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廿一回:承前启后提黑房 循因衔果定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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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掉下了枪,仍错愕不已。

前面有披露。小月被明子带俩人追撵,最后向端着枪的大兵走进,接着表现出轻佻之举。那么她为什么这么做呢?对于要过有住所、安堵如常生活的小月来说,男人的责任感是第一位的。小月屡屡向着神圣梅林责问明子:你是有责任的吗?第一夜你是个有责任的?以后的每天(特别是有金、银蛋后)都是做为一个男人该仔肩的时候,你都龟缩哪去了?为此,她认为明子不管在潘家有何顾虑、隐痛,也不能让她心里改变明子是潘家人中最瞧不起的一位。这潘家人中当然包括德子,他还敢在“黑房子”内幕掀开后大言不惭跟李无香争取重建九房呢!

在有两孩子后,她怎么会跟明子去过单独的、他口中的好日子呢!眼见山下明子在一树旁窥视,她一边向俩大兵说着轻佻的话,一边解着胸上的扣襻。她是在羞辱明子,不管别人有啥想法,只管一时之气。后来她想通融了,这是有个性的举动,怕是进潘家后浸染到或是直接跟李无香学的。她很高兴能学到这点,这举动证明他就是一懦夫(可不,明子果然喝斥俩汉子走了,并且没在她面前出现了)。

她想起了弟,稍即又按抑此念,因为觉得这类事不便公开,他心情骤变就是一次深刻的教训。她更不能让唯一的弟弟瞧不起。

以后他更冷淡她了,对家里漠不关心了。她怕过这种冷森森的生活,这种生活与无家的日子同样可怕、胆颤心惊。于是她不管他知不知道,都把“黑房子”里的内幕、过程说给他听,就当是对他负荆请罪。结果这是火上浇油,他叫她贱人,要她滚出去,并且命令她把那贱种带走。他抛下啼哭的孩子走了。而她没有溜号,知道他对自己从骨子里怀疑了。她不明白一个好好的家怎么让潘家过去的阴影击垮了?她想起被德子用闷棒击昏自己而又掳去的那次。

那群恶徒在外面赌搏,她被绑在房里,当听见有人嚷嚷有大兵闯进来后,她忙马趴下了。当时她性命堪忧,还顾及着他和弟弟看见自己陷入狼窝的惨状。当大兵走后,她幸庆没被他们发现,透过窗户也没见他和弟弟。没几天部队就撤走了,她以为对他俩而言,这事被包裹的天衣无缝。现在他都走了,她开始怀疑这事也让他知道了?

牟彩阳对她现在的境地非常担心。在他俩结合那天起就开始忧虑,却不得不极积撮合他们,也是为了他俩以后能过得充实,企盼快乐起来。有此担心,他时常提醒她别叨念过去了,把过去当洚洪冲走了一样,特别是在石头面前要只字不提。小月当时对弟的警醒认为于石头来说是不以为意的,反而认为弟对自己有鄙薄之嫌。直到与石头的隔阂在扩大加深了,回首之时她才发现弟的话如真知灼见,不认为弟的洞察力倜然,而是认为他知道石头或自己更多的隐情。牟彩阳认为他俩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早,并不认为是她轻嘴妄言造成的,也不认为石头是心胸褊仄的人。他时常清夜深思,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知道自己女人许多不堪往事能做到坦荡而没有芥蒂,不会被激化吗?每次都觉得答案是否定的,也自诩不是一位心胸狭隘的人。就在那山里第一次见她就有轻佻之举,倘若她是一位毫不相干的人,那么会一辈子否定这个女人了,而她却是自己的亲姐姐。每当他想起这件事都有羞臊感,他能原谅自己被引诱的青春萌动,却找不到理由为她——做为一个女人而辩解,只能做为唯一的姐来包容,甚至只能在姐面前表现达观积极的一面来。有了她这一轻佻之举,他对她以后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风言风语在心里无论如何也不会产生怀疑了,幸庆的是她和石头生活在一起后,关于这方面的一直偃波不起,这是他做为在当地有身份的来说是见天为她祷告的事。他把对她的心态,若隐若现说出来后,就劝她离婚。

