸上笑意洋洋、一副听得陶然的样子,最后也跟着爽悦地笑了起来。转而又盯着地上的好一阵子,道:“这熊样,难不成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她向各房的望去,“一家之言不足信。他发飙的事真有?”

此时,闻讯赶来的母亲,像要失去我一样,从李无香手中夺过我,拨人而欲逃,可被五房的死死扯住了。望着手背上一道鲜红挠痕,李无香大发雷霆,不停地拄着杖,嘶叫道:“过房,现在就过!各房的都给我抢来。再呆着,以后轩子回来了,可别说我李无香翻脸不认人。”

这命令如泰山压顶,各房的一拥而上把我从母亲手上夺过来,交给李无香时顿悟这是在帮济五房呀!心里疑惑咋这好事又让五房摊上了?难道五房建在龙兴之处?仔细想想,五房房子可不建在老潘家五房地基上。

李无香对软瘫在地、怒目而视的我母亲责问:“为啥不过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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