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春庆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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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鹅黄……

这一片鹅黄,究竟又是何物……

这手悬念之举,堪称妙不可言!

由我亲自主导把控,整个二房同辈兄弟,花了足足5年的时间,才整理编撰成书的古韵学巨著,又岂是一阙半阙的词作可以比拟……

腊月十七日午时。

继三房半阙藏名词出现后,二房终于出手还击了,洋洋洒洒近20余万字的首卷《荒州古物新考》,在荒州城纹章师界,引起了轩然大议,官学夫子与工会神纹大师,以及荒州城古韵学专家们,纷纷赞许,称其书内所收录整编的相关古物,品类齐全,解说详尽之余,考工与见解也颇具新意,堪称近百年来荒州域古韵学百科全书之最。

获此佳评,二房形势顿时窜高,颇有与三房针锋相对,双雄逐鹿之意味。隐隐中,除了少数几人外,在大部分人的心中,今年河内堂的春庆之争,似乎与那大房全然无关了。

毕竟大房的人丁,实在是太过单薄了些,张大少的血脉能否激活尚未可知,香凤小姐去年又被官学陈夫子收归名下,听说至今尚未归来,其它分支虽也人数众多,但可堪造就之才,几无听闻。

难道就指望那个粗鄙冲动的乡巴佬姑爷夺魁吗?别说笑了,不闹出笑话来就谢天谢地了!

而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除了粗鄙、穷鬼、乡巴佬、牛粪外,又新贴了张冲动标签的姑爷刘庆歌,正自目瞪口呆,回思着安伯所讲述的,这几日外头的动向。

那什么《荒州古物新考》,他也懒得去管,估摸着就如书架上的那本《九州奇物志》差不多了,倒是三房那位天才……小舅子的“半阙藏名”词,让他大感震惊,忍不住再次问道:“安伯,您真能确认长生小弟没有骗人,那半阙词真是他亲自做出的?而不是抄来的?或者刚从某个遗迹中挖出来的?”

安伯有些无语,这是问第几遍了?五次了有没有?三次是肯定有的了。

虽然不知道自家姑爷,怎么就这么在意这半阙诗词,他还是翻翻白眼,用力点头确认:“长生那孩子是不会做假的啦……”心中已是恼火,你敢再问一次,老头子包保跟你急!

庆歌哦了一声,确实有些懵逼了,那股异样的时空错乱感,愈加浓郁起来,捏着下巴,继续皱眉,也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鬼。

一旁的小侍女忍不住问道:“姑爷姑爷,十三少好厉害哦……姑爷你猜得出那词名吗?”

“不就是《沁园春.咏菜花》……”

庆歌随口说出,声音颇小。

小侍女瞬间呆萌了,不就是沁春园有菜花?

姑爷这是又犯毛病了吧,沁春园又不是没有去过,那处园子里头,哪里有菜花了?

安伯倒是听得明白,立马站直了身子,老秃头晃得庆歌的眼皮直抽抽:“难道姑爷你懂这首词名?”

不得了啊!

除了书画之道外,这位捡来的便宜姑爷,不会也精于诗词一道吧……

“全都闭嘴!三房十三弟有此才识,吾等当为宗门庆贺!春庆之举,本就是为宗族选拔可就之才,延我河内堂一脉百世昌盛之举。即然三房出招了,叫你们过来,是商讨应对之策,而不是喋喋不休的抱怨或气馁……”稍顿了顿,目光扫视诸人,“明日,便先把那三卷《荒州古物新考》首卷放出去罢。”

张长乐做出了最后决断,心中不禁冷笑连连,真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半阙藏名”的伎俩,是大师兄卓超然你的手笔啊,十三弟天性淳朴,又哪里会玩这种花花肠子的门道了?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张长乐闭起双眼,默默地呼出一口气。

自从三哥、四哥、六哥外出历练后,二房年轻一辈的担子,终归还是要由自己来担当的。

此话一出,连钱宁铠看向张长生的眼神,都有些不自然了,19岁的5级血脉蓝晶神纹师?我的妈,这在中州域都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哦……

“……大师兄谬赞了,小弟实在是汗颜……九哥的本事我倒清楚,确实是有能耐之人,但小弟却有自信在古韵学一道上,也不差他多少,倒是三伯那边,不是还有凤姐姐家的姐夫吗,却不知道有何能耐?”张长生天性纯朴无邪,小时候最喜欢跟在张小跃兄妹屁股后头,俩人待他也情同手足,算是二、三房近百位堂兄弟姐妹中,与大房最是亲近之人了。

卓超然再次微笑,这小师弟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不过,恐怕也只是当这三房春庆之争,是同宗堂兄弟间的友好竞技罢了,摇摇头说道:“那刘庆歌我倒未曾见过,但却在前几日,听说一枪就把林子轩的右腿打残了,想来也算是个人物吧……小师弟,这首《沁园春》实乃佳作,工丽别致,曲尽其妙,不外如是了……”在一向清高的卓超然心中,庆歌也确实算不得什么,不欲再多谈及,转头朝钱宁铠说道,“宁铠,老师此次指定你我二人,全力协助小师弟夺取春庆冠首,其中自有深意……依我看,就照着之前的商议,将小师弟这首新作前阙放出去罢,有十年前荒州域最妖孽的天才参与春庆,我倒要看看张长乐又如何应对……”对于大房,居然是提都懒得提了。