她认为弟是毫无顾忌于自己的“解析”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了,看不出他心里对姐的鄙弃,倒看出他的关心和着急,没想到他已经为自己想好了彻底解决的方法。可她不能接受,别说弟有身份,做为一位积极拉拢他和自己的人是不会主动劝离的。他也看出了她的怀疑,知道她还想顾全那个家,转而微笑道:“我对你们分道扬镳的话只是一时出于对他的气愤。俗话说的好,疏不间亲,你们的日子还得自己过,我只是一败糊言。”

他不是一败糊言?她的眼光已嵌入他心里,如洞烛观火,只是不知道具体之事而已。有了在潘家的经历,就不难猜测了,认为他们都不是一般人,准不会捕风捉影。在弟家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她走在凉意袭人的秋风里,一次次回头,到家了,对这次孤独回家感到十分失望。出弟家时她就决定接受了弟的建议,在夜晚没亲人相陪的路上,她坚定了这个决心,于是进门后跟自斟自饮的石头提出来了。

石头没有答复,自顾频频举杯,过后对她一阵指手划脚地责备,说她有辱一位钢铁般意志的军人,有辱他失去的一条腿。她没有辩诘,默默地走进了里屋,思绪却回到了潘家梅林那个快乐的初夏里,这是她仅存一段值得回忆的快乐时光。在许多忧虑的时间里她都开启这段美好的时光寻找点点滴滴的快乐来抚慰伤痕累累的灵魂,心里摩挲着轩子的诗,一副副鲜活的画面掠过脑际,似真似幻,如诗如画,永不衰老,永不磨灭。她就是在这种迷离(也许是恍惚)的情况下跟他说起潘家的,是抱着让快乐分享的心情而为的,随而说出了明子,可后来就糊里糊涂串黑房里去了,几天后奄然觉得背景里是不是冒出了德子呀?过了不久“全部清醒”后有了隐约的担心,于是就揣摩着石头做为一位打了许多年仗、对拯世救民的思想根深蒂固而量身打造了轩子。她以后都觉得说给他听的人物关系有点乱,更别说他是局外人了。可事实是,他听后不但接受了,还称赞了。因此她毫无顾忌,在他面前披露潘家,特别是自己在潘家的经历。可形势如丸走板,他有情绪了。于是她补救。她不认为这是欺骗,或是美化自己,这只是为了维护一个和美的家,为了全身心地照顾他和孩子。现在看来是矫枉过正、适得其反了,她挣扎一番后,大不了离婚。

他能不怀疑吗?虽然从她口中只知道“黑房子”里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对在山里她那次丑态一直就耿耿于怀。在她每次脱褪时,他第一感应就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施的美人计。他那时抱定爱情观念,对于那样的场面能游刃有余地处理着,可她既然是日夜思念的心上人,并且是当着她弟弟在一起的时候,这是比在战场上流血还更痛苦的事。她没在他口中听见有关在山里“那次”的感受,甚至没听他提过,可认为就“那次”让他不能释怀。她与他俩相认,特别是做了他媳妇后,每次想起“那次”也深感愧疚。于是她这样向他解释说:“我试试你们是不是纪律严明的正规军,因为山下有人要绑架我,我在受惊的时候需要好人保护。”他就是以世上最宽广、博大的胸怀能忘了她的第一次,也忘不了她的第二次。

她也看出在自己解释“那次”后他眼里的猜忌有所缓解,可看出他眼里还有更深层次的疑惑,那就是“黑房子”里的内幕了。她后悔把这事说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揆度,还是决定向他解释一番,因为她漂泊困苦了那么些年,很想和他继续过安足的日子。她把“黑房子”里的事修饰了一番,把自己装扮成一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的受害者。在他知道“黑房子”里所造成后果的前提下,她还算说得过去的编了一个故事,她只能编得这么好了。面对着泪水涟涟的她,他第一次对她动粗了,然后撞门而去。他是不是在哪打探到“黑房子”里的“不堪内幕”?她最后还是坚决地否定了,因为在潘家没人认为自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要不那趟出山会受到潘家人挥泪送别?就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也不兴打听?就是有那么无聊透顶的说出来,他也会痛击别人而不会把气撒在女人身上,因为他是战斗英模。

