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原来你是这样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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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家的,盼生再怎么傻,再怎么不好也是我们顾家的种,就算是个女娃子,身上也留着顾家的血,你这个当大伯母的做事也别太难堪了。”

老爷子抓着盼生的两个小手,低着头,慈祥的看着她,“盼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呀?把鱼肠子放在地里,那可臭可臭了,把大伯母都熏得不开心了。”

“鱼肠子变成虫子,鸡吃虫子,鸡下蛋,我就可以吃鸡蛋。”

“爹,是我不对。”李氏赶忙低头认错。

“就让盼生玩玩吧,这样盼生有事做就不会闯祸了,到时候玩厌了自然让老幺家的给你弄得好好的干干净净的还给你,好吧。”

“爹,您这样说,那也只能这样了。”看着老爷子欢喜的把盼生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李氏寒暄几句便走了,看来或许可以生一个女娃娃,这老爷子自己有三个儿子没有一个女儿,倒是对这孙女十分疼爱。

“快吃晚饭了,招娣你和妹妹在爷爷这里吃吧,给你们吃蛋羹好吗?”

“不了,爷爷,我还要回去给娘做饭呢,等着以后盼生的鸡生蛋了就拿来孝敬爷爷。”招娣牵着盼生的手,给爷爷挥挥手作别。

“老婆子,拿几个鸡蛋,你孙女想吃了。”

“别,爷爷,盼生就这么说说,没事的,家里有吃的。”招娣一直摆手,但看着盼生一脸渴望舔了舔嘴唇的样子又觉得于心不忍。

“自家的东西,客气什么,你也和你娘越来越像了,这些米也拿去,藏好了,别让我那混账儿子拿去了。这蛋拿好别摔破了,快回去做饭,你娘在外面做活辛苦的很。”

“好的,爷爷奶奶我们回去了。”盼生帮着招娣抱着鸡蛋,这爷爷奶奶的家离自家家倒是有那么一公里多的路,但看着手里的鸡蛋一点都不觉得累。

“盼生,爹爹回来可不能给他看到,知道了吗?我们回去就吃掉吧。”

晚霞中,两个孩子相视而笑,一直点着头,但就算做好了蛋羹仍旧只是围坐一边看着,四只小眼睛都死死地盯着,这蛋羹看着十分的丝滑上面有一些葱段,飘着诱人的香味。

盼生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咽了咽口水,等着杨氏回来,招娣去接过杨氏工具的时候,盼生拿起木勺子就往嘴里送了一勺子的蛋羹。

但这蛋羹外面虽然凉了但里面还是有些烫的,这一下烫的盼生往嘴巴里扇风。

“你这小老鼠也太心急了,招娣下次不用等娘来了吃得的,你们在长身体,饿了就吃,不用等我的。这鸡蛋是哪里来的?我们家的小鸡下蛋了吗?”

杨氏把蛋羹舀到两个孩子的碗里,自己则把剩下的刮干净,看着他们碗里的饭,这饭看着比较好,和自己之前买的不一样,微微皱了皱眉。

“是去爷爷奶奶家了吗?爷爷奶奶虽然有地租,但他们要攒钱养老,我们都没有孝敬他们,怎么还能从他们那里拿东西呢?谁要去的?”

杨氏把筷子反拿过来伸出一只手。盼生摇了摇头,“大伯母来说,姐姐带大伯母去爷爷奶奶那,爷爷奶奶自己给的。”

“招娣有说不要嘛?”

招娣低下头并摇了摇。杨氏蹲下来双手搭在招娣的肩膀上,“以后爷爷奶奶说给,你也不能要,知道吗?除非我们要饿死了。”

“娘亲,你再不吃,盼生就要饿死了,马上就要饿死了,现在立刻马上就要饿死了。”盼生挥舞着小木头勺子,想着把乖乖听着训话的招娣解救出来。

招娣也只是个12岁的孩子,她或许不能明白母亲的要强和自尊心。

但饭没吃几口只听见一个男人浑厚的喊声,“快开门,快给老子开门,灯亮着呢,快给老子开门。”

“爹,您这块地被您料理的这么好,拿来养虫子不是浪费了吗,小弟媳妇这么宠这呆子,你们怎么也这么宠啊……”

老爷子抬起头来,原本看着盼生的笑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老大家的,不管你在外面怎么说盼生,在我这里,我不想听你这样说我的孙女。”

“爷爷,娘给盼生买了4只小鸡,现在已经养的比手掌大了。她在自家后面那里就这样弄了,那些鸡吃虫子可开心了。”

听着招娣这么说,盼生也十分配合的欣喜的点了点头。“老大家的,那地你们反正不用,不用担心老幺不还,明天就让里正来一趟写个条子,那地离你们还是有一点距离的,也臭不到你那去,你如果不愿意,那我这旁边的这块给盼生养虫子喂鸡,盼生你说好不好啊?”

盼生用力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老爷子还是蛮通情达理的。

“啊……”但盼生舀水的手却被一下子坐起身来大叫着的老爷子给吓得一抖,水都流光了。

“你个死老头子这样吓人,烟没得抽了,以后也别想抽了。”老婆子又气又笑,拿起地上的烟杆子朝着老爷子假装挥舞了几下。

“别呀,我在教盼生不能随便吃路边的野果呢。”

“鸡蛋?”李氏看着天真的抬头看着老爷子的盼生,想起之前这孩子还和招娣坐在自家母鸡的前面等着偷自家的鸡蛋呢。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鸡要吃很多东西的,盼生养了吗?”老爷子摸了摸盼生有些瘦的手臂。

“诶哟我的妈呀,你们一老一小两个傻子,整这些吓人的玩意,晚上别想吃饭了。”老婆子气的将衣服在木盆里摔打着。

“盼生学的好快呀,都会吓人了。哈哈哈……”盼生摸着老爷子的胡子被他抱在怀里拍着后背,捏紧拳头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动这一切都会消失。

老爷子摸了摸怔住的盼生,看着她眼角有一些些的泪光,手还在微微发抖,看来这次是玩大了。“爷爷没事,这小野果子不能乱吃啊,吃了就要像爷爷那样了。”

仍旧呆呆睁着双眼,嘴巴微张的盼生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盼生的脸磕到了洗衣裳的木盆上,看着里面有些粘稠的水,用手舀起一些便往老爷子那走去。

“喝这个,这水苦,能让爷爷吐。”

“盼生,哦……我的小乖乖,不会吓傻了吧。”

“爷爷你看,你干的好事,盼生本来就傻,这下直接不动了,奶奶你快来看啊……”

“你个死老头子,这小崽子再傻一点你到时候满山的去找她。看着老婆子伸过来似乎要掐人中的手,盼生赶紧张开双手大叫了一下。

“爷爷……”招娣和盼生都抓着在发抖的爷爷,这可把盼生给吓坏了,这小果子看来是有毒,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死老头子你吃了什么呀……”老婆子洗衣裳的手也没擦踉跄的走过来抬着老爷子的脸,满脸的惊慌于无措。

“爹,你没事吧,你个惹祸精,看你干的好事。”大伯母用力一推将盼生推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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