张长乐心中感慨,长生这个即是小族弟,又是小师弟的少年,确实当得起荒州域“古韵学天才”之盛誉,事实上,这何尝又不是整个河内堂张氏的举族之幸,宗族里能够出现这种妖孽级别的族人,他也是打心底里感到与有荣焉。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了几眼,仍在议论不休的二房诸兄弟,有人惊慌失措,害怕春庆之争失利,而少了宗族俸禄,更会失去工会或官学的就学名额;有人口不择言,大骂三房卑鄙,怎么能让一个妖孽级别的天才参与此事?甚至置疑这半阙词作是否高人代作者也有之;还有人干脆一脸无所谓,看似淡泊从容,实则混吃等死……

张长乐根本不理会众人的喧闹,只是肃颜静坐着,凝神低吟,细细地体悟这三房十三弟的古韵新作,本就是个黄晶阶神纹师,对于《古韵学》诗词之道,虽然算不上精通,好坏却也总能够品鉴个一二出来。

仅仅这上半阙流露出的旖旎春光,与那别致的大地美景,便让他由衷赞叹,加上那猜谜般,特意藏匿起来的词名,更是让人无限遐思。

这本就是议定之事,钱宁铠自是点头应诺,抄了那半阙古韵之作,犹自赞叹了几句,方才出了门去。

不过小半天时间,十年前,荒州域最负盛名的古韵学天才,河内堂张氏三房,十一公子张长生,正式出关,并参与今年三房春庆之事,便在名流圈内,传得沸沸扬扬,伴随而出的半阙藏名词,更让喜好此道的世家子弟与纹章师、夫子们,惊为神作,三房风头一时无两,最终彻底地掩去了早几天的“官学血案”余热。

“长生师弟勿要客气了,都是老师座下亲近兄弟,不必如此客气的。”在卓超然面前,钱宁铠哪敢显摆什么,也连忙对那少年回了一礼,“此次张氏三房春庆之事,依为兄看来,大房的香凤妹子去了青州,长跃兄又在FZ-9张罗开拓塞级驻地之事,想来该是已经放弃了今年的入学名额竞争了。倒是二房的长乐师兄,素有河内堂青年一辈第一人之称,于荒州域同辈中也素有声望,据为兄所知,已有近80名才俊明言会去支持二房春庆夜宴,况且,长乐师兄本身对古韵之道颇为精通,二房春庆布置皆是由他一手操执,想来必定有些出彩之处,若是往年,怕是稳居第一也算不得夸口。但今年嘛……呵呵,为兄却实在想不到,老师居然把你这个得意弟子给支使出来了,唉,为兄实在惭愧,师弟你对古诗词一道的造诣,居然达到了此等境界……”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感叹了起来,对这个被工会副会长史迪逍雪藏了近6年的师弟,修为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并不确知,却也实在起不了攀比之心。

少年张长生又是一脸羞涩,连说师兄谬赞了,正坐着的卓超然轻轻放下手中词稿,右手食纸轻扣桌面,恢复了一惯的冷峻,说道:“小师弟不必过谦,宁铠虽心性有些轻浮,这番话倒也中肯,试问我荒州域又有几人在19岁之龄,便能达到5级血脉修为,兼具蓝晶阶神纹师之境界的?”

河内堂本年度的春庆三房之争,意外地被这半阙古韵之作,燃烧了起来……

腊月十七日,凌晨3时许,张家宅园二房所在,张长乐的别院“碣石园”内,商讨氛围依旧浓郁,21位本房春庆参与者齐聚一堂,每每言及,总是绕不开那半阙词文。

“《沁园春·?》——极目离离,遍地濛濛,官桥野塘。正杏腮低亚,添他旖旎;柳丝浅拂,益尔轻飏。绣袜才挑,罗裙可择,小摘情亲也不妨。风流甚,映粉红墙低,一片鹅黄。”

腊月十六日,时近傍晚,由于午间突然而降的那场小雪,整个荒州城显得有些冷清,神纹师工会二楼,钱家二少钱宁铠常年租用的雅间内,工会首徒卓超然居中正座,一向不苟言笑的刚毅脸庞上,少有地流露出一丝笑意,正拿着一张写满了字迹的宣纸,不时点头。

右手边是个银袍清秀少年,脸上略有稚气,头上戴了顶时下世家子弟们,最是热衷追捧的变异蓝狐皮帽,裹着同样质地的珍贵狐毛围巾,正小声地说着话。

“大师兄,钱师兄,老师让小弟参与今年我三房春庆一事,若非有你两位的费心帮衬,师弟我还真不知道从何下手呢。”少年说着,连连拱手,俊脸上居然带着些许羞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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