回来后,他们再度找失踪的小月,好在能在潘家打探到她的一些情况,又有各地方政府的支持,还是把流浪的她找回来了。她调养了几年,就和石头过起了日子,并育有一子。石头和牟彩阳都有体面的工作。小月由于是特殊军人家属,也在一小厂谋了份工作,日子过得其乐融融,更重要的是能和弟一家聚在一起。

她不能忘了在潘家的日子,前几年为此困扰不堪,后来想明白了那也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对于懂得珍惜现在生活的她来说,说过去是一种磨砺也不为过,也给石头讲述在潘家的经历。给他说的时候,她真有给经历烽火洗礼的他讲叙自己在潘家“战场”上的英雄事迹一样沾沾自喜。他对潘家无任何评论,却对她在潘家的所做所为不吝溢美之辞。她体会到他对自己衷爱有加,经常对他说轩子,吟唱他的那一首诗(她有他的手迹,参加工作后进过扫盲班)。既然在潘家的日子得到了他的体谅,现在的生活又如此安足,她何不回味在潘家所有快乐呢!她是快乐的,并把他当成能把心交出来而依靠、倾诉的人,可后来对于他来说就是无休止地揭伤疤(如此一说,前面的“溢美”只是迎合之举;如果他心里有隐情的话,没准是正讽反讥呢!)。对于经历过战火洗礼、劫后余生、对生命无比珍视、阅历丰富、有深刻生活体会的他来说,一直站在一定高度体谅、安慰、甚至溢美她的过去。可人毕竟有阴暗自私的一面,他也概莫能外,听着她忘乎所以的表述,想起在那山里与她初次见面时的丑态,情绪无法抑勒,并且和她有了第一次争吵。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乃至于无数次,这对于别的夫妻来说也许是家常便饭,不足为虑,已成为生活、生命中的一部分;可对各自经历不同的磨难后,又没有深入地了解,为了当初的倾目仓猝结合在一起,当他不能包容她的过去,而她已经向他打开了心扉的他俩来说,前者接下来就是无尽地猜疑和责问,而后者无尽地自责和弥补、哀求。这样的日子越陷越深,治丝益棼。

他终于问起梅子是不是自己的亲骨肉?她的回答是不容置疑的,对他也一遍遍地解释。可看出他还是怀疑,知道他放不下自己这层包袱,知道越解释对于他来说无非是心虚、矫情,只会收到越描越黑的效果。

正好李无香来了,道:“嫌房里亮,把窗户遮起来得了。”

有人凑和打趣道:“对对对,快遮起来,灯一熄,啥都看不见。”

小月看见了李无香冷峻的表情,就用一块半透明的布遮住了半截窗户,回过头时看见她的脸更难看了。在有各房的见证了她和明子拜了堂,又有她们这段时间在李无香面前叫她为明子嫂,可小月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担心,更担心以后以明子媳妇的身份——也就是九房的在潘家处不好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她首先用布把窗蒙起来,走进房里物品可辨;后来就全封闭了起来,走进房里,要不打开门,什么也看不见。她这样做也有独特想法的,在明子迟迟不进房的情况下,就是摸不准李无香要让九房里的男人是谁。房里黑了后,她让一帮小孩传出话去,说是怕德子整夜守在窗外。她觉得自己做得够高明了,一方面催明子早点入洞房,一方面表明自己的态度,想取得各房的支持。

