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未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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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不想了,不想了。焦伯,您看这是怎么回事?”姑老爷子轻轻地给盼生顺了顺背,看着神情慢慢舒展的盼生,接过焦伯女儿的水给盼生喝上一些。

“以后别让孩子和别人说这些事了,我估计这是孩子看到了以后的事,能记得并说出来已经不容易,但这肯定是有违天规的,所以这孩子越来越想不起来,而且每次想还会这样头疼欲裂。没事,再过些日子孩子就不会记起来了,那时就没事了。”

焦老爷爷看着已经慢慢好起来的盼生,关于这个孩子之前被鬼附身诅咒自己父亲的事倒也听了一耳朵。

“老二啊,以后你多看着点老幺,他如果再出去赌,你就把他绑起来,关到我屋后面的柴房。”

“这……唉,听爹的。”

看着一脸严肃的顾老爷子,盼生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先睡一会儿,原本只是自己一个觉得很好玩的计谋,没想到起了一点点的作用,至少顾老爷子不再仍由顾收谷继续这样下去了。

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顾收谷就因为顾老爷子的几句话就乖乖的不去赌博,那他早就会变好了,也等不到今日。

晚上,看着旁边相拥而睡的顾收谷和杨氏,盼生看着窗外的月光,久久不能入睡,不赌博不喝酒的顾收谷还是挺好的,会给孩子夹菜,会帮着杨氏洗碗。

杨氏也说原本的顾收谷是个好丈夫,但是有一年得了一笔横财之后,家里便过上了极好的日子,那时顾收谷的狐朋狗友也多了起来,喝酒赌牌听小曲,过着比较奢靡的生活,后来家底败光,但一些坏习惯已经被养了出来,顾收谷变得游手好闲,不思进取。

总是想着能再得一笔横财,继续原来快活的日子,但就算是天上掉馅饼也被早起的人捡走了,顾收谷便寄希望于赌博来打一场翻身仗,可这十赌九输,他便越赌越输,越输越赌。

等着盼生穿来的时候,这家就只剩下一间破屋这个唯一的不动产了,田地无一亩,家中无银两,罐中无粮粒。

盼生将已经掉出草席的招娣拉了回来,这草席太小,不够四人睡,而且杨氏夫妇也没有私人的空间,看着颇高的斜屋顶,或许能在上面架起一个隔断,让自己和招娣可以和他们分开睡。

这房子是木结构的,之前自己有学过木雕,对于古代的榫卯结构也颇有些了解,加个隔断应该不难,但没有合适的工具,木料山上倒是有,如果能让顾收谷帮着做的话那能省上不少的力气,他再怎么废柴至少也是个男人,力气总归是大一点的。

顾老爷子看着一脸懵懂正望着自己的盼生,“你爹爹没死,盼生是看到了以后的事,这件事是我们的秘密,以后不要再跟别人提起知道吗?家里那个人你要愿意就叫他一声爹爹,不愿意,你就当你爹死了吧。”

“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二伯父边驾车边嚷了一句。

焦伯抬了抬手,焦伯的女儿递来一块薄毯子,焦伯摸了摸薄毯子看着在一边自顾自玩耍的盼生,“你那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你难道不知道?就算不是这个孩子说,你难道会想不到你儿子以后的结果吗?”

顾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这顾收谷是家中老幺,加之从小就聪明伶俐,俞氏十分的疼爱,看来果然是慈母多败儿啊,顾老爷子无奈的拍了拍大腿,十分的懊悔。

回程的路上看着一眼不发的顾老爷子,还有赶着牛车的二伯父,盼生不知道该不该打破这个寂静,“爷爷,爹爹已经死了,那那个在我家的是谁啊?”

“爹,你看盼生,一醒来就说胡话,要不要找人来看看?”顾收谷摸了摸盼生的额头,这孩子明明好好的,怎么一醒来就胡说八道,听着怪渗人的。

“要么是这孩子胡说,要么在被恶鬼附身的时候看到了以后的事,盼生一个孩子怎么会故意说谎呢,而且这些事她说的身临其境,我看还是找村里的老人看看吧。”

“焦村的老焦已经93岁了,我等下带着孩子去请教一下,毕竟那伯伯活了这么久,见多识广。”顾老爷子把旱烟熄灭,如果这孩子真的是看到了以后的事,那自己可不能再这样放任收谷了。

而且这孩子原本是是个呆的,生下来就没怎么说话,听着别人说,那日是这孩子亲口说是被海神娘娘救起并开了神通,现在看来也确实双目明亮,能言善道,不可不说确实是个神迹。

“那她说的是真的吗?以后会发生吗?”

“刚刚痛的吗?”看着难受的笑脸都扭曲在一起的盼生,顾老爷子给她揉了揉,刚才来的路上还是好好的。

“一想起爹爹出殡的场景就头疼,好像有小虫子在咬我,把那些事一点一点咬掉了。”盼生双手抱头,疼的倒在了地上,来回小幅度的滚着。这样装可怜的戏码前世的自己可是信手拈来,加上这个原主小孩子的身体,可行度应该会更高。

“那也好,路过海神娘娘那记得去拜拜,老幺家的一直说要带孩子去拜,做活计忙,一直没去成,估计海神娘娘惦记着呢。”俞老婆子拿出一根针线插在盼生的袖子上并嘱咐道不能拿下来,是做辟邪之用。

这还要去找村里的老人看看,盼生反反复复在脑子里回忆刚才说的话,省的到时候忘记了,那就失去可信度了。

盼生用手抓了抓脑袋,想了一会儿,“爷爷没怎么说话,一直板着脸,也没哭,好像就是在下葬的时候说了一句,如果当初没有继续纵容他或许今天他就不会死了,至少还能看到。”

盼生话说完,周围十分寂静,旁边的人都一言不发,而爷爷则若有所思的看着顾收谷。

等着真的面对着那焦村长寿老爷爷的时候,盼生已经把刚才说的话忘了个大概。“说说看,爷爷听听。”

盼生只能硬着头皮把剩下记得的内容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边说边摸摸脑袋,故作疼痛状。

“爷爷,盼生头好痛啊……”盼生跑到顾老爷子的旁边,抬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头上。

如果不是看到自己的儿子就在自己的面前,俞氏或许也就信了在自己面前绘声绘色说来的盼生。

“奶奶忘了吗?那时候你还敲打那个棺材来着,啊……真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哭着哭着还晕倒了呢,出殡的时候人的精神都不好呢。”盼生做出拍打棺材的动作,做哭泣状。

“那爷爷呢?”看着盼生有模有样的,顾老爷子倒是很好奇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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