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剑试天下

反正殷泽算是弄明白了。

剑意是真的有，而且就是他想象中那种，只是他一直没把那些和秦时贴在一起而已。

秦时作为看上去有点像是普通低级武侠世界的地方，即使是他早就知道有上述农家剑意，也根本没当回事，只是把那类东西看成是农家的商业吹逼。

殷泽倒上一杯茶，推到张良面前，“破茶凑合着喝吧，咱们从哪开始讲？”

茶叶这玩意在秦时也很牛逼啊。

按照时间线，就在不久之后，李斯即将请张良喝茶，而且是来自蜀山的天宫云雾翠，上品好茶，和殷泽这随便找地方摘的破草可不同。

“就从你起意布局开始吧。”

“那就是今天和你分开之后，石兰把饭食送到我那的时候。”

“这么短时间？”张良轻抿了一口茶，“我对你的想法越来越好奇了……嗯，这是什么茶？好像从来没喝过，师弟你发现的新种类吗？”

“普通的破草而已，不知在哪见到过描述，觉得有趣就摘来喝了……它名字好像日照雪青。”

“师弟玩笑了。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过，想必是师弟你自己起的茶名吧。”张良晃了晃杯中的茶叶，“说起来倒也确实很像。”

“恩恩，我也觉得像，我们就一直聊茶好了，你说，我听。”

“不不不，师弟还是你说吧。”

“那你喝茶听故事好了。”殷泽不再转移话题，仔细想了想，开始说当时的事情，“我吃饭的时候看到发现那两人在窥视，所以决定了这件事情。”

“第一步是什么？”

“哪有什么第一步第二步的，一共才只有一步而已。”殷泽也给自己到了一杯清茶，“他们看到石兰说话，便已经产生了怀疑，而我做的，只是让我们曾经呆的地方出现一个符号，一个看上去足够诡异而且并非善意的符号。”

“然后，事情就会按照你的想法去进行？”

“师兄你觉得我的想法是什么？”

“找高手比剑，或者和其他人比武，以增加自己的经验和阅历，让自己在剑道上更进一步。”

“嗯，对，差不多就是这个了。”殷泽品尝着淡淡的余味，“为了这个目的，我还需要做什么？”

“引起他们仇视的就是个不错的方法。”

“少羽对我还不够仇视吗？”

“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为什么看上去已是少年英雄的少羽，会对你那么仇视？”

“因为他没输过啊，而且他从来没想过，和他差不多大的人，能拿着木剑赢他，尤其还在他使用真兵器的情况下。”

“原来如此。”张良了然，“他确实没这么输过。不仅仅是他，恐怕换了大部分人来，在自己足以自傲的地方这么输一次，短时间内都会有些异样的。”

“所以这很简单。”

“那么，你确定他们一定会因为符号而有异动？”

“事实上，在我还没做之前他们就有异动了，我也很无奈啊。”殷泽摇摇头，“我在树上留下痕迹，少羽看见，然后让天明去告诉墨家诸人，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这是我当时的想法，那时候我都不知道天明跑掉是已经去报信了。”

“你是说，你原本的计划是给少羽一个借口？”

“对，就是一个让他出手的借口。而事实则证明，这件事情连借口都不需要。少羽，他只是看见我和他们客栈的假哑巴聊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入局了。这是一个天然存在的局，我要做的只是激化他的情绪，一点点给他机会，然后，他就会自己动起来。”

“墨家的高手今天会来？”

“他们明天来也可以，后天来也一样。如果他们不来，那么我在五天后离开小圣贤庄，他们也会来。”

“你不怕到时候他们直接杀了你？难道你还能和一群坚信你是帝国走狗的人讲道理？”

“即使他们不听我解释，我也有很多在墨家手里保命的东西，比如，我能救某个在病榻上的医仙传人……师兄你觉得这个够吗？不够还有。”

“师弟终于想通了？”

“想没想通重要吗？东西都在我这里了，难道我还能骗自己不存在？”

这才是他所想的那种配叫剑意的东西。

这，就是剑意啊。

“好了师兄，我知道了。”殷泽将木板放下，“我这屋里随便坐吧，咱们来扯扯之前的布局。”

“所以师弟，你不必吃惊，剑意它即使存在，也只存在于极少部分人手中，而且以你的天赋，想必要不了多久也能做到的。”张良如此总结。

剑意这件事情，他几乎说了一刻钟时间。

而在殷泽看来这段时间他只是到处扯典故来佐证剑意的存在，除此之外都是废话。

而当他拿到盖聂的剑意时，那种即使是盯着看也会感受到的锋芒几乎扑面而来。

甚至他深切意识到，如果盯着看太久的话，他会被一道剑意所伤。

但那特么也配叫剑意吗……

唉，算了。

这是秦时的剑意好不好？

这特么根本不是一个玩意啊。

这让殷泽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还能这么扯。

要不是手里抓着真实不虚的剑意，殷泽几乎都有以为这些是张良临时编出来坑他的了。

应该说，剑圣盖聂的剑意，就是殷泽所想的那种剑意，就是那种特别牛逼不需要多说的剑意，也是是那种存在于虚实之间简直碉堡的东西。

秦时有剑意？

哦对，当然有了，农家春生夏荣秋枯冬灭嘛，好大的剑意啊。

张良开始和殷泽细说。

从许多古籍提起，到其他一些佐证，以及某些杂谈中的只言片语。

这半年来，殷泽使用儒家心法的效果而认真看进去了一些书，所以也算是个有些学识的。但这次张良将其中一些典故和书籍细细讲来时，意思又完全偏向了另一个方向，而且还能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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