这时她看出明子今非昔比了。若从她刚有身孕时看来,他说身价不菲乃是真的,因此她这时这么激愤,因为他近几年来都没对“黑房子”有过仔肩。若他还是李无香任意拿捏、流泪的明子,她肯定不会责怪他,更不会向大兵轻佻而羞辱他。而对亲弟石头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再说石头和牟彩阳随部队开拔而去,心里有了牵挂,看着部队在战役中节节败退,于是反戈一击,投入主流的怀抱了。解放后,接受了思想教育,有了信仰,他们又参加了支援朝鲜的战争。三年后他们复员了,而石头少了一条腿。

好在女的没离开,于是把她带到火堆旁,能向她打听一下亲人也好哇!哪知她吃完肉后就调逗起来,石头能控制住,发现她弟躁动了起来,于是在他背后捅了一下。她弟马上冷静了,对石头不好意思解释什么,又不禁说了句:“你像我姐。”他不外乎是对石头表决心,立马觉得对一位随时随地卖弄风情的说这样的话,不但有失军人身份,而且有辱亲人。于是拿起了枪,要把她赶走。

这女人就是小月,在火堆旁边的夜里,直探头向他们曼辨,眼见枪托要砸下来了,试探地叫道:“彩阳,石头。”

在此之前,她发现床头有一块白布,觉得这布背后有李无香或是轩子的担心和关怀。前面说过,轩子在梅林、甚至在家里对她屡有撩拨、侵犯之举。做为一位买来的(李无香去她老家时和老牟再次有过交易)、想融入潘家的小月来说,也没否定轩子不是高尚的人。后来背负重赘、困守黑房里的小月明白他当时就决定要离开潘家了,并且怕是暌隔有岁,用这种方式当成保护自己的护身符。小月拒绝了,不是看透了他的真实想法,相反在以后无助的日子里,后悔没有接受他特殊关照。知道就凭生了轩子的一男半女,以后在潘家的苦难不会发生,一块白布的出现更能说明问题。就是料想不到以后在潘家会命运多舛,小月还是以事实向李无香奏明了,她不想弄虚做假,要做李无香瞧得起的潘家响当当的九房的;这也是一时冲动下,或说心虚下的举动。因为第一夜小月就违背了这“清白”的举动,也怕李无香知道,或说她一手操办的,要不她不接那块上面有如杨梅花一样鲜红的白布呢?不是轩子早在之前采撷了她这朵“杨梅花”,而是潘家人(至少第一夜有明子德子)蹂躏了她这朵“杨梅花”。她不用向怀疑“第一夜”的解释造成这一现像的主、客观原因而推卸什么,因为她在潘家的罪都受了,况且潘家人都看见了她受的罪或说是报应。她更怪不上任何一位潘家人,因为在潘家迈出不幸命运的第一步——“黑房子”也是她亲手造就的。一个买来的丫头、“卖身契”都死死攥在李无香手里、受着封建思想禁锢、摧残的柔弱小月,在潘家能和各房的平起平坐,还有什么奢求呢?无非是挽留住“黑房子”里的温馨或说是爱情、甚至是激情吧?当李无香对九房感到失望、欲遗弃时,负重难喘的小月只有选择掀开九房而用手电砸向李无香了。而对于要让潘家十房都成房、并且过上幸福生活的李无香来说,在各房的见证小月明子拜了堂的情况下,小月遮上窗,何尝不是她在潘家找准了自己的位置、接受德子而发出的信号呢?

在潘家造成了“黑房子”事件,并且造成了惨痛的事实,又怎么能排除各房的责任呢?在潘家矛盾日益凸显的时候,如果说七房的事件——她在后院的事正好是三房的撞见了的话,那么“黑房子”事件就是各房的培植,或说放任的,就是要把它当成掀翻李无香的特殊罪证,“黑房子”里的惨剧就是她的愆尤而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而对各房的来说,以后小月不穿衣物、猥言秽行难道不是控告?她们怎样洗脱?难道为了房里的光明——这“伟大的事业”,不得不承认、承担她疯了的事实?

