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疯狂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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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安伯所言,那小舅子虽然自小天资超凡,却也有着普通孩子般的平凡童年,整天腻歪着张小跃与王香凤,三人感情自是颇深,算得上知根知底了,从小到大的人生历程中,除了记忆力超凡外,对《古韵学》的鉴定之道,也的确堪称逆天,特别是对近古之物的敏锐断别,有着近乎直觉的惊人本能,再加上以13岁之龄,就觉醒了真灵级祖脉基因力量,这才被誉为古韵学天才。

至于诗词一道上的天赋,反倒是在五、六年前,被工会史迪逍大师看中,收为了亲传弟子之后,才慢慢展现出来的。

当然,对于这位天才,居然没有被张小跃那货带坏,在庆歌心中,也是堪称奇迹之一了。

安伯是个老人精,听得那“略懂”两字,心中已然有数,估摸着这小子,肯定不是谦虚才这么说的,怕是不想让人知道才是真心思,倒是谨慎性子,懂得藏拙,不错不错,就算血脉激活不了,也尽是配得上凤姐儿那丫头了。

至于几件字画残本之事,大管家表示毫无压力,嘴中哼哼了几句,渲泄了一下先前的不满,亲自晃悠着去了主宅那边,拿了三个大小不一的木匣子来,啪,直接扔在了桌子之上。

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心眼,不就是刚才迟了点回您话嘛,难怪头发会掉光光,老秃子……

庆歌腹诽着,打开了最大那个,稍一鉴别,立时眉开眼笑起来,好家伙,居然是民国书法大家于右任的半边中堂联句,正好合用。

再打开第二大那个,只盯了一眼,脸都差点垮下来,随手扔到一边:“安爷爷,您忽悠人呢,这《荷花鸳鸯图》可以扔了,一点都不尊重山寨事业,谁有见过齐白石用古绢画过工笔重彩荷花了……”

最后一个打开,庆歌又笑了,半页残诗,几抹墨竹幽兰,是郑板桥的扇面残稿真迹啊,太合用了!

话说庆歌专注着鉴定三张字画,整个过程还不到10分钟,现场除了安伯,也就张纯亮、冯希仁与小珂三人,无意识中职业习性使然,都会顺口唠叨,说出作者何人、平生简历、艺术风格趋向云云,仿如悬河倒水,哗啦哗啦的想都不带想,却把初次见识到庆歌才识的安伯,真心吓了一大跳。

超乎意料啊,自家这位便宜姑爷的眼力劲与见识,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张假画还真就是他故意拿来恶心庆歌的,谁叫这小子不及时回自己话来着?

这三张看似随手拿来的字画,却也曾请过官学的夫子,与工会神纹大师掌过眼的,花了个把月时间,才从古绢上辨出那荷花图为伪作,余下两张,也仅是大致确定了年头,至于出于何人之手云云,却是根本无人知晓了。

要说三房的老十三是个妖孽,除去血脉修炼不说,单在古韵学一道的见识上,恐怕给姑爷当学徒还差不多,血脉未曾激活,却对古韵之道如此渊博,可真是个怪胎!却也只能把庆歌的一身所学,全都归为了皇族的底蕴深厚,以及培养人才有道了,要不然这小小年纪,哪能达到这般境地?

庆歌让小侍女取了文房四宝,辅上毛毡,沾墨挥毫,唰唰唰,一幅完整中堂联对已然出现,“持身有高洁,力行无远途。”

下联落款处,颇为无耻地将于右任三字,改为了“一条冰冻鱼”,看得安伯几人眼角直抽抽。

再然后,扬州八怪之一郑板桥的扇面诗竹幽兰,也在几人的极度震撼中,赫然重现,除了墨迹未干外,布白笔意和设色浓淡,与那残画几无区别,落款处依然厚颜无耻,又是一条冰冻鱼……

待得墨色干透,庆歌亲自折叠整齐,各自与原墨宝遗稿,同放于木匣之内,拿到了三楼书房,锁进箱子里头,郑重无比,颇让几人感觉怪异。

但即然庆歌不说缘由,他们也就不便过问了,都是在几人眼皮子底下的动作,除了有些反常外,事实上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反正……按小珂的说法,自家姑爷三天两头的,总会搞些古怪言行,大概应该确认是那脑子里的老毛病又犯了……

事实上庆歌的这番古怪举动,也的确是因了那个突发奇想。

在排除了张长生是个穿越者的可能性后,“金手指”这三个字眼,冥冥中跃然于脑海深处,那是种极纯粹又近乎神秘的感觉,促使着他想到了一个几乎荒唐的可能……

他猜测着,在这明显有别于前生的蓝星时空,有一种强大的规则力量,又或者说是某种未知的神秘存在,正在试图重现前生地球文明的某些东西……比如,借助张长生让《沁园春.咏菜花》“重生”了,借助自己让那残缺的《冠军帖》也“重生”了,甚至借助《古韵学》,试图去“重生”更多更多的东西……