而我认为她在各房的把李无香捅下台后,于潘家人心向背、要失去田地、要解放的前几年,她还在铭记着轩子诠释的“暮彩月”,在效忠李无香,维护潘家的利益?!

如果下这样的定论,再来说说“黑房子”的事。和明子拜完堂后,小月有种飘飘忽忽的感觉,就对小枝说:“这房里太敞亮了,还不如搬到后房里去呢!”她这样说也是有用意的,因为后面就是轩子的房,说不定能获得某种心灵上的需求呢!

再回过头来说石头。他没有和裁缝部掌柜的闺女结成伉俪,也没有动心,之前让家里回信就是证明是否被撮合了?可捎来的话让掌柜的和他闺女当真了。他看出他父女的变化,知道之前的消息是捏造的。他有这一试不是有意做掌柜的东床坦腹,而是为小月担心,知道她以后的生活离不开自己,担心她以为自己有所变故。可掌柜的不让他走,早就想把有点缺陷的闺女许配给他,哪知他家原有此意,真为一拍即合。接到回话人的消息后,就开始准备起这场大喜事了。当石头看出端倪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裁缝部。

他回来后发现小月远走高飞了,于是与她弟取得了联系。他俩由于在老牟口中撬不出一星半点消息,一找小月就是几年,真如大海捞针、杳无踪迹。有次在旁人口中寻着一个念想后,他俩风尘扑扑去邻省寻找,结果又扑了一个空,在回来的路上抓去当兵了。于是他俩驱骋在这个荒乱年代的战场上,南征北战,最大的支撑力还是为找到她。

部队来到一个山里挖战壕、修防御工程。也是这么凑巧,更多的是有心,没有失之交臂,他俩站在一山头看见那片林里有一女的被追撵,于是匆匆跑过去辨认。当那女的走近时,觉得有些像惦念的。可毕竟阔别好些年了,他俩清楚这种棱模两可肯定出于心里因素。

上回话说李无香看好小月,可出岔子了,于是玩弄几稂莠一路过来。她想买一位端相的丫头的风声放出很久了,要想买一位看得上眼的自然得往县城这些繁华地方打听了,出的价自然得让懂行的心动。她这趟出门就预料有危险,因为担心以前来潘家的媒婆从中作梗,现在看来比这复杂多了。好在她能随机应变,这么看来形势不错,能制服几个卖命的。其实她就是听见他们中有人叫了一声老二,无非是懂得一些黑道上的规矩和揣摸着这帮人的心态,以动制静,先声夺人。没想到他们真是走卒而已,对幕后之人之事知之甚少,更让她有发挥的余地,不但收服了他们,而且叫他们伺候起来了。进了县城,马车没到目的地,她就下了车,担心深入龙潭虎穴无法脱身,支走了他们,就扯着小月扎进了人群里。可身后总能发现老大跟随的身影,转而向一埠口跑去,上了一艘正起碇开锚的船。扎进舱里,透过舷窗看见他目送船远去,知道这趟化险为夷了。

小月一声不吭地跟着老牟来了,接着遇到一出惊心动魄的事,只有听喝斥、跟上脚步了,上了船后就不由己地抖动了起来。而李无香看着她颇有成就感,转而听着船浆拨动波浪的欸乃声,看着洁白浪花,心里惬意极了。

危险境地,面对一群恶徒,她能得心应手地对付着,并且不费一枪一弹包揽了所有“战利品”,看在眼里的小月,知道这世上什么叫“大人物”。在以后的日子里,她能在潘家呆下来,并且做潘家的媳妇,这一次遭遇让她对李无香有很好的印像。在潘家只要有在恶徒面前镇定自若、谈笑风生的李无香主事,她觉得都是自己最安全、最值得信赖的家了。也确实是,她能与潘家休戚相关,是李无香去了趟她老家,回来对她说:“我从朱婶那里打听到你弟还在那大户人家,她让我转告你好好在潘家呆着,别有事没事使性子。”小月相信了,因为她口中的朱婶就是石头娘,并且她带来弟的物件——他离开叔家时穿的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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