当然,自己本身,也是被基因科技“重生”的这件事情,暂时就先放过一边吧。

但这其中,却有个说不通的勃论纠结。

无论如何,这个蓝星时代的星球本体,总是延续于前生的地球,或多或少的总会留有那个时代的遗物,就像那《冠军帖》残页和郑板桥扇面。

而目前在整个荒州,甚至于整个人类生存区,估摸着也就自己一人才知道,张长生那首词,原本就在人类历史中出现过,假如安伯诸人所言不虚的话,那天才小舅子便是那首词在这时代的首创者了。

但万一某天有人挖掘遗迹时,突然间又挖出了这首《沁园春.咏菜花》,那岂不是有两位原创者了么?一字不差的词作拥有两位原创者,这不是扯蛋到混乱不堪了吗?

假如那个莫须有的规则或存在,真的存在的话,要让“重生”的东西,重归于当下人类的认知秩序之内,唯一的做法只有一个——当前生与今世发生了碰撞,必然会让前生消失!

也因了这个荒唐的突发奇想,庆歌才跟安伯要来了残缺字画,进而让其重新再现出来,他倒是想看看,明天打开那两个匣子时,会不会有意料中的变故,如若预料对头,自己还真算是拥有了一个奇葩的坑人金手指了!

哇哦,真的好期待……

抬头看看安伯,装着终于回过神来的模样,一脸无邪,干笑道:“刚刚听您老说什么来着……哦哦,想起来了,我对那诗词之道,也仅是偶有涉猎,说不上精通,略懂略懂而已啦,随便猜猜的,也可能是咏菜叶或者咏小野花什么的,当不得准。对了安爷爷,不知家中可有诗词字画之类的残本?不一定非要远古,近古的也行。”缓口气,又加了一句,“可是要送给我的,不能再要回去哦,我想验证一件对我而言,相当重要的事情……”

你就装吧,小狐狸……

庆歌撇撇嘴,也不理会安伯早先的问话,装着沉思入神的样子,心中却在偷乐着,能看到这老狐狸郁闷期待的样子,还是挺爽的……

哼哼,庆哥就不告诉你,我会背出大部分诗词与古文名篇的事情,还能完完全全、原原本本地默临出至少120份名家碑帖、100张中外名画,华夏自古诗词书画,本就同源同种,我可是书画界的小朗朗啊,你能明白过来,那才叫真有鬼了!

忽然脑中灵光闪过,内心剧震,一个疯狂的念头蹦了出来……

明明是前生时就已存在过的词作,到了这未来时空,居然被人一字不差地重新创作出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两个文明发展轨迹全然不同的时空,偶然的近乎奇迹般的巧合吗?

谁信!

若照此推断的话,这蓝星时代的所谓近古,从时间上来定义,应该是前生民国开始,直到当下的蓝星联合会成立期间;而从封建王朝年代往前的历史,才是所谓的远古时期。庆歌可是清楚记得,陈维崧是康熙时期的词人与骈文大家,没有理由一个远古人物,穿越到这个时代,却对近古事物更加熟知的道理。

看来这穿越之说,是纯属瞎猜了哦……

这倒是极有可能的事情了,即然自己能够肉身重生,凭什么人家就不能夺舍,又或者魂穿什么的了?自家的专业,当然是书画一道,难道人家一个正牌词人,就不能盗用……噢,不对,这首咏菜花,本来就是他的原创好不好。

想当然地臆测着,庆歌神思恍惚,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这可不是飞机太炮轮船汽车,只要原理通透了,数据做得精确了,材料收集齐全了,技术同步到位了,总是能够复制或重现出来的,可这是一首文学词作啊……

创作者的品性、修养、家世、阅历、知识结构等等因素,绝对是不可能完全相同的,特别是创作之时的情绪触动,以及灵感迸发,能够巧合到这种一字不差的惊人程度,这又是何等逆天的机率?

而让他心头震撼,甚至于诡异莫名的是,安伯与张纯亮、冯希仁三者,信誓旦旦,再三保证三房那妖孽小舅子,绝不至于做假,这词作必然是其首创!

这也未免太过于扯淡骇人了些吧!

庆歌实在是想不通了,真是见了鬼去!

这丫的,除非俩人本就同为一体,才有这种可能性嘛……

哇哦,该不会那便宜小舅子,也是从清朝穿越过来的前辈吧?

事实上此时的庆歌,还真的被那半阙藏名词,给弄得懵晕懵晕的。

《沁园春.咏菜花》这首古词,在他前生之时,虽然算不上人尽皆知,却也绝对当得起上佳之作,乃是清朝大词人陈维崧所作,庆歌的一幅水墨菜蔬小品画,便选用了此词做为题款,颇是获得了业界称赞,也因此在记忆中极为深刻。

此词名为咏菜花,但通篇未曾明言“菜花”二字,却又处处把菜花写得明丽鲜艳,婀娜多姿,贴切传神至极,全词文风工丽别致,含蓄蕴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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